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枕邊人的交易︰一晚愛情 0161 站在一起

作者 ︰ 皇皇

聶唯亭憤怒了,他沒想到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這還是他那個無論做任何事都叫他很自豪的兒子麼?聶唯亭剛才打過聶容凜一掌的手心還在發麻,結果那股麻痹得感覺沿著手臂向上攀升,他踉蹌了幾下坐在了沙發上——咳咳咳!聶唯亭劇烈的咳嗽起來,整張臉都漲紅了。

聶太太察覺出他的不對,慌亂了,她一邊叫著老公一邊沖過去,用手撫順著他的後背,聶容凜也嚇得不輕,他忙過去蹲下來,用手扶著他的肩膀。聶唯亭終于不咳嗽之後,他的手落在心髒上,就在剛才,他的心髒針扎般的疼,聶唯亭用手輕輕把聶容凜推到一邊去,啐道︰「不需要你來假情假意的,你要是真在意我這個爸爸,就叫我少生點氣!」

聶容凜于是就不再繼續剛才那個叫他心煩的話題,聶唯亭有點害怕,他沒想到自己去年還精力充沛的,今年就有點力不從心了,各方面的毛病紛紛跳出來。聶太太見老公這樣,對聶容凜說︰「你如今還叫我跟你爸爸操心,看爸你爸爸氣得成什麼樣了?」

今天那個女孩子也太過分了,怎麼能那麼硬氣得抱著孩子走了呢,她想起她那副表情,還有她那副把聶容凜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得意就來氣。聶太太自認為她活在這個是世界上見過的形形色色各懷鬼胎的女人太多了,最厭惡的一種即是——不順從。

聶太太怒啐了一句︰「容凜,你爸爸再也生不起氣的,你的事情你看著解決吧,反正我們的意思你清楚了吧。」

他把嘴邊的反駁壓下去,今天就不說了,「媽,我們陪著爸爸去醫院,我覺得他並不只有血壓的問題。」

醫生說聶老先生並沒有大問題,只是畢竟年紀大了,各種小毛病冒出來,如果太著急的時候血壓就會上去,心髒會受不了,總之一句話,聶老先生需要安心的調養一段日子,不要叫他動氣。

「媽,爸爸身體都這也樣了,不如你們到夏威夷去度假好麼,顧家在那邊的酒店很舒服。如果你願意去,我就打電話給顧艾芳,叫他幫你們留一個景觀好的房間。」聶容凜也是有私心的,爸爸身體不好是事實,如果他跟他硬踫硬氣壞了他也不好,不如就請他們去玩,也許玩一圈回來之後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聶唯亭沒說話,隔一會說︰「想騙我們走,除非你叫我把孫兒一起帶去夏威夷。」他沉聲說,一副老頑固的樣子,聶容凜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隔一會笑了︰「除非爸爸想看到我們全家一起到夏威夷度假,如果你不反感的話,我得帶著我的老婆兒子在身邊呢,你說是麼爸爸?」

帶著老婆兒子?他現在叫起來真順口了,聶唯亭捏捏眉頭,其實他倒是能理解男人為一個女人動感情的時候是什麼心態,可是凡事不能過火。聶唯亭說道︰「我也不想跟你鬧的太僵,我的身體也不允許,好吧我給你最後的期限,我跟你媽媽去夏威夷度假,條件是,我們回來的時候你要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復,容凜我警告你,你雖然是我嫡出的孩子,可是你還有兩個妹妹,如果你就這副德行的話,到時候家族的大權我未必就傳給你。」

聶容凜心里暗想,他爸爸都到了用這種話威脅他的地步了?那麼他爸爸的確是老了。

聶太太嚇了一跳,她最怕听到老公說這種話,所以她用手拍了拍聶容凜的後腦勺︰「容凜,如果你逼得比爸爸走這一步,你叫媽怎麼辦?」

聶容凜一句話沒說,慢慢開車,下車之後看他們休息,走出門給顧艾芳打了個電話。

「艾芳,給我留一間夏威夷風景最好的酒店房間吧。嗯,我爸爸媽媽,是啊……啊,我不知道,你自己看著辦吧。」顧艾芳竟然問他,老爺子過去,隨行的究竟是幾位太太。

他爸爸有一個妻子,兩個太太。那兩個太太雖然是記名的,但是還是私下里被人認同的,老二給爸爸生了兩個女兒,一個十三歲一個十歲,他很少有機會見到她們倆,不過印象中蠻可愛。

二太太是爸爸從前的秘書,任勞任怨又從不搶媽的風頭,所以媽也很容得下她,甚至還經常拉她一起打牌逛街,那個老三,年輕任性的,說是老三,不過是個長期些的情婦。

聶容凜點燃一支煙坐在車子里發呆片刻,他當年非要自己出來闖天下,就是因為家里的事情看著有點煩,所以出來躲躲清閑。

「唯亭,帶著李牧就算了,干嘛要帶那個張薇薇?那個丫頭做事一點分寸也沒有。」聶太太看著嚇人幫聶唯亭打包行囊,聶唯亭坐在一邊喝茶,「其實她就是個小孩脾氣,你還跟她爭風吃醋啊?」聶唯亭只是覺得雖然她太太保養的很好,不過跟她在一起只能談那些最重要最私密的事,她雖然也溫柔體貼,可這種體貼有點平淡無趣,李牧……李牧太乖了,太順從了,只要是老大在,她跟著一起出去連說話都謹小慎微的。張薇薇,年輕沖動,任性點很正常,他看她是個小孩麼在他身邊能蹦能跳能折騰,瞧著熱鬧會哄他會撒嬌就行。

「我最近多听話經常在家里陪你,應酬也沒有。也就這兩個人解解悶罷啦。」

聶太太微笑道說︰「你如果不是身體不大舒服,你才不會叫自己這麼閑。」

聶唯亭就笑了笑,把老婆肩頭摟住,「你啊,我最喜歡的就是你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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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聶容凜跟瀅瀅結婚?」一個晴天霹靂打在了袁熙頭上,難怪他最近總有一種不祥預感,覺得他就這麼呆在國外,瀅瀅在國內早晚要出事的,現在都搞出結婚來了,那豈不是非但出事還是出了大事!袁熙早知道聶容凜不死心,會對瀅瀅窮追猛打,但也未免太見效了吧?

袁熙沮喪得看著電腦屏幕上的新聞,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不真實。可早上跟吳佳通電話時無意間听她說起那個視頻風波時,他就懊惱平時最靈光的自己這次的反應未免也太遲鈍了。

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叫他既難受又懊惱。

正想著,見到吳家正要推門進來,袁熙才恢復了常態,二層皮掛在臉上他平時也會裝裝深沉。

「袁總,我可是萬里迢迢把文件給您送來的,你得好好謝謝我。」傳說中的***,吳家手指輕輕推了下臉上的框架,笑著看著袁熙。袁熙把文件拿過來看了看,笑道︰「晚上帶你去嘗嘗地地道道的法國大餐。」吳佳一愣,嫵媚笑了笑︰「這麼好,那我是不是應該打扮的正式一點?」袁熙心意悵然,說不出的失落,他又看了看吳佳,于是說道︰「走吧,好人做到底,看在你不辭辛苦,我放你假陪你去買一條正經的時裝作為獎勵。」他倒沒別的意思,一來想要分分心,二來以吳佳的工作能力,值得他給她一些獎勵。

吳佳還是第一次跟袁熙在工作之外單獨相處,既然非工作時間,吳佳對袁熙的態度也隨意了一些,袁熙沒想到她工作時一本正經得很刻板的樣子,生活里卻挺活潑開朗的。對櫥窗里還有商店里的小東西愛不釋手的。不過他呢,今天的魂卻不在自己身上,強壓著失憶,機械的陪著她逛逛街。

「這個蠟燭很漂亮。」吳佳拿起紫色的薰衣草味道的蠟燭,笑著問袁熙︰「你看這個好看麼?」

袁熙看了一眼,笑道︰「我買給你,于是直接付賬。」

吳佳拿著蠟燭,臉上小女人的姿態露出來,微微一笑說道︰「既然你送我東西,不如我也送你一樣,這樣才公平。」

「不必了,那麼麻煩。」袁熙笑著說。

吳佳本來心情很好,結果被他這麼一說,心里頓時空落了一下。他的態度分明表現出,其實他現在陪她出來並不是特別認真開心的,完全像老板獎勵下屬的例行公事。吳家于是就不再提起這樣的話題,兩個人走出了小店。

為什麼這麼快就答應嫁給他?

