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瓊武王的求親又一次被拒絕,但他不苦惱不悲戚如傳說中打不死的小強再次寫信給蘇琴,此次書信可謂誠意之極,讓人實在不由地懷疑瓊武王的腦袋是不是打鐵了,還是說他也是一個拜倒在雲孝王石榴裙下的愛慕客?
這封信再次由東都做客的信靈君王允送到了蘇琴的手中。王允一臉陰郁地望著蘇琴,對于這個傳奇女人,他的內心從來沒有平靜過,某種程度上她是王鐐的弱點。一個人有弱點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是一個君王的弱點在女人身上,實在讓人難以苟同。
「雲孝王,吾王開出的條件,在使臣看來已是很豐厚的聘禮了,不知雲孝王還有什麼要求大可提出來,使臣好稟報吾王以示參考。」
蘇琴冷笑一聲,很豐厚?娶她一人便是娶到整個雲國,種種條件都變得不是條件,而她對于王鐐這一下子的確感到傷神。
王鐐在信中提到,雲國繼承權依舊是她的兒子星辰所有,割地十五城以做聘禮,雲孝王不必隨迎親隊伍回昭陽,但她必須在星辰三歲之後返回昭陽正式成為王鐐的夫人。或者,她可以選擇將星辰帶到昭陽撫養,三歲以後,由雲國祭司帶回雲國登基繼承大統。
信靈君覺得王鐐提出的條件很誘人甚至說天真,可蘇琴卻不這樣認為,王鐐試拿真心與她相見,從這些條件里,她感到為難,拒絕一個人遠比討好要容易。
她想討好王鐐,希望不聯姻的前提下,兩國可以友好邦交,當然願望是豐腴的,而現實往往是骨感的。她的一番華麗的言辭沒有討得好。
她對信靈君懇切地說道。「能得到你們大王的垂青,孤三生有幸,眼下大雲局勢稍亂,星國對西原虎視眈眈,瓊國應與大雲聯盟合作抵抗星國,如此才能長久存在,只是這聯姻恐怕要慎重。孤倒是極為欣賞武王,可惜身不由己,若孤乃一介平民女子,能嫁給武王榮幸之至,可惜孤沒這個福氣了。」
如此婉拒倒是讓王允有些詫異,依他看來蘇琴與王鐐之間怎麼都應有情愫,如此退讓蘇琴的反應不該是淡淡的。也許她並不喜歡大王?王允似有察覺真相,心中有些憤然,之于他看來,能被大王喜歡的女人是天降福氣,怎知這個女人如此不知好歹。
隨即蘇琴又說道。「大雲俊杰不少,秦家兄弟堪為上上人選,上大夫須谷,信靈君也曾見過,才貌雙全,如若信靈君看不上,雲國大祭司一直獨身,若是大公主願意下嫁也成美事一樁。」
他對蘇琴的提議顯得心不在焉,正巧方笛前來尋蘇琴。兩人皆是心不在焉地敷衍著,王允趁機告辭,這一告辭也真是離開得徹底,回到驛館帶著隨從使節一舉離開東都往昭陽回。
此時蘇琴听到方笛報告的消息,一臉喜悅。裴家不再有威脅她的把柄了,一個貴族世家竟然敢于挑戰政權,不知該說他們愚蠢還是說膽大包天。方笛作為鐵家的準女婿,自然要勸告一番,他也不想看到鐵家跟著裴家走向滅亡。
「鐵家家主前些日子和鑫源錢莊的掌櫃見了面,只是這其中有點麻煩的是裴家大小姐似乎和鐵大少爺情投意合,而鐵大少爺是鐵家下一任的家主,不知此事大王將如何處理?」
蘇琴微微蹙緊眉頭說道。「孤不願做棒打鴛鴦的事情,只是女人的枕邊風實在讓人有些擔憂,若是留存裴家,孤深感威脅。」
這深感威脅四個字轟然讓方笛驚愕。見他一副不解的模樣蘇琴冷笑地解釋道。「雲國唯一鑄造錢幣的不是孤的大雲而是裴家,命脈捏在別人手中,想是方將軍也未必睡得安穩,更何況孤王?」
方笛冷汗下落,他不是沒想到這個問題,只是裴家乃大雲國的貴族,這鑄造錢幣的事情也沒放在心上,如今听雲孝王這樣一說,他馬上明白為什麼雲孝王一定要動裴家,這個大雲第一貴族。
為什麼須谷的改革能得到雲孝王的大力推行,為什麼裴家一定要反抗,裴家做官者達百人,在各個位置上幾乎都有姓裴的,須谷的改革就將這裴家百名官員掃出門外,削弱的裴家並不修生養性,居然堅守經濟命脈這條線上,這是雲孝王更不能容許的。
如果當初裴家識相地交出鑄造錢幣,也許還能保存錢莊不會落到那般下場,只是這裴家大小姐和鐵家大少爺的事情,似乎讓局勢變得復雜。
好在顏洹還是不負她的期望,居然和鐵家搭上線了,如此一來根除裴家只是時間的問題,至于那對情侶的問題,蘇琴暫時沒想到好辦法,故而丟在一旁問道另外一件事。
「秦文那里已有消息,說明年便能平定奇地返回東都,只是孤很介意一件事情,秦家兩兄弟與須谷之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孤不想天下未平,內亂乍起。」
