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後,中國人的春節又快到來。
這一年,雖然國際局勢動蕩,中國政府也有戰爭行動,但都是小規模的戰斗,牽涉的人員不多。
歐洲發生了慘烈的戰爭,各種物資訂單大量向中國的企業和工廠飛來,雖然其中中英、中法之間出現了一些爭拗,但也只限在軍工貿易方面,並沒有影響民間的貿易。中國社會經濟呈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人民生活也寬裕起來。
這個新年比去年熱鬧,因為林向東、林大虎、林小虎、林文、林武幾個林家子弟從德國學習歸來。
為什麼沒有說是學成歸來呢,因為他們都沒有畢業,他們的文化基礎太差,而且時間也不夠,屬于半途墜學,嚴謹的德國人沒有發畢業證給他們。
張山長雖然和林家沒有了林子青這一條紐帶,但是林家子弟仍然是他最信得過的人。
林子青就像一個拗脾氣離家出走的野丫頭,林家指望不上她,相對張山長,林家更加需要張山長來維護他們的地位。
林家雖然是最早跟隨張山長的人,但是由于他們的文化水平和才能的確有限,所以被莫家和陳家後來居上,如果不是張山長念舊,他們不會有現在這樣的地位。
林家雖然在軍隊中有一幫子弟,但是卻大都是中下層軍官,位置最高的要數林向東,可是憑林向東的本事和才能,盡管他在德國留學了兩年多。但也最多只能做一個師長或者軍長。
今年春節,林家有一件大喜事,就是林大敵終于和方君英結婚了
這都得益于張山長對王兆名的打壓,丑化了他在方君英心中的形象,再加上張山長這個狗頭軍師,還有他妹子林子青對方君英的蠱惑,方君英終于答應嫁給林大敵。
除此之外,林小虎和吳小雅這對情人也終于修成正果,林小虎從德國學習回來之後,他們也打算在北京成婚。
由于林家大都是軍人,因而他們的婚期只能在正月的假期中舉辦。
日子選在正月的初三和初五,張山長在林大敵的別墅分別給林向東等人每人送了一棟房子,讓他們在北京有一個家,這些人跟著自己走南闖北,也應該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了。
初三參加了林大敵的婚禮,晚上回到豐澤園之後,張山長就被莫小花拉到頤年堂。
莫如蘭、陳秀蘭、余有芳和宋飛雪已經在沙上正襟危坐,寶貝女兒也被待從帶了出去。
張山長一來到她們身邊,五個女人就起身款款向張山長行了一個禮,同時叫了一聲「老爺!」
張山長被嚇了一跳,急忙擺手道︰「喂喂喂,您們搞什麼鬼?」
莫如蘭、陳秀蘭、余有芳和宋飛雪的表情都很嚴肅,只有莫小花強忍著笑意。
莫如蘭和陳秀蘭向前兩步,分別扶著張山長坐下,然後五個女人又正襟危坐在張山長的身邊。
莫如蘭說道︰「老爺…」
張山長連忙喊停,說道︰「還是叫我少爺!老爺叫得我太老了,我還沒有做好了做老爺的準備!」
莫如蘭不依,說是規則不能夠隨便改。
張山長只好退而求其次,說道︰「那麼就直接叫我山長就行了,總之不能夠叫我老爺,給別人听到了以為我是一個老頑固,這會損害我開明的形象的。」
莫如蘭只好改口,說道︰「山長,今天我們跟你參加了林大敵的婚宴,見到了林子青,我發現她已經對你很冷淡了,你的覺得你跟她還有可能做夫婦嗎?」
林子青之所以不理睬張山長,是對他最近的所作所為極度不滿,他在南洋大開殺戒不說,還破壞了王兆名的籌款晚會,想生生餓死凍死鹿兒島上的五百萬日本災民!
