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如帶電般讓我不住輕顫,他的聲音雖溫柔卻邪魅得讓我心率失常。
有些羞急的,「你胡說什麼?」
他卻皮厚,低低一笑,「都是夫妻,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有何不可?」
說完頓住,慢慢貼近我耳畔,沒有再言語,卻輕聲唱起了一首歌。
听到那旋律,心中忽地一顫。
「半冷半暖秋天熨帖在你身邊,靜靜看著流光飛舞。那風中一片片紅葉,惹心中一片綿綿……」
頓時呆愣。
他唱得竟然,竟然是《流光飛舞》……
從來不知道,非月竟然有這般一把好聲音。
醇厚的男中音,因為特意壓低了,而略略有些沙啞。
卻是無比的性感魅惑。
頓時心中百味復雜,無數的前情往事紛至沓來。
懸崖上的舍身相救,懸崖下的如火纏綿。
而後,是鍥而不舍的尋找,是義無反顧的奔赴大漠。
直到暈迷,懷里還緊緊的抱著那可以救我命的赤果。
天元宮,高高的宮牆之上,那映在月中的身影,那恍若隔世般的凝視。
而此刻的他,正輕輕在我耳畔柔聲低唱。
這樣一把嗓音,字字句句都能听出其中的纏綿深情。
如勾魂攝魄,如**蝕骨,心中頓時酸澀無比,又柔軟一片。
睜開眼,淚已滑下。
怔怔的隔著淚眼望著眼前的容顏。
玉面朱唇,鳳眼如星。
湛藍的長發漂浮在水面,我們二人的肌膚出奇的相似。
同樣的白皙滑膩,泛著淡淡的玉質光華,卻又在熱氣的包圍中,微微的透出淡淡粉紅。
他停住口,深深的凝視我,「丫頭——」
輕輕一聲後,沒有在言語,卻抬起雙手撫上臉頰,縴長的手指柔柔的擦去我眼角的淚水。
我的淚水卻是愈來愈多。
他無奈低嘆,「看來只能——」
沒有說下去,抬起我的臉,俯首貼了過來。
沒有急著進入,而是輕輕吸住唇瓣,柔柔的輕咬。
一手卻輕輕滑下,握住,輕柔的揉弄,然後夾住頂端,時輕時重的輕捏。
頓時有些受不住,低低申吟了一聲。
他的舌便順勢滑入,溫柔而徹底的侵佔。
一番深吻之後,我已經渾身酥軟。
淚水也早已止住。
聞他輕笑,「真是個敏感的小東西。」
說著,將我抱起坐在他腿上。
他的炙熱抵住了我的腿,雖已堅硬逾鐵,卻未有別的動作。
卻俯首吻向了我的脖子,輕輕噬咬,緩慢而下。
最後停在了最高處,用舌輕舌忝,待我輕顫後,才含住,輕吸慢咬。
手也滑到水底,輕輕揉捏外側最敏感之處。
這般高超的技巧,我哪里還受得住。
不住的輕顫,申吟。
正想開口,他卻將長指探入,輕輕的開始進出。
唇舌間的吸咬也更用力了。
幾乎不能自已,若不是他一手扶住腰部,我已經無力的滑入水底。
意識迷離間,他忽的湊近耳畔,「丫頭,該運轉心法了。」
我此刻神智半失,听他一說,趕緊定了定神,將心法運轉開來。
他輕笑,「乖丫頭。」
話聲一落,便摟住我的腰朝前一送。
早已堅硬無比的炙熱頓時順著那濕滑深深進入。
突如其來的漲滿,讓我忍不住輕叫一聲,卻同時伴著他滿足的申吟,「丫頭,真真是想死我了。」
說著,便握住我的腰開始律動起來。
這樣的姿勢,深入的到了極致。
我的高聳在他白玉般的胸膛隨著動作不停輕磨,卻更是敏感無比。
水面顫動起來,花瓣和他湛藍的長發隨著波紋一圈圈的散開,又聚合。
如渾然不知所在般,只能隨著他每一次的進去,低低申吟著。
他卻好似有些不滿足,忽的頓住,摟緊我,吻上唇。
不似之前的溫柔,有些蠻橫的撬開後,便激烈的肆掠開來。
直到我喘不氣才放開,又在耳畔邪氣道,「丫頭叫得這般小聲,看來非月做得還有些不夠……」
我一愣,還未回過神,他已經將我扶起,翻轉身子站在浴桶中。
他手輕輕一推,我便本能的用手按在了那竹枕之上。
雙手扶住我的腰,在我背上落下一吻,語聲低啞曖昧,「丫頭,舒服就叫出來。」
話聲一落,便大力的從身後頂了進來,緩慢了幾下後,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激烈起來。
水花開始激蕩,濺出。
快感開始急速累積,壓抑的申吟也開始忍耐不住的微微升高,溢出口中。
他更猛烈了。
很快的,快感便到達了臨界點。
我顫栗的收縮,他好似也受不住似的悶哼一聲,手握緊了我的腰。
在我體內噴薄開來。
感覺他的身體貼著我也輕顫了幾下後,他抱住我坐下。
沒有離開我的身體,伸手貼住我的背心,「丫頭,快些運功。」
