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七章坦白
「大師和有的人獨愛武夷之茶,蘇萱可以理解,但是蘇萱覺的一杯清水,一碗粥糜,此生足以。師兄好生品茶,研經,蘇萱告辭了。」
「師弟只想自己有一杯水,一碗粥足以。難道不想天下多幾個和師弟一樣的人嗎?武夷之茶雖然......」蘇萱快步而走,戒色後面的話,還是飄來一部分。
出了琉璃世界,蘇萱長長的出了口氣。現在都是自掃門前雪,那管他人瓦上霜,蘇萱安慰著自己。
吳王府里,吳王正和劉弈品茶閑聊,「我看你悠然自得的,南邊的事解決了?」劉弈轉著手里的抖鳥棒道。
「你就不能少玩會兒你那破棒子,」吳王沒好氣的白了劉弈一眼,「當然是解決了,否則我哪有心情和你喝茶閑坐。」
「怎麼解決的,快跟我說說。」劉弈好奇的道。「其實也沒什麼,這事情還沒到最後翻牌的時候呢,還不知道效果如何,不說也罷。」吳王道。
「振麟為什麼這麼關心此事,不會南邊兒的事是你搗鼓的吧?」吳王本來是隨口說說,但是說完也覺得很有可能,于是坐直身子,看著劉弈。
「其實,咳,那個我肯定不是主謀,我就是一個跟風兒掙錢的,你也知道我花費大,所以.....」劉弈說的結結巴巴,支支吾吾,那平江肯定有他一腿了。
「你知不知道,清客幕僚都極力讓我找舅舅干預此事,你卻.......這件事你就等最後結果吧。多的話我一句也不會說」吳王氣憤的道。
「我也是听父親來信提了提,才動了心思的。去年八月十五,那麼匆忙,我是知道你們掙了銀子的,雖然不多,那都是沒經驗,而且人們也都在觀望,如果大家都知道了其中的好處,翻上幾倍也不止。所以我才跟風投了五十萬兩銀子,殿下你可不要讓我的銀子打水漂,我求求你了,我給你跪下了。」劉弈說著撩衣袍就要跪下。
「你要跪就跪,我是不會管的,你也太無法無天了。」劉弈是好話說盡,軟磨硬泡,吳王就是不為所動。
劉弈急的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這時候小福子進來,在吳王的耳邊剛要說話,「鬼鬼祟祟的干什麼,那個國家大事我沒權利知道,是不是雞毛蒜皮我也不能知道了,好好好,我這就走,你們也不用躲著我。」劉弈站起來作勢要走。
「大爺看你說的,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前幾天蘇公子不是不高興我們王爺嗎,這兩天好了,我過來跟我們王爺說一聲兒。」小福子狗腿的道。
「哦,原來為什麼不高興,現在怎麼又高興了,看來是想通了。」劉弈道。吳王坐在一旁,一直不說話。
「因為什麼不高興,奴才倒不知道。」小福子說。「那又因為什麼高興了呢?」劉弈早就把要損失的五萬兩銀子的事兒,給丟到腦袋後面去了,興致勃勃的追問著小福子。
「具體的也不知道,就是听那邊兒的下人們,都在說著一句話,什麼被狗咬了一口,難道還能反咬回去不成?」小福子模著腦袋道。
吳王 的一聲,把茶放到桌子上,「滾出去多嘴多舌的。」劉弈驚訝的看著吳王,然後放聲大笑,隨後眼楮亮晶晶的道︰「我知道了,你的清客幕僚的建議,你沒采納,現在確胸有成竹的說會解決,那一定是那邊那位給出的主意,我也不問你了,我去問問萱兒就是了。省的在這兒看你的鼻子眼的。」劉弈說著就要往外走。
「回來,我告訴你吧,你去她那里可是要掏銀子想辦法的。」吳王臭著一張臉道。「噢?你掏多少銀子,我加倍就是了。」說著,不管吳王說什麼,都一步三搖的走了。
到蘇宅遞帖子,蘇管家跑步去書房回話,蘇萱正看著幾個丫頭整理東西,頭也不回的道︰「不見,沒時間,沒看正忙著嗎」
蘇管家心里暗暗叫苦,剛才自己還收了劉弈兩錠銀子的小費呢,只要公子見了,劉公子能不能如願以償就不是自己管的了的了。
「公子,我看劉公子這次就帶著幾個人,好像很著急的樣子。公子好歹見見看看是什麼事兒,現在劉公子就在門房候著呢。否則劉公子著起急來,身邊的人身手很是了得,我們可是攔不住的。」
