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大山拿出了極大的耐心,調動了他全部對女人說話的溫柔神經,說了一大堆有情有意的曖昧話後,心里七上八下地等著聶小瓊的回應,可半響也沒有看到他預期的那樣,聶小瓊還是一動不動,好象就當他是空氣,愛大山的心不由得慢慢往下沉,極不自然地模了模額頭上的汗,已經冷了,他弄不懂他自己是怎麼啦,怎麼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跟這麼個女人說話,怎麼會緊張起來,這種事情在自己身上好象從來沒有過,感覺自己的自信心嚴重受措。
愛大山皺起了眉頭,不知道是否還在要繼續溫柔下去,躊躇了一下,還分析了一下她目前的狀況,覺得聶若男再怎麼好強,不可能逃出一個女人的範疇,女人最需要的是什麼?,他雖然找不到切入點,不過,他總是明白女人嘛,只要是喜歡她,愛護她,說她喜歡听的語言,總是不會錯的,暗暗提醒自己,沉住氣,不要擔心,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又不是老虎,又安靜下來,看見她的眼眉毛在太陽光下輕微的一張一合的,蒼白的臉色看起來很憔悴,還有些發青,呼吸很輕微,手指低垂著躺在一塊石頭旁。
愛大山看得有些發痴了,輕輕地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感覺冰冰的,軟軟的,十指尖尖的,輪廓很柔和,很美,愛大山故意把她的手放在手心,雙手合起來,輕輕地說道︰「若男,你的手很冷,我幫你暖了暖一下吧」。
見聶小瓊還是沒有反映,愛大山帶著一絲的好奇,不由得伸探了探她的鼻息,想探究她除了累,身體是否是正常的,可從一呼一吸的熱氣中,愛大山判斷的她應該是屬于正確範圍,可為什麼沒有反映呢,一句話也沒有呢?。
愛大山正局促的時候,就見她的嘴巴動了一下,張了張嘴,愛大山趕緊湊近了,只听到她吐了一個字︰「嗯」,便再也沒有一句話了,愛大山的眼里頓時變得灰暗了些,卻再也無可奈何了。
天師的眼楮在許茹和王彪臉上掃來掃去的,想猜出了兩人的意思——,最後在心里認定了是兩人在試探他們三個人,到底若男更偏向誰一些,所以一個一個讓他們去叫,看誰能請得動她來,就會搓和誰了,心下氣恨,兩人偏心眼,讓他最後一個去,不過,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看愛大山順眼呢,明明他都又跟劉亞好上了,還讓他兩頭佔,還讓他先去,這實在是不公平。
天師之前听王彪他們說聶若男已經招了,說他和她之間發生——,他弄不懂是怎麼回事情,也正好去問問她的意思,如果真是象他們所說的那樣,他天師又應該怎麼辦了,暗想自從進了那個怪洞之後,聶若男就變得古里古怪的,到底是中邪了,還是恨他在那怪洞里不管她,故意這般說的,天師實在是猜不透她的想法。
不過,天師轉念一想,又覺得如果是若男怪他的話,也不會采取這樣的方法呀,難道是我天師是時來運轉了,今天跟愛大山打架,差一點想打贏了,這是他以前想都不想敢的事情,難道真是戴上這神秘符號的功勞?。
想到這里,便直嚷嚷道︰「許茹,愛大山都去了好半天了,怎麼還在那里杵著,這不公平嘛,他即使在我前面,也應該有個時間規定嘛」。
許茹和王彪見天師把他兩人的心事看破,有些不自然地嘀咕了兩句道︰「再過五分鐘,他不來,你就去,把他換回來」。
天師此時開始抹汗了,心想五分鐘也是時間啦,要是愛大山在這幾分鐘以內搞定了若男,他那不是又沒有戲了,他愛大山是吃著鍋里的,看著碗里的,可他就慘了,到現在他還是一個人,再怎麼也得努力爭取一下,對于若男,他實在是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好事情降在他的頭上,既然老天給他這個機會,那他現在得好好地想一想了,想來想去,他覺得聶若男頭腦不比劉亞差,容貌也不輸給錢琳琳,只是性格冷漠,讓人無法靠近,這可讓他如何是好呢?。
天師覺得她象一個燙手的山芋,扔了舍不得,拿著又覺得吃不消,不過,自己捂著,總比被別人搶去強些吧,而且她心善,總不會幫著別人來欺負自己的,想到這里,便覺得還是應該盡量去爭取的劃算。
許茹和王彪默了默,許茹道︰「天師,到你了,你去吧,把愛大山叫回來」。
