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一嘆,停住摟住我,「丫頭,莫要再離開了——你不在,心便是空的。」停住片刻,手緊了緊,「真想這般永遠的把你壓在身下,心里才覺得踏實。」
突然明白他今夜為何那般的激烈了——那不過是一種太怕失去的感覺。
用最狂放的力度和速度,證明彼此的存在和擁有。
心里微微痛楚,面上卻輕笑,「輕柳,像剛才那般,好麼?」
他微微一怔,我垂眸微笑,「我喜歡那樣的。」
他靜靜的凝視我的臉,片刻後一笑,起身扶起了我的腰,先是由淺而深,再由慢而快……
不知過了過久,我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申吟也開始破碎。
分明是閉上了眼的,卻在剎那間,好似看見了滿天煙花燦爛綻放
如斯的美麗,如斯的沉醉,如斯的極致滿足
讓我終于流下淚來。
而輕柳也在我的顫栗緊縮中到達了極致,熱流頓時迸發,燙得我輕顫不已。
微微喘息著貼近,憐惜的撥開我散落的青絲,在臉頰上輕輕一吻,「傻丫頭,可是不好?怎的哭了?」
垂眸帶淚而笑,輕輕搖頭,「輕柳,我是開心。」
伸手輕輕握住我的肩頭,又落下一吻,話意中,滿足而又寵溺,「真是個傻丫頭。」
說話間,一手攬住我,一手貼向我之前氣息運行之處,他沒有出聲,屏息凝神感覺。
只片刻,他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丫頭,果真是動了」
我早已感覺到了。
沿著那條陌生的線路,體內的那股氣息正一分一厘的前進著。
雖然極其緩慢,但的的確確是在前行著。
輕輕笑了笑,心里卻是欣喜。
身體已經沒有半分力氣,只能微微的點了點頭。
可沒欣喜多久又發現那氣息前行的速度又慢了下來。
好似前方阻滯很大,雖然那氣息竭力向前,卻力有未逮一般。
嘆了一口氣,不覺有些懊惱。
照這般緩慢的速度,何年何月才能打通啊。
「莫急——」輕柳伸手扶我起來,靠坐在他身上。
身體還在余韻中微顫著,沒有半分力氣,只能順勢依偎著他。
看著我乏力的模樣,他在我耳邊低低一笑,吻了吻我的面頰後,將手貼上了我的背心,一股柔柔的力量頓時傳入了我的身體。
輕柳在輸內力給我?
驀地一驚,「輕柳你——」
掌心貼住我不動,「丫頭別動,催動它。」
他還在我的體內沒有退出,掌心卻貼住我的督脈,綿綿不絕的將他的內力傳入。
說來也奇怪,他的內力****後,那股氣息好像得了助力一般,前行的速度忽地就加快了些。
垂眸咬了咬唇,開始專注的催動體內氣息。
沒有經絡運行圖,我只能任它自己緩慢的探索的路線,然後盡力的調動體內所有的氣息來幫它拓展通道。
只覺輕柳的內力似乎也慢慢融合到我體內的氣息中,合二為一的推動著它慢慢前行。
感覺到效果,輕柳又加大了內力的輸出。
不知過了過久,那氣息終于停滯不前了。
無論輕柳如何加大內力,也不能前進一分。
我也漸漸回復了些氣力,搖了搖頭,「不用了,輕柳,沒用了。」
說完,我垂眸開始收功,然後念誦口訣,收了靈氣罩。
他放下手,輕輕的環住我。
待我收功完畢,睜開眼偏頭看向他,卻見他唇邊一抹輕笑,眸光卻如暗夜之星,光華湛湛。
雙手重疊在我的小月復,緊緊的貼著,白皙的玉面上緋紅已退,卻微有汗意。
抿唇一笑,「輕柳,你這般真好看。」
他眸光亮了亮,唇角勾起,「喜歡麼?」
我咬唇輕聲,「輕柳,你今日看起來怎的好像有些不同了。」
「不同麼?」呵的低笑,「若是同樣的輕柳,只怕丫頭會膩。」
說著,一手貼著肌膚上滑,輕輕握住我的一側。
我一僵,回首卻見他挑眉輕笑,明明是凡塵不染的一張臉,說出的話卻是曖昧邪氣,「丫頭,今日——可舒服?」
面上頓時一燙,輕輕的點了點頭。
「我也舒服。」他輕輕揉捏著我,貼住我的臉頰,熱氣拂過耳際,讓我一陣陣心跳,語氣輕微而充滿了誘惑的意味,還有深深的滿足,「今日真的好生舒服。」
按住他的手,有些羞窘,有些喜悅,也有些嗔怪,「輕柳——」
他卻輕笑,語氣自若,「夫妻人倫大禮,有何不可說呢?丫頭先前不是也說了很多喜歡麼?輕柳為何說不得?」
