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麥子天真無邪瘋玩的模樣,範啟勛真不忍心打擾她,可又不敢由麥子放任自流,只能在離她一米處,靜靜地看著她,保護她。
「這位就是麥子小姐吧?。」從監控室中看到麥子和範啟勛上岸,範國名就迫不及待地過來迎接。
範啟勛見到爺爺,卻沒有尋常人家孩子的親近,反而有種畏懼感,範啟勛緊走兩步用力拉過麥子,看向範國名畢恭畢敬的低下頭,「爺爺!」
麥子甜甜一笑,看向範國名,很有禮貌地打著招呼「爺爺,你好。」
「自家人,無須多禮。」範國名笑的和藹,滿眼都是老人的慈祥以及對晚輩的喜愛,上前幾步,熱絡地拉過麥子的小手,「前幾日你們受傷,我去看過你們,那時你還昏迷不醒,所以沒有見到爺爺,我還總是擔心你們的傷情,沒想到這麼快就恢復正常,真是年輕好啊!恢復能力就是快。」範國名說完,欣慰的哈哈大笑。
麥子笑著點頭,「多謝爺爺關心,我們好的快,也全是拖爺爺的福氣呢!」
「好丫頭,會說話,爺爺喜歡。」範國名說完,頗有貓膩的看向範啟勛,範啟勛此時到笑的自信,伸手拉過麥子的手,「海島的太陽毒的很,還是快點進去吧!」
「哦!哦!看我這記性,麥子還有些身體不適吧!快跟爺爺進去慢慢聊。」範國名說著在前面帶路。
麥子任由範啟勛拉著向那棟圓形建築走去,「啟勛你爺爺真的好和善!」
「呵呵……是。」範啟勛面無表情似笑非笑的回答。
「不像你說的那麼嚴肅啊!」麥子撅著小嘴巴,挑高柳眉滿是疑問。
「是吧!」範啟勛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讓麥子很是疑惑。看他不願說話,也就不再多問,乖乖的跟著他,握著他溫熱的手掌寸步不離。
範國名將他們帶到頂樓,頂樓是處旋轉大廳,除了底部是鋼筋水泥之外,四周包括棚頂都是由堅韌的金剛玻璃構成,使得整個偌大的頂樓似通透的水族箱。
麥子可以從這里盡覽全島風光,包括蔚藍色的天空,天空中翱翔的飛鳥,周遭油綠的椰樹,還有那潔白如鹽的細細白沙。進出的船舶更是一覽無遺。真是個絕佳的觀賞台,麥子好奇地模著堅實的玻璃牆壁,四下眺望著。
範國名見麥子玩的開心,向穆楠使個眼神,讓這個老熟人來照顧麥子。範啟勛懸著的心稍許安慰。範國名向他擺擺手,範啟勛跟著他去了樓,不時回望幾眼麥子窈窕的身影。
自打進入這片海島,給力就會莫名心慌,總覺得害怕,卻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來的恐懼感,也許只能是歸納為動物的直覺,不知道該怎麼跟麥子解釋,就只有安靜地站在她肩頭,緊張的四處盤查,心中默默禱告,千萬不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才好。
範啟勛跟著範國名坐上電梯一路向下,來到地下三層,範國名愉快地拍著他的肩頭,笑意縱橫在臉色,連皺紋都拉開了。「帶你去看看我們最近的成果,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成果?無外乎一些惡心的變異品種,範啟勛根本就是不屑,他更想知道爺爺為什麼讓他帶著麥子來到基地。「爺爺,我可以問您個問題嗎?。」
「都說了,自家人干嘛這麼客氣,但說無妨。」範國名很暢快的說。
「為什麼要讓麥子上海島?」範啟勛問出心中疑惑。
範國名淡淡的笑,拍拍他堅實的肩頭,「我得寶貝孫子長大了,有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且數月後還會有自己的孩子,你說我這個做爺爺的怎麼會不想見見我未來的準兒媳呢?」此時的範國名臉上並沒有那種高貴不可攀的將軍氣,而是一位臉上溝壑中恆飽經滄桑的老者,期盼兒孫繞膝享晚年歡愉年近七十的小老頭。
範啟勛一直都知道他身邊的奸細,不乏一人。可是卻沒有預想到消息可以傳遞這麼快,還被扭曲的不成樣子。不過扭曲的事實也算是幫了他一個大忙。讓爺爺將錯就錯的以為麥子懷有範家的骨血。就可以保護麥子免受其害,哪又何樂而不為呢?
