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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兒,我的生兒,是誰把你害成這樣的?來人啊,快來人啊。」司徒嫣哭著奔了過去,她想抓起司徒善生流血的手腕,想捂住他汩汩外冒的鮮血。
可是,司徒嫣剛毅接觸到司徒善生的手,就見眼前寒光一閃,司徒善生的一個手指被削了下來,疼得他‘啊’的大叫了一聲,疼昏了過去。
司徒嫣喊了半天不見自己的侍衛現身,她心頭驚恐,一下子急紅了眼,她抬頭尋找著行凶之人,卻見換了白色素服的公子御持劍站在一旁,司徒嫣抬手一指,「裝神弄鬼的,你到底想怎麼樣?有什麼事你沖著本宮來,放了無辜的生兒?」
「哈哈,真是好笑,無辜?在你司徒嫣的嘴里竟然還能听到無辜這兩個字?」公子御大笑著,眸中卻流下淚來,「如果你知道憐憫良善弱小,十六年前柔善的淑妃就不會被那樣的**致死,她無辜的孩兒也不會被你日日喂食毒藥,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還配說無辜?」
听公子御提到當年之事,司徒嫣身邊沒有侍衛護身,不得已氣勢一下子低了下去,當年身為賢妃的她和淑妃同時懷孕,只可惜她的孩子難產而死,她買通了淑妃身邊的宮人,把淑妃的孩子悄悄地抱了過來,就說是自己親生,這個孩子就是小皇帝辰茂。
做下偷子之事的司徒嫣生怕事情敗露,趁著淑妃去紫鸞殿偏僻的佛堂禪院祈福之際,讓哥哥司徒呂找了人來**了淑妃,讓她慘死在佛堂里。淑妃慘死,先帝辰世龍也被司徒家的蠱毒折騰的身體越來越弱,一年後也扔下幼子撒手人寰。
司徒嫣大喜過望,她故意隱瞞事實,說是辰世龍為了淑妃郁郁寡歡,是個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聵之君,接著她靠著哥哥司徒呂的勢力把還是稚子的辰茂推上皇位,他們兄妹趁機把持了朝政,把小皇帝辰茂當作了傀儡木偶。
當年這件事的當事人都已經被她處死了,沒想到事隔這麼多年盡然被小皇帝知道了,司徒嫣一下子懵了,她狠了狠心,雙膝一軟跌坐在公子御面前,嗚咽著說,「當年之事是本宮對不起淑妃妹妹,可是本宮卻對陛下不薄,不但把你撫養長大,還給你娶了全神州最美麗的大耀公主為妻,本宮這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還請皇上看在本宮這些年照顧你的份上,放了生兒吧。」
司徒嫣一邊淚眼婆娑的說著,一邊偷眼觀察著公子御的神色,希望能打動了他,先救下流血不止的司徒善生再說。
可是,司徒嫣這回卻是打錯了算盤,她跟本沒有預料到她眼前站著的根本不是從小被他折磨得辰茂,而是他的孿生弟弟辰御。她這番假惺惺的哭訴適得其反,更加激怒了剛剛失去兄長的公子御,他抬手在司徒善上背上打了一掌,把昏迷的司徒善生弄醒,接著揮劍又切下了他的一根腳趾。
十指連心的痛讓司徒善生又昏迷了過去,司徒嫣則心疼的萎頓在了地上,哭著說,「本宮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沖著本宮來,沖著本宮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說的倒是好听」公子御冷哼了一聲,憤慨的說,「哼,就是你加諸仔別人身上的痛苦親自嘗一嘗,讓你看著你的親生兒子在你面前慢慢的被折磨死,讓你嘗嘗失去親人的苦楚。讓司徒善生的血祭奠被你折磨致死的英帝辰茂」
「英帝?」司徒嫣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這才抬眸,認真的打量起這明顯不同于往日的養心殿,只見司徒善生身後是紫金楠木的棺槨,禪香繚繞的棺槨前擺放著一個燙金的牌位︰大辰第三十五代帝王辰英帝茂之靈位。
司徒嫣指了指辰茂的靈位,又指了指公子御,結結巴巴的驚呼道,「這,這是辰茂的喪禮?那,那你又是誰?」
「我麼?就是先帝辰茂的同胞弟弟辰御,是當年差點被你殺死的淑妃的另一個幼子」公子御說起自己的胞兄和母妃,眸中噙著淚,仇視的瞪著眼前的司徒嫣母子,「你辱我母妃,害我兄弟,在孤面前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臉吧,讓人看了就想吐。」
「你,果然還有你的存在本宮當年就懷疑過,只是沒找到證據,後來,本宮翻遍了後宮的每一寸土地也沒發現蛛絲馬跡。你,你,淑妃卑鄙,把你藏的這麼久,讓本宮今日疏于防範,吃了這麼個大虧。」司徒嫣惡狠狠的說著,目中射出凶狠的光芒,恨不能回到當年抓住淑妃質問究竟,一點也沒有身為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半死懺悔。
