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的時候他也會幫著她一塊搗鼓自己碗里的湯圓。
「殷小喬。」
「嗯?」
「等我以後有錢了,老得路都走不了了,你也要陪我一起吃湯圓。」
「好,紀大梵,到時記得你給錢。」
……
「小喬。」
紀梵輕喚,殷小喬這才像突然意識到什麼似的,慌忙側過頭去看他的眼楮。
「糖心湯,快喝吧!喝完我送你回去,明天還要上班不是?你剛進公司,給大家留一個好印象很重要,不要隨隨便便遲到。」
她點了點頭,剛端起面前的小碗,猶豫了一下,又放了下來。
「其實我已經很多年不這樣吃湯圓了,而且今天真的好飽,我們走吧!」說完就徑自起身,人有的時候,真的是需要一些堅決。
紀梵淡然掃視過那碗糖心湯,抓過桌上的車鑰匙也跟著步了出來。
她要還大衣給他,他沒讓。
大手突然的一個攬抱,她渾身剛一激靈,這個從身後攬抱著她的男人已經用力護著她向前。
車到樓下他還是在電梯門口與她告別。
殷小喬進電梯了才把披在自己肩頭的大衣拿下來還給他。
紀梵伸手接過,電梯門合上以前才道︰「知道半年前我回來,為什麼沒有去找你嗎?」
殷小喬抬頭。
電梯門合上的剎那,她似乎就看見那衣冠楚楚又相貌堂堂的男人正在苦笑。
「因為……或許你也並不想見到我的……」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也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殷小喬恍然抬手去擋電梯門,卻只觸到已經閉合起來的冰涼的門。
電梯開始向上運行,她的心情卻已跌到谷底。
他剛剛說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並不想見到他的?
從始至終他們就不是那麼回事,只是或許很多事,真的都再回不去了。
進了家門就想給郝嘉怡去電話,喬媽卻一直拉著她的手不放,直問她剛剛跟紀梵上哪去了,是不是將感情聯絡得差不多了。
殷小喬沒力氣理會喬媽,用力推開自己臥室的房門便將自己反鎖在了里面。
喬媽在臥室門外嚷嚷︰「嘿,這孩子是怎麼回事?我千辛萬苦給她搭這條路進‘廣為’,不就是想她以後能有個好工作,順便再釣個大金龜嗎?現在金龜都送上門了,她還不知好歹了她。」
喬爸揮了手幫殷小喬解圍,「行了,小喬是個大孩子了,她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我們操不上那麼多的心,大喬,你過來,你最愛的電視劇開始了。」
喬媽屁顛屁顛地奔到沙發上去了,殷小喬這才有空撥通郝嘉怡的電話。
那頭似乎有些嘈雜,又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喲,您老酒醒了?現在知道良心發現,要還我酒錢了?」郝嘉怡一接通電話就揶揄她。
「嘉怡,我剛剛跟紀梵在一起……」她的心,早便亂作了一團。
「嗯,我知道,是我看著他把你帶走的。」
「什麼?你看著他?不是,嘉怡,我怎麼會遇見他?我怎麼會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遇見他啊?」關鍵是,這一切的變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紀凌寒是誰你還記得嗎?」郝嘉怡的一句話,卻像個鐵錘似的,一下砸在殷小喬的胸口上。
雙腿之間又開始有了些莫名怪異的感覺。
靠在門邊的殷小喬輕輕咬了唇,順著門板慢慢滑坐在地上,緊緊揪著自己的領口,那些腦海中零星的片段,她和與紀梵模樣相似的男人的纏綿……他吻過她的唇、模過她的身子,甚至還……甚至還曾用什麼堅硬的東西抵過她的下月復……
殷小喬的整顆心都是慌亂。
郝嘉怡問「紀凌寒」,是不是就代表著,先前酒吧里那混亂的一切,她跟陌生男人的親吻還有……還有……都是同這個男人?
「記、記得……」
「那就對了,我听見他給紀梵打的電話,是他讓紀梵來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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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日三更完,明日的更魚會早點上來的,謝謝大家的支持,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