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蓋在白硯身上的毛毯竟然滑落了半邊!飽滿渾圓的胸部如傲人的*半露,粉紅色的乳暈若隱若現!她竟然還在側身!
我感覺心強烈的跳動了起來,一次比一次跳的高,已然頂在了喉頭!我只覺得周身又燥熱了起來,鼻子有一股熱流涌過。要命的是,她好像要醒來了!
我的大腦一下子冷靜下來了︰她是白硯,我們寰宇省府第一美女,是我的女上司、女處長。更何況,昨晚她醉的不省人事,根本不會記得是林茂盛把她塞到我車上,對于赤身*出現在酒店里更是莫名其妙!如果睜開眼,更是看到我渾身濕答答的穿著浴袍,會做什麼樣的聯想!
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冷靜的轉身,再次進入了洗手間,反鎖上大門,迅速的抓起了衣服,卻看到胯間的凸起——今天晚上在這個酒店已經是第三次了,我無奈的苦笑,操起花灑,冷水便順著股溝滑落,澆滅了最後的熱情,也用刺骨的寒意填滿了內心最後一塊角落。
我忘情的刺痛著自己,放縱的享受著悲傷。冰冷的水就像我無聲的淚,漸漸的融入了血液里。當一切都冰冷下來。我听到門外的動靜。
我推開了門,顯然對方被嚇了一跳。
她純淨如嬰兒一般的肌膚在小憩之後顯得更有光澤,無辜的眼神里夾雜著警戒和防備,雙手護著胸前——我留意到她幫自己穿了一件酒店的睡袍。想來她一定是看到了滿是污穢的衣服,那麼她應該也會理智的判斷眼前的一切吧。
我應該解釋些什麼的。可看著她明亮如鑽石的眼楮,仿佛靈與魂都被她深深的吸了進去。只是定定的望著她,仍由彼此的眼神交匯。
終于,是她打破了沉默。
「是你?」
設想過她會以什麼開場——「人渣?禽獸?你是誰?」可都沒有想到她來得竟是這麼一句。
我感覺到心髒砰的一聲,撞了胸口一下。她,竟然認得我。這讓我太吃驚了。我們以前只是遠遠的打過照面,畢竟正處與副科之間有著千山萬水的差別。
我淡淡的笑著,看著她,心里早已緊張的不行,只覺得腎上腺素急升,腦門發熱手心里全是汗。
「嗯,是林科長讓我送你的。」雖然緊張,但開口說起話來,顯得我是那麼的誠實與穩重。是的,我素來都是這樣的人,又有什麼可害怕面對她的呢?
她一臉疑惑,努力回想著什麼,那樣子就像秋日的午後睡醒的波斯貓,慵懶而迷離,令人沉醉。我貪婪的看著她,我知道,這樣欣賞的機會不會再有了。不知道怎的,原本已經破碎的心竟又有點痛了。
她沒有再說任何的話,因為任何語言都是蒼白多余的。眼前的一切,聰明的她足夠判斷發生過什麼和沒發生過什麼。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林科長的電話也接不通,所以只好自作主張把你帶到這來了。」
我最終還是抵不過內心的糾結,解釋了下,卻見她解嘲似的笑了笑,一雙圓圓的眼楮變成彎彎的月亮,可這比天上的月色還美的笑容里我卻讀出了藏在深處的悲哀。
「你沒什麼不舒服吧?」我結結巴巴的問出了這句。
如果是平時,我一定會加上「白處長」這個稱呼,現在看著穿睡袍的她,卻怎麼也叫不出來。
「我沒事了。」她已經走到沙發上坐著,遠遠的看著我︰「麻煩你了。我想你的家人也很著急等你回去,你就先走吧。」
她的逐客令下的很溫柔婉轉,我懂她的意思,我差點月兌口而出,我今天起在東周市已經沒有家人了,也沒有人等我回去。
事實上,我很怕,怕回去,是已經睡醒的文麗,帶著離婚協議書已經被高凌接走了。
可,我始終沒有勇氣對白硯說出這句,只是憨憨的笑了笑,便把門帶上走了。
拖著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在可心酒店廉價的紅地毯上,問著清潔後的消毒水味,听著從一個個並不隔音的房間里傳出來此起彼伏的喘息聲申吟聲,我突然想起葉百合。
她剛剛誤解了我和白硯的關系,白硯怎麼說也是官場上的人物,雖然只是一個處長,但寰闕省省政府里,女處長,尤其是單身漂亮女處長,是少之又少,所以白硯有著極高的知名度和受關注度,如果葉百合把今晚的事添油加醋的泄露了出去……
不僅僅對白硯的聲譽是毀滅性的打擊,而我正處在從副主任科員轉為正主任科員的關鍵時刻,小小的風波也足以讓我陰溝里翻船吃不了兜著走!
不行,我必須再找葉百合,把她的嘴封上。
我正想得腦弦發緊,忽然一陣急促的拖鞋聲︰「喂,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