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和二哥在一起，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我鳳滿月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喚醒二哥，你們兩個在一起是錯的，是天理難容的！」
……
四季忍不住顫抖起來，腦袋跟炸開一樣嗡嗡作響。
大公子、滿月……不要再糾纏她了，不要再來了……
「砰——」
鳳止卿猛地抬起腳踹下她坐著的長凳，四季狠狠地摔在地上，整副骨架跟著疼，四季瑟縮地蜷成一團……
鳳止卿冷冷地俯視她，五指握攏成拳，恨不得立刻揍向她。
「為什麼我每次給你機會，你都要讓我失望？」鳳止卿每個字都咬著牙低吼出來，猛地垂下手，怒不可遏的聲音伴著雷聲一道響起，「犯賤的人不是你，是我鳳止卿。這麼多年了，你從開始就把沒把我放心里過……」
鳳止卿還說了些什麼，四季都沒再听清，鳳融和滿月的聲音反反復復地在她耳邊響起，折磨得她差點叫出聲來。
別再糾纏她……
四季難受地拿手砸自己的頭，一下一下，蠻力地想驅散掉那些聲音。
「小四……」
「小四，小四。」
身子被拉進熟悉的懷抱中，意識漸漸回來，四季抬起頭，朦朦朧朧地看見鳳止卿的臉，手指忍不住探向他的眉眼，是真實有溫度的。
眼淚洶涌而出。
四季伸手死死地抱住鳳止卿，鳳止卿被她的力道撞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鳳止卿盯著她痛哭的臉，眸色深沉，手掌僵在半空須臾才緩緩落下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撫，「我以後不問了，你不用嚇成這樣。乖，不哭了，我以後再也不問了。」
語調輕柔。
嗓音喑啞。
閃電劃過，照亮四季抖成一團的身體，以及鳳止卿面無表情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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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轟隆隆地吵了半夜，大雨下一整夜，四季整晚沒有闔眼，安靜下來四季開始害怕。
七年來，她失控也就兩三次，見到鳳冠霞帔才那樣。
最近卻頻繁極了，若是連雷雨交加時她都會失控，再這樣下去她只會精神失常，變得跟鳳王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