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劉亞的話听得清清楚楚的,愛大山先是怔怔地望著劉亞,繼而又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知道是應該相信還是不相信,此時天師冷眼看著劉亞和愛大山兩人之間的神情,冷哼了一聲,嘴角抿起一絲不意察覺的壞笑,一點不客氣,添油加醋的,並且一五一十地把劉亞如何讓錢琳琳吃鳥肉,如何把聶小瓊和二黑兩人的照片合成——,如何折磨錢琳琳的事情統統說了出來,最後說道︰「大家听听,這樣壞女人的話,你們還能不能信?」。
眾人听了天師的話,都有些驚駭,又看劉亞一臉的異色,她的眼里閃著似恨,似悔的不明目光,大家都不約而同地互相望了望,不知道天師的這翻說辭是否是真實的,不過,天師說得振振有詞的,看起來不象是再胡編亂造,到了最後,大家都有些表情不一地看著劉亞——,似要從她的身上探竟到這些事情的真實性。
劉亞一怔,臉色變得蒼白,隱隱地夾雜著一絲慌亂,不過,她很快又鎮了鎮心神,咬了咬牙道︰「天師,你有何憑證說這些事情就是我做的,明明是你編的」。
天師冷笑一聲道︰「你們可以去看一看錢琳琳身上的傷痕就知道了」。
愛大山有些迷惑地正要過去看一看,許茹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不用看了,我和若男經常幫她洗身子,這一點是我親眼看見的,我可以證明」。
劉亞的臉上頓時蒼白得沒有一絲的血色,愛大山看得清楚,臉上一僵,繼而看她的眼神變得冰冷,拳手都握起來了,全身都要發顫,喘著粗氣,知道天師說的是真了的,一時氣恨交加的,爬起來就想往洞里跑,被站在他身後的王彪堵住道︰「愛大山,你冷靜點——」。
愛大山也不答話,只是本能地恨恨地推了他一掌,王彪閃了兩下,差一點站不穩,還是一把固執地抱住愛大山,他只得沖王彪說道︰「我現在沒法冷靜了」。
許茹也勸道︰「算了,愛大山,你也別難受了,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結果就是這個樣子,我們得想辦法補救,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們誰錯對誰,我們也不好說,在外面,哪怕我們當中的人觸犯的法律,也輪不到我們管,它自有國法在,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可這沒有,什麼都要靠我們自己模索,好在我們大家的目標都是一致的,想辦法出去才是我們目前最緊要的事,在我看來,打個架,爭個嘴跟這件事情比起來都是太小了」。
愛大山的臉上立時收住了腳步,王彪趁機立刻說道︰「愛大山,你冷靜些,我同意許茹的看法,一切違反我們能出去做法或說法都是不允許的——」。
天師和愛大山對望了一眼,臉上略微地把恨氣收了收,天師喘著氣也說道︰「我也同意」。
愛大山喘夠了氣,看了一眼洞口的方向,最後環視了一下大家,斜了天師一眼也說道︰「我同意哪怕把山挖通了,我們也要出去」。
劉亞也氣軟軟地答道︰「我也同意」
許茹和王彪兩人互相望了望,王彪露了一個贊賞的鼓勵︰「許茹,你看,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呢?」。
許茹此時有些激情地清了清嗓道︰「即然大家都同意了,我看我們得有一個制度,這個制度是圍繞著我們能出去的制定的,現在的情況實在是凌亂不堪,說不攏就打架,吵架,得選一個首領,全全听從他的指揮,不管他做錯了什麼,哪怕是首領不給人吃飯,體罰,睡十個八女人——,他都有這個特權,我們一概不管,只要他能帶我們出去就行了,大家認為怎麼樣?」。
王彪首先說道︰「對,就這麼干,不然真他娘的亂,都不知道听從誰的,誤了大家出去的事情」。
劉亞剛才還一臉的死灰,听到這里,也震起說道︰「我們之前不是選過了嘛」。
許茹道︰「我看不能做數了,之前沒有把錢琳琳和二黑算進去,這一次應該把他們兩人算進去,不管傻的也好,癱的也好,都一視同仁,因為我們在這期間,得團結一致——」。
愛大山听了,雖然覺得別扭,不過,也覺得現在這種情況實在亂得不成樣子了,再不改變一下,實在是行不通,許茹出的主意還不錯,既可解決當下的矛盾,又可以把大家的心思擰在一起,再說選到自己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當下便贊同了。
