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言做了個夢,夢里費耀謙強勢的入侵,讓她招架不住,只能慘敗收場。最可恥的是她的身體先于理智容納了這個男人。
夢里場面火熱而旖旎,竟然比真實中多了幾分快樂的感覺。
她清晰的听見水**融的聲音,能感受到她無助的攀著他手臂,像是波浪中飄蕩著的小船,能听到自己一聲比一聲嬌媚的低吟。
她想那一定是夢,夢是潛意識的表現,卻也有可能完全是與她個性相反的表現。她實在不能把這個形象和她自己聯系起來,因為不只羞愧,還有一種隨波逐流的墮落之感。
她覺得自己發瘋的根本原因就是昨天白天費耀謙的白日宣yin。不是他的誤導,她怎麼會做這樣綺麗的夢?這個罪魁禍首。
因為不想驗證這個夢,所以素言一直不肯不想睜開眼,享受著深秋凌晨的清涼,听著窗外耳邊鳥兒的啁啾,心頭竟是無比的歡暢。
腰畔有個硬物,硌的素言越來越不適,她勉強挪了挪,卻逃不月兌,這牽扯之間才發現渾身酸疼,像是剛跑完整個園子一圈時的那種缺氧的感覺。
好渴啊。
素言喃喃的說了一個字︰「水。」
她實在是不想動,也不想睜開眼,身體深處似乎還遺留著夢境里那種飛翔的快、感,以至于她到現在都覺得四肢百骸都是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堪比被人抽走了所有的血液。
有冰涼的硬物抵在唇畔,素言直覺那是茶碗的沿,當下便順勢抿了一口。果然是溫吞吞的白開水。有如沙漠得到了細雨的滋潤,當下就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
干燥的嗓子不再那麼灼燙,素言又重新躺回枕上,意識慢慢恢復,清醒回來,已經能從微眯的眼縫中感受到刺目的亮白。
不對勁,哪里都不對勁。
素言豁然睜開眼。
正對上半伸出身子才回來的費耀謙。他含笑看她一眼,道︰「早。」
早你個頭。
素言直覺想一腳把他踢下去,有他在,每個清醒的清晨只怕都是惡夢。可是視線落在他赤luo的胸膛之上,一時贊嘆他有著如此細膩的肌膚、矯健的身材,竟沒別開眼。
再迎上他帶笑的神情,不禁惱羞成怒。
素言轉過身,手指抓緊被子,想將自己裹緊。他卻探過身來,扳住她的肩,道︰「想看就多看兩眼,我又不是那種吝嗇的人。」
素言想捶自己的腦袋。一定是惡夢沒醒呢,他和她什麼時候熟稔到可以開這種玩笑的地步了?是他傻了還是他瘋了?
以她的常識來說,他傻或瘋的機率為零,所以,一定是惡夢沒醒。
肩頭傳來他掌下的溫度,干燥的溫熱讓素言愣是打了個寒顫,她低頭落在自己的前胸上,一顆心立刻就墮入冰冷的寒窖。
有誰可以告訴她這是什麼情況。她的衣服呢?啊啊啊——那雙手這麼不安份,竟然自動下滑,落在她的飽滿豐盈之上……
素言啪一下打開費耀謙的手,裹著被子往床里一滾,道︰「你,你,你快起來,我,我,我——」雙腿交纏在一起,素言急的淚都流出來了。她再遲鈍也終于明白了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來道天雷把她劈死算了,有像她這麼遲鈍愚蠢以為一夜*宵是惡夢的人麼?
素言知道自己是注定被罵為賤女的那種人了,可是她還是選擇了最老套又最有效的方式︰裝作若無其事。
含羞帶怯,實在不適合她,那也太矯情了。撒潑大鬧,也不是她的性格,她若非得把他的這種方式當成**,不僅是對他的,也是對她自己的侮辱。她是個成年人,有著成熟心智的成年人,她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素言只蜷縮了一瞬,便轉過身來,道︰「我叫蕙兒進來?」
費耀謙笑笑,徑自起身,披好了衣服,這才道︰「好。」他進了內室自去洗漱,素言卻對著床頂發了好半晌的呆。腦子里一片空白,她疲憊的連想都不願意想了。
如果說從前素言對愛情和婚姻有過很多憧憬,可是落到實處,她不得不承認,現實與理想差距太大了。
不是所有的婚姻都以轟轟烈烈的愛開始,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遇到對等的刻骨銘心的愛,在某些時刻,愛真是一個不可琢磨的虛無縹緲到近乎不存在的東西。
婚後相處是一門學問,不只是維系,也不只是兩個人相敬如賓,更不是按著自己的性子率性而為。
從結為夫妻那一刻,就不可避免的同在一條船上,如果力道不勻,方向不同,各人自走自己的路,這條般便要飄飄蕩蕩。無風無浪還好,若起了風浪,便有沉船的危險。
等素言梳洗完畢,費耀謙正坐在靠近窗邊的榻上看書,沉靜溫婉,如同一塊上好的溫潤的玉。
似有所覺,朝著素言望過來,眼神在她略為紅潤的頰上停留了一瞬,便放下書道︰「吃飯吧。」
素言若無其事的走過來坐下,替他盛了一碗粳米粥,問他︰「你有什麼打算?」
其實更應該問的是梁熠會有什麼打算。費耀謙的職位是前朝皇帝封的,新皇繼位,費耀謙又從囹圄中剛剛月兌身,是用還是放逐,都是說不準的事。
費耀謙淡淡的道︰「沒,難得這幾日清閑,不考慮俗務也挺好。」
難得他心態平和,素言自然不會再多問。
飯才吃到一半,蕙兒走進來,面有難色,行了禮回道︰「兩位姨娘來了。」
費耀謙看一眼蕙兒,眉頭輕皺,卻是沒說什麼。素言便笑道︰「快請進。」
她笑的太恣意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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