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12點)
元春笑道︰「溶哥哥也很聰明啊。這樣好的主意也想得出來。這樣吧,明天是第三天,也算大日子,法師要做大法事,你把歐陽大哥請來,然後當眾開棺,他是醫藥高手,一看便知那太妃是怎麼一個情形。以前的病因,以及死因等等,想來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好吧。就按妹妹說的辦。我先到太妃房里尋模出一件太妃喜歡的古董玩意,就說太妃生前喜歡的,一定要陪了她去。」水溶贊同道。
(七)略試探雲秀半吐真欲阻撓水瀅竟撒潑
翌日,吃過早飯,元春專程到梅玲房間里去拜訪請安,道︰「梅姐姐,雲秀也是出身大家閨秀,這種場合應該讓她也見識見識,跟那些太太女乃女乃們多接觸,這以後對瀅兒的仕途也有好處啊。這幾天迎送接待,可還真是累人呢。雲秀來替我分擔一些,不但對她自己有好處,對瀅兒也有好處呢。梅姐姐,你說呢?」
梅玲遲疑了一下,道︰「雲秀沒見過大場面,我只怕她出乖露丑,讓人笑話了去。況且,我這里也需要人手呢。」
元春忙道︰「梅姐姐放心,有我招呼著,雲秀也差不到哪里去。沒有人天生就見過大場面的,總得有第一次。以後再遇上大事,就能獨擋一面,真正替姐姐分憂了。姐姐說缺人手,府里這麼多能做事的嬤嬤媳婦,也不一定非得雲秀事事親力親為啊。」
梅玲見元春說得有理,也無話可駁,只得道︰「那就多謝妹妹管帶著她了。」
元春笑道︰「姐姐放心,雲秀是小輩,她叫我一聲二娘,也就是我的媳婦。我可也不能虧待她。」
這話說到梅玲的心病上,梅玲不禁臉紅了一下,才又很快恢復原狀。
梅玲讓丫頭把雲秀叫來,道︰「二娘要帶你去接待那些太太女乃女乃們,你可得听二娘的安排,不可隨意行事、行差踏錯,白白讓人笑話。還有啊,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可得分清楚了。」說到後面,梅玲特意加重了語氣,狠狠地盯了雲秀一眼。
雲秀起初听到要隨元春去做事,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直到梅玲說了這一番話,在梅玲如刀的眼光下,她不禁瑟縮了一下。
元春把這一切也都看在眼里,卻也不動聲色。她帶了雲秀跟梅玲很有禮貌地告辭,退出了梅玲的房間。
走在去前院的路上,元春讓那兩上丫頭回去取茶葉和茶盤等物,等身邊無人,才問雲秀︰「梅姐姐和瀅兒待你還好吧?」
雲秀遲疑了一下,道︰「二娘這話問得奇怪,一個是我婆婆,一個是我丈夫,他們怎麼會對我不好呢?」
元春笑道;「好不好,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見你每天逆來順受、委曲求全,甚是可憐,所以把你離了你婆婆跟前。我雖然才來幾天,但瀅兒對你怎麼樣,我是知道的。我看你在他們面前,大氣也不敢出。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讓你戰戰兢兢。隨便一個明白人也能看出,你婆婆和丈夫對你好不好了。若是我說錯了,他們對你很好,你婆婆跟前正好缺人手,你不妨就回去,說我這里可要人也可不要人,如何?」
雲秀咬了咬嘴唇,半晌才道︰「二娘是個明白人,何必拿雲秀開心?」
「那好,你就算承認了。我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給我們報信的人是誰?」
「報信?報什麼信?」
元春看了看雲秀的表情,也不再追問,只道︰「我只是奇怪,為什麼太妃生病的事,外面的人竟不知道?難道這里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陰謀?只可惜,北靜王一世英名,後人竟是如此不堪,北靜王府里竟是藏污納垢之所。」
雲秀立住腳步,仍低了頭,道︰「二娘,對不住得很,我還是該回到我婆婆那里做事。」
元春忙道︰「雲秀,你這是怎麼啦?若是二娘說錯了什麼話,二娘給你賠不是,你別往心里去,好不好?」
雲秀看著元春道︰「二娘,我只想跟您說一句話,這府里的人不是您想像的那樣簡單。您和王爺也別輕易行事。太妃的事情完了後,你們能離開就早早地離開,跟這里的人劃清界限,別再有瓜葛了。」說完,轉身便走了。
元春看著雲秀的背影若有所思。
