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霍燕若有所思。
「當然是有償的配合報道。」程成說，「陳平早就把這個缺口放給你了，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霍燕鼻子里輕哼一聲，說︰「你以為我是傻子嗎？在陳老大手里干了這麼久，陳老大什麼人我會不知道？他自然是對上面這種做法不滿的，所以覺得虧欠我，所以放些口子給我。但是我們這里是什麼地方，就我一個沒有靠山的，大家都盯著我。稍有錯步準會被那些人咬出來。這個圈子有什麼不透風的牆？你幫我瞞著難道M那兒也幫我瞞著？那你和陳平可真是手眼通天了。到時候我落得連工作都沒了。」
「工作沒了怕什麼？你5年編輯經驗，隨便去個其他媒體，工資起碼翻一番。」程成呷了一口剛送來的咖啡。
「是啊，我都來這里工作5年了，老大們開了我比繼續用我的成本還高。我干嘛主動走啊。再說外面工作那麼難找，萬一走了以後連工作都找不到了怎麼辦？」霍燕說著也端起杯子吸著杯中的果汁。
「那你來我們這里啊，我保證你穩定，你不走我肯定不開你。」程成說。
霍燕笑道︰「真是多謝程總抬舉了，可惜我不是做公關的料，讓我寫那些媚俗的公關稿我會吐的。」
程成看著她琢磨了一會兒，說︰「這倒是。」
閑聊了一會兒，終于轉入了關于M公司的企劃案。霍燕三下五除二地解決了程成所需要的細節問題，最後說︰「你再跟M溝通一下吧，不行再來找我。」
程成應了一聲，說︰「走吧，吃飯去。」
「老大你放過我好不好？我只是個窮編輯，實在是沒錢請程總你吃飯啊。」霍燕縮成一團，可憐巴巴地企圖逃過一劫。
「逗你呢，哪有編輯請公關公司吃飯的道理？」程成輕咳一聲，笑道，「上去拿東西吧，告訴你們行政下午得和我去M走一趟。我送你回家去。」
「程總，你真是我的福星！」霍燕樂得旋風一般跑上了樓。再下來時，卻不見了程成。卻听遠處一輛車鳴笛了兩聲。循聲望去，果然是程成坐在那輛黑色尼桑里正看著她。
霍燕走過去，拉開車門正要坐進去，卻突然想起什麼，掏出一根發帶扎住了自己的長發，又把身上撢了撢，跺了跺腳才坐上車去。
程成奇怪地望著她，問︰「你這是怎麼了？」
「哦，我怕在你車上落下頭發或者高跟鞋印，萬一你女朋友發現了就不好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霍燕說。
程成笑起來，說︰「我沒有女朋友。」
「讓你老婆看見也一樣不好啊。」霍燕笑道。
「我沒結婚。」程成說。
「那讓你看上的女孩子發現也不好嘛。」霍燕又笑。
程成笑著把車子發動起來，一邊掛檔一邊說︰「那你看看我車里有沒有別的女人的頭發或鞋印吧。」
「什麼？」霍燕一愣。
「霍燕你是傻子嗎？我跟在你後面轉了5年，你居然不知道我什麼意思？真不知道我就告訴你，我的意思就是想把你娶回家當老婆。」程成不再笑，望著前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