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13 前夫尋妻來,妻以漠然對

作者 ︰ 墨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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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孝王在說出那番話以後,第二天便瀟灑的離開了,看得眾人目瞪口呆,以為他不過是威脅眾人,沒想到她還真走了,那她當初干嘛又要親自率軍來奇國?難道她的目的不是奇國而真的是允國?可是怎麼也說不過去。

就在眾人多加揣測的時候,平原君帶著百人使節團朝東都行去。想來是听到蘇琴返回的消息這才動身前去。得到消息的另外幾國皆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態度,尤其是瓊武王,一臉戲謔地跟群臣下賭注,說那平原君只怕要踫一鼻子灰。

而星絮卻是一臉平靜,似乎此事與他毫無關系一般。緊握的拳頭松了又緊上,身邊的美人感覺到他軀體的僵硬,恐慌地抬起頭望向這個不言不語的君王,頓時不知所措,報告消息的探子下去後,美人才戰戰兢兢地欲從星絮的身邊逃離,誰知他突然站起身讓靠在身上的美人差點摔著。

「滾出去」

美人連滾帶爬地跑出去,驚慌地回頭看向一臉陰鷙的星光帝,她不明白為什麼陛下突然就變臉,唯一的原因可能就是雲孝王,傳說他與雲孝王之間有著說不清的恩怨糾葛,看樣子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倒是饕國毫無反應,有反應的似乎只有申陽君。據說申陽君模著下巴很有興趣地說道。「丈夫去尋妻子,而妻子似乎懷了別人的孩子,還有比這更有趣的事情嗎?」。

他倒是想抱著看戲的心態等待消息,可是似乎有些不過癮,所以申陽君決定也去一趟東都,只是他的前往卻是偷偷模模的。相傳申陽君並不是好男女風流之事的人,此人心狠手辣,從來只做對自己有利的事情,所以他這樣匪夷所思的態度還是被有心人留意了。

一月以後,蘇琴已懷胎七月有余,此時大月復便便,行動依舊迅速讓旁人看著心驚,作為使臣的平原君帶著幾車滿滿的禮品,絲帛茶葉一類的東西來拜見雲孝王,絲毫沒有向世人擺出雲孝王夫君的身份,這倒是讓一干等著看笑話的人們大失所望。

「允國使臣平原君拜見雲孝王,祝雲孝王平安誕下麟子,青春永在,美麗長存……」

智若出言打斷了皂承諂媚的贊詞,只听他說道。「平原君遠道而來不是只為了贊美我們大王吧?我們大王身體乏力,精神欠缺,有什麼事情就直言吧,莫要讓我們大王太費神費力了。」

皂承抬起頭,那張絕色無雙的俊顏還是惹來了雲國眾臣的驚嘆,蘇琴身邊隨侍的宮女痴痴地望著他,群臣也是看得呆滯,唯有蘇琴、智若、須谷三人微微蹙起了眉頭,早已習慣這些眼神的皂承神態自若地對蘇琴鞠躬說道。

「雲孝王,世人贊您舉世無雙,聰慧非凡,臣有一事不解,特來向雲孝王請教。請問雲孝王是否願意傾囊相授?」

傾囊相授?請教?這兩詞讓蘇琴眼角跳了跳,明面上來平原君似乎很不會說話,口舌不夠伶俐,甚至還用詞不當,但蘇琴對他的了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當眾人哈哈大笑,認為這個長相絕色的花瓶男子不過如此,對于他成為西原四大公子之一感到費解甚至是不屑,暗笑那逝去的允國公實在沒眼光。

「傾囊相授不敢當,敢問平原君有何問題需要孤與之探討。」蘇琴謙虛地回道。

皂承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凝視蘇琴的眼神大膽而曖昧,看得眾人心慌慌,不時地來回在兩人之間看了又看,這兩人欲蓋彌彰的做法誰人不知,那雲孝王曾經以平民身份嫁與平原君的事情,整個西原誰人不知?

就當眾人佯裝看不見等著看兩人的好戲之時,蘇琴說道。「看來平原君不想當眾說出,孤的大雲乃禮儀之邦,自然不會為難平原君,眾位先行告退吧。」

這聲吩咐又一次惹來眾人的驚嘆,眾人也只好帶著無法滿足八卦的心理,悻悻離開。偌大的乾天殿就剩蘇琴與皂承兩人,立在偏殿智若卻是滿目的不悅,礙于蘇琴的面子,他只能蝸守在偏殿傾听。平原君何許人也?怎不知他在偏殿,恰恰他也不是在意這些的人,就算蘇琴不驅趕眾臣,他也敢當眾問出。

這樣做無非是給彼此留些臉面,抬眼時,就算他滿臉溫柔,仍是察覺蘇琴眼中閃過的那一絲殺意,上位者的威壓讓他心驚膽寒。昔日的妻子給他的感覺如此陌生而遙遠,似乎這個站在世界頂端的女子,曾經是他的妻子的事實讓他不是驚喜萬分,而是不寒而栗的痛苦。

