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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讓人費解的故事,更是一場匪夷所思的陰謀。星光帝登基以後,魚川流出一條小道消息,之所以說是小道消息,是因為沒有人能證明消息的來源可靠性,只知道這條消息傳播甚廣,以至于遠在落城的王知府也听到了風聲。
到底是什麼消息傳播如此之遠?平民百姓對政治的東西不感興趣,能讓大眾津津樂道的必然是政治中心人物的風流韻事,譬如說平原君包了某個ji女多少天,星光帝曾經把誰家的千金小姐拿下睡了,或者是允惠公和他老爹那見不得人的搞基癖好。
諸如此類的黃邊消息,被人繪聲繪色夸張無比地傳得近乎于神奇。為什麼魚川的一條小道消息能傳那麼久那麼遠,當然是關于星光帝與名ji蘇小小之間的情色描述,似乎那個對蘇小小明媒正娶的正主不知是被刻意抹去還是淡忘了。
為了營造一個帝王的深情與專一?還是為了「鞏固」眾人對星光帝多情種子治國無方的形象?無人得知。總之消息傳出,無論誰找到玓瓅居的蘇小小送至魚川,均能獲得重賞,封官進爵也不是沒有可能。
于是,眾人瘋狂尋找蘇小小的時候,王知府在落城的雲客來看到了蘇琴,這個與顏奎有著千絲萬縷奇異關系的蘇琴,早些年就已經得知她便是女扮男裝,多次唏噓不已,如今看到她活生生地出現在眼前,忘卻了她佩戴五國相印的智慧,眼前只知道這個女人能讓他獲得不小的利益。
某種程度上王知府與于奢不是一個層次的人,自然不會有什麼交往。然而蘇琴出現在落城這個事實,給了他與戰國江湖上著名的聰慧公子申陽君有了一次合作的機會,一次莫名其妙險些全家滅族的機會。
王知府派了一些人跟蹤蘇琴,正當他們準備拿下蘇琴的時候,突然冒出一個身手強悍的男人,白色的絲巾捂上蘇琴的嘴巴,蘇琴瞬間軟軟地倒在那個男人的懷中,他的手下也悄然跟了上去,這才發現那男人居然朝屈臣的府邸前去。
于是,得知此事的王知府並未氣餒,而是以分一杯羹的形式到屈臣的府邸拜訪,這下一來,有趣了,自認為做事隱秘的屈臣不得不對申陽君低頭詢問此事該如何是好。依照申陽君于奢的建議直接殺了完事。
好歹也是一個知府怎能說殺便殺?屈臣當然不會同意,他可不想惹禍上身給瀧襄王一個拿下自己的借口。然後屈臣完美地說服了于奢,以多個幫手多個朋友的信義告訴于奢,不可無事樹敵。
在于奢的眼里這個王知府就是一個等著他們吃完肉揀點湯喝的奴才,卻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奴才提出非常有創意的建議,把蘇琴通過瀧襄王送給星光帝獲取巨大利益。
也虧他想得出來,至少在屈臣看來,這個提議實在有創意得讓人發笑發指,最終卻通過了,不是什麼投票民主而是于奢奇異地點頭同意了,不然能怎樣?把蘇琴殺了?不劃算的事情,聰慧公子從來不干。
听到這兒時,蘇琴憤恨地瞪了一眼殿堂下的王知府,這個狗奴才想出的辦法讓她和星絮兩人更加糾纏不清,某種程度她又要感謝他,若不是他那異想天開的狗血建議,恐怕自己早成了一堆白骨。思及此,對于奢這個男人,忍不住抽筋剝皮凌遲至死都難解心頭之恨。
厲害的是,這件事情于奢自始自終都沒露過臉,唯一只對蘇琴逼供那會兒也是蒙面的,如果不是他的聲音,如果不是他潛來東都,只怕蘇琴也很難查到這個幕後凶手,冥冥之中仿佛已經注定一樣。
正當蘇琴準備揮手讓王知府下去之時,王知府生怕她反悔,趕緊磕頭繼續說道。「大王的行蹤其實是有人故意泄露的。」
蘇琴咯 一下,盯著王知府,怎麼也不明白到底是誰敢這樣干?第一反應便是懸靈,想到鳳駿那一箭,懸靈的挺身而出,心中的疑慮稍稍按下,卻听王知府驚恐地懇求道。
「大王要為賤民做主,保證賤民全家安全,賤民才敢說。」
「來人,釋放他的家眷,送至東都城北安宅,沒有孤的命令,任何人等不得為難。」
蘇琴用行動表示了她的誠意,王知府看了看智若,想起這個大祭司是蘇琴至親之人,也不再含糊,當下要求屏退其他閑雜人等以後顫顫抖抖地說道。
「閻羅台。」
這話那叫一個石破天驚轟得蘇琴外焦里女敕,機械似地轉過頭望向一旁面無表情的智若,隨後對王知府說道。
「你是如何得知的?」
「回大王,賤民無意中听到的,申陽君正與一個女人吵架,似乎是關于大王生死問題,申陽君提到那女人是閻羅台的,而後那女人說她提供大王的行蹤。」
蘇琴厭煩地擺了擺手,讓人將王知府帶了下去,隨便賞了一些銀兩,除了不能在雲國出仕為官之外,做點小生意也不成問題。
