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來的一小段日子里,我回想起那時候的我,自己真是太笨。再後來,我又長大了很多,每當我昂奮不已的時候,就會自然而然地琢磨著這樁曾經的奇遇,也更感覺自己蠢得像一頭豬。
傻子都知道,豬長的是豬腦子。我就是豬腦子,所以我傻。因為稍微長點人腦子的人略加分析,就會從種種蛛絲馬跡中得出結論,這黃大麻子與那女人有著非同一般的關系。試想,一個靠兜售醬油醋為生的老頭兒,他竟然能夠清晰地記住一位女顧客的住址、房門、乃至門的顏色,足以說明此人不止一次跨入其家的門檻。
到了這時候,我終于弄明白了一個道理——我不僅太笨,確實也很傻。
我知道,我傻的原因之一,也是由于自己的年齡太小,小到了還不懂得人類雌雄*無需季節制約的年紀。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不能全賴我自己,要是真賴的話,也賴我的好奇心太重。
我記憶里的那天,我被那個女人一句話就給噎出院門的時侯,天上就開始飄起了雪花,看來老天都生她氣啦
雪不大,慢悠悠地飛著,又是一個細雪霏霏的天。但是,沒有一絲風。天色很白,很亮,似乎也很暖,輕舞的雪花把過往的人們裹在了童話里。
我蔫茄子似地走到黃大麻子面前,告訴他那女人是怎麼攆走的我。
黃大麻子听著,先前是沒有什麼反應,可過了一會兒,他像突然想起什麼似地,吩咐我看一會兒貨,說他自己找那個沒交醬油錢的女人討錢去。
前面說過,我健忘,黃大麻子不提這茬兒,我恐怕是永遠不會想起那個女人和錢的事。只是我沒有想到,一泡尿可以跑兩個來回的道,黃大麻子竟去了半個時辰還沒有露頭。我心想,這要的不是醬油醋錢,肯定是白銀黃金。
我站在雪里,那心躁的不得了,實在是有點等不下去了,撇下車子便去找他。
……
眾所周知,我是一個「扒眼兒」的老手,上來那個勁兒可是了不得,沒有條件就要創造條件上,必須得滿足自己猥瑣的窺視癖。
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相信這話。
從前,我窺覦到那一切所謂的「激動人心」的場景疊加在一起,和這一天見到的那一刻「驚駭」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不過是井里的青蛙一洞之見罷了。
在這天,對于十四歲的我來說,我所目睹到的一切絕對是真正「大場面」,完完全全可以用「驚心動魄」一詞來描述、來形容,那一霎那,不啻于那一顆升起蘑菇雲的原子彈,須臾之息,便摧毀了自己壘築十幾年的童心大堤,隨之席卷而來的滾滾洪流將我吞沒……
那一刻,太陽照過來了,晃得我眼前一片白灼,我的思維停止了,我的心髒不跳了,我的呼吸沒有了,因為我已經窒息到了休克狀態……
那一刻,以至于最終——直到今日,我除了記下那*果地交歡畫面,連我自己究竟是從院門而進、還是翻牆跳入,甚至關于是否透過玻璃窗、還是貼著門縫而偷窺的這等直接問題,我全部記不清楚了,總而言之,以外的一切全無印象。
囿于文字上的衛生,有關*的細節不必一一贅述。不過,黃大麻子和那個女人因地制宜的愛愛方式倒值得一提。
一、男女雙方不必大月兌大果。
二、男女雙方將褲子褪至膝蓋以下。
三、女方舉腿抱腳。
四、男女雙方摟緊女方胯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