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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霜兒說得簡明列要︰「先通知樓里的人做好準備,等我們把這邊的吃人尸和干尸消滅或是引開以後,他們派人去打開紅磚樓門,通過紅磚樓旁邊一個缺口,將巷里的吃人尸和干尸大量引到紅磚樓里,同時其他人就直接從二樓窗戶跳到外邊,然後再派一人到樓門前鎖上門。」
武長春目瞪口呆,自語道︰「說得簡單,誰有本事消滅掉下邊的幾只怪物。誰還能說動他們為了逃生而冒險。要知道去開門將吃人尸放進樓里的人必死,至于最後去關門的人,若不小心也容易送命。」
白霜兒慢條斯理道︰「我負責消滅下邊那幾只,至于說動樓里的人,就是你的責任了。你干,還是不干?」
「口氣還挺」武長春本想諷白霜兒小小年紀不知天高地厚,卻見對方看著自己,嘴角的微笑頗有幾分挑釁之味,後邊的話就咽入了喉嚨,牙一咬,點頭極干脆道︰「我干。」
二人又商量細節以後,武長春便寫了個紙條栓在箭上,射向對面的窗戶,自是告之對面樓里的人注意這邊的動響。
等到對面樓里的人將窗戶打開,表情激動的搖手後,武長春嘴里咬著弓,爬上旁邊一棵比腳下建築還高的大樹,將一根細繩一邊連在箭上,繩的另一邊連在粗繩上邊。
武長春失敗了二次以後,終于在第三次,將拴了線的箭只射到對方的窗戶里,很快在紅磚樓和大樹間搭起了一條筆直的繩子。
武長春用力把粗繩的一頭綁在大樹上,然後很郁悶的望著前方地上的吃人尸,對著屋頂的白霜兒道︰「其實我完全可以等到下邊的怪物都消滅掉以後,直接爬上紅磚樓。像這樣抓著繩子滑過去,會不會太危險了?」
白霜兒眨了眨眼,道︰「危險是有的,但總比我消滅了下邊的東西,對方直接跳窗逃命來得好吧。」
「小姑娘,心眼真多。」武長春砸嘴道。
白霜兒一笑,心念道︰說我心眼多,我還嫌棄自己的心眼太少了,不然前生怎會死得不清不楚。到後來,武長春才佩服白霜兒的先見之明,原來在武長春勸說樓里人冒險之時,還真有厚顏無恥之徒要求武長春先把樓下的怪物消滅以後,再說後繼之事。
且不細說武長春在繩子上搭了一塊布,然後手握著布搖搖晃晃的隨著繩子向下滑,費了老大的勁才勉強鑽入對面窗戶,以及費盡口舌取得同樓中人的信任。就說當白霜兒在屋頂見著對面窗戶口武長春用手勢表示出成功之意後,白霜兒抱著白毛跳下了屋頂。
其實,就在今天宅院的亂竄過程中,白霜兒才發現,當吃人尸面對白毛時,只要白毛未做出甚古怪舉動,很多時候吃人尸對白毛不會有任何的反應,仿佛白毛就如它身邊的同類一般。
當白霜兒發現白毛有如此的特質,免不了頭腦中閃過以後若干同白毛配合消滅怪物的方案。比如說當下想要將吃人尸一個個安靜地引開,不驚動干尸等等,而這時就是考驗白霜兒這個設想是否成功的時候了。她將一把粘了自己血的飛刀讓白毛咬在嘴里,便吩咐對方上前勾引吃人尸。
吃人尸對于鮮血的味道很敏感,很快樓下的二只吃人尸一前一後張牙舞爪追向白毛,而白毛自是引著它們走向埋伏在前方的白霜兒處。
樓上的眾人密切關注著窗外地下的一舉一動,見著小狼狗將樓下的其中二只吃人尸引開後,竟然齊齊松了一口氣,這時大家又發現有人影出現在吃人尸前方不遠處,不由整顆心又七上八下。
十七歲的王鳳在上邊看了著急,瞪大眼楮捂著嘴,小聲道︰「那人怎還不跑?小心被怪物抓住。」
旁邊她的父親王卻表情嚴肅,看著面前從天而降的武長春,追問道︰「下邊的人真能把樓下的怪物全部引走,不要忘記還有另一種吸人精血的怪物。」
武長春露出信心滿滿的模樣,豪情萬分道︰「不只是引走,可能的話還能消滅掉幾只。」
武長春的話才說完,就听旁邊的王鳳發出一聲驚嘆「走到最前邊的怪物倒地了。」由于正對陽光,她不得不用手搭在額前,眯著眼楮看前方,可就是這樣也無法看清前方到底發生了甚事情,忍不住嘟囔道︰「看不清他是怎辦到的,難道也是箭法厲害的人?」
王見些情況,果斷地吩咐下去︰「將樓上的家具全部推到樓梯口,只留一個人進出的通道」邊說著王將目光在樓中身心疲憊的眾人身上掠過,心中一片淒涼。
王瑯今年五十四歲,當了三十年的武官,最後卻因受人排擠,不得不病老歸家,誰料沒過幾天安穩日子,卻因地震家中父母二老同時被倒塌的橫梁壓死,還未來得及設置靈堂,舉行喪事,又因城中怪物橫行一家幾十口人被困在家中,後听得可靠消息之後,他果斷的做出決定,準備好武器和行李之後,帶上妻兒老小、親信私兵,趕住西門。