袁熙糾結的想,原來在瀅瀅的心里,果然是有著聶容凜的。

原來為他生孩子,果然是因為她的心里其實愛著他?

其實若說瀅瀅真的看中了財產給地位,她大可不必的,她雖然不是富豪,該有的也有了,她也算是不大不小的小富婆啊。況且他都說過,你若是真的愛金錢,嫁給他也是可以的,何必非要聶容凜。

袁熙本來努力叫自己不要在別人面前流露出太多,可是不知不覺的他沉思起來,臉上的表情就凝結了,夾著傷心。

「袁熙,袁熙你有心事麼?」吳佳竟然大膽叫他的名字袁熙,從前都叫袁總。

袁熙先是一愣,後來就沒說什麼了,笑著問,怎麼了?

吳家笑道︰「看你的表情好像有心事。」她其實猜得出,袁熙是為了謝晚瀅跟聶總在一起的事傷心了吧,他現在跟個失戀的男人差不多,其實這段時間他動不動就找機會回去,不也是為了那個謝晚瀅麼,吳佳還真是羨慕謝晚瀅,那麼多優質的男人都這麼對她。

聶總如此,秋淮瑾如此,袁熙也這樣。

其實,就連舒懷淺那混蛋說起她也是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色迷迷的模樣。吳佳自認為自己一向都對男人蠻有一套,不過謝晚瀅似乎更厲害呢。吳佳隨著袁熙慢慢得走在浪漫氣息的古典大街上,望著袁熙這失魂落魄長吁短嘆的模樣不禁心里醋意很濃起來。

吳佳雖然外表看起來文文靜靜的,其實她才是個厲害角色,這些年,從一個相對貧窮的小山村里,靠著自己的聰明才智跟手段,硬是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誰能看得出,她是個出身于村落間,從小連塊糖都吃不起的人呢。

一切的變革從她努力讀書考中最好的大學開始,可惜到了大學里她赫然發覺,這個世界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原來她辛辛苦苦讀了那麼久,她還是處處比不上城里家境好長大的孩子。

她們連找工作都比她更容易。

吳佳望著袁熙,悠然一笑,還好她反應的快,很快明白一個現實,女人讀的好不如嫁的好,嫁人才是改變命運的直升機。所以大學期間她做出最大的努力就是把自己月兌胎換骨啊。

把自己從一個土的掉渣的女生,變成一個優雅漂亮得上層女孩。

吳佳忽然上前一步,輕輕挽住了袁熙的手臂,側臉笑的天真爛漫。

袁熙先是一愣,他本能想要月兌開她,但是想想人家是個女生。

于是就忍耐下來,跟她一起慢慢散步。

「袁熙,你好像真的有心事啊。」吳佳不死心的關懷的問。

袁熙一笑︰「我這種人能有什麼心事啊,心事就不屬于我的。」

「為什麼這麼說?」吳佳好奇的問。

「我啊,一生下來就含著個金湯匙,什麼都不用做就什麼都有了,你說我能有什麼心事?」他自嘲的笑了笑。

「話不是這樣說的,其實你跟聶總都很努力啊,雖然你們家庭很富有,可你們做的努力並不比任何人少,甚至我認為,有時候為了證明你們自己不是依靠出身,你們付出得多更多。」

袁熙多少得意,「沒想到你是個小馬屁精。」他是開玩笑的。

吳佳故意露出一副茫然,很無辜的望著他,好像把他的話當真了一樣。

袁熙果然就尷尬了,忙道歉說︰「我是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吳佳點點頭,她溫柔得淺笑︰「我真心這麼說的,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袁熙性格很好,對女孩子總是一副比較哄著的態度,他看吳佳這麼介意這句話,沒轍,忙說︰「看我看我,我給你賠不是吧。」

「賠不是倒不用了,袁總,不如你陪我去見識一下這里的小酒館啊。」

袁熙本來不想去喝酒的,可是想來他的心情糟糕,于是說︰「那還等什麼,走吧。」

沒想到吳佳這麼能喝的,袁熙握著一小杯威士忌看著她,吳佳一下子就把一杯喝完了。

咳咳咳……她咳嗽起來,袁熙笑了︰「你看你喝得那麼急干嘛?」

「我喝多少你喝多少啊,你不會怕我一個小女子吧?」

袁熙才不怕,袁熙于是也一口氣喝了,像喝水。

還以為吳佳是真會喝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有醉態了,她的手臂有些軟軟得搭在吧台上,一只手拖著臉頰看著袁熙靦腆的笑,忽然她說,袁總我覺得你今天真的很不開心,所以我今天陪你喝個痛快吧。

袁熙一怔,才曉得原來她是想陪他借酒消愁呢。

袁熙笑著說她︰「傻瓜,你喝死在這里也喝不過我的。」

吳佳忽然有點沮喪,她靜靜的看了袁熙一小會,笑著說︰「你也太小瞧我了吧。」

袁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的,明明就知道吳佳的酒量其實並不好,他還真跟她喝了一陣子,問君能有幾多愁……他自斟自飲著,吳佳是自不量力的陪他,終于看著吳佳倒在了吧台上,他嘆一口氣,怪自己怎麼真得給她灌醉了。

袁熙把吳佳帶回了自己租的高級公寓,這里是個巨大寬敞的環境,全體通透。

袁熙本來想把吳佳放在沙發上吧,可是醉醺醺的想吳佳是女孩子,他叫她睡沙發上不合適。

就拖著她把她放在了床上,幫她月兌掉鞋子,蓋好了被子,袁熙自己拎起一個枕頭去睡沙發。

很想給瀅瀅打個電話踟躕了,覺得那樣太無聊。

袁熙翻來倒去半天,是在不知不覺中睡著的。

早上一睜眼,看到早餐都做好了,他揉揉眼楮發呆,看到吳佳忙里忙外系著圍裙,眼楮一花以為是瀅瀅,仔細看失望了。

「吳佳,多謝你了,做了這麼多。」他揉揉頭,忽然覺得吳佳喝了那麼多不頭痛麼,她還能早起啊。

「不客氣,我還沒謝謝你昨天收留我。」吳佳把一大疊字沙拉端著過來,放在了沙發茶幾上,她盤腿坐下來,遞叉子給袁熙。

「哇,好像不錯啊。」袁熙看著意式沙拉,鮮榨的果汁。

「昨天喝酒了,喝點果汁吧,會舒服的。」吳佳溫婉得笑著說。

「袁總,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麼?」吳佳突然有點害羞得笑意,弄得袁熙愣了。

「什麼問題?」他若呆的問。

「我是說……你可以把我正式調到你身邊工作麼?」

袁熙想了想,如果吳佳很想過來這邊工作的話,那他也是舉手之勞吧。

——

「喂……我的事情辦的很順利,你會恭喜我麼?」吳佳慢慢走著。

對面一個略微陰險的男聲說︰「恭喜恭喜,距離袁太太更進一步,你跟他做了麼?」

男人用直白的話問她,吳佳嘆口氣︰「沒,我沒想到他這個人還是很有節制的,昨晚他不允許自己喝醉,他帶我回家之後我雖然睡床上但是他卻睡在沙發上,真奇怪,你說你們男人也有不的麼?」吳佳覺得有些好笑,昨晚她可是準備好了要獻身的,但是袁熙沒動。

