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娶五夫 最新章節 第四三零章溝通

作者 ︰ 灝漫

我皺眉,「你先放手,你抓痛我了」

他眼里怒色頓時如巨*滔天,恨怒交織的雙手一發力,頓時將只著中衣的我從床上扯到了他的懷里。

一把抱起我,箍得死緊,又冷冽的盯了一眼想開口的冼靖宇後,轉身大步走出內間,從外間的窗戶一躍,身法一展開,便流星般的朝遠處飛馳。

「軒——」我只來得及朝窗外正發呆的軒夜喊了半個字,就已經遠去數十米開外了。

好似把身法提到了極速,不過幾息間,便出了冼家。

風聲呼呼從耳邊呼嘯,吹到身上冷颼颼的,我沒辦法開口。

他箍得我有些發痛,可此刻也沒辦法解說。

只能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隨他吧,總歸有停下來的時候。

一直跑到了我們曾經到過的那個山頭頂上,他才停了下來。

俯首緊緊盯著我,鳳目里寒氣隱現,卻是不說話。

我定定的看著他,本來想開口解釋,此刻見他這般卻又故意頓住,只鼻子里輕哼了一聲,只看著他,也不語。

就這麼兩人對視著,誰也沒先開口說話。

最後,我垂了垂眸,有些賭氣的道,「放我下來。」

他瞥了一眼我光果的腳,沒有動,卻帶了絲命令的口吻,「還不把法術收了,換回來。」

我微愣,他鳳目在我面上一掃。

隨即明了,又哼了一聲,「這本來就是原本的我,何來回來之說。」

他一怔,目光滯留在我面上,我不服氣的回望他,與他對視。

片刻後,他眸中閃過一抹好笑的意味。

「笑什麼笑?」瞪他一眼,磨牙道,「方才不是很麼麼生氣?現在怎的又不生氣了?」

知他方才定然是猛然听出是我的聲音,一時激怒卻未曾細想,然後勃然大怒,此刻跑了這麼久,冷靜一想,想法就不同了。

就好似我初見他抱玉落時,而幾日後沉靜下來想法也會不同一樣。

想法不同,情緒自然就不同。

加上此刻又見我面上神情,揣摩幾分後,心里自然也就有幾分猜測了。

非月雖不如輕柳心細如塵,但也是心思細膩之輩。

他看到我面上的不服氣和故意賭氣後,面色反而慢慢松開,鳳目垂了垂後,盯著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他一眼,垂首斂目,低聲無奈,「秋婭讓人來看著,我們只能做戲。」抬眸看著他眼里僅剩的疑慮,我再次強調,「真的是做戲——」

他看著我,眸光閃了閃,「那聲響——?」

我囁囁道,「*片里學的」瞄他一眼,「我不就是想嚇唬嚇唬那兩個婆子罷了」

他頓時一滯,我又瞟他一眼,「然後我讓冼靖宇趴在床上做俯臥撐,床就響了。」想了想,又看他一眼,「你該不會還要問我那元帕上的——是怎麼來的吧?」

有些呆愣,然後又有些失笑無語的看著我,片刻後,眸光也慢慢柔軟下來,沒有再追問,卻換了個話題,「丫頭,還氣麼?」

不問還好,一問我心里又酸了起來。

那日的場景浮現眼前,我咬了咬唇,「你放我下來吧,這樣我不舒服。」

他卻反倒緊了緊,柔聲道,「莫氣了——我同她不是你想的那般。」

心里有些酸澀發脹,面色卻黯然,苦笑低聲,「我沒有怪過你。」

我哪有資格怪他

沉默了片刻,耳畔傳來他的低聲,「你不信我麼?」

我咬了咬唇,沒有正面回答他,卻輕聲道,「我曾經養了一只小貓,是我哥哥送給我九歲的生辰禮物。可我不喜歡貓,但因著是哥哥送的,我還是把它養在了身邊。平素里也不曾在意太多,只定時喂它一些吃的喝的。養了一年多後,有一日,這貓突然走失了。」

頓住,抬首看了他一眼,他正靜靜的看著我,眼神專注,見我的目光,他靜靜開口,「後來呢?」

我垂眸道,「它走失了,我突然覺得心里好似少了一塊兒,便拖著哥哥到處去找,可是到處都找遍了,還是不見。最後,我知道自己再也找不著它了,便一直哭一直哭。這時候,我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喜歡它的。從那以後,我便再也不養寵物了,因為我怕再丟一次。」