蘇萱這才抬頭,看了看蘇管家愁眉苦臉的樣子。「哼身手了得?我看是劉太歲的銀子了得。」蘇萱說罷,眼珠兒滴溜溜在蘇管家身上轉了一圈。
蘇管家渾身不自在的動了動腳,劉太歲是塞給了自己兩錠銀子,可是自己還沒捂熱乎呢,公子是怎麼知道的,公子太神了。
正在蘇管家天人交戰之際,就听蘇萱道︰「劉太歲的銀子收了就收了吧,不過告訴門房上的,此風不可長,這可是我的家門口。讓他進來吧,看看他有什麼事。」蘇管家趕緊退下來,自己一世英名差點毀在劉太歲的手里。
劉太歲進了友鄰齋一看,怎麼那里都光禿禿的,好像更被洗劫過一樣,「蘇兄這是——」劉太歲指著四周道。
「也沒什麼,就是過了藥王誕辰,我就要啟程回平江了。」蘇萱隨口說道。「你啟程回平江?」劉太歲覺的應該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蘇萱不想說這個話題,「你今天不時不晌的來干什麼?」「我是有事相求。」劉弈認真的看著蘇萱。
「有事相求,求我?求什麼?」蘇萱被劉弈一本正經的樣子,弄得一愣。
「這個......這個我听魏兄說,就是......你要對平江那邊二月二龍舟賽出手......所以我來求你.....」劉弈斷斷續續的把話說完。
蘇萱看了看劉弈,坐下道︰「我是有這想法,不過這和你有什麼關系?」蘇萱問劉弈,此話一出口,不待劉弈說話,蘇萱猛地抬頭看向劉弈道︰「你不會是說......是說平江二月二的龍舟賽......是你組織的吧?」蘇萱張著能塞進一個咸鴨蛋的嘴,看著劉弈。
劉弈轉了轉手里的抖鳥棒,滿不在乎的道︰「為什麼就不能是我,雖然這事兒說是我組織的有點過了,但是我是實實在在投了銀子的。我這次找你來,是從魏少東那里知道,你要出手。我呢千里做官只為財,想讓你高抬貴手,讓我全身而退。」
「你和魏少東不是朋友嗎?」既然知道,你為什麼還......」蘇萱看著劉弈。
「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賺點零花錢罷了。大事兒我肯定會站在漱石這邊兒,這些銀錢上的小事兒,無所謂,和誰賺錢不是賺呀。」
蘇萱今天算是知道,歪嘴和尚是怎麼念經的了。這天底下衣食住行是根本,可是那樣沒有銀子能辦成呢?劉弈居然說這是小事兒那什麼才是大事兒,是不是沒了命才是大事兒?
「你投了多少銀子,交給那家操作的?」蘇萱連珠炮似的發問,「這個.....我說萱兒,我讓你保證我全身而退就行了,其它的不重要吧漱石給你多少銀子,我加倍就是了。」劉弈心虛的道。
「你說的好听,我如果想要銀子,現在回平江吼一聲,我相信有的是願意掏錢的。給你出主意,還要看我高不高興呢」蘇萱對劉弈那有錢就大爺的樣兒,看著極度不順眼。
「除了讓我交代幕後主謀以外,你說什麼我都听。」劉弈不停的轉著手里的抖鳥棒。
「我是不知道來龍去脈是不會出手的,免得幫到冤家」蘇萱寸步不讓的道。
「你如果告訴我把銀子交給誰操作了,我說不定還不要銀子呢。」蘇萱補充說。此話一出,劉弈就更郁悶了,在屋里不停的轉圈兒,時不時的看蘇萱一眼。
「對了,我倒忘了,劉公子什麼時候不是揮金如土,一擲千金呢?這次就當是多擲了幾次,劉家大爺也不差這一星半點兒的」蘇萱此話一出,劉弈就有暴走和暴揍的傾向。
按劉弈的脾氣早就應該甩手走了,如果蘇萱不是個女孩子,劉弈說不定早上前暴揍這斯一頓了。可是現在這兩樣在蘇萱面前都不好使,這讓橫行京城多年的劉太歲很是抓狂。
雖說蘇萱說的不錯,自己平時也一擲千金管了,這是這次實在大了點,擲起來就有點兒肉疼,況且知道可以不擲。
誰得銀子都不是大風刮來的,一擲千金起碼得听個響兒吧,哪能這麼一大筆銀子損失了,誰也不領情,一個買賬的都沒有——沒人給自己鼻子眼的就不錯了。
劉弈沒辦法,急的團團轉,賠笑臉,說好話。蘇萱就是不為所動,去西屋里拿本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