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相宇飛整天的忙著接手整個燕國的生意,大大小小幾十處生意,光是整理賬目就夠相宇飛忙的了,他倒是無暇和東方俊在一起。況且這些生意大多數賬目不清,許多的生意還虧空著,相宇飛只是整理這些東西就要花大把的時間,還真的是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
東方俊也正忙著接待周國使節團,听說周國這次帶隊的是左王耶律南,朝廷格外的重視。
周國設左右王,相當于中國歷史上的左右丞相,主要負責協助國主處理國家政事,同時兼管帶兵的重任,可以說周國的左右王是周王的左膀右臂。
這次談判居然派了一位左王過來,可見周國對這次和談的重視程度,怕是周國的這個冬天又要難捱了。
周燕兩國的邊境一直小摩擦不斷,現在周國突然派來這麼一位左王來和談,弄得東方俊措手不及,好在離使節團的到來還有些日子,東方俊這幾天可是日夜忙活啊。
好在禮部的那些官員也不是吃素的,在敲定了一些細節之後,這個迎接使節的地點和禮節等幾日後終于布置妥當了。草原的人也到了,東方俊忙著安排事宜和商量一些和談的具體細節,倒是愈發的沒時間了。
相宇飛只是最初整理生意賬目時忙了接手的一段時間,待思路都清晰了就當起了甩手掌櫃,最近的日子倒也樂得清閑。
這天風和日麗的,相宇飛帶著清風到都城外湖邊的茶樓喝茶,順便欣賞一下這湖光山色,倒是難得這主僕二人都有時間。
相宇飛與清風在二樓靠窗的位子坐下了。
突然樓下湖邊人頭涌動,大家都在往湖邊跑,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相宇飛看了看清風,清風也表示不知的搖了搖頭。于是,相宇飛帶著清風也下了樓也去湊個熱鬧。
原來是都城如意坊的頭牌如意姑娘在船上舞蹈,一時間吸引了無數的狂蜂浪蝶。
說起來這個如意坊還是官辦的,幕後老板正是堪堪相宇飛。不過這位空有資源的幕後大老板還真沒見識過這名滿都城的頭牌,索性帶著清風向前擠了擠。
突然人群中一聲大吼,「讓開,我家主人落水了,快讓開。」
只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大漢站在湖邊大聲的嚷嚷著,同時焦急的拉著身邊的人,這是有幾個被大漢說動的人,主動跳下湖去救人。
相宇飛看了一眼湖中那個明顯不會水的公子,一時半會兒的還沒事,不過他可沒想在這深秋跳下冰冷的湖水去救人,估計人沒救成,自己小命先搭那了,自己這個身體幾斤幾兩還是很清楚的,不過他倒是懷疑那個有些木訥的大漢到底用什麼辦法讓這些人主動的跳水救人的?
人很快的被救上來了,是一位年輕的公子,此時人已經昏迷了,臉色蒼白的像是沒有了生機一般。這時那個大漢迅速的在懷里掏出幾張銀票扔給剛剛上岸的人們,然後馬上奔向了落水的公子,不停的用手搖晃著。
相宇飛有些恍然大悟,看來這漢子還不是很笨麼,利益之下果然有人為之動容,古語怎麼說來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看來一個「利」字,古今通用,在哪里都是一樣的。不過,照這鐵塔般大漢的搖法,人還沒醒呢,得先讓他弄出人命來。
無奈,相宇飛走了過去,本不想惹人注意,可這畢竟是條人命,自己又出身杏林,怎能見死不救。這時周圍已經陸陸續續圍觀了很多人。
相宇飛蹲到昏迷的人面前,翻了一下對方的眼皮,確定只是昏迷了過去。
這時大漢見相宇飛的動作有些動怒,馬上要過來阻止相宇飛。
「不想他死就安分點,另外,這里人多空氣不暢,把人群給我遣散。」相宇飛也不管對方听不听得懂,冷冷的命令到。同時手不停的擠按著落水人的胸月復。
許是看出了什麼,盡管還不是很明白相宇飛的空氣不暢之言,但大漢還是依言轟走了一大部分人,同時眼楮一瞬不差的盯著相宇飛,生怕相宇飛把他主子怎麼著了。
