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人家 卷二, 引來金鳳凰 43、報喜

作者 ︰ 5妹

加更加更!

女生版首頁熱門推薦!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句話「品位恬淡的幸福!」,而且既無標題又無作者,但是5妹和青草都很高興了!感謝所有關注本文的親!感謝本書責編可樂!

============================================================================

然而,5天才過了2天,我們就得去莊子里了,因為大姑家的二表哥的懷相不好的媳婦終于生了!

二表哥家離外婆家有兩個多時辰的路,也就是說要走整整一上午。

外婆家是二表哥要報喜的第一家——娘家。二表哥來報喜的時候,外婆家除了外公,其余包括小紅和小豆子,全在我家處理我前一天進山的收獲——因為有十幾個長工要養,可能還要養得更多,所以我一改近向閑散的狀態,又努力工作起來。昨天又是板粟,又獵到了一頭很肥的野豬,又撈起了二、三十斤的魚,還射殺了三、四只野雞野鴨之類。

是這麼著吧——

正當家里熱火朝天地忙著,我在山里奮力追趕一群鹿的時候,外公帶著二表哥來了。

據說二表哥非常清瘦且衣衫襤褸兼又累又餓,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外公是抹著眼淚送他來的,一進門就大聲問我父親那包子饅頭之類的還有沒有(我喜面食,家里總備著,也方便我帶進山作干糧,且現在天氣漸漸地涼了,放兩天也不會壞)。

姑媽一見表哥的模樣也嚇一大跳,一問才知道,家里除了他妻子因為生產還可以喝幾口稀粥外,其余早就吃了很長時間的野菜了——家里由于二表嫂懷孕不能從事重體力勞動,使本來就低產的不多的田的產量更低了。這會兒寒冬還沒有到來,家里的糧食已經不多,來年的更不知道在哪里,所以只好先做這個很簡單、很無奈的防備——全家人都吃野菜,省下糧食,以備更艱難的可能連野菜也沒有的寒冬之需。

一見父親端來了一盤包子,表哥兩眼都放綠光了。可吃了半個後,又說吃飽了,要剩半個到回去的路上吃。然後,就要把那半個包子——包子里還著一半的肉——揣進懷里。當時全家人都呆住了,只有小紅可能更靈泛一些,連忙說,「哥,還有好多呢!你盡管吃,等下再帶些到路上吃——我每次回去,志舅舅都要特地給我蒸一大鍋呢!」

這時大家才反應過來,原來表哥是想省著那半個給家里的人吃。

外公一聲不響地走進廚房,又端來了滿滿一大盆的包子饅頭出來,對表哥說,「這些,全給你帶走,」又指著盤子里的,「這些,你現在就吃完。」

父親說當時表哥吃驚地盯著外公看,「不知他吃什麼驚,有必要吃驚嗎?。」可姑父不這麼認為,「慶哥兒可能是高興的呢——看到那麼多的包子饅頭。」我听著心理又感嘆又好笑——表哥吃驚的,可能是外公在我家當家作主的態度吧!這麼多的東西,外公在一個已嫁出去的兒子家里,說給別人就給別人?瞧瞧,這家里,是誰都可以作主的呢!表哥吃驚的另一個原因可能是,夕日看上去溫順軟弱的外公,怎麼變得如此強勢了吧?他不知道,這都是他父親的乖兒子,我的好父親給寵出來的呢!這大半年的,吃的用的穿的乃至花的銀子,父親應該從沒短過外公吧!有些可能還是背著外婆給的——因為外公的娘家也有一串的窮親戚呢!這二表哥家因為隔的遠,家里的事情又多,倒是只有外婆去送過幾次東西,且每次都是急匆匆的,加上外婆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沒想到竟是這樣窮了!

表哥把那半個包子吃完,就再也不肯吃了——很有可能又是舍不得吃了。外公還在和他較勁,幸虧父親說很快吃中飯,才罷休。

為了早點吃完飯讓表哥早些回去,一大家子都擠到廚房幫忙,把原來準備要做的菜加大份量,又臨時加了臘肉干魚之類的菜,又新煮了飯——姑父使出渾身解數,做出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到這時家里還彌漫著飯菜的余香——這是哥正為我熱飯熱菜傳出來的。唉,還是只有哥總是記得我呀!

一大桌的菜肴,豐盛得表哥的眼楮始終都是直的——就算是過年,就算是宴請,也沒有這麼豐盛的吧!

「你表哥規矩著呢!吃飯時都不怎麼夾菜,吃得也很司文(意思就是吃相好),真是苦了他了。」父親還在感嘆。

「外公給他夾好多菜呢,說他這沒吃過那也沒吃過,飯碗里都堆滿了!大姑和父親也幫他夾。」三弟在補充。

「哪像你!天天惦記著吃肉,連魚都不喜歡吃!」外婆輕輕地敲了一下三弟的頭,「天天追著你們喊要省一點要節儉,你們這只耳朵進、那只耳朵出,現在知道了吧!可不興自家過好了就不管別人——」

當然是,自家過好了就要顧著些別人。

吃過飯後,父親拿了一袋大米(50斤),又拿了一個谷籮,裝了一腿子野豬肉,並我昨天帶回來、今天沒吃掉的野雞野鴨和魚等,外公在我家的雜屋里左翻右尋,又添了一些賣相好的臘貨干貨——外公很是糾結,多給一些吧,挑回去路程遠,又怕壓壞了他;給少了呢,瞧他家的境況又怕餓著他一家——父親一看外公這模樣,趕緊說路途遠先少挑點,洗三時再多多地送去,這才讓外公罷了手。

等表哥臨走時,外公又把那一大盆的包子饅頭並之前表哥沒吃完的那些全用裝米的布袋子裝著,掛在表哥的擔子上。

「你表哥直落淚呢!不停地說自己回娘家什麼都沒帶,倒還挑回去扎實的一擔。總是謝,說一家人總算是有活路了——」父親含著淚說。

「表哥好可憐喲,姐,我們幫幫他吧!」三弟使勁搖著我的胳膊。

我的胳膊正酸著呢!今天獵回來兩頭鹿,我容易嗎我?!

「好!好!幫!當然得幫!」我先打發這個沒有愛姐情結的「缺心眼」,又看向外婆,「洗三是哪天?」按理小孩子一生下來就要到外家來報喜,但也有半夜里生的,也無法及時來報不是?

「後天呢!今天子時得的,是個女崽呢!洗三定在正巳時(上午十點)。」

「那送些什麼呢?」三弟問。

我看著滿屋的人,滿屋的人也都看著我。可憐的我,才從山上回來,水也沒喝一口呢!我什麼時候成了家庭——不對,是家族的決斷者啦?!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山里人家最新章節 | 山里人家全文閱讀 | 山里人家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