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將她口中的苦澀全數吮~入了他的口,而使她的唇舌間彌漫上了他所有的淡淡的清甜……唔……真甜……這份甜,讓她不明所以只想要再多嘗到一些,那小丁香便不受控制地鑽入他的口,努力搜尋吸~吮……
這分明是一種誘~人的回應,肖奕揚頭腦一熱,伸手扶住她的臉龐,再滑入她後頸的發絲將她用力一拉,低頭吻得更加深入。何依落渾身發軟,手中的藥碗滑落,咕嚕嚕滾下床沿,「啪」地碎了,他也不理會。
何依落卻突然嚶~嚀出聲,雙手握拳硬生生抵住了他的胸膛,「不要了……唔……」
肖奕揚這才壓抑地微喘著松開她兩寸。何依落喘得更加不可收拾,雙頰潮~紅著,小嘴更是嫣紅得耀眼。「我、我要被憋死了。」自己鼻子不通氣,可不是要被憋死了嗎?
肖奕揚呵笑出聲,低低地開口︰「我只是……幫你嘴里不會太苦……是你死命地吻我,自己不願意放開。」
「我才沒。」何依落的臉更紅了,抱著被子往後退了又退,扯過旁邊的帕子狠狠擤了擤鼻涕,「誰求你這樣幫我了似的……你、你明兒要是也傷風了可別賴我。」
看著被她擦過的紅彤彤的鼻頭,肖奕揚終是暗暗深呼吸了兩口,穩了穩氣息,「傷風了我不賴你,被你折騰了這大半夜,趕不及早朝了我可得賴你。滿朝文武還當我是‘芙蓉帳暖度,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了,你還要白擔一個‘迷惑君王’的罪責。」
「切,冤枉死了。我是渾身解數都用盡了也沒‘迷惑’你一星半點。還落得‘壯志未酬身先死’,我……啊啾!冤枉。」
肖奕揚抿嘴一笑,揪住被角往她頭上一蓋,「睡。」
何依落順勢抱著被子躺下,感覺到他熄了燭火也躺在了她身側,才讓她突然想到了什麼,扒開被子露出眼楮借著窗外的月光環顧一圈,「這是你的寢宮誒,我怎麼睡這兒?」
「不想睡我的龍床,就自己回去吧。」他說得懶懶的。
龍床?何依落竟有一陣小激動,翻身過去扒開床邊的被褥便想瞧個仔細。被子被她這麼一扯,晾開了肖奕揚一半。他不禁伸手就連被子帶著她一並扯回來,「干嘛?」
「龍床誒,都說是純金打造的,我瞧瞧是不是。」
「呵。」
「是不是啊?」
「神經。」
何依落嘟起嘴巴,「原來是騙人的啊。」不過這床倒是真的比自己錦園宮的舒服,又大又軟和。這麼大半夜的讓自己這副樣子跑回錦園宮,還真是懶得動了。于是她翻了個身閉上了眼楮,卻一時之間沒什麼睡意。
已經漸漸習慣了身邊有他睡著,也沒覺得太不適應,于是也就依偎在了他的胳膊上,「皇上。」他沒應聲,她兀自喃喃著,「你說要是我沒著涼打噴嚏,你是不是差點就找到感覺了?」
被她靠著的胳膊明顯緊繃起來。
「不然,你不會壓我在柱子上動都動不了,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一室的昏暗讓她幾乎又忘了羞臊,竟展開腦海細細回想起來,只想找到點有突破性意義的東西好證明自己不是完全白費功夫。
她越想越投入,本在分析求證的客觀立場,她一下子擠過去他的懷里,揪住了他的衣衫,「你那時候可沒顯得討厭和排斥哦,好像還很想要繼續……」
「睡。」他粗重地擠出一個字,胸口有些起伏。
「你說說嘛,這樣我下次才好更有針對性地想辦法了啊。‘濕身’這招貌似還有點用,今天主要是因為在室外,氣候影響了。下次要不要在室內,你是比較喜歡我還像今天穿的這樣,還是像那天一樣的男裝……」
「落落……」
何依落不明就里,兩只小手跟著就在他胸口不安分地揉了又揉,「妓院的那些女人們說男人都喜歡女人的這里,就算你說我發育不完全也總比男人的強吧。你要不喜歡,也不會一下子就親我那里對不對?」
「何依落!」一聲低吼,他一只手鉗制住她的雙腕向上按在了枕上,一個翻身就將她死死壓住。這女人,到底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有這麼考驗自己的嗎?讓他一會兒熱血沸騰,一會兒又不得不拼命控制,好不容易安穩躺下,卻又來再一次撩~撥他。
何依落哽住一口氣息,看不分明他的面孔,只能感覺到他粗~重的呼吸,她戰戰兢兢地說︰「你生氣啦?我不打擾你睡覺了,你睡你睡。」
他還是喘著氣,身體紋絲未動。
何依落不得不在他身下扭了扭,企圖逃月兌出來,可她不知道自己的扭動根本是火上澆油。直讓他腰月復一沉,將她緊緊抵住。
「嗯……」無意識地,她竟輕~吟~出聲。
肖奕揚更是一陣燥~熱,大手滑下她的腰際猛地托起她緊~翹的臀直與自己撞擊在一起。
「啊……皇上……你、你怎麼睡覺還帶匕首啊?」
肖奕揚差點吐血,一頭扎進旁邊的枕中央,恨恨地擠出聲︰「何依落……我真想扔你出去。」
「不行不行,是你非要我睡這兒的,現在又想趕我走,想得美。」她再扭,拼命地扭。
他的聲線更低啞了︰「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是馬上閉嘴睡覺,還是想弄清楚我到底有沒有感覺?」
「想弄清楚。不過耽誤了你睡覺,明兒趕不上早朝還要賴我,所以我選睡覺。改天再弄清楚。」
什麼都由得你選嗎?肖奕揚抬手一把扶起了她的下巴,緊緊看著朦朧月色中她的小臉,「太貪心了,落落。所以我決定,這就好好告訴你。」
「啊,等等。」
眼看就要壓下來的唇不得不頓住。
「帕子在哪兒啊?我的鼻涕……唔,快要流嘴里了!」
「何依落!」
「快給我拿啊……」
「天,我做了什麼孽。」深呼吸,再深呼吸,肖奕揚緊緊咬著牙根,渾身僵硬地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兒?」
「沐浴。」
「啊?你不怕著涼?」
「總比燒死好。」
「燒死?哪兒著火了?」
「閉嘴!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