他沉默了良久,沒有說話。

我深深了呼了口氣,強迫自己微笑著看向他,「其實人往往最不了解的就是自己,而最最搞不清楚的便是自己的感情。非月,其實也許你並非——」

「我把皇子府的牌匾摘了」他突然出聲打斷我。

我愣了,看住他,他看著我道,「我把地契轉給了玉落。」頓了頓,「她若想留在那里,便給她就是——」

我低頭咬唇,「可她若是再尋死——」

他輕哼一聲,「我已經同她說清楚了,也仁至義盡——總不成為了她,失了我自己吧。」看我一眼,「當夜,我便把牌匾摘了——回到攝政王府,跑到你房里一看,你卻不見了」

我垂眸道,「我不敢問你——我害怕。」

低低一嘆,他凝視我,「除了你,我這心里從未進過其他女人以前那些都是未曾遇見你之前的,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的戲玩,哪里能動心——自你之後,再無他人對于玉落,我心里不過只三分歉意,以前也就想著不過是府里多養一個下人,後來便去了大漠,也未曾細想過。若是早想到她會這般,我哪能還等到這時候。沒告訴你,一是怕你胡想,你自己的身子又不好,禁不得氣二則,他們幾人都無這般的事,若是讓那炎小子知道,只怕又要拿著話頭擠兌我我若早想到會這般,我倒寧可好生跟你說了。」

頓了頓,他把神情中的無奈收起,眸色中全是認真,「丫頭,其他的,以前未有,以後更不會有我並非稚口小兒,我知道我喜歡的是誰,我也知道我想要的什麼——」說完,盯著我一雙眼,一字一頓的輕聲,「若不是真非你不可,我藍非月何至于要下嫁于人」

看著他鳳目中的認真,心中一痛,卻不知為他委屈,還是為他們委屈。只覺眼里一熱,便淚落如珠,伸手攬住他的脖子,貼的死緊,淚水簌簌而落,燙的我臉頰有些發痛,哽咽輕聲,「非月——」

想說什麼,可叫出這兩個字後,卻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他摟緊我,低聲一嘆,「丫頭,收了法術吧,莫要浪費靈力。」

我抹了把淚,低聲念誦口訣,白光在面上涌動片刻後,換了面容回來。

他輕聲一笑,抱著我便朝山下疾馳。

我愣了愣,「我們去哪兒?」

他減慢速度,若有深意的看我一眼,「雲來客。」

「你先停下。」我呆了呆,又咬了咬唇,囁囁道,「除了軒夜,那還有誰?」

他停了下來,鳳目中眸光微閃,語意中卻是別有意味,「炎赫歸離陪岳父大人和魯逸去了天絕山,其余的,都在這兒。」

我噎了噎,不說話了。

他低笑一聲,「原來你果真是怕他。」

我抿了抿唇不出聲,他斜睨我一眼,「輕柳還叫我莫要隨意出現,怕你見了我們便跑——可我今夜若不去,還真是找不到你。」頓了頓,看著我哼哼兩聲,「竟然敢同冼靖宇拜堂?你說要半年的時間好好想想,便是來同人家成親的?」

我縮了縮脖子,吶吶道,「那不是假的麼——也是巧合。」

他瞟我一眼,唇角微勾,眸色中不爽的意味卻重,有些磨牙的,「假的倒是拜了真堂——可真的,卻是連假拜堂也沒撈著呢。」說著,盯著我,語聲中似邪魅又似惱恨,湊到我耳畔,「竟然讓別的男人听見你——同我的時候,可沒听你叫的這般大聲過……」

我羞窘,「就是假的才那樣,你什麼時候听見真的,能叫的那般腸子快斷了似的?」

他哈哈一笑,片刻,又朝我挑眉意味,唇邊掛上一抹邪邪的笑意,「丫頭,這次可我把嚇了半條命——你打算如何補償于我啊?」

我從他眼中看明白了意味,眨了眨眼,抿唇一笑,在他唇上輕輕一吻,「對不起,非月——我以後再不小氣了。」

「丫頭,」瞥我一眼,好似對我這般補償有些不滿意,但漸漸的,目光卻深邃起來。

凝視了片刻後,忽的斂住了笑意,鳳目中慢慢的變得清澈無比,神情也鄭重了,「其他的都不用擔心,也不用管其他的——等房子一修好,咱們就成親,好麼?」

我滯了滯,抬首望進他眼里,卻是一片了然的平靜。

心里頓生酸楚,原來——他也早就清楚我心里在想什麼了。

深深的看著我,又換了副表情,朝我挑了挑眉角,眉眼間似調笑又似極正經的,柔聲魅惑著我,「成了親,你便是家主了,我若有不軌之處——你便可家法從事。」

分明是調笑的一句話,听在心里卻揪扯難受。

我從未想過要對他們如何如何,就算是嫉妒和憋悶,氣的也不過是自己,怨的也只是自己。

偶爾說自己是家主,也不過的調笑之言。

愛是平等的,只要付出真心,又哪里有地位高下之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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