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消失了,我不敢相信!在這強烈的意念驅使下,我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沖動,匆匆跑出家門來到了小完的家,我敲了半天門,門關的死死的沒有人開門!我發現房間里露出一線幽光。小心地靠近窗戶,點破了那扇窗戶紙,發現房間里點著一支蠟燭,幽暗的燭光照亮了房間,有一個長發穿著白衣服的女人,似乎是小完她正坐在床沿上,而床邊的那條蛇正游出籠子,它的嘴里叼著一朵斷魂花,坐在那的女人伸出手拿過花,把它輕輕的放在床上。那條金色的蛇頃刻間月兌出一層層皮,瘦小的身體慢慢的變大,頭也慢慢的變成人的形狀,最後變成一個幾乎跟小完一樣的女人。她們兩個相似的女人整齊的坐在床沿上!拿著相同的梳子動作整齊的梳著頭,半邊烏黑的頭發垂下來,一把木梳子不停地梳啊梳啊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終于忍不住叫了出來,」這怎麼可能呢?這只是小說里虛構才有的情節,我嚇的魂飛迫散拔腿就跑。
隨後的兩天我的心情都籠罩在恐懼中,不敢出門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而每每想起最初的她,眼前就會浮現起長發白衣的形象︰她無聲無息地站在窗邊,烏黑的長發披在肩膀上,縴細修長的睫毛,美麗潔白的瓜子臉,還有一雙動人的眼楮,她的眼神里總是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仿佛是清晨的露水在荷葉中卷起漣漪
難道是我的幻覺?誰也說不清楚。我把看到的事告訴了我媽……
還沒等我說完我媽就打斷了我的話︰「行了,你別胡思亂想了,想點別的吧。」似乎我媽也在有意無意的岔開這個話題,我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卻不告訴我,一定是她知道還有比這更加恐怖的事情。
我在小完的窗外所看到的一切,不斷浮現在我眼前,似乎自己隨時會變成一條蛇。
入夜以後,我早早地睡下了。我夢到了一個女人,穿著白色的長裙,她站在溪邊眼楮凝望著前方,在幽暗的小溪邊月光直照在她的身上,她披散著長長的頭發,長著一張白皙而美麗的臉,眼神帶著憂傷,我見到她慢慢的向水中走去,水漸漸的滿過了她的身體,滿過了她的頭。我試圖沖上去抓住她的手,我無力的挪動著我的雙腳,然後跳到水里發現什麼也沒有。而不一會兒清澈的水忽然間變的通紅,鮮血染紅了整整的一條小溪。
突然間,听到我媽喊我的聲音,我吃力的睜開眼楮,一骨碌的爬起來,大汗淋灕!
這個夢一連做了三天!
關于阿亮的死,警察在一個星期後再次來到了臥牛村,在老屋的大廳里貼出了一張告示,上面寫著對阿亮的尸體解剖結果︰心肌梗塞突發性死亡。
很顯然這個結果根本沒有說服力,反而讓大家更加相信了那個傳說。特別是阿財,他是個比較膽子小的孩子,十六歲的他看上去特別的瘦小,像個十歲的孩子當時他也參加了捕蛇,如今他不敢一個人呆。他看見我從大廳里往房間走就唯唯諾諾的跟在我後面。「好了,我們走吧。」我叫他跟在我後面,向我的屋里頭走去,忽然在他的眼楮接觸到我畫的畫面時。他驚慌失措起來,看著畫面身體不停的發抖。我仔細看了下畫,然後用安慰他的口氣說︰「沒事,只是一張畫。
畫,也許不只是一張畫,看他目不轉楮的盯著身體緊繃繃的僵在那。突然間尖叫起來;血啊!在微弱的燈光下,畫面若隱若現的大片的斷魂花的畫,像新鮮的血液在流動。我立刻緊緊抓住他說︰「只是一幅畫是畫不是血。」
「什麼?真的不是血?」阿財總算回過神來,仔細地看了看畫,一只只鮮紅的斷魂花,無序的排列著。像整片的血在流動,咋一看不免讓人聯想到血色!
阿財縮卷著弱小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把走到最里面的角落,模了模我其它的放在地上的畫眼楮直直的盯著,畫在他顫抖的雙手間晃動著,他只能放下。忽然,阿財似乎在畫面上看到了什麼,他的手不停的抓著自己的臉,似乎臉上長了什麼東西。他好象立刻要把它抓出來一樣,嘴上不停的喃喃自語;「蛇女」他的樣子看起來非常恐懼,幾乎完全失去了理智。我生怕他抓壞自己的臉,趕緊要去阻止。這時候他飛一樣的跑了出去,一直往後山的竹林子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