「那你算什麼辦的很順利啊,我還以為真的一步登天了你。」男人沉沉的笑了一陣子。

「要做成事情就得靈機應變,誰告訴你一定用那樣的法子,我想了想也是的,萬一沒弄好他反而反感我怎麼辦?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那你接下來想怎麼做?」男人問。

「你放心吧,現在對我來說是個好機會,你不要管我,只要看好你的夏大小姐就好 ,不要叫那兩億飛到別人的口袋里。」

男人笑了︰「放心吧,她現在跑不了,她比我們更厲害吧,你們女人如果恨上誰,做起事情來真狠。」

吳佳柔聲說︰「那你就不要輕易得罪女人知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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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水汽朦朧的,瀅瀅穿著短袖T恤,一對白皙的臂膀露出來,她哼著歌給黏黏洗個澡。小家伙坐在浴缸中間,渾身被泡沫所包圍,瀅瀅特別喜歡用手去抓他的頂發,可以被泡沫豎起來變成小尖。黏黏用手去拍著橡皮小鴨子的**,小小鴨子就一跳一跳得向前匍匐。

「媽媽,為什麼我們要走啊。」

瀅瀅一愣,她沒弄懂他在說什麼,接著黏黏又說了一次︰「去看爺爺女乃女乃的時候,為什麼我們要走啊。」他抬起頭,用剔透漂亮的大眼楮望著她,瀅瀅心里小震撼了一下,她沒想到小孩子的心思也是這麼細膩的,也許有些事他不懂,但是他會一直記得。

謝晚瀅總告訴自己,媽媽能給孩子最珍貴就是在他們懵懂無知的歲月里,盡力保存他們純潔美好的心靈,她大大的笑,彎腰親親他的額頭,腦子里卻在飛快的運轉,到底要怎樣說,他才會明白?

「黏黏,爺爺女乃女乃喜歡黏黏想跟黏黏一起生活。」瀅瀅雙臂交叉把他縮在懷里,仔細組織語言,「但是啊,爺爺女乃女乃喜歡你是一種天然得愛,可是媽媽跟他們就像路上的陌生人,所以他們一下子就喜歡上黏黏愛黏黏,卻必須慢慢得才能喜歡媽媽愛媽媽。所以那天的時候,爺爺女乃女乃誤會了媽媽,有些生我的氣,我不知道怎麼應對就膽小鬼的逃跑了。」

黏黏還是不大懂,不過他了解了一點,爺爺女乃女乃不是生他的氣啊,不是因為他不乖做錯了事所以才對媽媽很凶的樣子,所以他們才走的……

黏黏扭過身子,捧住了瀅瀅的臉頰在她的臉蛋上親了下,小貓一樣哼哼的。

「那爺爺女乃女乃什麼時候會喜歡媽媽?」

「這個就不知道了。」

「如果爺爺女乃女乃不喜歡媽媽,黏黏也不喜歡他們了,黏黏最喜歡媽媽……」他貼上去。

瀅瀅抱著兒子搖幾下,眯著眼楮她也像個打盹的大貓似地。

「黏黏你要記住哦,我們大人之間得事情啊,我們大人一定會努力去解決的,黏黏是小朋友,所以你只管開心就可以了,大家對你的愛都是一樣的,我從前對你說的還記得麼?」

她伸手點點他的鼻子。

黏黏抬起小下巴。

眨眨眼楮。

「別人給我們多少愛,我們就要回報別人多少愛……」

「所以爺爺女乃女乃如果很愛黏黏,但是不愛媽媽,黏黏應該怎麼做?」

黏黏皺著眉頭,糾結的說︰「黏黏應該愛爺爺女乃女乃……」

啵啵啵——

她兒子實在是太聰明了,她兒子的邏輯想實在是太強了,她兒子天字第一號的可愛。

嘩啦,一只大手推開了門,謝晚瀅扭身看到高大的男人裹著浴巾,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跟黏黏。

「容凜,你干嘛……」瀅瀅傻傻看著面前的男子。

聶容凜彎腰把她從小板凳上抱起來,一直走到了浴室大門口放下,然後把門一關。

瀅瀅雙手泡面莫名其妙的看著一道門。

接著听到里面夸張的聲音說︰「乖兒子,老爸親自給你洗澡!」

……

瀅瀅臉上拉出幾條黑線,容凜他也太夸張了吧,嘩啦嘩啦的水聲,瀅瀅有些不敢走開,因為聶容凜好像把洗澡這件事看的太簡單了。其實……她還沒想完呢,黏黏就哭了︰「泡沫進眼楮了!泡沫進眼楮了!!!爸爸你壞……」

瀅瀅才沖進去,結果看到那男人慌手忙腳的用浴盆里本來就有泡沫的水去幫他洗眼楮。

瀅瀅立刻伸手把噴頭拿下來打開,用里面的清水幫兒子沖了沖。

兒子又哭又揉的,眼楮成了兔子。

「誰叫你進來的。」

什麼?瀅瀅呆了呆,他還拽起來了不成?

聶容凜哄道︰「出去出去,我跟兒子洗澡你不要插手。」

瀅瀅簡直要被氣死了,聶容凜你很會麼,豈有此理!她瞪眼楮。

結果男人從水里跳出來,還是把她給抱起來丟在了門外面。

「黏黏,我下次就知道了,不會弄眼楮里了。啵一個。」男人愉悅得在兒子臉上親了一口。

不用她正好,她落得清閑在房間里看看雜志,瀅瀅隨手翻開一本,那一頁竟然是一副漂亮的婚紗照片,她的目光一下子盯在上面,一層層雪花疊加般得精美鏤空,雪白的歐月捧花。還有特別可愛的小花童,不對,這小花童沒她兒子可愛。

瀅瀅輕輕噓一口氣,有點不舍的把這頁翻過去。

「謝晚瀅,下次我給兒子洗澡做錯了什麼你不要出現!」聶容凜進來幫兒子拿衣服,對著瀅瀅沉聲說。他的表情很受傷啊,瀅瀅哼了一聲,隨手翻翻書頁。

聶容凜低低悶聲說︰「喂,你到底听到沒啊。」

瀅瀅小貓一樣翻過身子晾肚皮,輕輕搖動了幾下腳丫子,一副不听他說的樣子,干嘛啊小題大做的,如果剛才不是她全力搭救,聶容凜你恐怕就被淹死在浴缸了好不好?

聶容凜笨手笨腳的找兒子衣服,瀅瀅用雜志擋著臉,偷偷露出一點縫隙瞄他,果然不出所料,他根本不知道現在這個季節應該穿什麼,切,還逞能。

瀅瀅悶悶得笑,笑的人骨頭痛……聶容凜就疼了,他一扭頭看瀅瀅張張嘴巴,于是說︰「你不許說!」完事聶容凜拿起很冷時候才穿的加厚的小秋衣小秋褲就又出去了。

沒多久,他抱著兒子像抱著一個大玉米回來。

兒子站在床上,不停用手去弄頭發。一看就是沒擦干還流水呢。

聶容凜就用他身上的T恤去擦。

兒子的頭發干了他卻滿頭大汗,還以為完成了一件多偉大的工程,瀅瀅仔細看,兒子的褲子也穿反了。

午後。

沒想到她不找他談話他還那麼多事,小心眼吧啦的,就因為她出手相救?

瀅瀅縮床邊看書,聶容凜靠在枕頭上雙腿伸展,「以後我幫兒子做事情的時候你不要羅里吧嗦的。」

「扯……我當時根本就沒說一個字。」她發誓。

「你說了!」

「你這是告黑狀……」她淡淡說。

「你沒說你做了!——其實我就快想到用噴頭給他洗眼楮了,你一出現,兒子一定覺得他老爸很笨。你說我作為老爸的威信豈不是從一開始就被你給破壞了!」

瀅瀅一愣,他剛才說,作為老爸的——威信?

