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62 嘩然風雲變,門庭若市局

作者 ︰ 墨湷

婉寧的話不難看出在極力為婉澄開月兌,得知闖禍的婉澄,只得低著頭任由姑姑數落。從進門到現在,蘇琴只問了一句話,這讓婉寧很是不安。在蘇琴的心里早已有了計較,嫌惡地掃了一眼婉澄,想起那不省心的秦霜雪,雖說有殺意,可那女人的背景很是復雜,牽扯太多的問題。

讓她感到不安的是,極有可能秦霜雪會拿此事大做文章。至于她會怎樣做?蘇琴諸多猜測,卻無法確定。突然婉寧提議道。

「不如我們……」

說著伸出一個手掌做出切下的姿勢,蘇琴搖頭表示不妥,微微蹙緊的眉頭讓婉寧擔憂地望著婉澄。婉澄並未看到蘇琴搖頭,一看婉寧起了殺心,趕緊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央求道。

「姑姑,霜雪姐一定不會到處亂說的,我當時怒得要以此張揚,要不是霜雪姐的阻攔,只怕事情變麻煩了。」

蘇琴挑起眉。「你的意思是說秦霜雪讓你不要四處張揚?」

婉澄猛點頭,雖然對蘇琴不滿,此時在婉寧的面前,卻不敢跋扈,只得小心地回話。「霜雪姐說,就算我傳了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讓我不要沒事找事,給自己惹麻煩。霜雪姐還說你心懷寬大,不過是跟我鬧著玩,說你做什麼都是為我好。」

說到這,婉澄臉色變得不屑,礙于婉寧在場只得埋著頭嘟噥幾句,也不敢真給蘇琴什麼不是。只是蘇琴的臉色變得詭異,一絲譏笑掛在嘴角上,如同蛇盯青蛙一樣盯著婉澄,看的婉澄毛骨悚然,脊背發涼,第一次感到這個女人是如此可怕。

「既然霜雪念及情意,此事就當你未提過。」蘇琴緩緩開口對婉澄說道,接著扭頭向婉寧問道。

「如果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婉寧遲疑了一下,趕緊點頭回說沒事了,卻在蘇琴離開以後,心中提高警惕,一再吩咐婉澄除了逐月閣,哪里都不能去,雖說這種做法有些小氣,可一想到那個率性而為的主上,她不得不謹慎起來,只怕明里答應不找婉澄的麻煩,私下要了她的命,那可怎麼辦?

她可忘不了孫書彬和鳳香是為何而死。就在蘇琴離開後,婉澄的撒嬌惹來她的惱怒,一通脾氣發了之後,將其軟禁逐月閣,這才回房換了衣服隱在夜色下,翩然無息地離開玓瓅居,也不知前往何處。

夜深人靜,蘇琴坐在妝奩前,由著妍妍把發飾拆下,心中暗暗回想白天所發生的事情,徒然後背一陣發亮,莫名的危機感似乎在無聲無息中已向自己靠近,那帖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顏奎來的當天才送到自己手上,這樣的事情竟然第一次發生,說湊巧也算湊巧,可是怎就這麼湊巧呢?

更湊巧的是,皂承和王娟在那種時候出現自己的面前,活似專程來抓奸一般,這有些讓人說不過去,奇怪的是兩人一起進門,更為詭異的卻是無人通報,這些都讓人說不通了?

蘇琴心中的疑慮隨著思考開始擴大,最終因為毫無頭緒只得作罷,當做一場爭風吃醋的惡作劇。忽然想起明日還是要邀請足行天下的掌櫃,還是先養足精神才能跟這幫人周旋下去。

起身時,看到呆滯的妍妍,好笑地問道。「你怎麼還不去睡?」

「奴婢想多看看姐姐。」妍妍嬌羞地回道。

蘇琴一陣惡寒,趕緊尋開話題,笑說道。「去睡吧,你也累了。我也要休息了。」

她忽視掉妍妍欲言又止的模樣,走到屏風後月兌去外袍換上睡衣這才爬上繡床,也不管杵立妝奩旁的妍妍,倒頭便閉上眼,听到離去的細碎腳步聲,這才安心地睡去。

誰能猜到第二日的清晨,妙仙樓的媚娘親自登門菊錦園,恭恭敬敬地等候在藏香樓,這蘇琴一起床梳洗完畢以後,那媚娘也站了快半個時辰了,看到蘇琴顰顰婷婷地朝她走來,媚娘心中不由地羨慕這個女子的高貴氣質,禮後方才遞出手中那封信函。

