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湯啟勛約見的日子就要到了,這也是邵晉恆詢問她身體狀況的主要原因。
「覺得好了很多,素問也說我恢復的很快,是有什麼事情嗎?」海遙听他這樣問,就知道必然是有事了。
邵晉恆那一雙微微深陷的眼眸就盯著她,嘴角似有若無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後天,我要設宴款待一個老朋友,希望你能陪我出席……」
「我也要出席嗎?」海遙有些吃驚的睜大了眼楮。
過去的事情,她幾乎忘卻干淨,更何況,如今她這般模樣,又怎麼能出去拋頭露面?
就算她現在臥病在床足不出戶,可也能看出來邵晉恆今時今日地位的非同尋常,他這樣的人物,帶著她這樣的妻子,會不會被人恥笑?
「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想要帶你參加。」邵晉恆的聲音格外的溫柔,他的目光也像是張開了一張溫柔的網,一點一點的將她籠罩其中。
海遙被他這般看的有些不自在起來,她微微低了頭︰「可我現在這樣子……」
她連頭發都沒長出來呢,總不能這樣的天氣,戴著帽子見人吧?
「這些你自然不用操心。」邵晉恆將她的手輕輕握住,「我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不管我的遙遙怎樣,我都會對她不離不棄。」
海遙的眼圈微微有些泛紅,邵晉恆其實很少說這樣的話。
「好。」她輕輕點點頭,應了下來。
想不起來,又怎樣呢?有一個男人這樣愛著自己,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還要索求什麼?
更何況,月復內的小小生命,正在一天一天的長大,這就是他們曾經恩愛的最好證明,不是麼?
雖有抗拒,雖有些微的排斥,雖然內心里,總覺得面對他時有些說不出的奇怪,但從今天開始,海遙還是決定將所有的徘徊和矛盾都放在一邊,只是安心的做他的妻子,好好的休養身體,好好的生下他們的寶寶。
房間里一時之間安靜下來,邵晉恆的手依然緊緊的握住海遙的,兩人的目光交匯,柔和親昵,真是讓人羨慕。
卻有一道聲音,清朗又不合時宜的從門外傳來︰「海遙身體不好,這一胎又懷的辛苦,坐完月子之前,夫妻之間不宜有房事!邵先生千萬記得克制!」
阮素問……竟然就這樣大喇喇的說出這樣隱諱的話題,海遙的臉倏然羞的通紅,而邵晉恆,卻也有些說不出的不自在起來……
不知這尷尬的氣氛維持了多久,邵晉恆才輕咳一聲,輕笑說道︰「我怎麼覺得,阮少爺對你有意思?」
「啊?」海遙吃驚的望向邵晉恆,旋即卻是使勁搖頭︰「怎麼可能?我比他還要大呢!」
邵晉恆卻是低低的笑了起來,阮素問這些天的反常表現,就像是初初陷入愛河的小男生,分明在吃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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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法子,要付出怎樣的代價,總之,我要你們在邵晉恆和湯啟勛之前,找到邵佳音!」
顧亦殊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唇角的傷痕已經微微的淡去了,臉上的腫痛也已經消退了很多,妝容打扮之下的她,依舊是走出去奪人眼球的美艷,但她的臉上,卻是難得再有笑意。
那天在邵晉恆的公司外,湯啟勛連著打了她四個耳光,不知被多少人看在眼中,這些天那些八卦雜志和無聊的媒體都在不停的播報傳的沸沸揚揚。
她月兌離了顧家,顧老爺子也不再像以往那樣一有負面消息就給她壓下來,現在的顧亦殊,雖然看起來風光,但哪里還有往日的輝煌?
「是,小姐……」
下屬知道她這些天心情不好,因此雖然為難,卻也不敢違拗她的意思,答應著就要退出去。
顧亦殊卻又開了口︰「等一等,有沒有佟海遙現在的消息?」
下屬搖頭︰「沒有,也並沒見佟海遙和陸先生在一起,陸先生這些天一直待在A市,但卻沒人看到過佟小姐。」
顧亦殊微微的擰起眉,說起來她也覺得奇怪,這段時間,佟海遙就像是憑空失蹤了一樣,一丁點的音訊都沒有。
可若是佟海遙沒有和陸世鈞在一起,又會在哪里?
顧亦殊揮揮手讓下屬退出去,腦子里只想了片刻這件事,就又被那天湯啟勛的狠辣決絕給牽回了思緒,她咽不下這口氣,既然大家都撕破了臉,也就不要再怪她做事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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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檢查了尸體之後出來,陸世鈞的腳邊已經有了一地的煙頭。
「怎樣?孩子……到底是什麼原因……」
陸世鈞聲音沙啞,幾乎說不出完整的句子來,法醫的臉色也十分的難看,話語中滿是怨憤和痛惜︰「孩子身上有很多處傷痕,更重要的是,孩子……生前,遭遇過性侵犯……」
「你說什麼?」陸世鈞臉色鐵青一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瞳仁里滿是不敢置信的惶惑和憤怒,幾乎被法醫的這一句話給驚的瘋掉!
心怡才七歲啊!怎麼可能……就有這樣的遭遇……
法醫亦是氣憤無比︰「真是禽.獸不如的東西!孩子身上到處都是傷痕,還有燙傷和割傷的痕跡……」
陸世鈞忽然失控的轉身疾步向外,他死咬著牙關,滿眼赤紅,他絕不會放過程雅茹!絕對不會!
ps︰心怡的遭遇,是有感于近段時間各種各樣熱點案子綜合起來而來的靈感,做女人真的很辛苦很可憐,強烈建議強.奸犯和人販子都要判死刑,殺一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