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人證第221章掀天動地(3300加更)
此話一落,身後便傳來震耳欲聾的奔跑之聲,轉瞬之間涌來的突厥蠻兵便將即墨溪以及他身後的墨家軍士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來報信的士兵立即退讓到隊伍中去,將整個局面交給了百里賦與赫蘭等人,帕蘭唇角勾起一抹怪笑,與先前俏蠻的開朗女子判若兩人,長鞭早已掙開,隨時準備見招。
「即墨小世子恐怕要暫時留步了您的三百精衛有謀害我突厥耶摩族候選族長耶摩呈的嫌疑,此事一日未查個明白,您便一日不得離開突厥半步」
「胡說」一個尖銳的女聲從後方響起,如一支利箭割斷了赫蘭的說辭,只見即墨裳從後方的陣仗之中打馬擠身而出,面色很是憔悴,卻雙目瞪的如銅鈴一般怒圓,「且不說我墨家軍會不會做出這種暗地里放冷箭之事,單是耶摩呈那般狼子野心,就是死有余辜老天爺只是開了眼把他收走了罷了今天誰也別想攔即墨家的任何一個人,不止是我二哥我也要離開突厥」說罷,她一鞭甩下,啪的一聲激起一道草皮,異常囂張。
茶夜兩眼一眯︰「離開突厥?裳姑娘你當這是走親戚串門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和殿下的婚事已經定下,當**答應的可是干脆的很,怎麼現在倒矜持起來了?你的婚事當然不重要,可是殿下的顏面怎能跟著你一起說丟就丟?如此兒戲,你這樣便就是回到炎京,陛下也饒不了你」
即墨裳一听便轉過了頭來︰「我二哥還沒說話你多什麼嘴?在這里按位份排,排到明天也排不到你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茶夜一笑,聲音很低卻異常銳利︰「沒有嗎?如果連我都沒有的話,你又憑什麼有?說白了你現在不過是一個平民一個庶民,你一口一個二哥,你喊誰呢?這里哪有你的二哥?你當自己還姓即墨?這個親,你結也得結,不結也得結。你要是再搞三搞四,我立即讓人把你捆回王庭,別問我敢不敢,你試一試就知道我茶夜敢不敢」說罷,茶夜往後方一遞眼色,立即數名兵士上前一大步,凜然的盯緊了即墨裳。
即墨裳有些不可思議的正視了茶夜,這麼多年過來,茶夜還從來沒膽子敢這樣當眾踩在她頭上過,半晌後,即墨裳冷冷的扯了個笑出來,「茶夜,你別後悔。」
「我有什麼可悔的?來人,把裳姑娘送回王庭,不得有誤」
一聲令下,數名士兵便過來牽住即墨裳的馬,即墨裳雙目立即赤紅,長鞭一甩,狠狠的抽打在幾名士兵的身上,她策馬讓開幾步,轉頭對著一眾突厥各部族長大聲吼道︰「我即墨裳不能留在你們突厥更不能嫁給殿下是她——」
她揚鞭一指,直直的指向身後的茶夜,大聲吼道︰「大家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明明被流放,卻逃了出來麼?這本是一個女人最痛的事情,我永生都不想提起,只想一個人默默的了此一生便就罷了,是這個女人不肯放過我我流放在外,她卻買通了當地的管官,竟將我——」即墨裳說著便涌出了淚水,無比沉痛的同時,唇角溢出了血絲。
「裳兒,住口」即墨溪厲聲打斷,即墨裳猛一回頭又是一鞭,阻止了策馬過來的即墨溪,歇斯底里的大聲續道︰「我為什麼不能說?這個狠毒的女人,如此害我也罷,還設計把我嫁給殿下,這般狠毒的心,是要連殿下也一起污辱她才應該回到突厥王庭,受最殘酷的懲罰」
眾人紛紛向茶夜投來震驚又厭惡的目光,已有些蠻兵幾乎要忍受不了,站在原地蠢蠢欲動,此時他們再不覺得這即墨裳有多可惡,作為一個女人不會拿自己的清白之事這樣公諸于眾,若不是被逼到絕境,又怎會如此而把這個女人逼到如此境地的,就是他們這幾天來一直自以為很善良很親和的茶夜這讓他們怎麼接受得了,此時只會越發覺得茶夜是個十分恐怖的女人,只等著自己的主子一聲令下,便上前將茶夜當場拿下。
「至于耶摩呈大人,一定也是這個女人做的手腳,她當時不是與耶摩呈大人交手了嗎?指不定撒下了什麼藥粉,才使得耶摩呈大人在外暴斃一定是她,捉她回去好生查個清楚」
面對即墨裳的連消帶打,茶夜突然啪啪的拍了拍手鼓起掌來,她策馬上前越過了即墨溪,看也不看他一眼,仰著下巴冷冰冰的望著不停的吞咽著鮮血的即墨裳,出語如刀︰「即墨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來,這是你自找的,就莫要怪我了。趙子,出列」