當年在落城時,兩人的遇見仿佛就在昨日那樣清晰,那個耀眼的美少年讓他起了佔有之心卻發現這是一個不可褻玩的女子,她能為了合縱忍辱負重地從他府邸的偏門而入,又從他所計劃的鬼林子巧遇之後放任兩人的感情,豐都之行的情感升溫,昭陽城的斗嘴救助,西明江上的情動纏綿……

這樣一個敢愛敢恨的女子,他卻沒有牢牢地抓在手中。一時間,惆悵的心情攫住了他,那些刻意遺忘的記憶在見到這個女人的那一刻,如同潮水一般迅速向大腦涌來。

「平原君?」

蘇琴清亮的嗓音喚回了皂承的思緒。皂承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看著蘇琴那副正襟危坐的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

「雲孝王,妻以夫為綱,是否為倫常之理?」

蘇琴漠然地點了點頭,又听他繼續問道。「若是妻子失蹤了,丈夫是否該尋回?」

蘇琴再次漠然地點了點頭,平原君淡笑道。「竟然如此,那雲孝王,我的夫人正在我面前,我是否該將她領回府邸?」

「敢問你的夫人何在?」蘇琴站了起來,理直氣壯,大月復便便。

皂承的眼光落在她的肚子上,恍惚不知幾時才能恢復神態。蘇琴冷眼看著他,靜靜地等候他的回答。誰知皂承依舊呆呆地望著她的肚子,只听他苦澀地問道。

「是誰的孩子?」

蘇琴笑道。「平原君你逾矩了。」

「琴兒……」

蘇琴搖搖頭,很是憐憫地笑著又一次提醒道。「平原君你逾矩了。」

偏殿的智若卻輕輕吐出三個字,飄進皂承的耳朵里。「蘇慕然」

「蘇慕然?」皂承驚訝地喊了出來,蘇琴卻皺眉望著他,一臉不悅,而她不明白為什麼皂承會喊出這個名字,帶著一半好奇一半不爽的心情,她戲謔地問道。

「蘇慕然?這名字你從哪里听來的?」

皂承那張絕色的臉陰了下去,不再理會剛剛飄進耳朵里的聲音。只見他從懷中抽出婚約對蘇琴大聲喊道。「蘇琴,你可以不承認,白紙黑字你要作何解釋?」

「那你想怎樣?」蘇琴揚著詭異的笑意面對他的質問。

此時殿外陽光明媚,蒼翠的常青樹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寬闊的校場中間那三座橋也在太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仿佛仙境一般,而那橋下碧清的水中,愕然出現一條肥美的五彩錦鯉,甚是讓人詫異,這條錦鯉卻與玓瓅居中那菊錦園後院聚寶池里的一條五彩錦鯉一模一樣,實在匪夷所思。

眾人都未注意到這奇特的事情,更為奇特的是那五彩錦鯉似乎一聲嘆息飄落在風中,悄然傳進皂承的耳朵里,使得皂承又一次走神,轉身望向乾天殿大門,左右看了看,四下無人,認為自己幻听,隨後听到蘇琴笑問道。

「平原君,請問你還有什麼需要請教的事嗎?」。

皂承怒道。「你是我的妻是我的夫人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抱歉,平原君,孤想你弄錯了,孤並不是你的夫人。」蘇琴歉意地笑答道。

平原君舉起婚約,蘇琴謔笑道。「孤的名諱,蘇慕然,你明知道為何還做出如此舉動?」

皂承那張絕色無雙的臉刷然慘白,果然,眼神復雜地望了一眼偏殿,心情躁動不安,眉頭蹙得頗緊,卻沒想到禍事便從此刻開始了。

「來人允國使臣平原君出言不遜,侮辱孤王,直呼孤的名諱,現打入大牢嚴加看守不得有誤。」

等候乾天殿門前的其他允國使臣頓時沒了主心骨,傻傻地望著皂承,原以為皂承會借武力逃走,誰知他沒有做任何反抗,迷惑地望向蘇琴如此便束手就擒,讓人實在費解。

「為何要扣押他?」智若見皂承被帶走以後,從偏殿走出來,不解地問道。

未等蘇琴回答,他又繼續猜問道。「你舍不得他?」

「智若,我做任何事都要給你解釋?」蘇琴皮笑肉不笑地回問道。

智若的嘴角上揚,她對他依舊沒有稱自己為孤王,不知該欣喜還是憂慮,一時不察的智若沒注意蘇琴從階梯上走下來,停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若哥哥,可是你告訴他蘇慕然?」

智若的不置可否引來蘇琴的一聲冷哼,只見她模了模隆起的肚子,訕笑道。「皂承這個人從不做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他這樁認妻戲可不會這麼簡單,我將他投入大牢,他卻半點反抗都不回,智若,你覺得他真是對我有感情還是別有企圖?」

「臣不知。」智若淡漠地回道,不等蘇琴多言,轉身就朝外大步離開,手袖搖擺半點不沾塵埃的模樣甚是讓人羨慕。

蘇琴楞了一下,嘻嘻笑了笑,轉身把手搭在攙扶她的宮女手肘上,步伐迅速地朝後宮走去。此時守在乾天殿門口的使臣們急急忙忙地朝驛館趕去,唯有須谷一人望向蘇琴的背影,神情很是復雜,說不出什麼滋味,再看向遠離的智若,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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