一邊說,另一只手也滑了上來握住,輕揉慢捏,「丫頭的每一處,真讓人喜歡的緊呢。身上又滑又香,而那里卻又緊又熱,讓人都舍不得出來。」
我咬了咬唇,剛剛恢復了幾分力氣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和話語,又有些無力了。
這般情態,實在是太挑戰意志了。
他還滯留在我的體內沒有離開,身體卻緊緊貼住我的後背,雙手握住我的胸前……
實在是太香艷,也太誘惑了些
可是我真的沒有力氣了。
今夜的輕柳的狂野,完全出離我的想象。
可是,也真的很快樂。
就是太累了些。
漸漸的,感覺他又開始在我體內變化起來,我頓時驚嚇,「輕柳別,我真不行了——」
輕聲一笑,將我抱起,放在床上,拉過錦被蓋住後,將我頭發撥到枕上,「你先歇著,我去打水。」
松了口氣,我咬唇紅臉,點了點頭。
披衣下去,在外間的銅爐上打了一盆水進來,細細的替我擦拭。
替我清理完了之後,他自己也清理了一番,然後開始穿衣。
我一愣,「你要出去?」
「莫急,」他笑了笑,「我去去就回——吩咐人備些東西」
整理好衣服出去後,大約盞茶時間,他便回來了。
月兌衣上床,撫了撫我的臉頰,柔聲道,「丫頭,睡吧。」
心里本來還有很多話和疑問,可他卻將我摟入懷中,「現在莫問,先好生歇息吧。」頓了頓,低笑,「怎麼——還不累麼?」
有些羞惱,想要掐他一下,卻又舍不得。
最後,垂眸,抿唇輕笑,將身子貼緊他,在檀香中,在他溫柔的撫觸中,安然入睡。
一覺醒來已是日高起。
白晝的亮光從窗紗中透進,暖暖的灑下一地光亮。
輕柳已經起身,床上只我一人。
門外好似有隱隱的對話聲傳來,凝神一听,好似是他們三人的聲音。
趕緊起身,一撐起,卻覺得雙腿發酸,忍不住低低哼了一聲。
門外對話聲停住了。
我趕緊抓過衣服穿起,可中衣一穿好,才發現沒有外衫和鞋子。
門被推開了,緊接著輕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帶著溫潤的笑意,放下托盤,把碗端到我面前,「丫頭,先喝藥吧。」
喝藥?
我愣了愣,苦著臉,「我又沒生病,為何要吃藥?」
淺淺一笑,「這藥可讓你三月內不受孕。」
避孕?
我用目光表示不解,他看著我,「如今火國這邊事未完——若是受孕,難免顛簸。」
偏頭想了想,「也不用三月這麼久吧。」
他抿唇笑了笑,「也不急在這一月、兩月,」伸手攬住我,「我們求的是一輩子——那功法的事情,也需好生想想。」
他這麼一說,我也憶起來昨夜的事,拉住他的手,「輕柳,我覺得我若是把這條新的經絡打通,那靈力再生系統也許真的會被修復。」
他輕輕點頭,「所以暫且不可受孕。」
我眨眼,他看著我,眼里若有笑意閃過,「若是有孕,便不能了。」
微微沉吟後一呆,然後面上紅了紅,「可是好像很慢——」頓了頓,垂了垂眸,低聲道,「再說,也未必要那樣才行吧?」
若真要那樣治病,也真太糗了些——這不等于采補麼?
他笑了笑,眸光似水溫柔,「無論是與不是,但凡有一絲希望,也要試試才知。」說著又淡淡一笑,「只要你無事,孩子有則喜,無則罷——不用著急。」
看著他眼中溫柔里的那抹堅持,我只好接過碗,將藥汁喝下。
何嘗不想陪他們一生一世,霸佔他們一生一世呢。
把碗遞給他,我望了外面一眼。
他一笑,「非月去給岳父大人他們傳信,軒夜去拿衣服了。」
正說著,軒夜便拿著一個包裹走了進來,看到我,便是暖暖一笑,「挑了幾件,灕紫,你看喜歡不?」
接過打開看了看,只見無一例外都是白色主色的衣物,質地很好,且款式都很精巧別致。
倒還真看不出軒夜還有這等眼光。
抬首朝他抿唇一笑,「喜歡,都很好看。」
沒有避諱他們,挑了一件外帶紗衣的白玉蘭散花曳地長裙,起身穿上。
整理好衣物後,又梳洗了一番,將頭發簡單挽起,用一根玉簪固定。
轉身,迎上他們二人的眸光,卻是一個閃亮如星,一個溫情如水,面上卻是同樣溫暖的笑意。
軒夜看著我頷首淺笑。
輕柳點頭,「很好看。」
這時,非月也回來了。
看了我一眼,又看了輕柳一眼,眸光好閃了閃,唇角微微一勾,卻是笑得若有深意。
輕柳瞟他一眼,淡淡道,「都未用早膳,那就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