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皇陛下最近將朝會時間縮減了一半,這令她的廷臣們百思不得其。伊凡獨眼龍和老頭西金都悄悄詢問了新上任的首席侍女瑪吉夫人,可都沒有獲得明確的答復。
私下里獨眼龍找到了美男子嘉烈夫,卻從嘉烈夫那里得到個更令人失望的消息︰女皇陛下已經一個月沒召見他了,當然也沒召見其他的情夫。
「這真是奇怪。」嘉烈夫聳聳肩回答道,「平常陛下興致高時,每天晚上都有人侍寢,可最近似乎誰都沒能獲得殊榮。」
「你的意思是……陛下……年事已高了?」對于白女皇的身體狀況,伊凡獨眼龍格外注重。
嘉烈夫無奈的攤開手臂︰「我可沒有這麼暗示過,女皇陛下白日里的精神頭也是極好的。」
女皇休息室內,白女皇陛下正在批閱文件,只見她左挪挪右挪挪,不停的扭動身體,似乎很不舒服。
「陛下,有什麼需要嗎?。」瑪吉夫人開口詢問。
「厄……沒……沒什麼。」白女皇抬起手臂,愣了兩秒鐘又重新放下,但是她的多動癥明顯還在繼續。
突然白女皇陛下一把將最上面的文件就成一團,狠狠的扔到地上。
瑪吉夫人立刻蹲為她撿起紙卷,猶豫著是扔掉還是重新遞給女皇陛下。
白女皇伸出手,瑪吉夫人便將紙卷地給她,女皇重新展開文件,就站在書桌前繼續往下批閱。
究竟是怎麼回事?瑪吉夫人一頭霧水,她八卦的心思直往外冒,要知道首席侍女之所以被廷臣們奉承有加,就是因為該職位能探得女皇陛下的心思,然而她剛剛上任不久,明顯還未得到白女皇陛下的信任,很多事情女皇陛下並不願意與她交心。
白女皇陛下批完最後一份文件,猛的抬起頭長出口氣。雖然吩咐道︰「瑪吉,去找個御醫來,要口風緊的。」
「陛下,您身體不舒服?」瑪吉夫人隨口問道。
「廢話什麼趕緊去」白女皇火氣極大的拍案喝道。
瑪吉夫人嚇了一跳,慌忙躬身退出了房間。
屋內白女皇幽幽的嘆了口氣,她踱步走到窗前,想打開窗戶,卻沒曾想冬天的霜凍將長久未開的這扇窗子給凍住了。她拉扯了半天,氣憤的一拳擊在玻璃上,難以忍受的奇癢再度襲來,令她不由蜷縮起身體。
片刻之後,老御醫被瑪吉夫人帶進了屋,白女皇陛下盯著自己的慣用御醫猶豫了片刻,隨後還是揮揮手召喚他進了內室。
瑪吉夫人等她們進了屋,好奇的貼著門偷听其內的動靜。只听到悉悉索索的月兌衣服聲,接著便听到白女皇說了一句︰「那里長了皰疹,還潰爛了,真是奇癢難耐。」
老御醫尷尬的咳嗽了下,叮叮咚咚的折騰起醫療器械。
過了一會,老御醫說道︰「陛下,恕我冒犯,您這恐怕是感染了愛情疫。」
「愛情疫?」白女皇干澀的問道。
「不錯,」老御醫難堪的清清嗓子,「就是梅毒,據說是1492年葡萄牙人哥倫布從新大陸帶回歐洲的瘟疫,在歐洲每個城市的下流娼館內,這種病橫行肆掠,由于是通過男女房事傳染,又被稱之為愛情疫。」
「我不管梅毒也好、愛情疫也好,我只問你如何治好它現在時不時的發癢,令人簡直無法忍受」
「陛下」老御醫的嗓音開始變得顫抖起來,「恕我無能陛下,目前這種病沒有解決的良方,染上了也就治不好了陛下。」
「什麼」白女皇的聲音暴躁無比,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門外的瑪吉夫人猛然覺得自己臉上火辣辣的。
「你治不好也得治要不我就砍掉你的腦袋」
「陛下,贖老臣無能,真的治不好,我除了能提供點去癢的膏藥別無他法。」
接下來屋內安靜了幾分鐘,白女皇方才說道︰「能去癢也就行了……」
「可是陛下,這種病……這種病……」老御醫似乎還有什麼話沒說。
「如何?」白女皇的聲音越發不耐煩了。
「咳咳,這種病拖長了恐怕不……不太好……」
「究竟有什麼不好?致命嗎?你倒是把話說清楚」
「老臣無能……無能……有些人倒也能帶病照常生活,厄……慢性病……」
白女皇陛下明顯沒耐心再和他磨蹭下去了,屋內傳來她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瑪吉夫人慌忙跑離門邊,站到書桌前假裝在收拾文件。
隔間的門被重重的推開,白女皇陛下怒意難抑的沖御醫吩咐︰「回去後管好你的嘴巴。」
「遵命……咳咳……陛下,老臣告退……」
御醫走後,白女皇站在屋內發起了呆,她靠著桌角,左手擰著右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瑪吉夫人偷偷的用眼角瞥她,心中暗道,這可是皇室丑聞,萬萬不能說與西金大元帥或者伊凡大人知道。
突然女皇陛下抬起頭,吩咐道︰「去,讓老御醫給嘉烈夫他們做一次全體檢查。」
瑪吉夫人得令出了去,只留下白女皇陛下一人火冒三丈的站在屋內,她猛的一錘桌角,隨即將桌上壘放整齊的文件全部揮到了地上……