茶夜身後的士兵首列中走出一人來,恭敬的向各人行了軍禮,只听茶夜一聲令道︰「把你那晚看到的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是」
趙子一臉肅然,聲音異常高亢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裳姑娘在第一天的晚宴上回到偏殿之後,根本就不是一直未醒,散席之前她有醒過當晚我與幾個弟兄受姑娘之命在附近巡邏,去時路過裳姑娘所在的偏殿還是一切無恙,而後來巡查回來的時候,裳姑娘門前竟然一個守衛都沒有」
趙子一字一句語出流利,將那晚的情形娓娓道來,他當時很震驚,立即便要扣門喊人,卻听屋內傳來爭執之聲,原來守在即墨裳門前的兩個士兵竟然是即墨裳不知從哪里帶來的人,听那兩人對即墨裳說話極不尊重甚至還很下流,他當時便要沖進去卻被自己的手下攔了住,再听了一會兒之後,才恍然發現,那兩人雖然說話下流,可偏殿內的即墨裳卻沒有半點的不悅和反抗之後他害怕引火燒身,下令不許任何人將此事說出去,卻不料今天即墨裳竟然會反咬一口,實在仕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不知為什麼裳姑娘竟然一連昏迷三天未醒,這件事情我們幾個兄弟百思不得其解,後來軍中傳出了一些謠言,竟有人說那晚茶夜姑娘潛入了裳姑娘所在的偏殿,對裳姑娘下了藥,才使得裳姑娘昏迷不醒這簡直就是栽贓今天也顧不那麼多了,那晚殿下與茶夜姑娘在偏殿閑話炎京事宜,這件事情侍奉在偏殿的宮侍都知道,守在外面的侍衛也清清楚楚,茶夜姑娘根本沒有離開過半步,有如此謠言,根本就是裳姑娘有意誣陷」
「趙子?你是哪里冒出來的東西?你胡說什麼?我昏迷三天是事實,難道你的意思是我對我自己下藥?你說的那兩個侍衛,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即墨裳一臉茫然惱羞成怒,揚鞭便向趙子揮來。
啪的一聲,而後噌噌幾下回旋之聲,只見茶夜刀柄一豎將即墨裳的鞭尾橫空截下,鞭身打著響在刀柄上繞了數周,拉得筆直,茶夜冷眼望去,硬聲喝道︰「對自己下藥的事情,你有什麼做不出來的?你眼下都能把自己不潔之身的事情當著上千漢子的面前毫無羞憤的說出來,還大言不慚的歪曲事情,對自己下個藥,你怎麼就做不出來?」
「事後已經徹查過那晚死去的兩個侍衛,根本就不是王庭的守衛,多虧了趙子心細往下深查,否則根本就不知道墨家軍竟然混入了兩個可疑人氏即墨裳,被流放的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你自己清楚若是沒有那兩個假侍衛幫你,你今天怎麼可能會在這里逍遙法外」說罷,她揚手將刀一甩,即墨裳當即被扯落馬下,狼狽的撲倒在地。
茶夜側頭余光看了看即墨溪︰「世子爺應該清楚,那晚即墨裳偏殿前的兩具橫尸,根本就不是你墨家軍的士兵能有本事讓外人混入的,除了你世子爺便就只有即墨裳,而那兩人偏又是流放之地編注在冊在逃的士兵,履歷等一切全部符合,這如果說是巧合,那也真是太巧了些」
而後她長刀一揮直指地上的即墨裳︰「你殺神女,在公,你攪亂突厥上百年的平衡,推翻了這片草原民族上百年的信仰在私,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親手弒殺自己的救命恩人,天理不容你還有什麼可說」
突厥蠻人是很率直的,勾心斗角波瀾雲詭之類都是上位者們的事情,百姓向來單純簡單,茶夜這邊人證在情理在甚至連那晚死去的兩個士兵都揭了起來,眾人紛紛調轉槍頭,直勾勾的盯向了即墨裳。
即墨裳被氣的雙目赤紅,突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眾人根本不知是怎麼回事,卻見即墨裳如失了心一般癲狂吼道︰「茶夜你是誣陷我自己送去任人踐踏麼?我即墨裳出身嬌貴,何至于使這等敗壞家門的手段?你做盡惡事,還要反污到別人頭上……你……」
