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小瓊不想把這頭受傷的狼帶回去嚇到別人,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雖然這頭狼按受傷的程度分析是不可能別驢友們造成危險的,不過,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生理上,帶回去都是不明智的,可目前的位置離水潭邊已經很近了,只得停下來向四周看去,仍然是黑黑的,黑暗處仍舊有一些綠豆點點,發著綠瑩瑩的光,綠點點不時地還移來移去的,她非常明白它們是什麼動物,但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也沒有心情去了解。
最主要的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自己同二黑成為戀人過密地接觸了,自己的心已經接受不了二黑和錢琳琳的事情了,也就沒有必要去再次接觸可以回憶從前兩人在地宮里同老鼠交友的情景了,本能地想避免自己的心力陷入對動物的不必要的同情和麻煩之中,更不想現在還要強迫自己去接受二黑那樣的生活方式,整天同地宮里的老鼠等一些黑暗中的生物打交道。
遠離那些綠豆眼,這是聶小瓊本能的反映,再次模索到對面的洞壁旁,這里倒是沒有看見那些綠豆眼了,不過,這里的光源幾乎為零,雖然離水潭不遠,可站在這里可以看到水潭的一切景象,而站在水潭邊是不能看到這里的景象,就如同光亮處看黑暗看不到,而黑暗處看光亮處卻一清二楚的道理是一樣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已經習慣黑暗中的模索和在黑暗中感覺四周的東西,聶小瓊此時已經不需要眼楮非得在光線下,才能進入黑暗環境中,此時她幾乎隱隱地能看得見洞壁的邊上還有一些突起的東西的輪廓。
聶小瓊覺得這是自己眼楮的分辨率在黑暗中顯然增強了,不似從前瞳孔要經過一段時間才適應慢慢放大,眼楮才會收到景象,眼下在沒有任何光源的情部下,也能把周圍看得大概。
暗想自己的眼楮對周圍的黑暗應該是慢慢適應了,在黑暗中能看到了的東西越來越多,雖然不及象二黑的十分之一,當然也不排除他從小是在地宮里長大的,黑暗對他來說就如同白天,不過,自己比起從前剛進來的時候,大大的有進步了。
而且也沒有才進山洞里對封閉空間的一種極端恐懼感,還會時時處于焦慮之中,現在也減少了許多,但對光線的渴望仍然是需要的,畢竟人類與生俱來的社會性注定了人天生就是害怕黑暗的群居動物,自己也不例外,連二黑常累月在地宮里,也希望每天能躲在大門口,偷看外面的世界。
據說早期的子*生活中,嬰兒在羊水中體驗的隱隱綽綽的感覺,有通過皮膚傳進去的白色光線,有血管透光的暗紅色,還有合著心跳和血管的聲音都是處于有感光之中。
可在這洞里,除了洞口到水潭邊的位置有光線外,越往洞里內走,就到處是永恆的黑暗,除了生物發出的幽幽熒光之外,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也無春夏秋冬這不同,甚至千年百年都不會有什麼變化的,這里是幾乎成了一個分界點,既可以看到水潭邊的一切,也可以隱蔽在黑暗中,不讓許茹他們看到。
沉思了半刻,聶小瓊決定把狼先收藏在這里,模索往洞壁邊上走,腳下高高低低的,艱難地向走模了十多步,發現洞壁邊的的路十分的不平坦,再向模索十多步後,感覺腳下有了一些石頭,有的大,有的小,有的尖,——,伸手觸模著這些石頭。
聶小瓊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干脆利用這些石頭在這里在這里的洞邊上搭一個窩,暫時把狼安置在那窩里?,一來許茹他們也不會輕易知道,二來也可以讓二黑方便照顧這頭狼。
想到這里,便把自己的想法跟二黑一說,見二黑的眼楮由先前的灰變得有些亮了起來︰「你——救——它?」,聶小瓊見二黑一臉期盼的樣子,一時實在是不忍拒絕他,知道二黑的思想簡單,以為自己有了這樣的想法,就一定會救治這頭狼,不過,實在也不想看到他悲觀和失望的樣子,猶豫地點了點頭。
