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師也想象看錢琳琳一樣地肆無忌憚地看聶若男,可他說不清楚為什麼,就是不敢,此時他手心里全是汗,不停地提醒自己,沉住氣,比這冷美人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他天師什麼時候膽缺過,不過,卻從來也沒有這種既害怕又興奮的感覺,他的一生當中,除了樓尼讓他有過這種的感覺外,就再也沒有發現哪個女人給他這樣的感覺了,天師這時不敢正面看聶若男的眼楮,可又想看一看她的表情,正猶猶豫豫,就只听得她平靜地說道︰「天師,你取的水呢?」。
天師的臉頓時漲得有些不自然,似乎沒有意識到冷美人問話,半響才吞吞吐吐地說道︰「哦,哦,我——剛才去了廁所,我——再去」。
說完神色怪異又要走了,聶小瓊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他想干什麼?,眼神總是躲躲閃閃,她看了看太陽,又看了看十米左右的坑里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知道其余的人都跑到哪里去了,看時間也到了中午,「算了,天師,你再陪二黑下會棋吧,我去看一看」。
剛走到坑邊,見劉亞氣蔫蔫地回來了,身上包裹了一塊帳篷布,一臉灰色地來到坑邊,看見她,眼里閃爍著不明的光,有些怨恨,也不開口說話,拿起鋤頭就挖土,聶小瓊沒有在心思看她干活,轉頭看了看,剛巧愛大山也過來了,後面還跟著王彪,愛大山穿著她幫他做的衣服,看起來精精神神的,臉上卻有一條血痕,脖子上也不少,聶小瓊一愣,愛大山臉上的這傷哪里來的?。
看這血痕,象是手指甲抓出來的,看了劉亞一眼,見她狠勁地干活,沒有看出什麼異色,再看愛大山,仍舊看不出一絲的難受,他還沖她一臉的嘻笑,眼里透著一絲異樣的光彩盯著她看。
聶小瓊避開他的目光,問跟在愛大山後面的王彪︰「許茹呢?,你們剛才哪里去了?」。
王彪斜了愛大山和劉亞一眼,這才笑眯眯地沖她道︰「沒去哪,許茹正水潭邊做飯呢,有什麼不對的,你餓了?」。
聶小瓊看三人的情形,雖然沒有听出什麼來,但看劉亞神情怪異,臉上的暗斑越來越明顯,估計愛大山的臉是被她抓成這樣,可奇怪的愛大山反而很高興,弄不懂兩人干什麼了,見王彪臉上透著一絲詭異的笑,總覺得幾人象有什麼瞞著她一般,只是答道︰「哦,沒有」。
王彪又道︰「若男,你幫首領做的衣服實在是不錯,都成了美男子了,我看著只有羨慕的份哦,哈哈哈」。
愛大山听得有些扭捏道︰「若男,你別听王大哥胡說,這都是你的功勞呢」。
聶小瓊還是面無表情地說道︰「首領,你不嫌氣就行」。
愛大山趕緊答道︰「若男,你做的那麼好,我那會嫌氣,高興還來不及呢」。
聶小瓊「哦」了一聲,扭頭又往天師和二黑兩人所在處走了,愛大山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一絲的失望,心里衰聲嘆氣的,王彪見愛大山半響沒有反映,不由得順著他的眼神看去,發現他正看著天師、二黑和聶若男三個人。
王彪似知道愛大山的心事一般,說道︰「他娘的天師,活不干,往聶若男身邊湊什麼湊,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我去叫他」,說著,一步跨出坑來,急走了幾步,扯著嗓門叫道︰「天師,你小子偷什麼懶,快來干活了」。
天師正和二黑下棋,此時他覺得有些吃力了,本來想在聶小瓊面前表現表現的,可是這一局,他調動他所有智慧和注意力,目光死死地盯他前面的棋子,又聚精會神地下了到現在,還是有輸的趨勢了,天師斜了聶小瓊一眼,也不知道她看出來沒有,見她的眼楮也朝他看了過來,說不清楚為什麼,天師頓時額頭上又流下汗來,看起來十分的狼狽,。
正好王彪叫他去干活,天師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道︰「若男,你替我和二黑下著,等我休息了再來」,說完又有些心虛地跑了,知道再下去,極可能是輸,他此時說不清楚為什麼極不願意在她的面前輸掉。