「我什麼我?」茶夜突然向後回頭,那一瞬她感應到即墨溪如芒針一般鋒利的目光,然而她甚至于都沒有半點的停頓,張口便要喚人,卻在這時一人被攙扶著從人群中走了出來,那速度極緩並且甚是辛苦,茶夜立即一怔。
徐林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望向茶夜的目光有些乞求的意味,茶夜心中一慟,張了張口,終是沒再續說下去。
「裳姑娘,做人要講良心,你如此顛倒是非,就不怕遭天譴麼?」
只徐林這一句話,場面立即沸騰了起來,即墨裳癲狂一笑,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她撫著胸口強壓著胸腔內如火燃燒腦內如萬蟲啃咬的疼痛,指著徐林罵道︰「狗腿子活該荷花瞧不上你活該你被茶夜利用的淋灕盡致活該你和荷花一個比一個下場慘不過荷花比你強多了去了,她就算再苦,也分得清是非黑白,不像你,到今天還執迷不悟」
「你知不知道荷花是怎麼跟我說的?她說哪怕被茶夜謀害使她淪為男人的玩物,她也覺得值得因為她把我們從那個鬼地方救出來了不像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半晌後,即墨裳仍舊在咆哮著什麼,茶夜只覺得自己的兩只耳朵不受控制一般,回過頭去卻只瞧得見即墨裳染滿鮮血的嘴唇一張一合個不停,卻一個字也听不到了。即墨裳邊說邊帶著癲狂的笑,時而頓一下緩口氣,鮮血從她口中一點一點的往外滲,茶夜看著那張臉,就像看到了一個面目可憎的魔鬼,從地底深處攀爬上來,只為將她的生活以及一切她所珍視的東西全部摔個粉碎。
她不知道自己的聲音都顫抖了起來,聲音嘶啞的大喊道︰「南川獄史司」她話音剛落,便覺袖子被人大力的扯動,茶夜恍惚的低下頭去,徐林觸見她的目光立即一痛,但還是喘著氣艱難的乞求道︰「姑娘姑娘沒人會相信她的話的,別傳獄史司啊不要這樣把裳姑娘譴回王庭就好,真的不會有人相信她的……」
茶夜雙目滯頓,就像要吞噬掉所有破害她的萬物一般深重,她面無表情的一把將徐林甩開,放聲再次喝令︰「南川獄史司,給我滾出來再不出來,我馬上讓你人頭滾地」
徐林被她無情的拋甩開來,他就地撲通一聲跪下,額頭一下又一下的磕在枯黃的草皮上,幾下便被*裂的草葉劃出了血道,周圍攙扶他的士兵竟攔不下此時激動的他,後方人群分讓開來之時,徐林已磕的滿臉淚痕︰「姑娘,求求你,求求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啊……」
茶夜俯視下去,「徐林,為了保全荷花的名節,在你眼里,我被人怎樣潑污水都可以是不是?還是你看著我一路被辱罵過來,早已沒有名聲可言,多這一盆污水對我來說算不得什麼?告訴你,我本可以忍,但她如此糟踐荷花,到底是名節重要還是尊嚴更重要?」徐林的身子瞬間一怔,雙目呆滯住。
「來人,徐林重傷在身不宜見風,帶他回馬車好生休養」
「是」立即便有士兵上前直接將徐林架了下去,徐林無力的啞喊著什麼,聲音越來越小終于隱沒在了人群後方。此時所有人都被茶夜如此凜然的氣息所震懾,一時間無人打斷,只看還有什麼隱藏著等著她來親手揭開。
「南……南川……川獄……川獄史司……司見過姑娘。」來人滿身泥垢,被人嘩啦一聲丟到了茶夜的馬下,他渾身劇烈顫抖不止,抖如篩糠語不成句,跪下後便不敢抬頭。
其實嚇的早就全身僵硬,根本抬不起頭來了。他根本就不知道怎麼一回子事,就被人從南川抓住,而後一路馬不停蹄連夜趕路,竟然來到了突厥一開始不敢問,現在也不必問了。他在南川對即墨裳做過的事情,在見到即墨溪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是死定了的,只是還以為自己是被即墨家的人抓來的,現在這一刻才知,這一切,竟然是出自茶夜之手。
這個女人,不動則已,一動必然掀天動地在錦陽如此,在炎京如此,現在在突厥,竟仍然如此
冰冷的刀尖探上了他的下巴,使得他不得不抬起頭來,卻始終不敢看馬背上的茶夜,耳中听得清楚︰「獄史司,有什麼說什麼,如果被我發現有一條不符合,我便在你的臉上劃一刀,如何?」
「姑娘饒命小的真的是被害的小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您放小的一條生路」他就算知道自己必死,但仍抱著一線的僥幸心理,就算世子爺在,只要自己死不承認的話,那就算在這個當口保全了即墨家的臉面,那麼自己現在就不會死,只要現在沒死,他就是扒層皮也得想辦法逃出去,總算是有一線生機存在的,而若是自己合盤托出,就算茶夜不殺他,他也活不了了。