「走吧!我們去看看我們的成就。」範國名說著,拉過範啟勛來到消毒走廊,換上保護服,經過水洗,風吹,紫外線過濾,終于來到飼養間。
偌大的走廊里面靜悄悄,左手邊的長廊被鐵網和玻璃牆分離成兩個空間,另一個密閉空間里面是身穿白色防護服,緊張忙碌的工作人員,見到範國名和範啟勛都紛紛立正敬禮,井然有序。
範國名回之以禮,他們又接著工作去了,範國名帶著範啟勛來到第一個房間,範國名通過透視窗觀察里面的情況,確認無誤,才旋轉保險閥門,面前沉重厚實的鈦金鋼門緩緩開啟,向前幾步就是一面盡20厘米厚的防彈玻璃,將人于籠舍內的怪物分離。
籠舍有20平面米的空間,除了面前厚實的玻璃牆外,都是由堅硬的鋼筋水泥構成,即使力氣再大的怪獸都是無法挖洞逃月兌。
在籠舍的正中,橫臥著一只深棕色的藏獒,說是藏獒卻還有些怪異,因為它的牙齒竟然比正常的要長出十幾厘米,體長更是普通藏獒三倍以上。正呲著牙悠閑地躺在冰涼的地磚上小酣,口水順著殷紅的舌頭,滴答滴答掉落在地上。
見有人進來,它深藍的眼楮微微張開,慵懶的身體稍微動了兩下。給人以馬上睡眠的安然模樣,眨眼間的距離,它竟然猛地躍起,兩只大爪子撲到玻璃牆上,巨大的壓力讓玻璃牆壁劇烈晃動著。一張半米左右的血盆大口向範啟勛撲來,嚇得範啟勛連連退後。
範國名一把拉住他,坦然自若道︰「放心它出不來。」
「它的速度真是……太快了。」範啟勛吃驚地說著,語氣中竟帶著驚恐的顫音,讓範國名很不高興。
陣陣低吼從變異藏獒的口中傳遞出來,它那幽藍色的雙眸充滿了憤怒與渴望血腥的沖動,讓範啟勛這麼鎮定的人都感覺不寒而栗。
「我的孫子應該處亂不驚,沒想到你看到這種小貓咪竟然能嚇到臉色泛白,你覺得你所繁育下來的後代還能好到那里去嗎?。」範國名冷冷的訓斥讓範啟勛登時靜若邯鄲,難道爺爺真的要對麥子下手,還是要以麥作為籌碼要挾自己?
範啟勛深深地低著頭思索著,「爺爺我只是好久沒有看見他們,所以失態了,請爺爺責罰。」範啟勛說著,竟跪在他面前。在爺爺面前還是謙遜的好,想得太多,麻煩越多。
範國名冷冷地看著範啟勛,長嘆一聲將他扶起,「我倒是沒有懲罰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變了,不要讓兒女私情沖昏了頭腦才好。」
「孫兒謹記,但是麥子她現在懷有身孕,實在不好……等生下孩子後孩兒會給爺爺一個交代的。」範啟勛冰冷的語氣,讓範國名倍感欣喜,拍拍他的肩頭,「不愧是我的孫子,還記得爺爺經常說的一句話嗎?。」
「記得,男人不恨,地位不穩。」範啟勛冷冷的重復著讓他這一生都成為噩夢的一句話,就因為這句話,他的父親、母親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若不是自己身為範家最後一點血脈,怕是也早就成為犧牲品。
「好,記得就好,我們去下一間看看。」範國名笑著邀請範啟勛參觀他的動物展覽,對于他來說就跟逛動物園一樣,可對于範啟勛來說絕對是不堪回首的噩夢。
第二間關押的是什麼,範啟勛最為清楚,因為它是範啟勛親自送進來的,這也是範啟勛一生中做的最後悔的一件事情,因為關押的正是金花與血蟒的唯一血脈。
金花的孩子怎樣了?應該長大了吧?但是會有多大?範啟勛不知道,只要健健康康的就好。
第二間門在緩慢開啟,這個房間要比第一間明顯大出好幾倍,可是偌大的空間竟然沒有一只動物,它會在哪里呢?「啟勛你過去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範國名笑盈盈地命令著。
要知道這里跟第一間籠舍可是有決然的區別,精鋼鐵門內根本沒有第二層防鎖線,範啟勛面前只有一塊如沼澤一般的空地,幾顆半死不活的困樹,因為長時間被巨型蟒蛇纏綁,已經月兌去了樹皮,地面上還有些深淺不一的劃痕,這是蟒蛇滑行的時候所留下的。
範啟勛一腳踏入沼澤,泥水噴濺到褲腿上,腳踝都沒入泥水中,範啟勛抽出腿接著向前走,好不容易才走到中間一塊干爽的空地,卻絲毫沒有發現蛇的蹤影,這蛇到底在哪了里?範啟勛全身的神經都被調動起來,如鷹目般敏銳的雙眸四處搜索著蟒蛇的蹤影。
忽然大地都在動搖,範啟勛所處的地面出現開裂,劇烈的晃動讓範啟勛根本沒有支點,他半蹲在地面上,雙手撐住地面,凝視著地面,靜等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一切。
一陣腥風拂過,說不出的惡臭,範啟勛厭惡的皺著鼻子,順著風的方向望過去,一對螢光閃爍的雙眸冷冷地凝視著範啟勛,目測暗處的這只怪獸的腦袋就足有兩米寬,龐大的形態讓範啟勛委實驚訝不已,但是對比當年的金花,卻還是大巫見小巫了。
「嘶嘶……」刺耳的高分貝聲音讓範啟勛頭疼的捂住了耳朵,就在此時突然從暗處飛竄出來一條周身烏黑發亮,頭頂金黃的花斑蟒蛇。它迅猛地向範啟勛移動,似乎沒到一秒它的血盆大口已經接觸到範啟勛的肩頭。
範啟勛竟然憑空消失了?再仰頭望去,他竟然穩穩地站在一棵枯樹桿上,身穿的防護服已經被他甩到一邊,只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如鷹般冷峻的眼神,掃視著下方的一切。
看來一場凶多吉少的人蛇大戰在所難免,而範國名則悠哉的選塊干爽的地方,落座,來個坐山觀虎斗。
推薦好友力作《傍仙歸》1772210一句簡介︰傍個神仙下凡去!感覺不錯,力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