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微微張著嘴一時反應不過來,看著威爾。啊?他這是怎麼了?好像發火了?
威爾也不理眾人的反應,直接拎著西亞斯往回走。有沒有搞錯,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足輕重了?是個活物就能忽視我?氣死我了。想到氣憤處,還拽著蛇腦袋當成泄憤的工具,掄了起來。
突然就覺得哪里不對,似乎認識了張弛之後就經常動怒,自己這二十多年的教養都忘得一干二淨了似的。
想到此處威爾行下動作,左手模了模下巴,恩,不正常。張弛這家伙就是不是專門來和我作對的?見到她就比較倒霉。不過之前她很遷就我嘛,難道暗戀我?
威爾一邊走一邊胡思亂想著,三人在後邊跟著他。
「你們說他是怎麼了?萊特那東西會迷惑人的心智嗎?怎麼威爾今天怪怪的?」張弛小聲問著萊特。今天張弛也挺郁悶,以為能捉到什麼厲害的角色,能把威爾嚇得臉色發白也好。可是卻是這麼個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東西。看看威爾似乎還挺享受,在那玩的不亦樂乎。
「和他接觸不多,怪不怪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這都是你惹出來的。」萊特一邊用神力揉著左肋一邊說道,雖然今天無驚無險,但是還是對張弛擅自決定把威爾帶來有點不悅。
「……」瓊斯強打精神的往回走,看路都已經起起伏伏的了,床啊,我的床啊~
「我?」想到之前的事情張弛頓時氣虛了。這個,這個……「那,那怎麼辦?讓他拿回去?」那不是要害死他?張弛望向萊特,此時沒了主意,她是萬萬不像現在和威爾打交道的。
「躲不過就迎上去唄。」瓊斯搭拉著眼皮,瞥了眼張弛。「人有什麼好怕的?」
萊特沒出聲。
人有什麼好怕的?人是不可怕。不過就是不喜歡威爾,認識的過程不怎麼開心。威爾也總是大呼小叫的,讓人沒有好感。怕嗎?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是應該不是怕吧。因為瑪格麗特的關系也不能鬧的太僵。
張弛皺著眉想了想,一定不能讓威爾把東西拿走的,那就只能去和他講了?什麼借口呢?
前邊的威爾倒是有了疑問了,搞不懂他們是怎麼想的,還說這東西重要晚上三個人來捉,結果自己拿走了卻都不吭聲?難道就是在耍自己?
而後面,萊特有傷在身,正忙著療傷無暇顧及他。瓊斯強打精神想要回家,基本腦袋就是一片空白。
張弛抿了抿唇,似是做了決定,快走兩步追上威爾。「對不起,今天忙這事情把晚上去音樂室的事情忘了。」態度誠懇的很。
威爾剛剛本來想自己是不是又被耍了,正想把手里的東西扔出去呢。見到張弛來,態度還很誠懇,恩,看來是沒耍自己。開口說道,「就這一樣?」
「前面兩個電話的確是沒听到,不過後面兩個因為忙這事情,所以,所以……」張弛有點說不下去了,這個借口有點勉強,特別是威爾還正好抓個現形。
威爾想看張弛的表情,小樹林的光影暗淡,看不清什麼。不過從她的語氣看來應該沒騙人。恩,敲一筆?
張弛看威爾只是看著自己並不說話,抽了抽嘴角,搞什麼?實在不行用搶得。
「恩,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可是接個電話又不會死人。還有這東西不就是條普通的小蛇,有什麼重要的?」說著威爾還晃了晃手里的西亞斯。西亞斯滿眼圈圈,身體在風中凌亂著。
「額,這個……它是我的寵物一不小心跑了出來,怕它咬人所以當然想快點捉住它。」張弛還是不擅長說謊。
寵物?寵物會沒有東西裝要用行李箱?寵物蛇會有這麼大的力氣害怕它撞破行李箱?似乎這東西還能發出人聲?身上還有淡淡地紅色霧芒?
張弛看不出威爾有什麼表情,只覺得自己說了謊之後心頭怦怦直跳,威爾沉默這片刻,就好像是一天那麼長,成不成就看著一回了,實在不行把他打暈。
「好吧,給你!」威爾伸出手把蛇腦袋遞給張弛。
「謝謝。」張弛伸手就去接,沒想到這順利啊,這家伙還蠻好騙的。
「等等,我幫你捉了它難道沒什麼答謝嗎?。」威爾伸向張弛的手轉了個方向,張弛沒接著。
「說吧你有什麼要求?」張弛惡狠狠的看著威爾,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
「也沒什麼,以後每天至少有三個晚上來音樂室。音樂室里的衛生好久沒人打掃了。」威爾晃著手里的西亞斯說道。
「我又不會音樂為什麼要去?我要退出!」張弛忍無可忍了。
「那你為什麼要答應?」威爾依舊甩著手里的東西問道。
「……」張弛說不出話了,難道說答應你是為了和你套近乎?現在我可以進警局了,不需要你了?又覺得自己好像就是想利用威爾,自己很無恥啊!一時間張弛鄙視了自己一下,又覺得內疚又覺得羞愧,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威爾感覺有門,「答應就給你,不答應我可扔了。」說著,手一甩似乎就要扔出去一樣。
「哎,別呀,答應你答應你。」張弛見狀急了,忙上去擋想要阻止威爾。
威爾看已經答應了,就把手里的東西遞給了張弛,「記得啊,別到時候又不記得了。」威爾的心情終于舒爽了。
張弛接到在威爾手中奄奄一息的西亞斯,再看看威爾,總覺得自己好像被算計了,不應該答應那麼快的,這東西扔出去也不見得還能跑。
萊特走上前看看西亞斯,沒說什麼,又看了看威爾。後者似乎心情好了,還哼著歌。
瓊斯從後面走上來,「快點走出去吧,我要困死了。」
張弛回頭看了眼瓊斯被嚇了一跳,只見瓊斯兩只手各撐著兩只眼楮,可能是太困了已經睜不開眼楮了。
就見瓊斯被撐開的大眼楮里眼白多瞳仁少,此時正死死的盯著自己。還半塌著腰,短發在風中飄呀飄,一副惡鬼模樣。
張弛的冷汗當時就下來了,「大姐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