瀅瀅一下子跳起來,看著聶容出神,嗤……沒忍住笑了出來,重重得重復了兩個字。

——威信?……

然而男人冷峻又嚴肅的表情叫她沒笑出來。

「呵呵,隨便你吧,總之我答應你就是了,以後你給兒子洗澡的時候做錯了什麼我不插手就是了。」她低喃著,沒想到聶容凜一翻身,把她死死抱住了。

男人的唇忽然抵在她耳邊,低沉曖昧︰「丫頭,兒子要乖乖的,你也要乖………」

被他抱著的腰很緊,瀅瀅咬咬唇,漂亮的眸子扇動了幾下,感覺到明顯危險的信號傳來。

身子和他緊貼著,整個腰臀都縮在他的腿間,感覺也特別敏感起來,瀅瀅忽然一愣,反臉瞬間紅了,因為聶容凜那個地方慢慢地變大變硬,她能清晰的感覺到。

「容凜——」

她悶聲地驚呼,小心翼翼的想要挪開身體,誰料到她越是挪動,男人就越變得更奇怪。

他的眸中的神色越來越幽暗,上下眨動了一下,雙腿一下挾住了她的身體,用無比魅惑的在她耳畔低低地呢喃「你想躲去哪……?」

他的聲音變得很壓抑,沙啞卻充滿了男性特有的魅力……不禁使她的嬌軀也隨之燃氣一串灼熱的顫栗。

男人的大手會奏樂般,拂過她細長的腿,手指妖怪一樣滑入短褲中……

「嗯……」奇妙的聲音短而極具沖擊力,她不經意的嬌哼,立刻讓身後的男人眸子里面燒起了兩團火。」

「乖……」他魅惑的呢喃,細細密密得吻開始在她細白的脖頸間舞蹈,手指搓著她短褲得邊緣輕輕向下扯動……

「容凜!不行——!」瀅瀅突然蘇醒了一樣,用力一掙扎,卻被男人死死的桎梏不放。

怎麼就不行了?他現在跟她比任何時候都更合法,更有行得通的理由!

「還早……現在是大白天……」她漲紅了臉,聶容凜好過分啊,真像是發情的野獸一樣,怎麼動不動就沖動?現在是大白天啊……她剛才居然差點忘記了。

他固執的像一個惡霸,緊緊環抱著她的身體不放,低低的聲音去咬吮著她的耳朵,疑惑至極「白天怎麼了?」

瀅瀅快要瘋了!白天怎麼了……他還問的出啊!她奮力的扭過身子,抬起責怪的目光望向他。

氣氣的說︰「你說怎麼了……」

結果他的眼神似乎回答他,他不覺得怎麼了。忽然勾起唇角一個很壞的笑,他伸手拉起她的手,然後朝著自己腿間那火熱地點緊緊貼上去,雙眼一眯,從唇邊溢出一聲悅耳的申吟。

她臉紅著,羞得說不出話來,汗水微微滲透了她的體恤衫。

她渾身都石化住,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窘迫中只感覺到她被他強迫貼著的拿出地方,熱的似火,熊熊得灼傷她的手心。他哼了哼,像個惡霸般霸道又邪惡……

「妞……」

一個清脆的聲音低低叫了一聲。

謝晚瀅猛然驚醒,也不知哪里來的巨大力氣,雙手一推,把聶容凜整個人從床上推翻下去。

咚——

黏黏眨眨眼楮,一副天然呆。

「黏黏怎麼了?」瀅瀅的臉緋紅無比,笑著整理自己散亂的頭發。黏黏手里拎著玩具熊,小步子繞到床邊,慢慢爬上了床,他雖然不上幼兒園了,可是午睡的習慣還有,不過他想跟爸爸媽媽一起睡下,就從外婆的房間跑過來。

瀅瀅拉過枕頭給他放下,手掌輕輕拍著他的小肚子,黏黏扭過身,一對天然無污染的大眼楮望著盤腿坐在地上的聶容凜。

「爸爸,你睡在這邊。」黏黏用小手掌拍了拍。

聶容凜強壓著一種詭異的感受,又不敢大聲喘氣,瀅瀅心里自然之道他是怎麼一回事,強忍住狂笑,可她此時的眉毛眼楮卻分明在狂笑。

「爸爸你為什麼還不上來。」黏黏問。

跟爸爸媽媽躺在一起的感覺真好,過去吧他跟媽媽一起睡,後背是漏風的。

但是現在他後面是爸爸,前面是媽媽。

好像如論怎麼打滾也不會從床上掉下去了。

黏黏很快沉沉進入夢鄉,聶容凜托腮看著他,用手輕輕撫模著他的發絲。

不經意抬頭望了一眼乖乖趴在枕邊也同樣看著兒子的瀅瀅。

不由心驚動魄,好美的畫面啊。

聶唯亭夫婦走的時候跟他說的話他早就忘到爪哇國去了。

「聶總,那我就去真的去法國了。」吳佳笑著說。

聶容凜看了看她,其實他早知道吳佳希望去那邊做出一番業績,畢竟那邊更有機會證明她的實力。聶容凜是個不會壓迫屬下的老板,他知道何時的人放到何時的地方才會帶來更大的效益。吳佳這姑娘,工作能力還是一等一的,放在袁熙那個懶蛋身邊正合適。

「好好加油,你要知道天意一直很重視培養員工,雖然我們是家族企業,卻也從不會打壓有能力的職員,如果你願意好好為天意做下去,那麼我可以保證絕不會辜負你的付出。」

「這點我明白,我知道聶總是個很好的老板。」

聶容凜的確是,無論任何時候任何人都無法從他的能力上指責他,聶容凜在員工心中還是非常夠意思的老板的,他始終覺得刻板的工作很落後,要員工主動活躍就必須契合他們的特點跟興趣,所以他挖的人才,也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換掉誰都不可以。

甚至包括袁熙那懶蛋吧,其實他之所以要他去法國,除了當初想要調開他在瀅瀅面前礙事之外,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一定會被法國大客戶接受。

「對了聶總,听說您結婚了,不過似乎還欠缺一場婚禮哦,要不要我找人做個策劃?」

「這件事我自由安排,你不用操心,好好回去整理一下心情,離開這里去做你的新位置。」

聶容凜幽幽說。

吳佳離開辦公室之後,聶容凜伸手拉開了抽屜。

里面放著一個紅色的小盒子。

打開,一枚非常漂亮的鑽。

這枚鑽石是這些年天意能找到的最純粹最干淨的鑽了。當時有不少皇室成員看上想要收藏,都被他拒絕了,當時的想法很簡單,這枚鑽石是萬中挑一的,天意吃這碗飯,就必須有壓箱底的東西在,這樣才不會在有需要的時候落空。

他放在鏡子下面仔細的觀察了片刻,那一片明淨無暇的璀璨,單是這樣看就足以陶冶心情了。

如果帶著瀅瀅的手上,那麼他此生所做的最有價值的東西,或許就會誕生。

「聶總,如果您太太知道這顆鑽石的價值,一定會感動得哭吧?」

全球知名的鑽戒設計師把這枚鑽石放在手心里,含笑說。

「我敢保證,這鑽的純度比英國王妃手上戴的那枚更純粹,你太太真幸福。我做了一輩子珠寶,也沒辦法給我太太這樣好的東西。」

「交給你了,我不會過問你怎麼做,我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最好的。」

「當然了,這麼好的東西,如果我做不好,我死都沒法瞑目的。」

他是個痴人,聶容凜想,凡事在某一個領域做到極致的人都有點痴迷在里面。

他的首席設計師愛寶石如命,但是他愛得不是寶石能值多少錢,而是他們最原本最天然的光彩。

這是一對向後交錯成不規則心形的天使之翼,在羽翼中間的空位,嵌著一枚被切割成最多面的碩大鑽石,它很亮,在手上幾乎立刻就會成為焦點。那種亮度極具穿透性的。

聶容凜捏著瀅瀅的手指,把這枚戒指戴上去。

聶容凜狹長的眸子抬起,溫存的看了她一眼,而後穩重說︰「你知道我家最著名的是鑽石生意,我們每年好的中等的低端的鑽石會賣出去無數,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給你的這枚,是我有生以來所見過的,最最好的,也是我可以給你的我的極限。」

