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的表情,我心中不妙更盛——該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他「是」了半天,臉也紅到了脖子,還是沒說出來。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她們該不是要看著人家夫妻那個吧?「
我知道古代帝王臨幸妃子時,好像也有過這樣的先例。
可若真要這樣,那這忙我可幫不了。
他看我一眼,「她們要在外間听。」
哦,我明白了。
看來秋婭是故意的,分明是看出了冼家的計劃,然後卻故意這般來為難。
你想弄假的來騙我,我就要你弄假成真的。
一旦有了夫妻之實,若真是一般的平民女子,定然是會抓住冼家這棵大樹不放的。
那文契上可寫的是沒有夫妻之實,若真違反了,那文契也就失去了效應。
想通之後,我笑了笑,看著冼靖宇,「那你打算怎麼辦?」
他緊緊的皺起眉,顯然也是為難。
我想了想,「你應該有同房丫頭侍妾之類的吧?」
只見他愣了愣,抬眸看來,表示不解。
我看著他,小聲道,「進來一個不就行了?」
他了然,然後搖頭,「她既然派了人來,定然會守住的。」
我嘆了口氣,「那就先淨身沐浴吧。」
他一怔,「可……」
我瞟他一眼,「你以為我會賴上你?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揮了揮手,「趕緊吧——還得讓人好好听听呢?」
他呆了呆,又定定了看我一眼,眸光中浮起一絲疑惑,「你好像有點熟悉——我們以前認識麼?」
我堅決搖頭,「不認識——若是認識,這麼半天了,你還沒認出來麼?」
開玩笑,肯定不能承認的。
若是被輕柳他們知道我同別的男人拜了堂,我還想不想活了?
他定了定了我片刻,又垂眸想了想,然後抬首看我,好似的確沒有想起什麼,可眼底還有一縷疑色。
他朝門外喊了一聲後,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僕婦抬著水進來了,把牆上一個類似櫃子的門一打開,里面卻是一個隔間。
我張望了下,除了一個大浴桶外,還有個屏風隔出了一個角落,應該是放恭捅的位置。
浴桶里應該已經放了涼水,這兩個僕婦抬了兩大桶水倒進去後,又抬了一大桶放在旁邊,想必是為了加水用的。
幾桶熱水一進去,整個隔間,頓時白霧繚繞。
僕婦們退下後,他遲疑的看著我,「要不,你先洗?」
我自然不會同他客氣,點了點頭,便徑直走了進去。
一陣「喜刷刷」後,我還是穿我自己的原本的內衣,然後穿上了僕婦備好的絲綢月白中衣,走了出來。
他的視線在我泡得有點發紅的臉上盯了好一會兒,才有些失望的轉頭朝外面,喚僕婦們進來換水。
我垂眸一笑,爬上了床,在內側躺下。
不多時,他也穿了一身中衣走了過來,卻是有點局促的站在一邊,面上卻是有點尷尬。
我眨了眨眼,「你有通房侍妾吧?」
看我一眼,垂下眸,微微的點了點頭。
松了口氣,有經驗就好,要不還真是麻煩。
朝他勾了勾手指,他遲疑片刻,走了過來。
我附耳細說,他面上紅了紅,又僵了僵,最後有些忍笑。
我在床上做了個俯臥撐的姿勢,朝他挑眉,他意會的點點頭。
然後轉身走到內外間的門口,拉下帷幔,拉過屏風擋好,「請多子多福麼麼進來。」
細碎的腳步聲進來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響起,「給少爺和少夫人送喜了」
腳步聲停在了屏風外不動。
待冼靖宇上床來,我好奇的湊近他耳畔低聲,「火國宮里的人那個啥——難道都要讓她們听麼?」
他臉紅了紅,低聲在我耳邊道,「只有第一夜。」
我撇了撇嘴,「真是惡趣味,也不怕陽痿。」
他呆了呆,片刻後,猜到我的說的「陽痿」的意思,斯文的臉上頓時又起紅霞。
看著我,唇動了動,還是沒說出話來。
我瞄他一眼,「你又有通房,又有侍妾的,用不用這麼害羞啊?」
他愣了愣,輕聲道,「我不喜那些的。」
我「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他下,心里暗忖,該不會是性冷淡吧?
