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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國境內有一座山叫煙月山。某位姓劉的猥瑣裝X人士所言的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故而一個類土丘的煙月山,由于一個叫姜樂的人變得很有名,原是姜樂祖居地,隨著這位大將的揚名而成為武人向往之地。
即將發生的故事讓煙月山這個荒蕪的土丘變得聞名天下,百姓唏噓之間也開始夢向前方地幻想煙月山如何美麗。
自從星國十一公主成為瓊王的星月夫人以後,只見星瓊兩國悍然勾肩搭背好得跟一人似的。雲國眾臣心戚戚地巴望著,一臉驚愕地朝他們的雲孝王望去,弄不明白前些日子信靈君才真誠地出使雲國,怎麼轉身就投入星國的懷抱了?
不管雲國人如何驚嘆,星瓊兩國友好往來成了既定事實,只是蘇琴依然奉信一句話,人心似水,事已至此沒法再去挽回什麼,總不得賤兮兮地上門讓王鐐娶她扳回局勢?唯有派出須谷前往豐都慰問,抱緊豐國公,以免自己月復背受敵孤立無援。
須谷是喜歡出使各國的,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讓他一展拳腳,如今蘇琴將他放到廣袤的天空去長袖善舞,對他來說再好不過。他是堅信行萬里路見萬種人才會變得更為圓滑厲害,所以他告別他的妻子,歡天喜地地出了東都門。
正當須谷坐著駟車前往豐都,東都郊外不足二十里,遠遠望著一個男人很是熟悉,扭頭向扈從確定以後,他急忙下車對那人招手喊道。
「蘇二爺……」
爺一字兒讓蘇二很受用,仿佛全身上下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中。依舊吊兒郎當的蘇二倨傲地點了點頭回道。
「你小子上哪兒去呢?越長越精神了,比起我那不成器的大哥長本事了,都說你和主子有一腿,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儼然一副長輩的模樣,須谷有些哭笑不得,哪里不懂蘇二口中的主子是誰?只是這蘇二就是個混嘴,就連雲孝王對他也睜只眼閉只眼,實在厭煩避而不見便是,身無所長自然也不可能出入雲霧宮。須谷作為臣子,自然不想得罪他,訕笑地回道。
「你這個嘴啊,一天到晚就會胡說八道。你哥出事了,還不趕緊回去看看。」
蘇二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問道。「我哥出什麼事?」
「你回去自然有人跟你說,我還有事就不跟你嘮了。」
說著須谷如同逃命一樣趕緊離開,這廝回東都居然不知道蘇大出事了?這話有些讓人說不通,難道他從深山老林子里出來還不成?听說他去找他媳婦,找了這些年還沒見著人,想來不是戰亂死了便是跟人跑了,也只有蘇二這個傻愣子才會這麼孜孜不倦地尋找,也不知道有沒有消息。
須谷一路朝豐都前去,得到消息的豐國公誠惶誠恐地出城十里相迎,生怕一個怠慢,那雲孝王便派幾十萬大軍滅了自己,豐國公雖不聰慧,好在他身邊還是有那麼一兩個高智商的人,譬如元爽。
那個從左令伊的隨從變成少司徒中大夫的人物豈是那麼簡單的?當年他為黃金出使昭陽前來查實蘇小小是不是蘇琴,好在此人唯有這樣的弱點,蘇琴示弱以玉娟做引子倒是消了災。元爽這個人的嘴巴也很牢靠,至少他回去以後沒有再言。
奇異的是,豐國公得知蘇琴便是雲孝王以後,居然沒有遷怒于他,甚至讓他接替了左令伊的位置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至于他用什麼手段,眾人不知道,唯有知道三個字「很厲害」便對了。
須谷當然知道他的傳奇,一到豐都在豐國公設宴款待以後,率先登門的便是元爽的家中,正當二人把酒言歡,懷抱舞姬,yin笑菲菲之時,星光帝不知為何突發奇想給瓊武王發了一張燙金帖子。
帖子上有寥寥數字居然讓王鐐心生寒意。「昔受武王照拂,今思其容,邀煙月山一敘以慰少年之仰。」
言語上雖說卑微,這個坐到星國國主位置上的男人,當年如此忍辱負重,連王鐐都輕視他而自大地不殺他,如今他怎敢繼續輕視,雖然星絮給他的壓迫感不比星基王,但在他看來,這個能忍氣吞聲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男人,也不是那麼好說話的。
張祿那雙發綠的眼楮盯著他,看的他毛骨悚然,陰郁的臉色下抑下憤怒地問道。「使臣張祿,何為如此看向寡人?」
「使臣在為武王做打算,陛下宅心仁厚,自是不屑一些小事,想見武王乃情理之事,昔日陛下入質昭陽,若不是武王照拂,只怕陛下也無今天的成就,所以使臣斗膽希望武王煙月山一行。」
王允怒罵道。「你們這些豺狼總是覬覦大瓊,如今還想引吾王前去,到底是何居心?來人,把這個不知好歹的給拿下。」
「慢著」張祿不緊不慢地阻止道。
「使臣張祿乃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倒是武王怯懦不敢赴約,只怕引人詬病,星月夫人才入宮不久,陛下也不願她太早成為寡婦,若是武王不去,那星國的鐵騎只怕認為武王侮辱了陛下,還望陛下三思。」
這番威脅讓王鐐陷入沉思,王允閉了嘴。誰知張祿卻未停住繼續說,差點讓王鐐暴走。
「瓊吞允國,惠公秘拘于普菩。此事做得倒是精細,想來與平原君干系甚大,而武王佯裝無事依舊養兵于允國境內,不疾不徐地等候,陛下甚覺得不妥,邀約一事也就允國的問題大家坐下才好商量,來往派使臣傳話,只怕話有罅隙引起彼此不滿,故而盛情邀約,武王三思啊。」
連續兩局武王三思已讓王鐐的臉色黑了起來,這威脅便叫人不悅,其次瓊國早已拿下允國,眼下正部署如何不引起星、雲兩國的覬覦,他才養兵在允國等候好時機,順便降服那些想反抗造反的賤民。此事做得甚是隱蔽,怎會讓張祿這些人知道?