但卻還是狠了狠心地說道︰「二黑,我盡量救它是可以的,不過,二黑,你現在得听我的話,暫時不能把狼帶回去,我盡量每天都會過來看一看它的情況,當然也是別人不知道的情況下舉行的——」頓了頓又繼續道︰「二黑,你要明白,我們兩人的情況是不同的,你出來的時間要自由一些,一般是沒有人會注意到的,而我是不想讓許茹他們擔心——我的照顧是有限的」。
聶小瓊這話是把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不過,見二黑還是簡單地拼命點了點頭,心里一時間竟空空的,似有些舍不得,卻又狠心地說道︰「二黑,你要明白我們現在不能再做阿莫和阿貝了」見二黑眼楮暗了暗,木木然地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聶小瓊冒冒然地說了一句︰「再說了,我們漢人還流傳著一句話︰做不了戀人,還可以做朋友的,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僅僅是朋友的互相幫助」。
說完這句話,聶小瓊心里有些不安,這好象是原諒二黑的言勢——,哪里不對勁,猛然間才意識到這話要是換在別的男人身上,也許早就會順勢而上,心里又一陣陣地發慌——,目光緊緊地搜索著二黑的反映,而二黑一副模糊狀,還傻傻地問道︰「朋——友——是?」。
聶小瓊心里似有一絲的失望,沉思了片刻,緩緩地答道︰「就是你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你,提醒你不要犯錯,陷入困境的時候會默默支持你,犯錯時會狠狠地鞭撻你,在你受傷時安慰你,——就如同我和許茹的那樣關系一般,可以是任何一個人,但就不是一家人,關系僅僅限于交往,談話,有事說事,就如同我和都市天師、錢琳琳他們的關系是一樣的,見面僅僅打個抬呼而已——」。
二黑眼楮亮了亮,似听懂了——沒有言語。
聶小瓊看著那頭狼奄奄一息的樣子,它眼楮時睜時閉的,傷口處還是隱隱地流著血,顯得那麼猙獰和可怕,不由得心里升起一絲絲的內疚,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刀才讓這頭狼變成這個樣子的,此時二黑又把它弄回來,這滋味實在是七上八下的,一會兒酸,一會兒澀,一會兒難過,一會兒——
同時也本能地擔心一旦救活了這頭狼,它又會不會出現一些讓人意想不到的問題?,對于這一點,聶小瓊猜不到,——,只得先讓二黑搬來一些石頭,大的石頭放在下面,小一些的放在上面,搭建成了一個簡易的窩,做完這一切,二黑看起來有些軟,這才想起二黑一整天的沒有吃東西了。
趕緊從口袋里掏出幾顆糖來,這是聶小瓊自從進洞里來的經驗,如果身上沒有帶背包,就裝幾粒糖果的習慣,想到這里,也不想顧忌自己現在同他已經不可能了,還是決定先讓二黑吃了,讓慢慢地處理這頭狼。
當她把糖遞給二黑的時候,二黑眼里似有無限的光亮,小心翼翼地刨了一顆遞給她,聶小瓊搖了搖頭︰「我不餓,你趕緊吃了,我們還有更多的事情要處理呢」,只見二黑又把它塞進狼的嘴里。
聶小瓊看得驚訝之極,甚至有些震憾,面對眼前的二黑,難受得說不出話來——,最後升起了一種莫名的悲涼,靠在一塊石頭上半響之後,腦子里才有了意識,明白二黑這種心理狀態根本不適應目前的環境,身體上的技能倒是沒有說的,可是這根本不行,只有想一個辦法讓他先把自己顧全了,才能——做這些的事情。
再次嘆了一口氣︰「二黑,其實在這黑暗環境中生活的生物,都有一系列適應環境的手段和能力,而且在這些動物的代謝率很低,為光亮處動物的一百分一,甚至于細菌分解有機物的速度也很慢,這當然也是由于代謝率低造成的,其壽命反而長,二黑,總之,黑暗中的惡劣生活環境,也造就出了特殊的黑暗生物,你不必太過擔心——也沒有必要為了救助這頭狼而把自己的食特節省下來,你這樣,會害得你身邊的人有心理負擔的,沒勇氣生存下來」。
二黑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樣子,讓聶小瓊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