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女公子 第一卷 040 鑫源顏掌櫃,生意與蘇琴

作者 ︰ 墨湷

費盡心思終見成效。

皂承送來的信,是子蘭的親筆,意思是幫她安排好了,下月初八有一個時辰可見瓊王。蘇琴欣喜交加,然而人生總是充滿變數。在變數還未出現之前,好好地享受生活才是正道。蘇琴也不算宅女,忙活了大半年,有了成效自然要放松放松出去玩玩。

據說玓瓅居是整個西原最出名的窯子,作為女人好奇是肯定有的,于是她便收拾妥當,準備獨自一人去逛逛有名的青樓,天有不測風雲,每次想做什麼恰恰做不了什麼,她一拉開門,門口有一個高挑長腿的女子正杵在門前,姿勢似乎是準備敲門。

之所以能看到美女的長腿歸結于此女的穿著,一身貼身夜行衣,姣好的玲瓏曲線無一不顯示她的資本,長相雖然談不上天生麗質,也算是小家碧玉的端莊,可惜表情壞了美景,微微張開的嘴巴意味她對蘇琴未听響聲就開門表示詫異,當然訓練有素的君怡很快就調整自己的表情,冷淡默然地退到一邊。

原來身後還有人,走出一個身穿紫緞,腰系鎏金翡翠,目測身高約為一米七五以上,至少在身高上,蘇琴還沒有感受到壓力,可惜的是此人藏在燭光的陰影里,讓她看不清楚面容,只听那高挑美女對身著貴氣的男子恭敬地說道。

「主上,他就是蘇琴。」

蘇琴看著鎏金翡翠的腰帶,不由地心中鄙視暴發戶炫富,突然想起某男的腰帶似乎是鎏金瑪瑙,心里又嘀咕是不是現在的流行鎏金寶石一類的東西,掃過自己寬松的棉布長袍,考慮下自己是不是也炫下富,換身綢緞,搞一條這樣的腰帶,而美女的話就將她拉回現實里。

「蘇大使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

「你們是?」蘇琴此時才吭聲問道。

小美女面色冷淡地回著她的話。「鑫源錢莊。」

蘇琴疑惑的臉色瞬間變得陽光燦爛,趕緊閃過身讓出路,把這兩位財神爺請了進去,熱絡地端起茶碗給兩人倒了兩杯冷茶水。這時她才看清楚男人的長相,一雙狹長精狡而明亮的雙眼,從中就能看出此人不屑干偷雞模狗的事情,鼻梁高挺微鉤,一看就是薄情男,唇不厚不薄,嘴角角微微平下,整個五官看起來卻不由地吸引人,雖然比不上皂承的妖孽,星絮的奪目,至少有著他獨特的魅力。

「我好看嗎?。」

顏洹的問話讓蘇琴意識到自己打量的眼神實在太過于專注,無形之間拿他與星絮皂承比較。只是這個人的臉,感覺有點熟,似乎在那里見過。再想想也覺得不可能,什麼時候認識這麼一個暴發戶?雖然是一個有氣質的暴發戶。

當然蘇琴還是不會失去儀態,畢竟她干的工作就是舌尖上求生存求發展的事業。「你們倆人來拜訪我,卻選在這個時間點,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沒等君怡和顏洹說話,蘇琴又笑道。「第一次上門拜訪,一般都有帶禮物。」

「所以你就用冷茶水招待我們?」冰美人厲眉地質問。

蘇琴伸出食指擺動。「錯了錯了。當然是為兩位保密,要是招人去燒熱水,指不定要花多少時間,而且別人都看到你們了,還有什麼保密性可言?所以呢,大美女你就將就將就吧。」

站在顏洹身邊的君怡冷哼一聲側過臉,而顏洹撩開袍子,不請自坐。蘇琴挑了挑眉。「貴姓?」

「在下顏洹,鑫源錢莊的掌櫃,她是我護衛君怡。」顏洹帶著笑意地介紹到。

蘇琴再一次地挑了挑眉。「兩位專程來拜訪我,不是我的錢被你們花掉了,所以來賠罪?」

「蘇太宰你還真會開玩笑。」顏洹端起冷茶也不客氣地喝了下去。

顏洹吩咐道︰「君怡你到外面去守著。」

君怡點了下頭,掃了一眼蘇琴,出去守在門口靜靜地等待。顏洹放下茶碗,將視線落回蘇琴身上,笑眯眯地問她。

「蘇琴,你在我鑫源錢莊可是第一大戶,今天竟是第一次見面,還望你海涵。」

蘇琴不置可否,從蘇大使到蘇琴,可謂一步之遙,卻禮數繁多,而顏洹卻毫無芥蒂地直呼其名,蘇琴心中略有不解,又見他風馬牛不相及地說道。

「我一直想不通,顏奎也算是一表人才,為何你就看不上他呢?」

突然蘇琴反應過來了,敢情這兩人是兄弟?不對啊,奇王就一個兒子。「你是?」

「顏奎的堂兄。」

「他告訴你,他喜歡男人?」蘇琴不動聲色地問道。

「顏奎可是什麼都告訴我了。」

顏洹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就別唬我了小妞。蘇琴起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冷茶喝了一口。「那你來是為了給顏奎說媒的?」

