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江河,倉皇出逃的廖娟,在船上惶惶不可終日,萬水千山轉眼過,人生波折竟如河,卷起浪濤千重,暗焦潛伏。船過彎抹角,對岸已是近在眼前。然而,突然,天空暗了下來,閃電雷明,風雨交加,船在倉惶中踫到了暗焦,沉沒……船上深熟水性的,奮力的游到岸邊,一些不懂水性的捉住蔓滕,也得免于一難。
遠近聞訊而來的親屬,一個個的在尋找自己的親人。與親人擁抱一起。他們感動的跪下,朝江河參拜︰「感謝河神,為生靈開路」
詭異的神色一時充滿了整個村莊。河水濤濤不息的往東流,它似在訴說,過往的事件。
有人說,這是報應,劉員外的鬼魂回來了,把廖娟拉進了水里。
有人說,雷明電閃,它劃過黑暗的胸堂,能夠照亮一些孤獨的或是晦澀的靈魂。這是神來之光,心電的感應。平生不做虧心事,不怕五雷轟頂……雷和電,是自然界恩賜于神者的雷厲風行。
于是大家,如靈光一閃般突然想起,船中之人,唯獨不見廖娟,是不是正應了人們的猜測。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如瑩此時對種種傳聞莫衷一是。,
畢竟那是一條曾經鮮活的生命,她們也曾姐妹般的朝夕相處。事情已然如此,逝去的已不能挽留,縱有天大的過錯,也為一時的迷茫。何必拿別人的過錯,在自己的心中種下仇恨的種子。折磨自己,看開,放下,坦然……
一天過去了,第二天,風平浪靜,惡霸張生到河里打魚。放眼遠眺江渚,飄渺的河水似霧似雲。
張生,此時已是魚蝦滿倉。想到今天收獲不少,他心情舒暢起來,悠悠的把船靠近了江渚。
「娘們?是誰在這涼衣服呢?」遠遠的看到一堆紅綠間中的花衣裳。張生心中打了無數的疑問。
好奇心,促使他,快馬加鞭。
「白天見鬼?」這分明是廖娟!張生一伸手指到廖娟的鼻孔,弱弱的氣息,透了出來。每一個人都有其中善良的一面,正所謂,人之初,性本善。這張生看到淹淹一息的廖娟,抱將起來,把她的月復部對住自己的大腿膝蓋,不停的按壓,廖娟吐出一些積水,呼出一口長長的氣。她昨天奮力游弋,爬上了這個汀渚,饑餓,寒冷,恐懼,伴隨她經過了漫長的白天和黑夜。
她渾然中暈睡了過去,又醒來,已經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過了多久?她恍惚中听到有船劃過的聲音,依稀感覺有個人壓在自己的胸口,任她怎麼掙扎都無濟于事!她是太虛弱了,胸中還有一股氣被阻塞住。
在張生的萬般揉搓下,她的雙手漸漸的溫暖起來,慢慢的也緩過神來。鬼門關了走了一趟的廖娟,此時已經回陽。她只覺得頭好痛,如打尖般的,也許是中途撞傷了,她認出了經常一起賭博的張生,可是她的神態糊涂蟲一般,也許太虛了,一時還轉不過神來。
惡霸張生把廖娟帶回了劉家莊,途經了劉家祖宗門前,如瑩臨時的家。整個村子頓時如炸開了窩一般。各種不入耳的傳聞紛至沓來。
「這會不會是一個陰謀,一對狗男女的陰謀?」
「可憐了員外,「三七」沒過,三魂七魄還沒消散,房子被人佔了,這下小老婆也要被人佔了,男人最大的恥辱啊!「
「這一家子,一下從天堂掉到地獄了……可憐了這對母子啊!這如瑩一生為善,這蒼天,怎就不睜眼看看呢?」
如瑩,看在眼里,聞在耳邊,她心中百感交集,融入慶幸,也有難過……廖娟也只是父親仕途上的一粒棋子,她同時也是不幸的。追求幸福自由的生活也是她個人的權力,雖然她在處事上有所欠妥……然而,又怎能把所有的過錯讓她一個人自己承擔呢?
再多的苦難,都會過去的!她不相信天會這矮!
劉庭,怔怔的望著他們扶持著走過。小時候,廖姨跟他做游戲。她如親姐姐般給了他關愛。他跌倒了,她把他扶起來,憐愛的看著他。長長的麻花瓣,玉指素臂,紅妝粉飾,蜂腰圓臀,蓮步漸趨,嬌笑如媚……她就是劉軍心中美麗的神仙姐姐,他總愛有事無事的捏她的藕臂,逗得廖娟呵呵的笑。如今,她變了,變的不是她的容顏,而是讓他不可透視的靈魂上的質變,融入了一些邪惡……仿佛成了他不曾認識的一個人,劉軍他面對的是一個靈魂上的一些透徹,解讀。
廖娟,路過劉軍面前的時候,她的眼中閃出一些異樣的光彩。大熟識的眼神了,她這一輩子也無法忘卻的眼神,是劉軍,是員外?她現在還全然不知道發生在劉家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說,一軀,沒有靈魂,它就如行尸走肉。人死了,就是靈魂離開的時候。靈魂可以寄生在新的生命體上,但是肉身不能再造。所以父母是我們再生的恩人。人有三魂七魄,熟睡時它會游離到一些你不曾去過的地方,也許還會見到一些你逝去的先人或是……一些陰魔?
靈魂成了科學家們研究的新課題,法老王的魔咒,鬼魂無處不在的一個實例。
在那一天一夜,廖娟三魂七魄已經遠離她的,只有一絲弱弱的氣息纏繞她的肉身,廖娟被暴牙青面猙獰的二個小鬼押送到閻王殿,閻王爺一看她的陽壽本,「送她回去,她還要洗月兌她罪名,有她的任務。」
生死有定時,善惡自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