兩個小時之後,一名十七八歲的俊秀少年被帶進了女皇休息室,少年渾身顫抖眼淚嘩嘩的流,他軟著膝蓋幾乎是被宮廷侍衛拖進屋子的。
白女皇清退了屋內所有的人,背起手在少年面前大踏步的走來走去。少年跪坐在地板上抱著胳膊隨著女皇陛下的腳步聲渾身打顫。
「說這是怎麼回事?」
「陛下您就大發慈悲寬恕我吧」少年像是被馬蜂蟄到般猛的攢起身,跪著膝行到白女皇陛下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裙擺哭訴道。
白女皇心頭火氣,一腳將他蹬開,還上前猛踹了幾腳,少年唧唧哇哇的慘叫起來。
「給我說清楚,你的病是怎麼來的」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啊,陛下……您饒了我吧……」少年匍匐在地板上嘶喊道。
白女皇氣呼呼的擰著胳膊,一腳又踹到他的背脊上︰「老實交代最近你到什麼下三濫的地方鬼混過?真是出息了啊?宮內的男寵竟然還敢私自去ji院」
「沒有……沒有的事啊陛下,我那里敢如此大膽呢」少年連忙轉過身滿臉鼻涕眼淚的哭訴,「我們……我們這些人都出不了宮的,您還不清楚嗎?我……我也就是最近在沒被召喚的時候和費伍德夫人……厄……干過那麼幾次,可是我們一貫都是這樣的,不止我一個,費伍德夫人不是陛下您的檢測女官麼……我們絕對不敢背叛您的陛下。」
「依蓮?」白女皇陛下聞言愣住了,竟然是依蓮*費伍德嗎?自從流放了尼爾,她也對費伍德夫人也不再放心,這才跟換了首席侍女,可沒想到……
「來人」她高喊一聲,瑪吉夫人和兩名侍衛走了進來。
「把這個混蛋吊死堵上嘴立刻吊死」白女皇怒火沖天的大喊。
「陛……」少年剛一開口就被堵上嘴拖了出去。
「你,現在去給我把……」白女皇吩咐了一半,突然停住了,上下看了看瑪吉,狠狠的一甩胳膊,「留在這里我自己去找她」
費伍德夫人被貶斥之後,冬宮內的單人套間自然也被收回了。她此刻已經搬去了西側的僕從區,鑒于她昔日宮廷內總管的地位,好歹也是個單人間。
白女皇陛下一路跟著引路的侍女來到她的房間門口,猛的一腳踹開大門,接著便看到冷風從開著的窗戶氣勢洶洶的灌入屋內,吹動起屋子中央的白紗裙撲面掃過白女皇的臉頰。
「依蓮」白女皇陛下憤恨的咆哮,揮舞著手臂扯開擋住視線的裙擺。只听得身後的侍女們發出一串連的尖叫。
她抬頭望去,只見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從上方俯面凝視著她,費伍德夫人臉色青紫,眼球外凸,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哎呀」白女皇驚叫一聲跌坐到地板上,她努力挪開自己的視線,不再敢望向那個懸掛在屋子中央來回擺蕩的尸體。
幾個宮廷侍衛聞聲沖進了屋,將不大的房間擠得滿當當的。他們發現女皇陛下沒有事,便開始搜索起房間。
接著有人發現了一封信,上面寫著‘女皇親啟’,落款是費伍德夫人。
檢驗沒有玄機之後,信件被遞給了白女皇陛下,女皇連忙走出屋子,深深的吸了口氣打開信箋。
‘親愛的’女皇陛下︰
作為一名侍奉了您近三十年的老僕人,我對您的喜好和習慣了如指掌。您一直在尋求一個既能滿足您的**,又能安撫您心理的男人,可惜卻畢生一無所獲。您總是將這種求而不得的饑渴寄托在已故的菲利普親王身上,幻想自己若是與他成婚相愛會多麼幸福,可我要告訴您,這完全是不可能的因為您的自私、您的冷血、和您的殘忍已經將您變成了異于人類的怪物
三十年人生有多少個三十年?我從小侍奉您,而您卻最終將我隨意的送給個波蘭貴族,從此對我不聞不問。以至于我在波蘭究竟嫁給了什麼人,身份背景如何您一無所知。十五年前我帶著孩子回到俄國,您以施恩者的姿態收留了我,曾經也令我感激過,現在想來這不過是您覺得我用的順手罷了。
而今您奪去了我唯一的兒子您讓我如何還能延續這樣的感激呢?
上帝教導世人︰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我是個微不足道的女人,我只能以我的方式讓yin穢的病毒從我身上蔓延到您高貴的體內。
但願您接下來的日子過得愉快,要知道這種絕癥最後會令您的余生非常精彩
您的忠誠的依蓮*費伍德。
備注︰我將會在天堂等著您,我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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