莫如蘭說道︰「我們姐妹五個商量過,本來是不允許你再接收別的女人的,但是林子青例外,因為她比我們先認識你,按道理她應該是你的大婦,可是這麼多年來,你們卻越來越疏遠。」
張山長只能嘆了一口氣。
莫如蘭又說道︰「我們姐妹跟了你這麼多年來,一直沒有名分,我們都不介意,我們也願意等她,等你娶她之後,再和我們行禮…」
張山長知道自己欠了她們許多,于是把這五個女子的雙手用一雙大手一起握在手中。
莫如蘭又繼續說道︰「本來,我們還可以再等她幾年,為了山長你,就是十年二十年也沒有什麼,但是,現在不行了,因為國會將要就新的《婚姻法》進行投票,如果通過的話,以後將實行一夫一妻制,到時,你娶我們之中的哪一位,還是一個都不要?」
張山長說道︰「當然一個都不能夠少。」
莫如蘭笑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要快點去民政部門去登記,如果新的《婚姻法》通過了之後,我們就沒有機會了。除非己莫為你不楊要我們,又或者以大總統的身份否決國會。」
張山長把幾個女人盡量往里摟了一下,盡管女人的身體比較嬌小,但是也摟不了這麼多。
張山長說道︰「國會通過的法律我是不會否決的,而且一夫一妻制是大勢所趨,我們只能在這個法律施行之前先去注冊,好,就按你們所說的去做!」
莫如蘭終于修成正果,心情異常興奮,在張山長臉上親了一下,說道︰「謝謝老公!」
五個女人輪流在張山長臉上親了一個,弄得張山長滿頭口唇印,莫如蘭又說道︰「我們登記之後,如果林子青回心轉意的話,還可以商量,但是新的《婚姻法》公布之後,就沒有機會了,山長,如果說你有意的話,就快點行動,這是你的最後一個配額,以後就沒有了!」
莫如蘭認為,林子青是張山長聯系林家的一條紐帶,林家的勢力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在軍隊的影響還是有的,而婚姻是維系利益的最有效果的手段,莫如蘭這樣做,也是出于自身利益的考慮。
但是張山長搖搖頭,說道︰「不可能了,她的理想太高尚太純潔,是不可能容下像我這麼陰暗的人的,以後我們不成為敵人就不錯了。」
人生要經過一個階段就是成家,從今後起,張山長也要成家了,他要給身邊的五個女人一個交代,這是一個男人的責任。
跟五個女人同時結婚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不過,好在五個女人都是非常能干的人,張山長覺得煩,但是事事不用他關心,他只要按時交人,把自己當作一個木偶人,任由五個女人擺布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行了。
過了正月十五,張山長就帶著莫小花和他的警衛,上了往西北方向的專列。
從北京經歸綏(今內蒙古呼和浩特)一直到新疆迪化(今烏魯木齊)的鐵路已經修通,這要多謝另外一位也稱「大炮」的人物,孫大炮讓出了臨時大總統的位置,消沉了一段時間,去美國考察鐵路回國之後,在鐵道部掛了一個副部長的職,主動承擔起鐵路修建的工作。
從北京出發一直到迪化,一共有三千多公里,修了三年多,一千個日日夜夜呆在工地,這種干勁讓張山長不得不佩服。
張山長上到專列的時候,蔣百里和張孝準已經在車上等了,在列車上有一個酒,台上放著幾瓶紅酒,蔣百里和張孝準兩人就坐在台前面,品嘗著紅酒。
見到張山長,兩人不禁發出微微的笑意。
張山長知道他們為什麼發笑,無非是嘲笑他跟五個女人結婚的事情,一天一次一下子做了五次新郎,這也算是破了世界紀錄了。這已經成為了笑談。
張山長張開雙手,說道︰「方震兄,閏農兄,要笑就笑,別憋壞了,別把我當作總統,只當我是一般的朋友就行了,笑笑,我不介意!」
張孝準哈哈笑了幾聲,道︰「豈敢豈敢,大總統,我們怎麼敢呀?哈哈!」
蔣百里微笑著給了張山長倒了一杯紅酒,張山長接過來,說道︰「還是方震兄夠朋友!」
蔣百里說道︰「這是新疆出產的葡萄酒,雖然沒有法國出產的好,但是了算不錯了的了,最重要的是,沒有臭腳的大姑娘上去踩!」
張山長小小地喝了一口,輕輕皺眉說道︰「少了一股法國洗腳水的味道,的確是差了一點。」
說到開玩笑,蔣百里和張孝準加起來也不夠張山長的一半。
張孝準只好跟張山長談正事,「大總統,我們先到歸綏視察吳綏卿的北方集團軍,然後再到迪化視察張哲培的西北集團軍,你看怎麼樣!」
張山長向張孝準舉了舉杯說道︰「別急,閏農!這只是例行檢察而已,不急,我們還有時間。」
張孝準說道︰「大總統,北方集團軍就要收復外蒙古了,您還不急?你不擔心俄國人從中阻撓嗎?」
張山長聳聳肩,慢慢地喝了一小口酒,說道︰「我很害怕!方震兄,你是國防軍的第一智囊,你害怕嗎?」
蔣百里舉了舉杯,說道︰「我現在只想喝酒。」
張孝準無奈地笑笑,「說的是,現在是喝酒的時間。」說著拿起自己的酒杯,小小地喝了一口。
在火車外面,二月的北國仍然是大雪紛飛,山地之間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