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化她想盡快離開大營,也許因為帖古倫姐姐喜歡忽必烈,也許因為忽必烈曾幫過自己幾次。化青對忽必烈的照顧算得上十分盡心,忽必烈也是青年,身體恢復的倒也快,只是白一粟的斷腿拖拖拉拉的不見什麼進展。
「傷筋動骨一百天,小青不用這麼急啊。」白一粟倒是心境平和,也許是傷病見得多了,不放在心上。
「師傅,」化青微微笑了笑,「我是怕他們小王爺病好了,你的腿卻不好,難道要指望他們把我們送回安豐。」
「哈,這麼快就嫌棄我了。」白一粟不知怎麼的心情大好,倒是化青有一種被人關押的感覺,絲毫提不起興致。
「怎麼敢。」化青也打趣兩句,讓老爺子開心。
晚上化青又送藥去,經過幾天的治療,忽必烈傷口好得很快,人自然神清氣爽,身姿挺拔的往人前一立,讓化青有些不敢直視。
「毛伊罕,去南邊馬廄牽那匹棗紅色的馬出來在帳子外等我。」
「是。」
化青不知道忽必烈唱的是哪一出,也不想多問,這是他的地方,他愛去哪里就去哪里。何況她一個伺候人的,也沒權利問這這問那。
南邊馬廄有寥寥幾匹馬,僅一匹棗紅色,十分顯眼。化青上前輕輕的撫了撫馬鬃,解開韁繩。
忽必烈已經在帳口候著了,一聲呼哨,馬兒就打了個響鼻,搖了搖頭。化青見勢松開馬韁,馬奔忽必烈而去,他一個騰身就上了馬。
「毛伊罕,牽馬,咱們出營。」忽必烈喊道。
她緊走兩步,上前拽住馬韁,微微用力。
「小王爺。」
門口的兵卒紛紛致意,兩人就這樣閑庭信步一般的出了大營。
待大營已經成了遠方,營口已經若隱若現,忽必烈突然一拽馬韁,「毛伊罕,上馬。」
化青心中正納悶忽必烈要干什麼,听見這句話只「啊」了一聲,就已經雙腳騰空,整個人被忽必烈提了起來,一下子撂在了馬上。
「小王爺這是……」由于事情突然,化青的身子支持不住,往後緊緊的倚在了忽必烈的身上,驚的她用力將身子挺得筆直,絲毫不敢亂動。
「你知不知道,如果一個人在大漠長起來卻不會騎馬,是多麼丟人的一件事情。」
化青心中閃過一個念頭,他,他難道是要教自己騎馬?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弘吉剌跑出來的。」忽必烈的話有些嘲諷,他的眼楮邪惡的眯了起來。
說時忽必烈又是一拽馬韁,馬騰的剎在半空,化青毫無反應直接倒向了忽必烈的懷中。
人的本能就是逃離對自己有危害的地方,這個時候的化青又羞又驚,伸手就去抓馬韁繩。顫顫巍巍的夠到,死死的抓住就不松手了,終于把自己的身子向前靠正。
「抓好了麼?」忽必烈問道。
化青趕緊點頭,剛才的驚嚇還讓她神游體外呢。
突然背後一陣小風,身後一涼,忽必烈已經落了地。
「既然抓好了,那就玩點兒痛快的。」說吧,忽必烈伸手用小鞭子抽了一下馬。
馬兒速的邁開蹄子跑了起來,化青在馬上乎的一子往後張,然後就在馬上胡亂顛。化青驚恐的瞪大眼楮,心中暗道這哪里是教自己騎馬,簡直是殺人于無形。
「身子前傾,兩腿微夾馬肚。」突然忽必烈聲音遠遠的傳來。
化青听後,死死拉住韁繩,擺正自己的身子,稍微前傾,兩腿輕輕的夾住了馬肚子,人果然穩多了,也能順勢而動,不再那麼僵硬。
馬兒跑了一會,雖然手心已經全是冷汗,可化青剛覺得自己比之前不知好了多少,起碼不會那麼害怕。突然呼哨聲一響,馬兒突然轉彎,往剛才來的路奔了回去。突然呼哨聲又響了,馬一聲嘶鳴,飛快的跑了起來,化青緊急拉起韁繩,又是一聲呼哨,馬兒當即騰空一轉,停了下來。
剛才馬兒轉彎化青已經措手不及,差點跌落馬下,這次馬兒騰空突然停下,更是讓她六神無主,眼前一晃,就從馬上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