他剛剛說完,腦中還沒想好如何推月兌,面上突然刺骨一涼,從眉跡劃到唇角,那力度極輕,輕的讓他竟沒覺得疼痛,心想著茶夜一定是在嚇他了,到底是個女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血腥殘忍之事。
然而下一瞬他便嚎叫起來,身子卻及時的被人從後方牢牢踩住掙扎不得,鮮血流到眼底里去不是一般的刺痛,那道長長的涼意此時已將他的臉斜斜的切了開來,鮮血狂涌不止。
「繼續。」茶夜手中的刀又穩穩的架在了他的下巴上,獄史司不敢再動,忍著劇痛嘶啞著聲音痛苦出聲……
「是……是裳姑娘的一個侍女,好像是叫荷花來著,為了救裳姑娘出去,便潛入兵營以色侍人,百般討好萬般……萬般獻媚使盡了渾身解數,漸漸讓我們放松了警惕,才會讓裳姑娘有機可乘,逃了出去……啊」
這一聲簡直要沖破了天際去,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就連墨家軍的士兵,都有幾個不忍看下去而在那一瞬別過了臉去。
「你當我給你說笑呢?」茶夜的刀再次抵上了獄史司的下巴,這一次,刀沿上掛著血線,竟還連著模糊的肉絲,一滴一滴的落下,打在枯黃的干草上,撲的一聲便被吸去了水份。
只見獄史司的臉上已是一個巨大的叉字,鼻梁徹底碎掉綻裂開來,軟骨組織猙獰的暴露在空氣中,與鮮血攪成模糊的一團,讓人望之欲嘔。
「我說我們南川從來沒有一個被流放的人逃出去過是,是即墨裳色誘我不成,又如**一般色誘了副官,南川的獄史全部都與她有染可我們從沒放松過她,她後來又把她的侍女拉了進來,我們大家都想著這主僕二人都如此放蕩……」
噌——
又是一刀,茶夜面無表情的持著刀在他的臉上劃下,淡泊的就像在作畫,沿著他的輪廓畫了一個圈,獄史司的叫聲如殺豬一般響徹草原,茶夜完全沒有任何的動容,只道︰「說清楚,到底是誰放蕩。」
獄史司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挨了一刀,腦中突然一恍,想到茶夜與即墨裳之間的恩怨連忙急聲叫道︰「即墨裳,是她放蕩是她逼迫自己的侍女來出賣色相還給那侍女下了藥她簡直就不是人」
「啊——」
不遠處的馬車里,突然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呼喊,那般悲痛,听見的人無不震驚,那聲嘶喊簡直不像是人發出來的,絕望到那般的地步。
茶夜的目光轉了過去,許久後,再次看向獄史司。之前的那一聲嘶喊,就像全然沒有听見。
「很好,你的任務完成了。」茶夜說罷,刀尖突然在他下巴處猛的一挑,被她畫下一個圓的臉皮,連扯著肉皮整張被撕了下來,獄史司猛嚎了幾聲之後,倒地昏死了過去。
撲的一聲,一股鮮血噴薄而出,茶夜的刀無情的扎入獄史司的月復部,將他整個人訂在了這片草地之上,獄史司雙目瞬間一瞪,血肉模糊的臉上,肌肉組織一陣抽搐,兩腿一蹬,咽了氣。
「即墨裳的事情解決清楚了,不需要再深究,現在來說說耶摩呈大人的事情。」茶夜肅目向周圍一掃,明明是淡泊如常,卻讓不少人莫名的被駭住,腳下不自然的向後錯開一小步來。而即墨裳,早被人控制住,手口全部被束,嗚嗚的發不出聲音來。
周圍靜的落針可聞,茶夜面向突厥一眾部族首領,在馬背上認認真真的躬了一︰「各位族長,相信大家都是有腦子的人,想必這些日子的相處,大家對我還是有點了解的,我明人不做暗事,更何況,若真要做暗事去謀害耶摩呈大人,那我之前又何必當眾與耶摩呈大人起爭執?我直接在路上害了他便可,何必引火燒身?」
無人言語,茶夜又道︰「但也未必就是即墨世子所做,即墨裳竟然能帶著南川獄史的營兵混入墨家軍,這件事情就沒那麼簡單。大家想一想,這樣明顯的事情,世子可能會做嗎?在耶摩呈孤身被他的三百精衛保護的情況下,把耶摩呈大人殺死?就算有可能,但你們覺得他們可能會在世子還未離開突厥的時候就下手嗎?那豈不是等于直接在腦門上寫著︰‘墨家軍所做’這幾個字讓人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