「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害了這麼多人,還不思悔改,父皇當年察覺了你的野心,令人把雙生的孤藏了起來,本想念著你失子之痛饒了你偷子之罪,沒想到你不但不思悔改,還變本加厲的侮辱殘害了母妃,讓孤小小年紀目睹了母妃的慘狀,落下了頑癥,不得已父皇才把孤悄悄的送出宮去,交給一位故人照看,沒想到我們父子這麼一別之後,竟是永訣你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連父皇都不肯放過,如今,又害死了孤的兄長。今日,孤就和你新帳舊賬一起清算」
公子御一口氣把當年的事說了出來,胸口起伏著,怒氣越來越盛,一揮手,掌中的利刃劃開了司徒善生的手腕,頓時,養心殿內血腥之氣更盛,昏迷著的司徒善生大聲地申吟了起來。
司徒善生的痛苦刺激了司徒嫣,她知道事以至此,眼前的辰御是不會听了她的哀求而放棄的,可是司徒善生手腕被割開,是挺不了多久的。她心中明白,收起了臉上的哀求之色,一下子站了起來,「說吧,你想要什麼才肯罷休?這大辰的皇位?」
「真是笑話,滑天下之大稽,我大辰的江山本就是辰家的,還輪不到你姓司徒來指手畫腳。」公子御一仰頭,傲然說道。
「大辰家的江山原本是姓辰的,可是現在卻不是姓辰的說了算的,我們司徒家苦心經營了十幾年,這大辰早就改了姓了。」司徒嫣拿出了多年上位者的威儀,侃侃而談,說道這里她稍稍一頓,轉了語氣,「不過,如果你肯放過生兒,本宮就會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讓你繼承了著辰國的帝位。」
「你當做什麼沒有發生,事情就沒有發生麼,都到了這步天地,你還如此得大言不慚,真是好笑。」公子御氣急而笑,「來人啊,把司徒嫣的奸夫帶上來,讓她清醒清醒,這個紫禁城不是她能說了算的。」
隨著公子御的話音落地,身穿著中衣的司徒呂被人拎了進來。他頭上套著頭罩,被綁成粽子一般,扔在了司徒嫣的腳邊。
見了這樣的司徒呂,方才支撐著司徒嫣的那股子氣一下子卸了,她氣勢一軟,含著哭腔驚問道,「哥哥,你,你怎麼會……」
誰知道司徒嫣話還沒有說完,司徒呂就搭了腔,他跪倒在司徒嫣面前,沖著她討饒說,「嫣兒莫氣,你就饒了哥哥這一回吧,是你久在宮中,哥哥實在寂寞難耐,才找了小荷消遣的,你就看在咱們兒子的份上,饒過我這一回的糊涂吧,你……」
「住口,你,你,都是你做下的好事。」司徒嫣恨極,抬手給了司徒呂一個耳光,惡狠狠的把他的頭罩摘了下來。
蒙著眼罩的司徒呂一直以為是司徒嫣氣不過他和小妾廝混才讓人抓了他,一听到司徒嫣含悲帶憤的聲音,立馬討饒起來。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眼前一亮,看到司徒嫣滿面淚痕,臉色鐵青,渾身顫抖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不遠處是流血不止的兒子司徒善生。
司徒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急聲說道,「嫣兒,嫣兒,你再氣也不能拿自己的兒子撒氣啊,他,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你,你還有臉提兒子,我們母子再這里被人欺凌受苦的時候,你躲在哪里風流快活?司徒家遍布大辰這麼大的勢力,我們還是落到了這步天地,你還有臉說我我不氣你背棄當年的誓約,也要替兒子打你這樣你稱職的父親……」司徒嫣越說心頭越氣,隨手抄起不知道哪里遞上來的寶劍,揮手就向著司徒呂砍去。
「不要,不要啊……」不知道什麼時候清醒過來的司徒閃生大叫了起來。司徒嫣的心一抖,但是她的手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那把閃著寒光的劍還是向著司徒呂劈去。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一股溫熱的液體四濺,司徒呂的頭被齊著脖根砍了下來,兀自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骨碌碌的滾到了司徒嫣的腳邊,司徒嫣整個人都呆住了,她雖然氣司徒呂的背叛,也沒有打算殺他啊,尤其是在這個形勢危急的時刻,更需要大家齊心協力的來面對困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