看到是秦霜雪托她送來,似做驚訝地問道。「姐姐怎麼這樣不懂事,居然讓媽媽親自送信,這不是折煞小小嗎?」。

「不礙事,你們姐妹情深,霜雪又不願假手于人,我這個老媽子也不過跑個腿而已。」

蘇琴嘴角上揚,手伸進袖口模出一錠銀元寶,對邀功的媚娘和顏悅色地說道。「辛苦媽媽了。」

媚娘爽快地答應一聲,毫不客氣地手下銀子,這才對蘇琴笑眯眯地恭維又恭維,看蘇琴面色有些乏膩,趕緊告辭,那扭胯的背影惹得蘇琴一陣憋笑。

這時她才拆開信箋準備瀏覽,卻听到果果跑進門對蘇琴叫喊道。「主子,不好了,玓瓅居門口全是人,都說要拜帖子見你,還說若是你不見他們,後果自負。」

蘇琴不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威脅,可這光天化日之下,眾人拋出赤luo果的威脅,實在有拂人臉嘴之嫌,頗叫人心生不悅,好在蘇琴這個人雖說心眼小,但對自己還算豁達,慎密的心思微微一轉,便猜到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僅听她嬉笑問道。「這菊錦園的規矩,他們知道吧?」

果果尷尬地點了下頭,又聞蘇琴笑道。「既然如此,他們的帖子全收下,你安排,平均半個時辰見一個人,我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吃飽撐著了,閑著的寶貝特別多。」

那看似純良的笑容,莫名地讓果果全身一陣雞皮疙瘩,只敢在心中對這些人抱以憐憫,各人自求多福。領了蘇琴的話之後,她便帶著幾個丫頭朝玓瓅居大門走去,把玓瓅居圍得水泄不通的眾人,大多都是家丁扈從,一見果果都知道,這是名ji蘇小小的貼身丫頭,紛紛遞上帖子,好在有護院地維持秩序,倒也沒出什麼亂子。

只是蘇琴看到丫頭們合力抬進來的一個大籮筐,頓時傻眼了,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這都是他們送來的帖子?」

果果隨著丫頭一起把籮筐放下以後,直起腰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楞楞地點了下頭。「就是他們送的帖子,要不是護院攔著的話,懷疑我們幾個都沒本事抬回來。」

蘇琴點了下頭,掃了一眼捶背捶手的丫頭們。「你們辛苦了,先去吃飯,完了過來陪果果清點,有些沒必要的人就不用安排了。」

果果自然知道什麼是沒必要的人,點了下頭,走到蘇琴身邊,幫她斟了一壺茶,發現蘇琴頻頻外望的臉色,好笑地打趣道。

「主子是在看平原君怎麼還沒來對不對?」

蘇琴羞惱地嗔怪道。「誰說我看他了?我是在想什麼時候吃早飯。」

果果看了看天,驚跳起。「哎呀都辰時了,主子稍等,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好吃的。」

「不用了。他說會帶好吃的過來。」蘇琴別開臉,疑是臉頰紅了些,果果好笑地點頭,說起來還是為了等那個人來,想想那個人會比九公子對她好吧?至少那個人從未做出對主子傷害的行為。

可惜天不遂人願,蘇琴餓著肚子等到晌午,只等來一封信,心中不是滋味,幾乎不會對她爽約的皂承,一瞬間在心里涌出酸意。

晚夏的風透露著無盡的燥熱,那蟬叫也使人更為莫名地煩躁,門前青翠的大樹下,各式各樣的陰影落在蘇琴明亮的心上,突然豁了一個小口,疼痛難忍,拆開信箋,大致瀏覽一遍,心中的失落感才慢慢回平。

果果復雜地望著蘇琴手中的信,猶豫了好半晌才擔心地問道。「平原君向來不失言,只怕是有要事吧。主子不必介懷,過些日子,他定會上門討主子歡喜。」

蘇琴抿嘴苦笑,點了點頭,這會兒才想起懷中還有一封秦霜雪的信,好奇地拿出來,狐疑兩人離得如此之近,為何還要寫信,莫非是小女孩情結?好笑地拆開信箋之後,臉色微變,片刻恢復平靜,眼中有說不出的憤怒,仿佛猴子被人戲耍的憤怒。

雖然果果很是好奇,卻不敢多言,尤其在蘇琴臉色不佳的情況下,只得靜靜地候在一邊,直到蘇琴把兩封信揣回懷中,果果才小心地問道。

「主子,今兒要不要去請足行天下的掌櫃過來?昨個兒我听玉娟說起。」

蘇琴低沉地回道。「去吧,下午讓他過來一趟,也不知道那神秘掌櫃是什麼人,總不露面。」

這話不難听出有埋怨的成分,想來那掌櫃似乎有不好露面的苦衷,果果便安慰道。「也許那掌櫃不便露面罷了,若是沒找到掌櫃,我是否把管事的帶過來?」

只見蘇琴沉思好一會兒,無奈地點了下頭,有些事情,必須要和足行天下地接洽之後才能真正地確定下來,她也不想被妙仙樓牽著鼻子走,雖然妙仙樓的主人是皂承,不代表皂承對玓瓅居就會仁慈,弄不好他還理直氣壯地接收,美名其曰說是嫁妝也難講。

一想到嫁妝,蘇琴的臉潮紅起來。轉頭想到自己的身份,難免長吁短嘆,也許沒有遇上他的話,是不是會更好一些?或者自己沒有那些負擔的話,忽而又笑了起來,只覺自己不過是庸人自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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