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只是備胎 情深不受︰痛的是誰?

作者 ︰ 路荒遺歡

團。幻裁,團裁。星眸半閉的蘇曜揚似突然從夢中驚醒一般,瞬間張開了眼,不知所措的看著顧蔓羅,「蔓羅,怎麼了?」

顧蔓羅沒有說話,她只是緊緊咬著唇,嫣紅的唇上一片血腥格外鮮艷。

蘇曜揚很是不解,他的手還停在那里,眉心卻皺的像老樹皮一樣。

顧蔓羅躺在那里,一聲不吭,她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鐘,終于推開蘇曜揚的手,捂著臉跑進洗手間里。

她低低的哭泣著,聲音很小,小到幾乎听不到。

可門外的蘇曜揚還是听到了,他不停拍打著門,「蔓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不要這樣,告訴我,到底怎麼了?」

「蔓羅,天大的事還有我在!」

「蔓羅,你開開門!」

顧蔓羅把自己反鎖在洗手間里,背靠著門,除了捂著嘴巴哭泣,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這世上有沒有一種痛可以深入骨髓,卻讓你叫不出來?

無非是她現在這樣,明明愛的男人就在她身邊唾手可得的位置,而她卻無法將他擁有。

她伸出一支手,隔著那層薄薄的門板,多想握住他的手,不過是打開門的一個動作而已,她的手卻只能停在那里。

無法再前進一步。

她忍不住仰天長嘆,老天爺,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接受這樣的懲罰?

蘇曜揚的聲音漸漸小下來,而她也漸漸恢復如常,打開門,蒼白的臉笑的像不曾哭過,「我…我有點不舒服…對不起…」

蘇曜揚急切的把她摟在懷里,「蔓羅,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對不起你…」

「這些年來,我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苦了…」

他緊緊的抱著她,吻著她冰涼的眼角,「蔓羅…蔓羅…」

似乎只有這樣擁著她,叫著她的名,他才覺得她是真實的。

淒涼的雨夜里,他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可以救命的稻草一般,死死握著,不肯松開。

顧蔓羅把自己埋在她懷抱里,眼楮卻是清明的,她抬眼看一下蘇曜揚,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恨意。

「揚,你去找別的女人吧…有些東西,我…給不了你,不過,我不介意你找別的女人…」她想了很久很久,終于說出這麼一句話。

「蔓羅,你當我是什麼?!」他突然推開她,陰冷的眸子透出一股要殺人的狠意,「除了顧蔓羅,蘇曜揚不會再踫別的女人!」

「哪怕是你這一輩子都不能和我歡/愛,你永遠都是蘇曜揚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愛的女人!」

顧蔓羅的眼淚掉下來,她張開懷抱,緊緊抱著蘇曜揚,「揚,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我,你還會這樣說嗎?」

「會…」

顧蔓羅是開心的,今天她看到常一歡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是小丑,而她才是天鵝,她不敢和那樣年輕有朝氣的女孩子比,她是那樣純潔,那樣美好,而她顧蔓羅已經是昨日黃花了,又如何比的過?

看到蘇曜揚為了證明愛自己而那樣的對待她,她覺得這一切都那麼不真實,直到這一刻,她才覺得,她是一個有人疼,有人愛的女人。

常一歡,就當是我偷了你的幸福吧,總有一天,我會把他還給你…

蘇曜揚,你不用騙我,也不用安慰我,你看常一歡的眼神讓我明白︰真正的愛情是不分誰先來後到的。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一切都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你還會不會再像現在一樣的愛我?

常一歡被送往醫院,蘇媽是過來人,看著一歡身下的血,忍不住心疼,「一歡,你忍著點兒,實在忍不住的話,你就叫出來吧…」

常一歡倔強的不肯說一句話,也不肯掉一滴眼淚,她只是睜大了眼楮,靜靜的看著車頂棚。

小月復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她卻不覺得痛,因為任何痛都比不過心痛,心上的痛讓她對其他的痛已經沒有了感知。

蘇曜揚到底不是那個該等的人。

有些人你永遠不必等,因為他不會走進你的生命里,他從來就是那條與你平行的線,只是滑過你生命的流星。

看過了櫻花,走過了富士山,她這一生,和蘇曜揚該經歷的都已經經歷過,再沒什麼值得留戀了。

從今天起,把一切都忘了吧…

車子突然停下來,她被人從這輛車上接到另一輛車上,而接她的人,似乎是那個她最怕見到的人。

強烈的疼痛感刺激著她的神經,她覺得好累,這一切都在一點點離她遠去。

她好想好好睡一覺,好想把這一切統統從腦海里拋開,沒有蘇曜揚,沒有顧蔓羅,沒有任何人,她從來都是一個人…

「一歡,你不要睡,你不能睡…」

是誰在她耳邊呼喚,那麼熟悉的聲音,她很想張開眼楮看看叫她的人到底是誰,可是,這一刻,她連張開眼的力氣都沒有。

她的指尖微微動了動,終于還是沒有睜開眼。

黑夜像是母親的手,對她張開了懷抱,緊緊把她擁抱。

太陽很好,暖暖的照在蘇子騰身上,這會兒的他正孤獨的坐在輪椅上,目光的痴呆的看向遠方的新綠。

春天來了,可他心里的春天要什麼時候來呢?

二十多年前,也是這樣溫暖的午後,他為了江玉琴,把他的糟糠之妻季顏恩趕出了家門,原以為會為自己掙回多少面子,在如今,卻是連一點點里子都沒有了。

原來,面子是要靠里子撐起來的,沒有了里子,又哪來的面子?

最最可笑的是,蘇曜輝竟然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要知道,當年他和江玉琴苟/合的時候,他可是把江玉琴金屋藏嬌的,他還以為從那個時候起,只有他一個人才可以擁有江玉琴。

真是笑話啊,很好很好的笑話,他蘇子騰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啊!

現在,蘇曜揚恨他,江玉琴恨他,也許,連蘇曜輝都是恨他的,甚至是他自己都在痛恨自己。

他把視線停留在遠方,似乎又想起第一次見季顏恩時的樣子。

「蘇老爺子,有人來看你來了…」

療養院的保姆走過來,推著她的輪椅走向相反的方向。

耀眼的陽光下,蘇曜揚環著顧蔓羅的腰,正冷冷的看著他。

蘇子騰的臉頓時就變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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