聶小瓊沒有說話,接著天師的那局再下,可才兩步就輸了,二黑看起來有些開心地笑了,直嚷嚷道︰「下,下」她有些累了,對棋類的游戲本來就沒有什麼興趣,不過,卻不想拂了二黑的興趣,又堅持下了兩局,發現二黑還會利用圖形從直觀到抽象的轉化,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傻子或精神病才有的特性,二黑這簡直就是具有天才對圖形的敏感潛質,只是一直沒有被人開發而已。
聶小瓊決定以數學或圖形為二黑思維的深刻性做基礎,培養二黑的數學能力,透過現象看本質,從簡單到綜合,從一般化到特殊性,學會全面思考問題,遇到事情能夠從多種角度進行考慮,建立起二黑的思想和認識。
吃過許茹送來的午飯後,幫許茹把錢琳琳換了身上的尿片換了,所謂了尿片就是聶小瓊用碳灰做成的,只不過,外表包裹了一層干淨的布已經,許茹不讓她幫,說道︰「若男,你看你,臉色還蒼白,就不要管那些鎖事了,你好好休息你的,想干嘛想嘛,悶了就讓人背你到處走一走吧」。
聶小瓊听得有些著慌,暗自揣模著許茹是怎麼想的,她會不會是把能出去的希望都押在自己的身上,那自己的壓力就大了,想縮在後面做個潛水艇都不行,不由得說道︰「許茹,我哪有那些金貴的,你不會高看我吧?。」。
許茹一板正經地固執地認為︰「若男,不會錯的,就憑我隨便教你一下,就可以把衣服做得超過她的師傅,那麼其它的事情也是旁類觸通的,愛大山只能做首領,許多事情還得要靠你的智慧鋪助他,我們才有出去的希望」。
聶小瓊听得一愣,有此汗顏道︰「許茹,愛大山有你們的幫忙也是一樣的」。
許茹沒好氣地說道︰「若男,你別裝了,我那腦子哪里能跟你比,就只能做個飯,縫個衣服什麼的,哪能擔起什麼大任,你就不同的,能把愛大山和天師他們的潛能和積極性都調動起來——」。
最後許茹看了看兩頭沒人,又湊到聶小瓊的耳朵旁邊說道︰「王大哥私下也跟我說了,你當初在小洞里是怎麼讓他清醒過來的,又是怎麼用刀殺狼的,根本想不到這是一個女人能做出來,看不出你的能力來,隱藏得很深呢」。
聶小瓊急道︰「許茹,我那是遇巧了,真的」。
許茹笑眯眯地說道︰「那有那麼多的巧事,我們怎麼遇不到」,頓了頓又嘻笑起來︰「若男,好好休息,我去幫他們干活了」。
聶小瓊听了話茹的話,有些無奈,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接下來的兩天里,聶小瓊教了二黑10-50這幾個數字,二黑也輕輕松松地學會了,她堅信只要自己堅持下去,二黑的數學能力一定能超過自己,就象下棋一樣,一定能超過天師的,她對二黑是有信心的,不過,也不想一下子就讓二黑接受太多的東西了,這反而不妥,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想起自己上一年級的時候,也是用了一年時間的,二黑能這麼快就接受了,是非常不錯的了,自己也不能要求太高了,生怕會弄巧成拙——,最主要的是大家都在干活,二黑是強勞力,卻讓他在這里陪自己休息,雖然鋤頭,鏟子各有一把,二黑也不能一點不干,別人不說,自己也應該自覺些。
當然別人干活的時候,聶小瓊也不敢讓自己的腦子徹底地閑下來,看到坑外堆起的越來越高的泥土,覺得應該把它們利用起來,又讓二黑把洞口的稀泥和堆起來的泥土混合起來,成半干狀態,又親自動手教二黑用石頭把它壓成一個一個的方塊,跟磚頭一般大小,放倒一旁,如此反復地做。
眾人看不懂這兩人到底是在要做些什麼,愛大山不由得問道︰「若男,你這是做什麼?」。
聶小瓊道︰「首領,我是想把這廁所用泥土砌起來,你的這塊帳篷就可以節省起來,做成一些實用的東西再把原來的廁所的往前移一些」。
愛大山驚喜地點了點頭︰「對,若男,這是個好主意,我們這邊也可以抽兩個人過來幫忙」。
說完,叫讓許茹和王彪,二黑責任專門把泥土砌成四方形,愛大山帶著許茹用壓成的四塊泥土堆砌,由于沒有地基,僅僅只是簡單的堆砌,鋤頭和鏟子都有人在使用,二個小時也就輕輕松松地完成了,不擋擱大家挖坑引水的時間,許茹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激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