這些話說著,戒指已經呆在了她的手指上,像天上的一顆流星落在她的指邊。

瀅瀅震驚得說不出話,的看著他牽著她的手,臉微微一麻,心跳的聲音自己都能听出來。

「喜歡嗎?」男人垂下頭,側臉,吻了吻她唇邊的淚。

「喜歡。」她說。

「喜歡就好,你知道這個很珍貴,那就好好戴著永遠別摘了。」男人低沉說。

好像她從前都是多慮了,其實嫁給聶容凜也很好,至少他現在所做的是她根本無法想象的那麼好,但還是非常非常的擔心,因為現在太好了,她就更怕日後不好。這幾乎是毀滅性的,因為她完全沒有能力拒絕現在,淪陷吧,瀅瀅牽著容凜的手眼圈一紅,手指輕輕的摩挲著他的手指,瀅瀅再也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問題。

她抬起頭,表情看起來很無助,輕輕抿動了幾下嘴唇︰「容凜,我問你,你會永遠對我這樣麼?」她的聲音很顫,「如果你只能現在對我這麼好,以後卻不好了,那我求你現在就不要這樣對我。」

巨大的力氣一把將她攬入懷中,傻瓜啊,說出這樣的話,她在杞人憂天什麼?

聶容凜揉了揉她的發絲,「我就那麼不叫人放心?」

瀅瀅默默的依靠在他懷中,她的臉很熱,快暈掉了。

聶容凜總說在家里住著不方便,畢竟她媽還有卓雅都在一起,所以聶容凜就說要把那邊的房子家具買齊全,這樣想要私人空間的時候他們就到旁邊的那棟房子里去住下,他有了前車之鑒,這里有個小孩動不動就闖進來。

聶容凜坐在車子里,不耐煩的按了幾聲喇叭,結果還是等了很久才等到瀅瀅出來,她穿著一條綠色的長裙,顯得腰肢縴細,非常的修長。

不過太瘦了,他計劃著要她變胖一些,這樣對她身體有好處,捏起來也更……男人狼一般壞壞的一笑。瀅瀅上了車子,扭頭望著聶容凜。

「老公出發!」她笑眯眯的說。

男人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見她心情很好,他的心情也莫名的舒暢。

「我們今天我們要買茶幾,五斗櫃,衣櫃……」

「還有床。」聶容凜補充說。

「哦,是啊。」不知道為什麼他說出這個字的時候味道就變了。其實聶容凜完全不必這麼麻煩的,他只要找人幫他搞定就好,但是他沒這麼做,喜歡看謝晚瀅為他忙碌的樣子。瀅瀅認真的時候挺可愛的。不過她不認真的時候又很可惡。竟然算漏了那麼重要的一個道具。

不禁勾唇笑了笑,意味非凡,瀅瀅瞄見,于是手里的鉛筆戳戳他的手臂。

「笑什麼?」

聶容凜不吭聲,還皺皺眉回答︰「沒什麼。」

家具城里還是淡季,所以空蕩蕩的地方人並不多,雖然聶容凜有一張沙發了,可她的目光還是最先被令郎滿目的沙發所吸引。聶容凜卻總是拉著她走到幾張實木的大床面前。

「今天不買。」瀅瀅說。

「為什麼?」男人壓低了聲音不滿的抗議。

瀅瀅說︰「要先把瑣碎的買下來,這種大件的東西很容易啊。」

忽然,瀅瀅的目光落在了前面一個人的身上,她呆住了,接著不知道應應不應該叫,可當她又看了一下時,更呆了,因為她看到秋淮瑾身邊一個女人正在看一張梳妝台。

夏薇芳?

聶容凜不禁念出這個名字,他第一眼先看到夏薇芳,他的順序跟瀅瀅是相反的。

顯然,那邊的兩個人也看到了他們。

秋淮瑾有些意外,神經略微緊繃了下,不過很快放開。夏薇芳已經走過來了。

「容凜,謝小姐,好久不見了。」夏薇芳一副離婚之後還能做朋友的態度。她看著他們兩個人,微笑說︰「開始的時候看到有些對你們兩個很不好的報道出來我還擔心,沒想後來就看到你們結婚的消息,無論如何恭喜你們了。」

聶容凜以為自己看錯了,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夏薇芳身上的變化很大。

從前她絕不會這樣主動跟人熱絡的,而且他是她前夫,身邊的是她情敵啊。

夏薇芳問︰「你們是來挑家具的麼?不如一起吧。」

瀅瀅雖然覺得尷尬,卻也不能說什麼,她看了看站在夏薇芳身邊的秋懷瑾,有些思路凌亂,他們兩個一起倆,忽然想到,曾經報紙上看到跟夏薇芳約會的背影,當時她還問他,結果他沒有承認。

「秋……秋先生。」

不知道他跟夏小姐真正的關系,她想還是不要在他們面前表現的太親近。

「你們什麼時候辦喜酒,我還要好好喝一杯。」

「哦,快了吧。」其實她還沒打算,每次聶容凜說要辦,她都推掉了。

聶容凜卻跟夏薇芳一起走。

「最近過的如何?還是很忙麼?」容凜問。

夏薇芳笑道︰「不啊,我現在過的很好,我給自己放了個大假,然後買了套不錯的房子。所以今天跟淮瑾一起來看看家具。」

「怎麼,難不成你們好事近了?」

好佩服他們倆,離婚之後反而比離婚之前看起來更有話說。

聶容凜倒簡單,她見到女人都可以如此灑月兌,他有何必不大度。

只是扭頭看瀅瀅一眼時,卻意外撇見秋淮瑾垂著眸子望著她的那種神色。

聶容凜心中一擰,覺得說不出的不悅。

聶容凜忽然說︰「你們慢慢逛,我們這里看的差不多了,再去下別的地方。」

于是示意瀅瀅跟他一起離開了。

瀅瀅走時回望了秋淮瑾一眼,其實她有些話想問他,可是現在恐怕不方便。

他們走了。

夏薇芳的臉色冷下來,口中喃喃說︰「淮瑾,你看他們是多麼好的一對啊,是不是?」

「夏小姐,我們可以繼續我們的話題了?」秋淮瑾一邊走一邊沉穩說道。

「你不就是想知道,到底是不是我找人把他們的事放出的麼,我告訴你就是了,沒錯啊,是我花錢雇人拍了他們兩個人的視頻,然後找人發的到處都是。」

他並不是想知道,而是他已經確定了,今天來是勸告她收手。

「這樣做不嫌惡毒麼?」

「秋淮瑾,那你對我呢,那麼做不嫌惡毒麼?」

秋淮瑾寒著臉沒說話,他默默看著她,因為睡下最終查出背後的主使者竟然是夏薇芳,所以他打電話給她,想找她出來談談。沒想到她說搬家在看家具,如果想談那就陪她。

秋淮瑾默默的陪著她走,已經僵持了老半天,竟然意外遇到了那兩個人。

「夏小姐,既然塵埃已落定,不如過去的都過去吧。」男人身上有一種不怒自威,他的話雖然簡單,可口吻卻很嚴肅,仿佛暗含警告,如果你再做出對瀅瀅不利的事,那他要不客氣了。

夏薇芳又往前慢慢走了走,她邊看邊問︰「我真搞不明白,為什麼一個堂堂的局長大人,竟然會為了一個丫頭費盡心機,連這樣的事都做了。」

他竟然可以為了一個人去**另外一個人。

「其實我後來想了想,秋淮瑾不愧高明,因為你利用了一些很巧妙的東西,事情做到了,我還抓不到你的把柄,這是不是做局長時間久了,鍛煉出的心眼呢?你靠近我,但是很有分寸,就算最後你也只是經常做一些叫我覺得很體貼的事而已,並沒有說過一句要追求我的話。

可是我真傻啊,居然就以為你只是忘記說了,如果我離婚你就會跟我結婚。

夏薇芳矜持的說,口吻溫雅,但是內容卻一點不柔和。

的確如此,當時他那麼做的時候的確有意含糊概念,根本不去提起,對她許諾以後的事。

甚至一點點都沒有。

想想除了懊惱,悔恨自己的傻,還能如何?

