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柳凌霜也不知道父親為何痛下殺手,她明眸中閃過疑惑的目光,問道︰「爸……您為什麼要害他啊?」
柳大成恨恨的說︰「這家伙肯定是山口組的奸細,只可惜,我沒能把他干掉。」
此言一出,西門浪,柳凌霜、乃至宮崎若伊的眼里都露出驚色。前者暗自尋思,莫非,他與山口組有仇?
柳凌霜忙問︰「您為什麼這樣說……不可能的,張老師怎麼會是山口組的奸細?」
柳大成沉聲說道︰「凌霜,你閱歷還淺,容易受到別人蒙騙。實際,你所看到的根本不是他的本來面目……」
西門浪心中凜然,原來,這家伙看出我戴著人皮面具了。也怪我不小心,面具在額頭面有與頭皮彌合的輕微印記,平常的時候有頭發擋著根本不會引人注意,我怎麼疏忽這個了。
柳凌霜失聲道︰「這是什麼意思?」
柳大成仇恨的目光盯在那個丑陋男人的臉,說道︰「他的臉戴著人皮面具……」
「什麼,他……他戴著人皮面具?」柳凌霜臉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即便宮崎若伊,也是無比驚訝,忙把目光盯在主人臉,仔細觀察,可是,無論怎麼看,都覺得不像戴什麼面具啊。
柳大成說道︰「如果沒有歹心的話,他至于這樣嗎,不以本來面目示人,還要特意接近你,哼,擺明了是山口組的畜生,听到風聲過來探听虛實的。」
西門浪一聲冷笑,「你眼力倒是不錯,沒錯,我是戴了人皮面具,既然這個秘密被你們知道了,你們爺倆就得變成死尸,再也不能活在這個世界,因為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話。」
柳凌霜和宮崎若伊愈加驚詫,原來他真的戴著面具呢!前者咬牙切齒的問︰「你到底是誰,究竟有何居心?」
西門浪冷冷的說道︰「好像這句話應該我問你才對,甭管我戴什麼樣的面具,那是我的自由。柳凌霜,如果你識相,不想生不如死,就老實交代。」
柳凌霜氣惱的說︰「哼,你少痴心妄想了,別想問出什麼。」
「是嗎,你真是太低估我了,對付你這樣的女孩子,我有都是手段。」西門浪作勢要走過去。
柳大成眼見這家伙要對他女兒下手,心急如焚的嚷道︰「畜生,跟小女孩逞什麼威風,有能耐你沖我來。」
西門浪陰險的笑了下,「那好啊,我就沖你來。」忽然,他義正言辭的說道︰「地振高岡,一派青山千古秀……」
柳大成一愣,隨即說道︰「門朝大海,三合河水萬年流。」他滿臉疑惑的問︰「你是?」
西門浪眼見對方答對切口,心中暗想,看來我判斷的沒錯,他們應該是RB華門的人。不過,宮崎若伊就在身邊,他不好暴露自己的身份。于是,淡淡的一笑,說道︰「我就是我。不好意思,一場誤會,多有得罪了。」他前一步,解開柳大成被封的穴道。轉身的時候,也把柳凌霜的穴道解開。
對類似于暗號似的切口,柳大成的態度也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他一抱拳,有些愧疚的說︰「失敬,差點誤傷了你,實在對不住。」
柳凌霜和宮崎若伊她們兩個看的滿頭霧水,怎麼回事,兩個人剛才還要打得你死我活呢,一會的工夫,居然握手言和了,真是怪事!
西門浪大度的一笑,「沒關系,不打不相識。」他使了個眼色,示意旁邊還有外人在場,說道︰「那就這樣,我還有事,不打擾了。」
「好的,您請……」說罷,柳大成走過去,彎腰把卷簾門打開,金色的陽光傾灑到室內。
西門浪扭頭說道︰「咱們走。」他轉身走出去,後面尾隨著宮崎若伊。
二人車,本田車啟動駛往旅館方向,坐在副駕駛的宮崎若伊百思不得其解,始終想不明白主人與那個柳老頭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盡管這樣,她卻沒有詢問,顯得乖巧懂事。不過,她不時的將好奇的目光瞥過去,仔細打量著主人那張丑陋的臉孔。
西門浪覺察到她的目光,笑問︰「看什麼?」
宮崎若伊撲哧一笑,「我想看看主人究竟長成什麼樣。」
西門浪問︰「你不怕被嚇到?」
「嚇到?」宮崎若伊怔了下,忙說︰「怎麼會?」
西門浪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會,若伊,實話跟你說,我這張臉曾經被燒傷過,徹底毀容了,非常丑陋,誰看了都會害怕,所以,我才終日戴著人皮面具……」
「啊……」宮崎若伊驚訝出聲,心疼的說︰「原來你這麼慘呢?」
西門浪故意慘然一笑,說道︰「沒錯,真的很慘,為了不把人嚇到,我弄了這張臉皮,變成另外一個人。」他聲音變得愈加傷感,「若伊,知道我的真實情況,你會不會嫌棄我?」
宮崎若伊伸出柔弱無骨的玉手,握住他的手,輕輕搖頭,滿月復柔情的說︰「我不會的,主人,哪怕你有多丑,多嚇人,我都會一如既往的對你好……若伊,喜歡你……」緊接著,她柔軟的身軀靠過來。
西門浪心中一陣感動,這時候,他發現自己真的非常喜歡身邊的女孩子,有種願意為她摘取夜空里的星星那種願望……
暮色漸漸來臨,在料理店用過晚餐的二人回到旅館,躺在床親密依偎。宮崎若伊用手輕撫著主人的臉龐,輕聲說道︰「主人,我想看看真實的你,行嗎?」
發現西門浪略有躊躇,她急忙說道︰「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知道你是什麼樣子而已,您千萬別多想。」
西門浪長嘆一聲,故作愁緒滿懷的說︰「可是,我怕你看到我的本來面目,就會棄我而去,再也不要我了。」
「我不會的……我……我要怎麼做,您才能相信我呢?」宮崎若伊一陣焦急,略微思索之後,她坐起來,毅然解開自己校服的紐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