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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我與緹縈說話，都是她說得多，我說的少，已經成了習慣。
但在緹縈眼中，卻變了味道，我一直誠懇地點頭，她大約聯想到從前牽紅線的時候，我也是這麼嗯嗯啊啊，搖搖頭，無奈道，「你又敷衍我這個老太婆，算了算了，現下說得再多，你也听不進去，少年男女，情竇初開，正是熱火朝天的時候，偏我這個老太婆不識趣地嘮叨。」
我臉皮一熱，「師娘，我都記住了。」
「好罷記住最好，」緹縈顯然不相信，「作為你師娘，不管你愛不愛听，最後還要說一句，敦倫歡愛，對腎精損耗極大，需順應天時，適度而行，不可過量，」
我頭上掛下三道黑線，囧得說不出話來，緹縈不愧是醫學世家出身，說的這麼坦然。
「我知道了……」
緹縈這才滿意一笑，「看來這句話你是記住了，讓他們進來罷。」
門一打開，霍去病早已等得不耐煩，見我面色潮紅，倒有些意外。
緹縈道，「既然二寶無恙，我也不多打擾，只希望侯爺能一言九鼎，言出必行。」
「這個自然。」霍去病對緹縈，還是尊重的。這讓我對他，有幾分感激。
緹縈對霍去病的態度也還算滿意。「很好，不過，」緹縈的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我的頸項，「少年人，還是克制些好」
我臉上剛退下去的紅色頃刻又開始泛濫成災。
霍去病順著緹縈的目光，看了一眼，微微笑著，抱一抱拳，「多謝緹縈夫人教誨。」
我握著拳頭想，他怎麼能這麼淡定呢？怎麼能？怎麼能？
緹縈與林春山告辭而去，我松了一口氣，一直以來，我都很擔心，緹縈發現我欺騙她之後，會與我產生間隙。我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緹縈畢竟于我有授業之恩，平日對我也極是照顧，在內心深處，我已經將她看做一位長輩，我並不願意，一個對我信任愛護的人，因我受到傷害。
我這個人，果然不能做什麼虧心事。
今日能有這樣的結果，我心頭的一塊大石終于落下。
「在想什麼？」霍去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我轉過頭去，他已經披上了鎧甲，一身銀光閃閃，我扯了扯臉皮，「你要去練兵？」
體力果然不可同日而語。
或許我該背個沙袋，每日繞城一圈，鍛煉體魄。
「我去看一看，」他環住我，俯來，含住我的唇，低低道，「等我回來。」
他輕輕的啃咬，唇上傳來一陣酥麻，我抖了一下。
他這麼一抱，所有人的目光，又都集中過來。阿嫦和阿綰，目光依舊平淡，只看了一眼，便低下頭去。
我略有些不大自在地側臉，避開他糾纏的唇舌，「唔……」
他微微一笑，將我用力又抱了一抱，方轉身離開。
銀甲在陽光下，耀眼的緊，英挺的少年，大踏步走出門去。
這天神一般的男子，就是昨夜與我共度*宵的人，我居然，真的猥褻了文物，或者說……我被文物猥褻了。
目送他離開，我吸口氣，努力把腦海中邪惡的念頭排除出去。好吧，希望是我不純潔，但為什麼我總覺得，他最後說的那四個字，似乎飽含了深意？
庭院里寂靜下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慢慢地回到房間，那里已經被阿離打掃干淨，破損的衣物和歡愉的痕跡，已經一掃而空，但在推開門時，昨夜某些鏡頭還是襲上心來，叫人臉熱心跳。
我撿了個靠窗的位置，懶懶靠在榻上，這麼一躺，全身的骨頭幾乎便散做一堆。太陽照在身上，叫人昏昏欲睡。折騰一宿，我本就不甚清醒，此刻神經放松下來，眼皮子就開始打架。
牛牛適時賴過來，趴在我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團成一個毛球，眯著眼打盹。
我模模它，牛牛一向都跟著我睡，昨夜被拒之門外，看來睡得不太安穩。
阿離懂事地跪在旁邊，輕輕為我捶腿，她的手法雖然生澀，此刻倒也頗為受用。
「恭喜夫人」阿離小小聲道。
「唔……」我抽抽臉皮，喜麼？好罷，倒也算喜事一樁，橫豎我覬覦他已久，昨日也算得償所願。
阿離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從我頸上掃過，小臉微微漲紅。
我干咳兩聲，昨夜那麼大動靜，想必院子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饒是我皮厚，也忍不住有幾分赧然，還好此處人少，否則我這張老臉，以後怎麼見人？
阿離悄悄一笑，「夫人在害臊麼？」
「胡說」這個丫頭，被慣得有些無法無天了，居然敢嘲笑我。
「夫人無需害臊，侯爺如此疼愛夫人，夫人應當歡喜才對，」阿離的小臉，微微泛著光，掩口又是一笑，她並不十分怕我，「夫人如今已經侍寢，只要再生下一兒半女，日後便有了依托。」
兒女？這個卻是令我最糾結的問題，對他來說，昨夜只是第一步，只有我真的掛上一個球，恐怕他才會滿意地偃旗息鼓。這個認知讓我分外忐忑，歡愉固然是好事，他無節制的索求，卻著實讓我有些吃不消。
「這個問題，日後再說吧」我要擔心的，是與阿離背道而馳的問題。
老子才十八歲，想當年我出生的時候，老媽都三十有余，大好年華，豈能虛度在生孩子這種無聊的事情上面？
阿離抿抿嘴，悄悄道，「阿綰姐姐侍候候爺多年，我听她說，候爺尋常不讓女子近身，更遑論在女子房中過夜，即便是老夫人送來的三位姬妾，也從來沒有得過侯爺的寵幸，沒想到在夫人身上破了例。」
「你還真是八卦」我頗無奈，霍去病有過幾個女人，跟我也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如今得了他，可並不打算，一輩子都守在他身旁。
我其實覺得，他有幾個女人，我心里反而平衡一些。如果沒有記錯，他有過一個母不詳的孩子，名叫霍嬗，我真心地希望，那個孩子與我無關。所以，他的女人越多，我的安全指數就越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