異常柔軟的力量綿綿傳入,將我從飄忽中驚醒。
凝神靜氣,開始配合他盡力催動那氣息前行。
這一次,他的內力沒有任何隔閡的融入了我的氣息中,前行的速度頓時快了不少。
一分分,一寸寸,朝前拓展著。
在融合的過程中,我忽然發現,他的內力帶給我的氣息的感受同輕柳卻是不同的。
輕柳的內力也是柔和的,但卻帶著一種生發之氣。
而非月的內力卻更柔軟,更像一種滋潤的感覺。
這次前行的速度好似增快了不少,那條經絡幾乎就要觸到了心髒的位置了
心中頓時又驚又喜。
非月也感覺到了,沒有言語,又加大了內力的輸送。
可是幾乎就是幾乎,在離心髒還有兩分的距離時,氣息再次停滯下來。
無論我怎麼催動,非月如何輸送內力,它也好似力盡一般,無力再探近一分。
這次我沒有懊惱,只輕輕的道了句,「非月,不用再輸了。」
說完,便凝神收功。
非月收回手,輕輕摟住我,沒有言語。
待我收功完畢後,他便抱起我,長腿一邁,便跨出浴桶。
扯過屏風上掛著的一張棉布,展開將我裹住。
到了床榻前,又細細替我抹干身上的水後,拉開錦被,讓我躺了進去。
片刻後,他將自己身上抹了抹後,也坐了上來。
看著他,我笑著搖搖頭,起身取過另外一張干的棉布,跪在他身後,開始為他擦拭半干的發。
桌上的燭火微微跳動著,將我們的背影投射在身後的牆面上。
兩道影子好似重疊成一個,又好似,在交頸相擁一般。
非月偏頭看著我,唇角挑起,鳳目瀲灩。
燭火在他高挺的鼻翼側面灑下一片小小的陰影。
縴長的睫毛在眼角投下比睫毛更長的倒影。
微微輕抿的朱唇,有些薄,卻隨著勾起的嘴角,形成一個美麗的弧度。
慵懶而性感。
眸光中的晶亮,唇上的鮮艷,瑩白得近似透明的肌膚,同鼻翼眼下的陰影,組合起來,卻有一種奇異的美麗。
完美無暇得好似不似真人。
這般顛倒眾生的一張臉,足以讓天下所有女子迷醉,以至于羞愧。
我怔怔的望著他,甚至忘記了手上的動作。
他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看著我輕笑,「傻丫頭,又在想什麼了?」
我垂了垂眸,扯開一個淡淡的笑,「沒想什麼。」
他轉身,取過我手中的棉布,丟到一邊,將我攬過,斜斜躺在他的臂彎。
沒有言語,只帶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俯視我。
鳳目中的眸光閃亮而專注,「丫頭——」
看著他,我微笑,垂了垂眸,輕聲,「非月。」
他輕輕「嗯」了一聲。
將目光落在他光滑的胸口,「你有多喜歡我?」
他微微沉默,又好似笑了笑,語氣淡淡,「我也不知——我只知定然比你能想到的還要多,多得連我自己——也算不清楚。」
說著伸手拔出我發上的玉簪,滿頭青絲頓時如瀑布般的傾瀉下來。
輕輕用手順著發際慢慢撫下,輕柔得好似春風拂過水面似的,「那日我在皇子府,同玉落說話時,突然覺得心口一痛,然後胸口發悶的難受,心里只覺得慌。本來是想在皇子府歇一夜再回去的——可心里卻是那般的慌的緊。我便出來摘了那匾額後,就回了王府。走近你的院子,心里越發的慌得厲害。」
手指輕輕絞起一縷發握在掌心,深深凝視我,「打開門,不見你——心便沉了,凍了,空了,也怕了。我便知道你看見了,沒有原因,就是知道。我知道我那刻感覺到心痛,發悶,定然是因為你——你那時一定比我痛百倍,難受百倍。丫頭,你不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自己。對你的愛有多少,對自己的恨就有多少——一想到你也許會出什麼事,也許會躲起來,永遠不見我,我便恨不得殺了自己。」
手指慢慢松開,青絲滑下,伸手撫住我的臉頰,「兩年來,日日夜夜都想著你,時時都盼著同你能在一起。失而復得,得而復失,好不容易才求了個一生一世——卻被我搞砸了。心里是從未有過的害怕,也是從未有過的恨,那一刻玉落若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自己的能干出什麼事來。我也知道自己是遷怒,可心里只恨得想殺人。我藍非月一生順遂,自負一切都能掌控于手,可竟然也蠢了這麼一回。只這一回,便差點失掉了比我的命還重要的東西。若你真有個三長兩短,我這一世,還如何能活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