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世帝女 卷二 深山奇遇 第三五一章 公子御辨明真相

作者 ︰ 阿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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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奕臉上的焦灼一閃而過,他的思緒一跳,又回到了昨晚年那驚心動魄的一夜。

原本司徒家在月圓之夜擺出了那樣的一具女尸,一具對于公子御有著夢魘般特殊意義的女尸,讓他已經痊愈了得狂躁之癥犯了起來,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南宮奕無奈,之後帶著人一邊給他悄悄的收拾著殘局,一邊伺機捉他趕緊醫治,沒想到這次犯病的公子御竟然沒有像以往那樣毫無理智的狂殺,反而是像被什麼冥冥中指引似的,奔向了帝後大婚的椒房殿。

南宮奕心中一動,回想著公子御自從燕山隘口的虛冥幻境中回來之後的種種異常,雖然他不肯細說具體在幻境中遇到了什麼,但是那里面有一個牽動了他的心神的女子卻是確鑿無疑的。

結合耀ど提起了耀國的只言片語,南宮奕心中有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也就沒有著急的去阻攔了懵懂著的公子御。而是悄悄的尾隨著他,看著他似醒非醒的闖入了椒房殿,南宮奕替他善後之後,就讓人把椒房殿悄悄地圍了起來,他相信經過了這一夜之後,公子御的狂躁之癥會徹底的根除的。

果然,三更過後,四更未到,公子御身上胡亂披著一件外衣,抱著裹著嚴嚴實實的一個女子踹開了椒房殿的大門,準確的對著隱在外面的南宮奕和隨影招了招手,然後就毫無征兆的倒在了椒房殿的丹階上。

南宮奕不敢怠慢,飛速的探了探昏迷著的兩人的脈搏,輕輕的松了口氣。隨後令人快速的收拾了椒房殿,喚過隨影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打發他帶走了昏迷了的司徒善生出,又喚過隨花,把她裝扮成大耀公主的模樣,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這才抱著昏迷的公子御和綺羅悄無聲息的溜進了養心殿。

彼時,辰茂還虛弱的躺在他的龍床上,見到南宮奕公子御和一個女子進來自然是嚇了一跳,他強撐起虛弱的身子,急急的詢問,「可是計劃出了什麼變故?」

南宮奕點點頭,又搖搖頭,簡單的把情形說了一遍,最後總結的說道,「事情雖然和原來的計劃有了點出入,不過這樣一來確是更完美了。只是除了這兩個昏迷的人。」說著他沖著自己懷里的人無奈的努了努嘴。

「他們,他們可是有什麼不妥?」辰茂慘白的臉上焦急之色頓顯,惶恐的問道。

南宮奕臉上蕩開了笑意,磨著牙說道,「大耀公主麼,大約是力竭昏睡了。而咱們風度翩翩的大漠血鷹就是那個罪魁禍首,自己也累得沒有了力氣昏睡了,反倒是要我們來收拾他們留下的爛攤子。」

听了這話,辰茂臉上確實少見的欣慰,他高興的搓著手,連聲說,「這就好,這就好啊。」說著,他自己搖晃著起身,把寬大的龍榻讓給了昏迷著的兩人。

南宮奕放妥了還在昏睡的公子御和綺羅,回身看著小皇帝的興奮,儒雅的臉上一陣古怪,少見的揶揄說,「陛下如此興奮,莫非是忘記了,今夜可是你的新婚之夜哦,你的新娘子卻是和別人累的力竭而昏睡的啊。」

被南宮奕這麼奚落,辰茂一點也沒有著惱,反而正經了臉色,嚴肅的說道,「南宮神醫此言差矣,今夜是辰國帝後的大婚之夜,而我不過是辰御的哥哥,替他引開司徒家的人罷了。他們帝後和諧,我這個做哥哥的看著高興,為他們興奮,為了我辰國的大業將來興奮。還請南宮神醫以後莫要再開這樣的玩笑。」

辰茂嚴肅的說著,孱弱的病體上竟然散發出了帝家的赫赫威儀,南宮奕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他收了臉上的玩鬧之色,正經的答道,「是,陛下莫惱,南宮記下了。」

辰茂見了南宮這麼鄭重其事的答應,也緩和了臉色,他沖溺的對著龍床上的二人努了努嘴,「他們這麼睡著可不成,今夜這麼大的動靜,司徒家很快就會發現端倪的;而且,丟了新娶的皇後,外臣也會對我辰家說三道四的,」說著,他擰著眉頭略一沉吟,拿定了主意,「有勞南宮帶著御兒暫避密室去,我一會兒讓司徒家的人去椒房殿引了隨花過來,希望明天能蒙混了司徒嫣那關去。」

南宮奕听完點了點頭,現在還沒有部署完全,還不到和司徒家正面對敵的時候,只有暫避一下了,他瞥了眼神色憔悴的辰茂,叮囑道,「陛下說的有理,南宮這就帶著御進去,陛下一切要小心。」