天師在心里暗自揣度了一下,覺得這情況對自己是有利的,雖然選不到他自己的可能是極大,不過只要能出去,他那隕石一賣,還繼續過他的逍遙日子,舒舒服服的,何樂不為,只是眼下要受些苦頭,听從首領的吩咐,但也好過一輩子在這里強些,當下便點同意。
劉亞思想也斗爭了一下,暗想,要是選不到愛大山的話,那他的日子就難過了,但只是一時的,這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只要她能出去,她一樣過著人上人的日子,只要能離開了這里,說到心智,誰又能跟她比,當下也就同意了,只是問了一句︰「那錢琳琳怎麼選?,她什麼都不知道」。
許茹說道︰「我看這樣,我們盡量想辦法,也讓她參與一下,對生活充滿信心,能堅持到我們可以出去的時候」。
愛大山當下立刻說道︰「對,過去的錯一概不究了,不然就沒完沒了」。
眾人都紛紛點頭贊同︰「對」。
「不能沒完沒了,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耽擱了」。
許茹說道︰「既然大家都贊同,那我們說干就干,二黑,你去看一看若男醒了沒有,實在不行,就把她背來,她是累了一整夜了,可沒有她的參與,是不行的」,二黑听話得去了,不過,很快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許茹愕然道︰「二黑,你叫人的呢?」。
二黑擺了擺手道︰「她不,她——咬」。
眾人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看著二黑手中紅紅的一圈牙痕,是那麼真實了,她對二黑最是關切了,為什麼要咬他呢?,有人已經開始猜測到她還是不原諒他和錢琳琳的事情。
許茹嘆了嘆氣道︰「如今看來,沒個首領實在是不行的,誰的話都不起作用,這又是個例子」,眾人驚覺的意識到有個首領的迫切,都紛紛點了點頭。
愛大山高聲說道︰「我去叫他吧」。
天師毫不承讓地說道︰「我去叫她吧」。
兩人爭著要去,許茹和王彪兩人互相望了望,一陣陣地嘀咕,許茹道︰「這樣吧,愛大山先去,如果她還是不來,就讓天師去,如果她不來,我們就親自一起去,把事情跟她說明,選出了首領,誰也不得使性子——」。
愛大山一路上想著要如何打開聶若男的心結,她對自己肯定是有意見了,不過,從她對二黑的態度上也是可以看出,只是跟他當朋友,還在照顧他,她是不願意接受二黑當戀人了,對于自己,若男也不會接受的,愛大山開始後悔當初擺動不定,沒有一直堅持下去,最後發現聶若男連天師都肯接受,愛大山就知道他做錯了,不然的話,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天師。
愛大山無奈地邊走邊嘆,不過,好言好語對她,跟她做朋友,應該還是可以的,至少有選他一票的可能性還是有的,而且他覺得若男是一個正直的人,之前他跟劉亞又曖昧起來,一樣選他當總指揮,這一次,只要他還是正氣的,她應該也不會例除。
想到這里,愛大山就有了信心,加快了腳步,心里默默地感謝許茹和王彪給了他這個機會,走近了,發現聶小瓊一動不動的在太陽低下,暗想,她可能是她累昏了,停下腳步,緩緩地走上前,拿出他一生最溫柔地聲音輕輕說道︰「若男,若男」,連叫兩聲後,發現她一動不動的,似沒有听到他的聲音一般,想是睡著了。
只得在一旁等著,半響,發現她有些不對勁,一直追著太陽移動,根本不是睡著了,明明就是在烤太陽,卻不搭理他一下,讓他小旁邊一直等著,愛大山心里有些不是個滋味,兩頭望了望,發現天師正從這邊望,其他人也不例除,他覺得有些丟臉,若男理都不理她,不過,還好他們隔得遠,根本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開始不甘心,試探性地問道︰「若男,地下涼了,小心睡病了」。
想伸手去抱,又覺得不妥,暗想那她性子烈,又縮回了手,又仔細地觀察她,發現她此時臉色很蒼白,看起來很乏力,軟綿綿的,外表透著一種嬌弱,讓他不由得產生一種憐惜來,不過,還是不敢大意,輕輕地地說道︰「若男,我跟你說件事情——」。
可讓他失望的是她眼皮都不睜一下,還是太陽底下曬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