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輕輕的一句,似乎讓屋子中的空氣凝結,靜謐了一剎。
唆魯禾帖尼淡淡的皺了皺眉,看了看忽必烈,張嘴剛要說讓人去叫毛伊罕了,就听見了慌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王妃,王妃,毛伊罕她,她昏倒了。」
正是剛才出去找化青的小女婢,她正扶著門框喘息,裙角鞋子都沁了水。
「毛伊罕昏倒了?人在哪里?」唆魯禾帖尼說毛伊罕昏倒,心中也是一驚,只是跪了那麼一會兒怎麼就……
「還在王妃您臥房外面呢。」
「蠢丫頭,都昏倒了怎麼還讓她淋雨,還不讓人把她抬回臥房。」
「是,奴婢這就去。」小女婢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好了,我權且去看看那丫頭。」唆魯禾帖尼搖了搖頭,口中還呢喃著。「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
「王妃真是寬厚,一個奴婢也能這樣對待。」帖古倫雖然知道毛伊罕在罰跪,卻看到王妃能這麼待她,心中說不出得溫馨。
「誰讓這丫頭討我的歡心,我平時那麼向著她。若不是向著她,怎麼會出這麼多事兒。」
唆魯禾帖尼那邊剛出了房門,帖古倫的手腕就讓忽必烈緊緊的握住一把拽了過去,弄得帖古倫‘呀’的一聲,一下子跌坐在忽必烈的床榻上。
「毛伊罕她怎麼了?」他低聲問道,眼楮中滿是血絲,盯著帖古倫驚慌的臉。「怎麼會突然暈倒。」他記得昨天夜里自己拼命將她護在身前,不曾讓她受過一點傷害。
「毛伊罕因為小王爺負傷的事兒去向王妃請罪。」帖古倫輕聲說道,一邊側開身子,好讓自己不挨著他那麼近。她那麼渴望靠近他,卻在此刻她有些懼怕他的氣息,也許是因為自己太在乎了,也許因為他身上壓抑著火。
突然那緊緊抓著自己的手掌松了力氣,她微微側目,發現他的眼神也黯淡了,只是平靜的望著窗外。
帖古倫見忽必烈許久都沒有說話,而自己坐在他的床榻一側,渾身緊的十分不自在。
「那小王爺就先吃了藥吧,如今看來只有小王爺的傷好了,這一切的事情才能過去。」她低聲勸道,輕輕的將手從忽必烈那微張的手掌中抽了出來。她起身端了藥,佇立在他的床榻邊。
忽必烈一口飲盡了藥,帖古倫正低垂著眼眸看著他,手掌焦心的互相攥在了一起。看出昨夜傷急,連中衣都沒來得及換,大大小小血印子就那樣顯眼的撲在上面……
「帖古倫……」
帖古倫听見他喚,猛然抬頭,應了一聲。
她看見他的眼楮正看著自己,那麼近的距離看著他的眼楮,這還是第一次。她的心突然跳停了一下,她慌亂的接過忽必烈手中的碗,低頭轉身,卻听見他滿是愧疚的聲音。
「是我沒照顧好她。」
不知怎麼的,帖古倫的心房輕輕的那麼顫了一下,有些酸疼。
「三哥說話說的那麼酸,是要照顧誰?」
低沉的男聲傳來,聲音是那樣的熟悉。帖古倫微微抬眼,只覺得背後森冷襲來,身子已經僵住。
「小王爺。」她低下頭撫肩施禮,壓制住自己驚訝的神色。
「別來無恙啊帖古倫小姐,沒想到在這見到你。」
來人已經走到她的近前,戲謔的聲音淺淺的在她耳側縈繞。
「好得很,還謝謝小王爺掛念。」帖古倫微微閃身,側開他靠近的臉龐。
「沒做虧心事,這麼怕我干什麼。」他依舊不依不饒,那樣緊隨在帖古倫身後。
「阿里不哥,你怎麼來了。」
作者題外話︰哎,萬惡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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