「無論如何,我再說一次,事情最好到此為止。」

「秋先生,你說如果我把你為她做的這些事都告訴她,她會如何想,不知道沒有沒可能戲劇性的大轉折,她忽然變了,忽然覺得你比聶容凜好多了,那麼偉大,所以你費盡心機的事就白費了。其實我猜得到你怎麼想的,別以為女人會永遠笨,你想要他們一家團聚是麼。

你多麼的愛她啊,這種無私的愛叫我嫉妒,但為什麼我要是你無私之愛里的犧牲品?

其實……你不知道吧……

在這場游戲里,她也曾無私的為過一個人……

當時想法純然,或許是被膨脹的自信嬌寵出的純然。

然而這次無私之後她卻付出了極其沉重的代價,婚姻倒是其次。

她現在失去了那種自信,那種超然,那她就變成了一個普通人而已。

跟從前的鋼琴女王,失之交臂了。

她再也回不去自己從前的境界,傲視一切。

愚蠢的敗在一個根本沒對她說過一句甜言蜜語的男人手里。

~~~~~~~~~~~~~~~~~~~~~~~~~~~~~~~~~~~~~~~~~~~~~~~~~~•

秋淮瑾黯然的坐在車子里看向外面,然後叫司機開著車帶著他漫長逛,打開了一些車窗,點燃一支煙默默的吸著。吞雲吐霧間男人的臉看起來有很多的心事,而且都是解不開的疙瘩。

這個世界總是被許多湊巧所影響著。

今天他收到了兩個消息,然而這兩個消息實在是相互矛盾,他多少有些糾結住了。

第一個消息,這次視頻的事是夏薇芳所為。

第二個消息,上次在幼兒園門口撞孩子的,並不是夏薇芳,她在此事之前根本不知情。

听到此處,他的良心的確不安了一下,夏小姐說的沒錯,他玩了個手段,既達到了目的,又沒有留下明顯的證據,他對她好,極其曖昧,然而卻不曾說過一字半字的承諾。

呵呵,秋淮瑾冷不丁的悶笑了一聲。

本來他做這件事,良心大安,對待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沒必要講太多情面。然而如果這個女人並非如此,如果是無辜的女人……秋淮瑾暗自糾結,好在,她還在做了一件錯事,至少這件事傷害到了瀅瀅。

他反問自己,若是早就知道這是個無辜的女人,那他還會為瀅瀅這樣做麼?

男人沉默下來,眉頭緊鎖著,深深的思索許久……結果那個答案無疑是,他會。

秋淮瑾把煙頭扔了出去,其實他知道,一切都是借口,他會為她這樣做,無論是不是正義的行為。既然卑鄙了,那他就做了這個小人又如何?

早上的陽光明媚而溫暖,翠色的枝頭被籠罩其中,立刻披上了一層吳彩霞衣。不知名的鳥兒飛回來,叫聲悅耳。她拎著垃圾袋出來扔了,順道享受一下早晨的新鮮空氣。

倏然,她見到遠處一輛車停下,車門打開,一個高大的男人立在那里對著她微微笑。

「最近過的很開心麼?」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丫頭臉上洋溢的甜蜜色彩,他就能猜得出她最近的生活一定過的很開心甜蜜,上次偶遇,他看到聶容凜牽著她的手緊張的神色,就明白了。他是個男人,他知道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是什麼樣的,那種緊張根本裝不出來。

瀅瀅被秋淮瑾的突然造訪弄得手足無措的,卻有很開心,其實她也早想看看他好不好了。瀅瀅一抬頭,早上隨便綁起來的頭發忽然滑落了一小片,剛要去弄,秋淮瑾卻抬起手幫她弄弄好。他的樣子看起來挺認真的,抬起頭時對她溫和說︰「好了。」

「謝謝……」瀅瀅下意識,臉有點紅,不過很快平復下來。

「秋大哥放心吧,我現在過的很好。」她挺樂意把自己開心的事告訴他的,其實自從上次他發了信息過來告訴她不要擔心,她就再沒有擔心過那些所謂為的風言風語了,看起來她交友有數,身邊的朋友並沒有因此而棄她而去,她就很知足了。

瀅瀅看向他時,發覺他卻看向了她手上的結婚戒指。

秋淮瑾臉上露出一絲寵溺的笑,望著她,「好漂亮的戒指。」

「哈,容凜他親自找人設計的,沒想到他那種人竟然會在這種事情上用心。」想到當時他的表情,瀅瀅抿著嘴唇笑了笑,那笑意中的甜蜜味道任憑誰看了都會嫉妒,秋淮瑾沒想到自己竟然也產生了一絲絲的不悅。不過他演技卓越,無人能讀得出來。

「也就是說,現在聶容凜已經跟從前不一樣?」秋淮瑾溫和的笑,看的她局促的很,哎,這樣的事怎麼說啊,點了下頭,她干脆大大方方起來︰「他現在比從前好了許多,不……是好了非常多……大叔,我長這麼大,還沒像現在這麼幸福過,只是……」她說道幸福時,臉上洋溢的色彩任誰看了都會心有所動,可後來那幸福的色彩又變成了擔憂。

秋淮瑾皺皺眉,口吻深沉下去詢問︰「只是什麼?」

「只是聶容凜那個人啊,誰知道他可以好多久?」瀅瀅大大咧咧笑道︰「我太了解他了,他那個人天性三心兩意的,而且愛玩的很,家庭生活卻不可能永遠這樣甜蜜啊,如果日後過著過著越來越枯燥,他啊……」瀅瀅搖搖頭。

原來是擔心這個,可是秋淮瑾卻更關注在她那甜蜜忐忑的表情上,或許只有真愛上某個人才會擁有這樣漂亮的表情吧,為他的好而幸福,又時刻擔心這種幸福會失去。

秋淮瑾靜靜的望著她,抬起手,拇指下意識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劃撫了兩下。

瀅瀅沒想到大叔會這樣做,她的心稍微顫了一下,微微側開了臉。

秋淮瑾心中一怔,收回了手,笑著說道︰「如果聶容凜對你不好,你告訴我,我幫你教訓他。」

是啊,瀅瀅正有此意,她笑著說︰「如果你真能幫我教訓他,那我以後就不怕他了。」

「是啊,怕什麼?」秋淮瑾說著,從口袋里抽出一支煙,夾在手指上。

但是他沒點燃。

「秋大哥,你跟夏小姐……」這個問題在她心里翻滾了半天了。不,應該說是好多天了,其實這件事多少會尷尬的,夏薇芳畢竟是聶容凜的前妻啊。

「哦,我跟她只是朋友而已。」

「只是朋友?我覺得不像哦……」瀅瀅笑的很淘氣,她眼中有小狡猾「哪有朋友一起出去看家具的。」

「瞎說,朋友怎麼就不可以?」秋淮瑾好笑的望著她。

「切,你的話我也不能完全相信了,我發覺你也會說謊的。」瀅瀅抿著嘴偷笑。

秋淮瑾默默望著她,隔一會,露出一抹笑意。

「好了,看到活蹦亂跳的我就放心了,你下去吧,我趕著上班。」

這麼快就下逐客令?瀅瀅磨蹭著不想走,秋淮瑾又好氣又好笑。

「傻丫頭,你快去吧,我以後再來看你。」

「以後,什麼方式?你是準備光明正大的去敲門呢,還是跟我訂個秘密的聯絡方式,我們就在這里偷偷見面?」她眯著眼楮笑。

「呵呵,我覺得這樣也挺有趣的,不如以後我來了就把車子停在這里,你看到了就跟我說幾句如何?」秋淮瑾微微一笑。

「可以,那你不如提前短信給我,我從家里拿早點給你吃。」

「傻妞一個,你下去吧,我要走了。」他笑道。

瀅瀅于是笑著下車,站在車子外面對他揮揮手。

秋淮瑾的車子開走了,瀅瀅目送他離去,很久臉上還有笑容。其實她每次跟大叔說幾句話,聊一聊,開幾個玩笑之後心情都會非常的安定。

聶容凜穿著睡衣從房間里走出來,忽然看到瀅瀅一邊做早餐一邊合不攏嘴偷笑。

不禁狐疑的審視了她片刻,邁著修長的腿走過去,從後面環住她的要。

低頭,嘴唇在她耳邊輕輕吻了幾下,問道︰「傻丫頭,你怎麼跟偷吃了什麼似地在這里傻笑?」

汗,她偷吃了什麼啊?謝晚瀅心中一虛,覺得跟大叔見面的事一定不能被他知道,如果被他知道,以他的小心眼必定會多心的。

「沒什麼,看外面天氣很好就開心唄。」她扭過臉,誰料聶容凜正好低頭吻,那個吻不偏不倚落在她嘴唇上。

嗯哈……聶容凜發出無聲的笑意。

瀅瀅忙紅著臉推開他︰「混蛋,你才是偷吃呢。」

「我沒說我不會偷吃啊,我不但會偷吃,我還會光明正大的……」

剛說要說到最後一個子,就又被從房間里走出來的姥姥跟黏黏打斷了。

咳……

「媽您早。」

「早……」瀅瀅媽剛才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撇到聶容凜又非禮……不,不算是非禮,總之是她不應該看見的東西。

瀅瀅媽帶著黏黏到椅子上坐好,問道︰「容凜你們買的家具晾了幾天了?現在還有問題麼?」

怎麼突然問這個,瀅瀅好奇的看著她媽︰「媽,你是嫌我們煩著你了是麼,想問我們什麼時候搬家啊?」

「不是……是啊,你們在這里是挺煩人的,那就早點搬家吧,反正就在旁邊的房子里,幾步的路罷啦,你們也算是新婚燕爾,黏黏陪我住。」她說。

感激啊,聶容凜感慨他得了個多麼偉大的岳母大人。

于是借機說道︰「那我們就過去,新鮮幾天,你想回來再回來。」

什麼事?瀅瀅根本覺得多此一舉。

「我怎麼能把我媽跟我兒子拋下?」

聶容凜心里低吼一聲,如果是在房間里他就直接吼了,她這是故意這麼說的麼?

聶容凜是真抓狂,他覺得在這里住著很不方便!

可瀅瀅听了只是撇撇嘴,有什麼不方便,你也知道不方便的事都在房間里做的啊,所以出了房門就是要檢點一點。

聶容凜從無拘無束習慣了,大房子他一個人住,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而且叫他跟她只在房間里才親熱,是不是太麻煩了一些啊。

男人吃完早飯竟然自己回房間里去呆著了,謝晚瀅推門進去看,見他斜靠在床上,手里捏著一支煙轉來轉去的,目光低沉陰鷙,她差點以為看著她的是只禿鷲。瀅瀅挪進去,關上門,一笑︰「現在新聞上總說甲醛問題……」

謝晚瀅!

聶容凜冷冽的低吼了一聲把她的話打斷了。

「容凜,你也別太固執了,我覺得在這里挺好的啊,大家相互照顧也方便。」

「丫頭,固執的人好像是你吧。」低低的聲音難以掩蓋郁悶。

「你可以把那邊房子租賃出去……」

「我不缺錢。」他截住了她的話。

聶容凜看了她一會,皺皺眉︰「今天就般過去,不常住,只是偶爾過去放松慵懶一下,總行吧?」他骨子里還是有種嬌氣的,倒不是他不喜歡她媽,倒不是他不喜歡卓雅,其實是因為他不習慣拘束。

她就是嫌麻煩,如果真正經八百的準備搬過去,至少要準備很多衣服。到時候拿來拿去的,累都累死了,聶容凜說白是色心不死,有幾次被孩子跟她媽弄得尷尬在那里他抓狂。

聶容凜去上班,瀅瀅也開始想復工的事,可是風波剛平,老衛根本沒叫她開工的意思。

也許,也就這麼不了了之了,也許她的演藝事業只有那麼短的壽命。

只是個美好的回憶啊?她多少有些不服氣,這樣退場未免太衰了些。

不過,急流勇退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畢竟她礙于老衛的面子,拼命工作了好久。

又想起周虹的話,叫她不能失去自己的事業。

托著腮,她想想都糾結。

「妞,妞!你想什麼呢?」

瀅瀅把寶貝抱起來擱在腿上,摟著他。