王瑯本以為這次逃命之路至少能活下一半的人,但很快他發現自己低估了怪物的可怕,一路上跟著自己大半輩子的親信,還有自己的二兒子,為了保護大家,倒在同怪物搏斗的戰場中。等到用血的代價了解到怪物的弱點之時,整個逃生的隊伍也就不足二十人了,除開老幼婦女,也就只有六人還有同怪物搏斗的能力,而其中就有自己的三兒子王括,還有佷兒王揚。
王瑯的眼楮落在了躲在角落處的弟弟王玨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若非是剛才他膽小自私,情緒失控,怎麼會讓親信李大的女兒喪身怪物之口。而這一路來弟弟讓他失望的地方太多了。還好他有個好兒子,看著佷兒王揚,王瑯心里隱約還有點安慰。
「大伯,我下樓開門。」王揚緊握著長槍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才十八歲的他長得劍眉朗目,英姿颯颯。他的母親听兒子這一說,臉色頓時蒼白,一把抓住他,嚷道︰「兒,你說甚胡話?這里有這麼多人,甚時候輪到你出頭。」
王玨這時也虎著臉,罵道︰「長輩商量事情,你一個晚輩插嘴做甚?」
王瑯的女兒王鳳早有些不耐煩叔叔為人的自私,從小舞刀弄捧性格直爽的她,不滿道︰「照叔叔和叔母這樣說,我二哥昨就不該去堵巷口。」說到此處她淚流滿面。
王玨和他的夫人頓時臉色大變,怒氣沖沖道︰「佷女,有這樣同長輩說話的嗎?。」
王鳳最後忍住心里的悲痛,指著旁邊的人,道︰「叔叔和叔母的意思,是不是叫李夫人去開門迎敵,要知她的丈夫為了救我們死在途中,她的女兒卻因你慘死在樓下。或者讓大傻去,他的父母可都為了拖住樓下那只吸人精氣的怪物,活生生被吸**在樓下的大門前」
隨著王鳳一句句的血淚哭述,樓中里眾人想到了死去的親人,一時間哭成一團。
誰人沒有親人,可眼前誰家的親人都健在?
見樓里的情況,王玨和其妻子敢放肆,態度有些退縮,望著大哥的表情,終膽怯怯道︰「我可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大家都不用爭了,我去開門迎敵,你們先走」王瑯的三兒子王括這時站了起來,他長了一張女圭女圭臉,面如玉盤,唇紅齒白。雖不過十九歲,但武藝已深得父親的真傳。
王瑯的夫人沖上前,一把將兒子抱住,搖頭道︰「兒你二哥已去了,你再去,我怎辦?」
王括反手也抱住母親,聲音溫柔道︰「家里還有大哥在,妹妹在,弟弟也在。」旁邊王瑯的小妾輕聲抽泣,在她懷里是才滿十歲的兒子王拈。
「我不要哥哥去。」已懂事的王拈從生母的懷里用力掙月兌了出來,一把抓住哥哥的手哀求道︰「哥哥的箭法歷害,但用劍卻不行,打不過怪物的。「雖然王括王拈二兄弟有嫡庶之別,但王括從來待王拈如一母兄弟,王拈又如何舍得自己的哥哥。
「你們不要爭了,再吵,誰也跑不掉。」武長春見著樓里一團亂,皺起了眉頭,要知樓下白霜兒已將吃人尸全部消滅,正將干尸一只只向遠處引。
「我去開門。」王括露出苦笑道︰「娘,反正我是必死的命,還不如死得其所。」
「你說甚胡話?」他的母親氣得臉通紅。
王括解開了衣服,露出胸口處一道傷口︰「這是剛才那只吃人怪抓出的痕跡。我本不敢說出口,只是現在不是我逃避之時了。」
「天啊,老天對我太不公了。」母親見著兒子身上的傷口,終痛哭失聲,父親王瑯也忍不住老淚橫流,沒有甚比看著親人去送死還來得撕心裂肺了。
王揚看著三堂哥身上的傷口,再一次站出來,咬牙切齒道,「等三哥將吃人尸引上樓後,我繞到樓里關門,反正我們兄弟二人同心同力,保大家離開。」
王括和王揚堂兄弟含淚而笑,擊掌發誓。
王揚母親自是氣得臉色乎白乎紅,罵道︰「你個死沒良心的孩子,你這樣做是要你父母都不話了。」
「糟糕。」武長春發現白霜兒一時不慎,二只干尸都被引了過去正快速地沖向白霜兒,不免心中焦急,扭過頭望了一眼王揚,道︰「他不行,手上有傷口,血味重,容易引起吃人尸的注意,到時不要門沒關上,卻被吃人尸給圍住,前功盡棄。」
這下大家都面面相覷,逃命到這地步,被怪物抓傷的人或變異,或死亡,就算沒被怪物抓住,也都身上傷痕累累,無人幸免——
上架上周,感觸頗多,這是青草第二本上架的書,由于仙俠類的書比起古言類,本身要小眾些,所以收藏不多,訂閱更是很低的數字,囧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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