他眸光閃了閃,「你想說什麼?」
我干笑,趕緊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想。」又拍了他下,推開了位置,抬了抬眉,「開始吧。」
于是,對話響起。
………
「我替夫人寬衣。」
「不敢有勞夫君,妾身自己來。」
…………
然後便開始俯臥撐,床輕輕嗡動起來,片刻後,夾雜著微微的喘息聲。
我側躺在內側,用手支起臉,看著他做運動,滿面笑意的柔聲輕呼了一聲「痛」。
朝他揮了揮手,他停住不解。
我狡黠一笑,他湊過來,我附耳道,「不是痛麼?你這個時候得等人家適應啊。」
他僵了僵,耳根都紅了,還是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我朝他點頭示意,他又開始運動起來。
我也**起來,開始不時的輕哼一聲。
目光卻一直盯著屏風處,忽見那帷幕顫了顫。
冼靖宇也跟著我目光看過去,見到帷幕顫動,臉也黑了黑。
我磨牙月復誹,女乃女乃的,到听上勁兒了
我驀地大叫一聲,冼靖宇一顫,那帷幕也跟著一顫。
我朝他得意的一笑,語聲卻柔膩,「夫君你輕些嘛……」
冼靖宇又是一顫,看著我有些發呆。
我趕緊朝他做手勢,示意他動作。
他看著我抿了抿唇,滿臉紅潮,也不知是做俯臥撐累的,還是害羞的。
看了我一眼後,低頭開始加快了俯臥撐的速度。
我也開始高高低低的出聲,時而婉轉,時而低吟。
余光一直瞟著那帷幕處,心里卻發狠,喜歡听是不?
老娘今天就當給*片配音了,就讓你听個夠
這一發狠,我愈發的叫的淋灕精致。
G調、F調,把所有的調叫了個遍,叫得那帷幕不停輕顫。
我心里樂得直抽筋——這兩個老婆子,估計一輩子也沒听過這麼叫得這麼猛的吧。
冼靖宇忽的抬首朝我看來,我呆了呆,「你怎麼流這麼多汗?」
做個俯臥撐不用這麼累吧?不是有功夫麼?
他有些呆滯的看著我,嘴張了張,沒有說話。
看了牆上的滴漏一眼,我嘿嘿一笑,湊近他,「半個時辰了,應該夠了吧。」
他顫了顫,點了點頭。
我滿意的笑了笑,用眼神示意了下,「那該就最後了。」
他眨了眨眼,好似不解,然後看了看我的眼神,好似明白了。
抿了抿唇,低頭開始加快了頻率和力度。
我也跟著他的頻率開始申吟起來,最後驀地又是一聲大叫——圓滿收工
伸手朝他比劃了下,他停住動作,翻身躺在床上,好似累極。
我低頭悶笑。
他看我一眼,眸光卻是閃爍不停。
我止住笑,朝他眨眼,「後面的你來。」說著我指了指枕頭上那張元帕。
他微微一愣,旋即明了。
起身,輕輕在櫃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掀起衣袖,放了點血在元帕上。
然後收好東西,朝外喚到,「送些熱水進來。」
他剛剛把元帕放到床頭櫃子上的一個木匣中,帷幕便掀開了,屏風也被拉開了。
那兩個老婆子在屏風處福了福,抬首細細看了一眼冼靖宇的面色後,相視一眼點了點頭,「老身給少爺,少夫人道喜了——還請接喜來。」
我散著一把長發,縮在被子里,只留了半張臉在外,做出一副害羞狀。
冼靖宇把床頭的木匣子底給了她們。
一個老婆子上前來接過,又探頭看了床上的我的一眼,「給少夫人道喜了。」
我探出被我偷偷捏了幾把的臉,羞澀道,「多謝麼麼了。」
那老婆子笑了笑,轉頭朝後面那個老婆子點了點頭,兩人又向冼靖宇道了聲喜,這才退了下去。
她們走後,僕婦們又抬了水進來。
待所有人都走了,冼靖宇把帷幕拉下,轉身過來。
我上下打量了下他,抿唇輕笑,「你不去洗洗麼?」
他伸手在臉上模了模,看著我一笑,轉頭走進了側室。
水聲嘩嘩響了片刻後,他換過一身走了出來,在床邊坐下。
我垂眸笑了笑,看向他,輕聲問道,「無憂公主為何要盯著你們冼家?」
他眸光一閃,定定落在我面上,「你是何人?」
我輕輕一笑,「你不用管我何人,這個假娶的主意雖好,可眼下看來,已經是被她識破了,只怕她接下來還有謀劃,這次我幫了你,下次就未必有這般運氣了「
就在此刻,只听外間窗戶嘩啦一聲,然後不過一息間,帷幕便被人「嘩」地拉開——
一道紫色的身影頓時出現在屏風前,那張雌雄莫辯的俊顏,此刻正滿面鐵青,黑沉似水
我心里一顫,呆住了
非月怎麼會在這里?
難道,方才在外面听的還不止那兩個老婆子?
只見他鳳目似噴火般朝我看來,待看清楚面貌後,只愣了一瞬,便大步流星的走過來。
余光瞟了一眼側室的浴桶後,不顧冼靖宇的愕然,從錦被中拉出我的手。
我心道要糟
果然他視線在我手上的銀鐲上停了一秒後,抬首死死的盯住我,臉色更加青黑了一層,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剛才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