相宇飛擠按了一會發現對方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有些擔心怕人昏迷久了出問題。想了想捏開昏迷人的嘴,伏子做起了人工呼吸。
沒注意到周圍一片的吸氣聲,只是那個當初攔著相宇飛的大漢此時滿臉的感激之情,清風則是在一邊急的團團轉。
終于,躺著的人又咳出了一些水來,有了醒轉的跡象,相宇飛也終于松了一口氣,繼續按壓著對方的胸月復。
見地上躺著的人馬上要醒過來了,那鐵塔般的大漢馬上撲過來不停的叫著主子。相宇飛識趣的退開,阻止清風想要說的話,見對方沒事拉著清風趕緊離開,他可不想惹麻煩,更加沒有要對方道謝的意思。
可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知是不是錯覺,相宇飛總覺得有視線若有若無的跟著自己,知道自己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于是相宇飛馬上拉著清風轉過一條街向知味樓走去。
潛意識里他不想給東方俊惹什麼麻煩,不過,看來眼下這個麻煩自己是躲不掉了。
「少爺,你怎麼樣?」到了知味樓清風擔心的看著自己的主子。
「我沒事啊,清風,別擔心,我是不想惹麻煩,過幾天我們就回王府了。」相宇飛以為清風害怕了。
「不是,少爺,你把命渡給那個要死的人,你會不會出事啊?」清風語帶哭腔的說著。
相宇飛簡直無語了,這小子一天腦子里都裝了什麼啊。
「那個清風啊,我沒事,是真的沒事,我只是想救醒他,並沒有度命給他,你家少爺我又不是瘋子,怎麼會把命渡給別人,放心吧,我只是想救醒那人而已。」相宇飛看著清風那緊張的模樣好笑的說著。
「少爺,你真的沒事?要不我們去相國寺找個法師給你把命補回來?不然這樣好了,我們去王府找王爺,讓王爺去把國師請來,看看少爺到底怎麼樣?」清風緊張的小臉都皺成了一團,此時急急的只是想著怎麼解決這件事。
「清風,我發誓我真的沒事。」相宇飛有些頭疼的耐心的哄到。
「少爺,怎麼會沒事,我都看見了,你明明是在給那個人度命的?少爺,我們還是回王府找王爺商量吧,少爺……」清風仍然不死心的勸著。
頭疼的撫了撫額頭,相宇飛看著清風那緊張的模樣好心的解釋道︰「清風,我那不是度命,我那是在救人,就像大夫給病人針灸治病一樣,我那只是在給那人做人工呼吸,並沒有度命給他,真的,你放心好了。」
「那……那……少爺……」
清風還想說什麼,相宇飛打斷了他的話,「清風,都說了我沒事,怎麼?你還要我賭咒發誓不成?」
聲音有些冰冷,相宇飛這是真的犯愁了,他也沒有想到在現代社會人人都明白的人工呼吸居然在這個時代這麼的嚴重,听清風的意思好像自己把命都給了別人,他還真是為古人的愚昧感到惋惜,不過想想清風這是關心自己,可是這更加讓他頭疼了。
「少爺,我不是……我只是……少爺,你給那個人……」語無倫次的說著,可是說著說著清風又有些哭腔了。
相宇飛嘆了口氣,知道這傻小子是擔心自己,怕是自打上次相宇飛的本體自殺後這小子已經嚇出毛病了,終究還是不忍讓這個小家伙傷心。
「清風我不是怪你,只是我真的沒事,我那麼做也只是想救人而已,別擔心了好麼?」語氣說不出的溫柔。
「恩,少爺,你可千萬別不要清風啊,清風要永遠跟著少爺。」清風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好……」相宇飛只好先安撫不安的清風了……
晚上客人比較多的時候相宇飛吩咐下人從後門出去給王府報信,就說自己這幾天有些事要處理,先在知味樓住幾天。
相宇飛知道,自己這幾天怕是要遇到麻煩事了,不想讓東方俊擔心,所以提起送個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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