「那女人是誰?」蘇琴冰冷的口吻讓智若倍感無奈。
智若搖頭表示不知,也不再理會她的追問,徑直朝外走去,恰巧被須谷看到,須谷趁機憤恨地提及如此不尊,看到蘇琴神思恍惚也不好再多言,只好趕緊直名來意。
「裴家對顏洹開始發難了。」
「什麼時候的事?難道孤說話是放屁?」
須谷尷尬地搖頭,掩下眼中的狂熱對蘇琴解釋道。「畢竟鑫源錢莊的名聲過大,這會撼動裴家的在雲國的地位,會反抗也是應該的。」
「所以呢?」蘇琴嘲笑地反問道。
未等須谷繼續開口,蘇琴搖頭指出須谷的私利。「孤知道愛卿與裴家向來交好,若是孤記得沒錯的話,愛卿的妻子便是裴老頭的嫡孫女,孤不要一個威脅雲國的世家,若要追究起來要怪裴家掌控了雲國的命脈。」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啊……」
蘇琴最後一句嘆息讓須谷目瞪口呆,半晌不敢說話,他知道蘇琴是要對這個貴族世家動刀子了,在軍中她一刀砍了裴延,雖說裴延是裴家旁系親屬,這直白地打臉還是讓那裴老頭的臉陰了好長時間。
須谷口中一直叨念著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這八個字,慢慢地離開,他明白無論如何,裴家是保不住了,除非他們讓出錢莊,這樣的情況根本不可能,裴老頭也未必會答應,今後他夾在裴家與大王之間只怕難做了。
堅硬的牆壁四面光滑潮濕,昏暗的燭光下,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和鬼一樣,出現智若眼前的于奢就是這張臉的主人,分開的雙手雙腳被綁在「大」字架上,滿手滿腳的繡花針就像察覺危險的小刺蝟,口中傳出若有若無的輕吟哼痛聲。
看到他這幅模樣,智若沒有憐憫。一雙淡漠的眼神自上而下地打量以後,他舉起身旁的早已冰冷的烙鐵壓上手掌中密密麻麻的繡花針,淒厲的喊叫,入肉三分的繡花針飆出細小的血珠,順著針出的軌道滑了下去,接著智若一腳踹到他的兩腿中間。
依舊面色不改地傾听那聲嘶力竭地吶喊,于奢叫罵道。「你這個魔鬼。你***比蘇琴還要惡劣凶狠,不要讓我逮著機會,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智若微微蹙眉搖了搖頭,對一旁站著候著的侍衛說道。「把他的舌頭給我割了,听著就煩。」
「不要,不要。我求你不要,我不罵了行嗎?」。于奢很沒骨氣地哭泣懇求,眼淚順著臉部的傷口滑落下去,痛得他 直叫。
「也行,舌頭割了不好說話,把他****的物什割掉。」
于奢淒厲地吼了起來你。「不……你還是割我的舌頭吧。」
智若不理會,雙眼沒有離開過他的眼楮,繼而問道。「是誰告訴你蘇琴的行蹤?」
「我說我說,我說了你讓他不要割。」
智若的嘴角輕輕地揚了起來。「你還有力氣跟我討價還價?」
于奢埋著頭不語,智若讓人暫時先住手,只听他無奈地說道。「玓瓅居的婉寧。」
一巴掌甩在臉上,那張淡漠的臉終于有些瓦解,帶著許些怒氣,于奢吐了一口血水噴在智若的臉上,豁出去地吼道。「原想雲國可以出兵解饕國之圍,就算要我忍辱負重也在所不辭,莫要欺人太甚,不如你殺了我算了。」
「好,但孤不想你死的太舒坦。」蘇琴的聲音從智若的身後傳來,陰影中站著的華貴女人,臉上出了殺戮之色再無其他,仿佛女戰神那般嗜血。
智若蹙眉說道。「婉寧應該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你在為她說話?舍不得?」蘇琴譏誚地回道。
于奢哈哈大笑,變形的臉部肌肉拉扯,把。「內訌了?有意思。」
「世間人都說蘇琴異常聰慧、謹慎,唯獨可惜是個女人身,如今我算是敗了,敗在你這個女人手里,我也服了,你與星絮是一類人,都是無情無義之人,作為帝王你們都很厲害,我很想知道你和他誰是真正的天下之主?」
申陽君這番話讓兩人半晌不語,蘇琴冷笑道。「孤不想給你見證的機會,至于是否為饕國出兵,你已沒有資格過問。」
隨後蘇琴叫來人吩咐把于奢凌遲至死,尸體喂狗,智若全身冷顫,他無法想象蘇琴在那個男人的手里究竟遭了什麼恥辱與罪過,居然恨到這個份上。
走出地牢以後,蘇琴盯著智若嘲笑道。「看不出去你對婉寧還真是一片深情,既然如此,孤也不好攪了你的鴛鴦夢,七日以後你把婉寧送到乾天殿。」
這會兒懸靈負傷出現在蘇琴的身邊說道。「裴家老爺子要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