王鐐百思不得其解,最讓他費解的便是平原君被軟禁在東都,他們之間的聯絡更為隱秘,這些張祿到底又是如何知曉的?當然張祿永遠都不會告訴他,身在魚川的春陽夫人早已倒戈在星光帝的腳下,為了愛情,真是瘋狂地讓人唏噓。
張祿思及到此不由地搖頭嘆息,落到王鐐的耳朵里似有著大勢已去的悲哀,好在張祿也不緊逼只是好言相勸地再說一句。
「陛下仁厚,不會陷武王于不仁,眼下雲孝王與陛下之間誤會仇恨頗深,陛下定然不會搬起石頭砸腳,武王放心。使臣先行告辭了。」
張祿一走,王鐐與王允就陷入沉默之中,直到王允提出一個建設性的意見以後,王鐐的臉色才稍稍緩和。起初王允提出讓他前去赴約,王鐐笑了,笑得王允面紅耳赤。他明白自己不夠檔次,只怕自己一去,那星國的鐵騎就直接到昭陽城下了。
王鐐起身朝他走來,輕輕地在他的肩上拍了幾下安慰道。「寡人知道你有心,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一時半會難以抉擇。」
王允趕緊跪在地上回道。「如若臣不行,有一人可行,還請大王莫要氣餒遷怒于臣。」
「但說無妨。」王鐐收回手轉手再次朝龍位上坐去。
「王子可行。」
王鐐蹙了蹙眉,他如今有好幾個兒子,最為受寵的自然是嫚夫人誕下的那個兒子,原本王鐐準備廢王子改立玨嫚生的兒子,後來群臣均不同意,這事便作罷。眼下想起那個不受他待見的王子,他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毫不猶豫地點頭應下。
頓時王允心生憐憫,同情瓊王子。這個原本可尊貴的王子,因為他的母親出生低微而不受待見,從小很是沉默更不討王鐐喜歡,久而久之將他放在匯基也不再見,幾年前王鐐想廢他而立嫚夫人的兒子為王子,他依舊沉默。
王鐐對他的窩囊更是不滿了,如今讓他去赴約再好不過,至少他還是有些用處的。瓊王子比起大公主王嬌只小一兩歲,王嬌也不喜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
于是瓊王子隨張祿前去煙月山赴約,前來相送的人寥寥可數,其中倒是有王允。王允看向他的眼光有些同情,那瓊王子卻是淒然笑了笑,悶悶地跟在張祿的身後登上馬車,絲毫沒有在意什麼人情世故,他的孤僻讓王允有些不悅,只好自嘲地笑了笑返回昭陽。
煙月山上,星光帝給予來了瓊王子莫大的尊重,讓這個異國的王子受寵若驚之刻忍不住心生淒涼,自己唯有的就是瓊國王子的身份了,而這個身份還這麼有用。
「殿下看這煙月山如何?」星光帝高深莫測地望著他。
瓊王子皺眉搖頭說道。「不過爾爾。」
「殿下真是率真直言,世間你這樣坦蕩蕩的君子少了。」星光帝贊道,眼中閃過一絲好笑,卻被隱藏得極好。
「陛下謬贊了,這煙月山確實不怎樣,雖說是山,卻無山的高偉更無山峰稜角,一處煙月亭也並不出色多少,不知陛下選擇此處的意義為何,听說魚川極為美麗,見煙月山,我倒是對魚川失去了興致。」
星光帝挑了挑眉,對這十來歲的少年甚是覺得詫異,王鐐居然有這樣一個兒子,實在讓人倍感好笑與無奈,只听星光帝誘道。
「既然殿下對此不滿,可願隨朕前往魚川一觀,是否能映照殿下心中的美麗?」
瓊王子點頭回道。「再好不過。」
誰知他身邊的侍從連忙阻止道。「殿下三思,怎可去魚川呢?」
「原來殿下的一言一行都要被人控制?以後如何能繼承瓊國?」星光帝佯裝恍然地說道。
瓊王子年輕氣盛,在瓊國受了不少氣,此時身邊的侍從都如此不給他面子,當下惱火地罵道。「本殿下做事還需爾等參言?」
如此一來,星光帝對這個王子倒是了解了不少,更為殷勤和藹地邀請他與自己同坐一車,硬是讓星國一干眾臣大跌眼鏡地惶恐不安,生怕他們的陛下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
從未得到父母之愛的瓊王子,在星光帝的關照下,雖然沒有感動到痛哭流涕卻心思開始微變了,當下隨著星光帝前往魚川,落到民間便是說那瓊國王子被強持作為質子前去,沸沸揚揚好不熱鬧。(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