~~~~~~~~~~~~~~~~~~~~~~~~~~~~~~~~~~~~~~~~~~~~~~~~~~~~~~~~~~~~~~~~~~~

夏威夷群島,聶唯亭每天跟聶太一起散散步,曬曬太陽,精神的確恢復的很快。

只是聶太太訂的緊,他沒機會跟隨行帶來的李牧跟張薇薇接觸太多,李牧還無所謂,一來她性格平順低調,二來她知道聶唯亭的身體的確不適合再折騰,只是張薇薇一個總是氣呼呼的沒個好臉色。

她有什麼趣啊,年紀輕輕的,聶唯亭現在也不陪她,可她就算守活寡也是他的女人,所以就算看到這里帥男人一把把,她只有干看著啊。

本來張薇薇跟李牧從來都是勢同水火的,她們都知道都斗不過打的,所以李牧為聶唯亭生了女兒的事,就成了張薇薇的眼中釘,畢竟她為聶唯亭生了孩子,她呢,她什麼都沒有。

不過今天張薇薇轉性了,主動過來跟李牧說話,李牧有一句沒一句的應付著。

「二姐,听說容凜跟夏薇芳離婚之後又結婚了,這件事你知道不知道啊?」

李牧推推墨鏡,隔一會才說︰「知道一點吧。」

「不過老爺不高興他這次的婚事,你知道不知道?」

李牧心想,你都知道的事,我憑什麼會不知道?