「非也非也。」顏洹故弄玄虛。

蘇琴不徐不疾地問他。「不遠千里而來是為了看什麼樣的人瞧不上你堂弟?」

「為生意來。」顏洹抿著嘴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讓蘇琴不由地想起一種動物——狐狸。

「哦?」

顏洹繼續笑道。「蘇琴你的銀子存在錢莊也是存著,不如拿出來做生意賺更多的?」

蘇琴雙眼放光,錢是她的最愛,但是面色卻也和煦明媚地問道。「我又不懂做生意,虧了怎麼辦?」

「你都能做國家的生意,這些小生意還會難倒你?」顏洹好似听了天大的笑話。

「那不一樣。」蘇琴雙手抱胸,眼帶笑意地盯著他,等他笑完,她想了想,便接著說。「做生意的話,我沒時間,那生意就只能拜托顏大掌櫃你了,至于我嘛,我拿分紅,當我投資如何?」

「分紅?投資?」顏洹一頭霧水地望著她。

蘇琴嘆了口氣。「我出錢,做股東,贏利了就分利潤給我。所謂股東的呢,就是作為投入資本的商人,而你作為掌櫃,我不干涉你的任何決定。」

「這樣說來,你就坐著等我給你送錢了?要是虧了呢?」顏洹的手頓住不動,似乎在考慮。

「無論虧盈,我都需承擔我所出資的那部分。也就是說,如果我投入的是六成,那利潤我分六成,虧損我也出六成。」

顏洹的臉色凝重,趕緊起身。「受教了。」

蘇琴擺了擺手,謙虛道。「顏大掌櫃客氣了。」

顏洹眼中閃過一絲激賞,卻拱手行禮。「不客氣,一點都不客氣。那蘇琴你會投入多少呢?」

「顏大掌櫃看著辦好了,只求顏大掌櫃財源廣進,如果是虧損了,還請顏大掌櫃給蘇琴留點養老的。」

「哈哈,蘇琴你說笑了,憑你的樣貌才智,要養老,還怕沒人養嗎?。」

蘇琴抿嘴淺笑,不責怪他的話意。「就算有人願意養,我的那些家臣怎麼辦?並且這還得看我樂意不?」

「奇王子肯定願意。」顏洹打趣道。

蘇琴搖著頭回道。「可惜他不是我蘇琴的良人。」

「女人終究還是要嫁人。」顏洹不由地多嘴勸道。

「對他沒感覺。」

感覺這個詞實在太玄乎,一听蘇琴這麼說,顏洹轉開話題。「如果你有需要用銀子的時候,就只管拿這個玉牌到鑫源錢莊支取。」

顏洹從胸口模出一個兩指寬四指長的小玉牌,上面雕了一只欲展翅的雄鷹,背面刻了一個字「顏」,蘇琴疑惑地接過玉牌翻來覆去地看了下,在手心里捏了又捏,笑道。

「想必這是顏大掌櫃的信物吧?顏大掌櫃就不怕我把鑫源搬空了?」

顏洹笑著搖頭,也不容分說地叮囑。「你且收好了,萬一被歹人拾取,可是會給鑫源錢莊惹不少麻煩。另外這個玉牌還有一個作用,如若某天蘇琴你有需要除去某個人的時候,拿著玉牌去玓瓅居找一個叫婉寧的女人。」

蘇琴皺了下眉頭。「這個東西似乎很貴重,蘇琴粗心大意,怕是搞丟了不好,還請顏大掌櫃收回。」

「我顏洹不會看錯人,就當我交你這個朋友。」說著就推開蘇琴遞回來的手,隨著就听顏洹開口要了一個不是承諾的承諾。

「只求有生之年,蘇琴你能念我這個朋友。」

商人的本質是追求利益。有投資就有回報,當然在未來的某天,顏洹會為今天的投資收獲更大的回報,這跟顏洹的眼光以及他身後的人都有著莫大的關系,不然誰見誰一面,就會不求短期回報地獻上大禮?有眼前的犧牲長遠的目標才能走得更遠。

就在顏洹收回手的時候,君怡推開門闖了進來。「主上,有人過來了,咱們走吧。」

「哎呀,主上怎麼把令牌給她了,難道主上忘了……」顏洹的臉黑了下來,舉起右手,止住了君怡的多言,當下對蘇琴作揖告辭。君怡扭頭對她狠狠地瞪了一眼,也隨著顏洹趕緊走了。

蘇琴捏在手里的玉牌似有千斤重。卻听到門口喊說道。

「咿!怎麼沒關門呢?蘇大使你在嗎?。」

手里的玉牌趕緊放入胸懷貼心處,面色如常地走了出去,口中嚷嚷道。

「誰呢?」

只見白衣勝雪的背影,緩緩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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