方笛又一次驚愕地望著蘇琴,點了點頭,受寵若驚地回道。「大王能信任末將,乃末將之福幸,末將定當不辱大王偏愛。」
待方笛離開以後,消息傳回來了,信靈君啟程回昭陽了,蘇琴的眉頭蹙緊了,只怕這次聯盟是沒希望,但她不想放棄,隨即派人前去追趕。早已嗅到風聲的王允不等蘇琴下達各郡嚴守便一路狂奔回到昭陽,原本一月的路程硬是只花了半月不到。
而信靈君回到昭陽傻眼了,目瞪口呆地望著星國使臣張祿,確切地說是望著張祿身後跟著的兩名少女,一人約莫二八年華,長得是高額隆鼻,圓眼濃眉,尤其是那雙手縴長蔥白,另一個同年歲的少女,長得俏媚如月,眼瀲芳華,朱唇微揚甚是奪眼,只見張祿對那奪眼的美人恭敬地介紹道。
「公主,他便是信靈君。」
信靈君有些異樣地望向公主,等候張祿的介紹,才得知這位公主是星光帝的十一妹,作為和親聯姻的對象前來,另一位少女居然是星國名將姜樂的孫女姜淇。
只是這個姜淇來昭陽的目的讓張祿露出古怪的笑容,隨後在這名略顯英氣的女子的注視下,信靈君把目光再次落回姜淇的身上,視線的扭轉也把陽光照到了姜淇,從面相來看,姜淇的確不如公主美麗,只是她雙眼之間的堅韌帶著若有若無的嘲諷之意奪取了信靈君全部的注意力。
正當信靈君打算與她攀談幾句之時,姜淇微笑轉身絲毫沒有給王允面子,公主痴痴地望著王允落到張祿的眼中變成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隨後四人朝大殿走去。
王鐐見星十一公主的第一眼便驚為天人,這位公主與他的嫚夫人氣質迥異,確切地說是與年輕時的嫚夫人不相上下,甚至有一種月照群星的耀眼,嬌柔嫵媚之間頻頻讓王鐐思yin起邪念。
此時當著張祿,王允不好回復蘇琴拒婚的事情,欲言又止地瞟望瓊王與張祿,王鐐硬是沒注意,眼神已經追著十一公主的身影,如此急色的模樣倒讓張祿不由地小覷,而王允有些驚愕也不動聲色地陪站于一旁,直到王鐐下令將十一公主送至後宮,張祿與姜淇被打發走了以後,王允才有機會開口。
只是那十一公主頻頻回頭望向王允的目光落到瓊王眼里變成了一絲不悅,好在王允並未察覺耐心等候這三人離開後,王鐐恢復往日的陰厲,信靈君王允小心地回復蘇琴的婉拒。
「不識好歹的女人,寡人當日就該除去這個後患,如今雲國不是寡人大瓊可以匹敵的,就讓星絮和她兩人狗咬狗得了。」
王允點了點頭,卻不知趣地問了一句讓王鐐頓時勃然大怒。「那星國的公主,大王是打算如何?」
「她將會是寡人的夫人,信靈君莫要留念。」
這席話說得王允莫名其妙,蹙眉望向王鐐,始終有些不解,王鐐瞬間壓回怒氣,察覺王允佷兒並未對那公主有遐想,自然語氣稍是緩和地說道。
「十一公主不久將是你叔母,允兒還是回避一下,以免惹來閑言碎語,張祿不是一般人。寡人不想因為一個女人寒了允兒的心,如若允兒喜歡,說出便是,寡人定不會與允兒爭。」
王允心中清明,哪里不明白王鐐欲擒故縱的試探,故而搖頭說道。「十一公主雖花容月貌,非臣之所愛,謝大王恩典,望此事作罷,大王也莫要再提,大王若是沒有什麼事的話,容臣去看看殿下。」
「去吧,那小子總念著你。」王鐐點了下頭,讓信靈君去看他的兒子。
姜淇坐在馬車里對張祿恭敬地喚道。「太傅,那王鐐是否一個急色之人?」
張祿搖頭。「王鐐這個人能屈能伸乃大丈夫是也,如要說他急色他卻睿智異常,若說他無情,他對嫚夫人由極為寵溺,如今亦是念念不忘雲孝王。」
一听雲孝王,姜淇眼楮頗亮地說道。「那樣一個奇女子能讓陛下與王鐐都難忘只怕有過人的容貌吧?」
張祿再次搖頭回道。「雲孝王長得不如十一公主,此次王鐐欣喜無非是看上十一公主的容貌,時日一長,與雲孝王一比,只怕十一公主失勢不過早晚的事情。」
姜淇蹙眉地回道。「陛下豈不是把公主推進火坑?」
「姜淇,你天真了,古往今來,生在帝王家的女子有哪一個是可以自己做主的?用榮華富貴換自由本就是一場極為公平的事情,好在陛下仁慈,讓你與殿下一同隨我學習,故而暫時逃月兌婚姻之事,只是隨著你的年齡再大,只怕陛下要為你賜婚了。」
「蘇大被押回魚川了對嗎?」。姜淇轉開話題,不想再提及婚姻之事,她向往男人建功立業,欽佩雲孝王的豐功偉績,暫時逃避卻是再好不過。
張祿點了點頭,將話題轉回最初地笑道。「有了十一公主,瓊王與陛下聯盟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