天師猴急急地一路想著,他應該用怎麼辦法把她弄來,哪怕是騙也要把她騙來,讓大家瞧瞧他天師是有能力的,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一無是處,面且若男如果來了,也說證明她是願意的了,可應該采取什麼手段呢?。
天師一種琢磨著,想來想去,豁出去了,打定了主意就這麼辦。
當天師來到兩人的身旁邊時,示意愛大山離開,他來。
愛大山無可奈何地看了聶小瓊一看,心里一陣陣地失望,盼著天師也不成功才好,那他們三個人都還有機會,天師似看透了他的心思一般,鼻孔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愛大山,你快走吧,裝模作樣,討人厭的」,說完又「呸」了他一口,愛大山也瞪了他一眼,低低地說了一句︰「小心得志,長不了」。
天師此時有了和愛大山打架的經驗,覺得今天他已經打贏了,不過是在人氣上輸了,此時他一定要在氣勢上壓過他,故意在愛大山面前,用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看他,天師身上那股蝟鎖的氣此時完全變了,自信了許多,讓愛大山瞬間覺得有些不習慣,有些陌生,甚至于有些一種錯覺,認為他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那氣勢實在是讓他不熟悉,還有一夾雜著一種要壓過他的氣勢,最奇怪的是連聶小瓊也變得讓他看不懂了。
愛大山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情,胸口似有一口氣在壓著他,讓他郁悶得慌,不過,還是強提起氣來,腳步故意地帶著風走了,天師在他的身後發出「切」地地一聲。
聶小瓊親眼許茹他們幾個吃了地陰龍的肉,還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現在更是弄不明白二黑,愛大山和天師幾個人怎麼回來事情,來來回回地圍繞著她轉,搞不懂他們要做什麼,打什麼主意。
之前二黑來的時候,她原來不想咬他的,咬了他之後又後悔,只是當時的情況實在是迫不得以而為之,她當時實在不想動,力氣正一點一點的恢復中,不想半途而費,正好二黑伸手來抱她,只得急中生智,側頭咬了他一口,愛大山來的時候,還好並沒有觸踫動她,只是拉了拉她的手,不過,說的話全是糠衣炮彈,饒是這樣,聶小瓊也費了好大的心神來抵擋這個誘惑。
可愛大山剛走,不知道這天師又來做什麼?,聶小瓊此時根本沒有去猜測他們幾人的想法,只是她發現遭了地陰龍的陰眼災後,經過曬太陽後越來越好很多,跟自己的直覺差不多,這到底是什麼原因,她暫時還弄不清楚,只能不停地移動跟著太陽光走,可偏沒有人理解,一會兒一個人來煩,一會兒又來一個人煩,不知道他們還會來幾個人煩她?。
天師來了以後也是默默地觀察了她一會兒,在揣度她的心思,越看越覺得若男做他的媳婦還是相當不錯的,口水似要流出一般,怎麼說也不能讓她肥水流入外人田吧,暗想即然她都那樣招供了,他天師是一點不吃虧,那就照她的意思辦,想上前親她一下,可又沒有那個膽,猴急猴急的,不知應該怎麼辦,眼楮轉了轉,飛快地往水潭邊跑。
許茹見他又跑回來了,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問道︰「天師,你跑什麼?」,天師也不答,竟自跑到了他睡覺的地方,拿了她的帳篷墊子又要沖回去,臨走的時候扔了一句話︰「慌什麼,時間還沒有到」。
許茹還要問,王彪拉了她一下,示意她先別管,讓他去,此時天師的眼楮里冒然光,抱著那帳篷墊子跑得比兔子的爹還快,到了聶小瓊跟前,他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壓了壓喘氣聲和緊張的心跳。
天師極力鎮了鎮心神,平了一口氣,這才驚乍乍地說道︰「哎呀,若男啦,你怎麼睡這里啦,當心著涼了,來來來,快起來了,睡這上面」,可發現聶小瓊連眼楮都沒有睜一下,天師心下有些不安,大了膽,又往前走幾步,見她象一個雕像一般的睡著。
天師不由得伸手想模一模她的額頭,試探一下她的體溫是否正確,是否是病了,還是在恨他在小洞里不管她,不過,發現她的眼皮顫了一下,天師又嚇得縮回了手,抓頭抓耳的,暗恨自己沒出息,被追求不到的女人們嚇破了膽,一咬牙,把手搭在她的額頭上,發現她並沒有動,倒是他的手在發顫,不過,卻是這麼真實地觸到她的額頭的皮膚是那麼光滑,腦子立時活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