花紅和柳綠拿了東西回來,正好看見雲秀返回去,狐疑地道︰「夫人,少女乃女乃怎麼回去了?」
元春淡淡地道︰「我不過說了她婆婆兩句別的話,她竟生氣,不跟我走了,說仍回去幫婆婆做事。」
那兩個丫頭「哦」一聲,也不再吭聲。
元春卻找她們搭話,道︰「梅王妃和少女乃女乃感情還真是好,形影不離的,听不得外人說一句半句。」
花紅暗中撇撇嘴,跟那柳綠對視一眼,道︰「王妃只有世子這麼一個兒子,少女乃女乃也是她唯一的媳婦,自然感情好了。」
元春把兩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又道︰「那你們說說,太妃病重,是梅王妃在跟前服侍的時候多還是少女乃女乃伺候的時候多?」
那兩個丫頭對視一眼,柳綠答道︰「夫人,少女乃女乃年輕,自然她服侍的時候多些。這些勞累的活兒,她哪能讓自己的婆婆多勞呢。」
花紅又道︰「王妃和世子也時常去探望的。」
元春漫不經心地問︰「太妃生病,自然非同小可。不知是請的京城哪位名醫來診治的?」
花紅搶道︰「京城最出名的就是歐陽太醫。我們自然要請他了。」
元春道︰「哦,是他們哪。歐陽太醫是我的結義兄長,明兒個我倒要說說他,枉他身為名醫世家,太妃這病竟不能醫治,把我們太妃生生耽誤了。」
兩個丫頭對視一眼,柳綠便道︰「歐陽太醫的醫術也尋常。世子請歐陽太醫來診治過一回,可藥吃下去,也並不見好轉。世子就請了一些別的大夫。俗話說病急亂投醫,可是請了不少的大夫,可太妃的病竟一直不見好。」
「那些大夫究竟怎麼說?太妃得的是什麼病?為什麼這麼多的大夫就治不好呢?」元春追問。
那兩個丫頭支支吾吾地,花紅道︰「我們做下人的,也不大清楚。夫人,您還是去問王妃和世子吧,大夫說的話,只有他們听得最清楚。」
元春又自言自語道︰「我們回來,看太妃那情形,竟像是中風的樣子。唉,人老了,竟禁不得風吹。」
柳綠忙道︰「對對對,太妃發病那天,風好大。她一回去就躺下了,就起不來了。」
花紅暗暗踫了柳綠一下,柳綠便不再說話了。
元春暗暗忖度著,一直往前面去了,仍去招呼來訪的女賓客們。
正忙著,只听得靈堂那里喧鬧之聲,越來越大,還有男人的號啕聲。眾人也覺奇怪,便往那邊望去,只見不少的人也都聚集在那邊。男女有別,那些太太女乃女乃們不好過去觀看,只能在門後躲躲閃閃的看一眼。
元春卻不管那些,徑直走了過去。花紅和柳綠忙攔道︰「夫人,這府上的規矩可是亂不得,不然會讓人笑話的。那邊有男人們照管,您就不必過去了吧。」
元春一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嗎?我千軍萬馬也見過,還怕見這幾個男人?這府里有事,我豈能坐視不管?你們在這里好生照看著這些夫人太太們,我去看看。」不由分說,徑直往靈堂那邊去了。
花紅和柳綠本想攔住她,卻被她身形帶起,打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無可奈何,只得跟上前去。
到了靈堂一看,卻原來是水溶、水瀅以及牟小山、歐陽逸飛等人在那里。水瀅正撲在太妃的靈柩上號哭,一邊哭一邊道︰「太妃,孫兒無能,讓您生前沒享什麼福,死後還被翻尸動骨,孫兒還不如陪了您去呢,也就不見這些看不過眼的事情……」
牟小山上前拉水瀅道︰「表哥,王爺做事,也有他的道理,你怎麼說這些話來……」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當初丟下我們攀高枝去了,如今還回來做什麼?」水瀅一摔手,惡狠狠地對牟小山道。
「你,你這是什麼話表哥,太妃是我的親外祖母,你……你說這話像什麼?」牟小山受了這場奚落,心中也甚是惱怒,走在一邊,不再靠近水瀅。
水溶皺了眉道︰「我不過是看見太妃生前喜愛的這件東西,希望泉下也能陪著她,開棺給放進去。你這樣要死要活的,也未免太失體統了些。」
水瀅停了哭聲,對水溶道︰「父親,太妃已經入殮,您還要開棺,究竟是誰失了體統?」
水溶一時語塞。梅玲早站在一旁,見父子兩人僵持,忙上前打圓場道︰「瀅兒,父親是一家之主,父親要做什麼,你就讓他做吧。」
水瀅道︰「什麼一家之主?我只知道,從小這個家就只有母親您和太妃兩人,太妃才是一家之主。如今這太妃不在了,您就是一家之主。別的人,我倒不認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