辰茂請輕輕伸手,打開了多寶格秘道的大門,唇邊綻放了一抹淺笑,自信的說,「南宮你就放心吧,我和司徒嫣裝瘋賣傻了這些年了,自然知道怎麼消除了她的疑心。」

沒由來的,南宮奕心頭一跳,感覺辰茂的笑容有種破釜沉舟的淒美,他本想問一問他打算怎麼怎麼騙過肯定氣急敗壞的司徒嫣,可是听著外面響起的四更得更鼓,他知道時間來不及了,只好彎腰抱起依舊沉睡著的公子御,準備避入秘道里去。

可是,他的手一接觸到公子御的身子就發現了不對勁,就在他和辰茂說話的這小半個時辰的時間里,原本正常的公子御的身子滾燙了起來,脈搏也雜亂不息的搏動著,隱隱的有狂躁之癥發作前的征兆。

南宮奕禁不住變了臉色,驚異的‘噫’了一聲,辰茂發現了南宮奕的異常,搶了過來,忐忑的問,「怎麼了?可是辰御有什麼不對勁。」

南宮奕還沒來的及說話,就听到外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輕輕的對著辰茂做了個「無妨,一切有我在」的嘴型,然後一貓腰,抱著滾燙的公子御閃入了養心殿的迷道之中。

南宮奕知道辰茂會妥當的料理外面剩下的事,他不擔心外面,心中對公子御突然的發作更加的著急。進入了秘道的石室之中,他把公子御灼熱的身體放到冰冷的石床上,又取出專門為他的狂躁之癥配置的藥丸給他喂下去。

公子御漸漸泛紅的臉色才慢慢的恢復了正常,但是他駁雜的脈息卻還是一團混亂,隨時有暴走的可能。南宮奕在公子御身邊盤膝坐下,像往常那樣把自己的氣息慢慢的灌入公子御體內,引導著他四處亂竄的內息。

但是讓南宮奕奇怪的是,總有一息微弱的氣息和他捉迷藏一般,左竄右跳的就是不肯听從他的安撫。直到一個多時辰時候,南宮奕滿身大汗的力竭,歪倒在公子御的身上,而公子御體內的氣息反而一順,徹底的規矩了下來。

南宮奕伸手再探,公子御體內那個陌生調皮的氣息還在,但是好像玩累了一般暫時沉入了氣海深處。南宮奕百思不得其解,蹙著眉頭就這麼怔愣住了。

就在這時,昏睡的公子御突然張開了眼楮,血色褪去,漆黑的眸中一片清明。他看著皺著眉的南宮奕,疑惑的說,「我有什麼不妥麼?記得昨夜去了椒房殿的……」

公子御說著自顧自的做了起來,話沒說完就停住了,仿佛記起了什麼,他狂放不羈的臉上閃過一片羞紅。

南宮奕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公子御,他暫時放下了心頭的疑惑,把今夜的情形說了一遍,說到公子御闖入椒房殿,兩個時辰之後抱著美人出來,自己卻暈倒的事,南宮奕臉上浮起了一片揶揄之色。

公子御越听臉上的神色越加扭捏,到了最後,他羞怯難當,干脆低低的垂下了頭去。引來南宮奕一陣暢快的大笑聲,「哈哈,真沒想到,縱橫神州,天不怕地不怕,向來狂妄不羈的大漠血鷹,竟然還有這麼嬌羞可人的一面,真是讓人開了眼啊。」

「你閉嘴」公子御惱羞成怒,猛地爆喝了一聲,接著沒好氣地說道,「你就這麼把我弄到這里來了,人家呢?」

南宮奕臉上的揶揄之色更重,他憋住了再次爆笑得沖動,明知故問的說,「人家.?人家是誰啊?」

公子御臉上又是一紅,他抬手一拍南宮奕,捏了捏貼在胸口處的那只特別的簪子,緊張的說,「就是椒房殿內的人啊,你們就把人家這麼舍在了殿外?」

「哈哈,人家有名有姓的,叫耀綺羅,是大耀的四公主,不是叫椒房殿的那位。」南宮奕覷著公子御的臉色,故意糾正著稱呼,就是不肯說出後來的事情。

「耀綺羅?她不是被你的蠱毒迷暈了麼?普天之下誰又能解了你的毒?她怎麼來了燕京?那我在幻境中遇到的人是誰?」公子御怔怔的說著,臉上苦惱地閃過若有所思之色。

「呵呵,」南宮奕聞言,輕松的笑了起來,自信的說道,「我南宮神醫出手下毒,自然是無人能解,只不過這中毒之人卻不是大耀的綺羅公主,而是商家的商蘭。」

瞅著公子御疑惑的神色,南宮奕把從耀ど那里听來的真相遠遠本本的解釋給了公子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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