但是李牧卻說︰「這個就不知道了。」

張薇薇果然藏不住話,她悄悄說︰「我是听保鏢說的,說是老爺跟那個大的一起回去就是為了處理這件事,他們不喜歡容凜隨隨便便找個女人結婚,但是那個女人給聶家生了個孫子,所以弄的很麻煩。」

「怎麼是麻煩,聶家香火有人繼承了,老爺跟太太開心還來不急。」

「什麼啊,根本就是容凜這次忤逆了老爺子,老爺子不要他娶那個人他非不听,老爺子就說,如果你在我回去之前不辦妥這件事,那你就不用繼承我的家業了,我的家業可以交給你的兩個妹妹。」這才是重點呢,張薇薇那個繞圈子,就是為了說這句話,她一笑,「二姐你開心了吧,說明老爺子心里還有你的女兒呢。」

李牧也听說了,可她還是假裝沒听說︰「我的女兒命薄,將來長大了可以風風光光找個好人家嫁掉我就心滿意足了,其他的,有便是有無便是無,再說容凜才是聶家的指望。」

「其實好不公平啊,都是唯亭的孩子,你的孩子卻不能繼承公司的股權。」

李牧站起來,笑道︰「你年輕經得起曬,我不行了,我回去泡泡澡。」說哇李牧走開了,張薇薇越發無趣起來。

終于三天之後聶唯亭宣布,他要回去了。

度假什麼的,越來越沒意思。

聶唯亭回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聶容凜,問他到底想的怎麼樣了。

聶容凜想什麼啊,這件事有什麼可說的。

「我現在過的很好,爸爸就不要操心了吧。」

「容凜你!你已經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麼?好好好,你翅膀已經長硬了,那你就隨便吧,我明天就立遺囑。」

「爸,如果你非要這樣做我不攔著你,你的家業你願意給誰是你的自由,我其實不喜歡回馬來西亞,這樣更好,我把我手邊的聲音做好,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什麼,他竟然這樣的態度。

什麼年代了還用立遺囑這樣的事威脅,如此自然好,股權分給他的兩個妹妹一些也無可厚非,在他看來那兩個小東西也是很可愛的存在。他本身又不是靠家里吃飯的,其實說白了,如今天意的大部分生意都是靠他賺來的,所以他的翅膀是真的很硬,不去繼承聶家的財產,他的個人財產也足夠奢侈幾輩子。

聶唯亭打完這通電話之後非常的沮喪,忽然一下他發覺自己真是老了,先生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也沒人听,身體也不爭氣的。

「唯亭,我沒想到容凜這次是貼了心,我看我們這樣行不通啊。」

聶太太盡力緩和父子倆的矛盾,她可不像容凜那樣看得開,她覺得家里除了她的孩子,沒人有資格繼承集團。

「那你說怎麼辦?」聶唯亭問。

看來是可以緩和,既然聶唯亭沒有一口駁掉。

「我看,他們現在感情正好,如果我們這個時候插手,他們沒準會聯合起來一起反我們,感情反而越來越好呢,所以干脆就靜觀其變,說不定他們自己就露出破綻了。可聶唯亭想看孫兒啊,他坐著沉默了很久,說道︰「那我們還會去,至少我還能多看我孫子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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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意外,瀅瀅收到老衛的一條信息,叫她到天元KTV來,說是談下一部戲的事情。

她還有機會起死回生麼?

不過這次跟從前不一樣啊,以前談劇本從來不會在那種嘈雜的環境。既然老衛叫了,瀅瀅便換好了衣服,開著車的車去找這間酒吧。

酒吧里人很多,瀅瀅發短信過去叫老衛出來接她,沒想到出來的竟然是鄒波。瀅瀅現在看他的感覺怪怪的,他是衛爺的兒子?其實看起來不像,鄒波漂亮叫人吃驚,他走出來見到瀅瀅,難道一個很大的笑容。

「小菠菜,衛爺叫你出來接我的麼?」

「哦,是啊,走吧我帶你進去。」

瀅瀅並不是喜歡這樣的環境,人蛇混雜,但是既然他們訂了這里,她就必須過來。現在人還不是很多,瀅瀅跟著鄒波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包間,終于在最里面的包間門口停下來。

鄒波推開門,瀅瀅就跟他一起進來,還沒人來?

鄒波對著瀅瀅一笑︰「你先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倒杯水給你喝。」說完他就出去了。

沒多久從外面回來,手里拿著果汁什麼的。鄒波的表情還是一樣的清冷,他在瀅瀅身邊坐下,瀅瀅問;「都是誰來?」

鄒波回答︰「老衛,還有幾個投資人。」

瀅瀅就沒多想。

可是眼看天越來越晚,他們還沒來?瀅瀅拿出電話打給衛爺,那邊電話忙音中。

鄒波在瀅瀅旁邊坐著,伸手把果汁端起來遞給她︰「喝吧,等一會就來了。」

謝晚瀅四周看了一下,拿起果汁喝了幾口,忽然覺得很奇怪,這里是個小包,以老衛的個性凡事都要最豪華最大的,根本不會弄什麼小包間。今天是怎麼了。

正想著,她的手突然木木的沒知覺了,瀅瀅嚇得渾身冒出一層汗,很快的,她的腿也沒知覺了,「鄒波,你給我喝了什麼?」瀅瀅問。

鄒波站起來把門反鎖了,「沒什麼,就是麻醉藥。」

瀅瀅听完他的話,整個人就睡過去了。

鄒波靜靜的看著她,唇角掛起一抹很陰鷙的壞笑,後他的手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踫了踫。

他也太容易上當了吧?

其實老衛的手機被他給偷出來了,所以發短信叫她過來的就只有她。

鄒波見到謝晚瀅先在像一條死魚,不禁站在旁邊垂眸望了一小會。

他這次從美國回來,就是為了好好的報復一下老衛。謝晚瀅,算你倒霉吧。

不過謝晚瀅,你其實一點都不無辜,恐怕**求榮這種事沒少做。

他用最險惡的想法揣度她呢。

開始的時候他還天真的認為這是個比較正經的女人呢,然後懷疑她到底是不是跟他爸的很不正常,她們不過是為了錢而已,根本沒什麼真感情,跟**不一樣。**可是真的很愛爸的,可是爸爸卻一點不在乎,所以他要報復他,所有跟他有關系的女人他都要報廢。

謝晚瀅比較不幸是第一個下手的。

他已經充分的知道了謝晚瀅的本質,不值得憐憫。

   ,敲門聲。

鄒波過去把門拉開,一個男人走進來,他一身講究的西裝,皮鞋 亮。

走過來之後在瀅瀅跟前站定了。

勾起一抹很壞的笑,「你果然很厲害啊,辦妥了。」

男人拍拍他的肩膀。鄒波抖開他的手,淡淡說︰「我先出去了,你快玩吧,不過你也不要過分了。」他撇了瀅瀅一眼,瀅瀅現在像死人一樣沒知覺。

鄒波硬著頭皮走出去,心里糾結萬分。

那不是個好女人啊,被人玩了多少次,多一個不多吧。

可是,為什麼他覺得良心很不安?

房間里的男人先是蹲下來,湊近了望著謝晚瀅的小臉。

果然很漂亮,他從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就很感慨,為什麼世界上會有這麼干淨漂亮的女人呢。

這個女人跟了聶容凜真不值。

他一面惋惜著。

他伸出手輕輕梳理了幾下她的頭發,見她動也不動,就猜到鄒波那小子下手挺猛的。

他伸手把瀅瀅抱起來,瀅瀅就像個木偶一樣靠在了他的身上了。

這樣的距離看她,精致的如同雕塑,她的睫毛長而翹,嘴唇**,他只是靜靜看著,就有一種想要狠狠親一口的沖動。

聶容凜真會享福啊,他的眼光真毒辣。

「喂,你醒醒,醒醒!」他又試了幾次,這次才真的放心了。

舒壞淺突然看到謝晚瀅手指上的戒指。

愣了愣。 ,好漂亮,看來聶容凜在她身上沒少花心思。

舒懷淺的手輕輕在瀅瀅的皮膚上滑動,她的觸感像絲綢一般,舒懷淺的心竟然怦怦的跳動了幾下,激起一片漣漪。

謝晚瀅你這個小妖精,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對于男人來說,就像是聞一下就再也忘不掉的毒藥?

而且是很致命的那一種。

舒懷淺對她魂牽夢繞了多日,如今听說她跟聶容凜結婚,才終于刺激的他想要下手。

而且聶容凜總是對他呼來喝去的,現在如果他佔有了他的妻子,豈不是很解恨。

對不起了小丫頭,怪就怪你自己太誘人。

舒懷淺手指輕巧的落在她的扣子上,輕輕的一顆顆挑開來。

瀅瀅胸前一大片的雪白的肌膚,就暴露在他的面前。

好美,像雪一樣的美,叫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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