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淺兮姑娘的披風忘記拿走了!」龍傾沫才反應過來。
「她的手帕也忘記拿走了……」心兒看著龍傾沫從額頭上掉下來的手帕。
可是來人已經快進來了,兩人只得把東西藏到身後。
‘吱呀——’月淺兮離開不到一會兒,門便被推開了,進來的是江香,她手里提著一籃食物。
江香看了一下水缸,只有兩缸裝滿了,柴一根都沒劈,而兩人正坐在角落看著她。江香怒了。
「哼!十缸水,你們竟然只裝了兩缸,柴一根都沒劈,都給我干活!活沒做完不許吃飯!」說完,江香便罷手里提著的剩菜剩飯狠狠地摔在地上。
兩人遲疑著沒站起來,怕披風被發現。江香很聰明,要編謊言,說錯一句話就玩完了。龍傾沫一向不說謊的,心兒更不用說。
「都給我起來干活!」江香看她們兩人愣著不動,眼楮一眯,看見了披風一角,「你們背後藏的是什麼?」說罷便去揪。
「那是我娘給……」
「你們,你們竟敢偷王爺的東西!」江香驚呼,隨即愣愣地笑起來,「這可是夜無情的,她跟王爺在一起那麼久,也就留了這兩樣東西給王爺,你們竟敢偷來!我若是告訴了王爺,龍傾沫,你覺得你會怎樣?哈哈哈哈!」江香陰笑著離開。
「她說,披風是墨啟軒的?那塊手帕也是王爺的?」龍傾沫愣愣地問心兒。
「對啊!王爺今天有披啊!手帕……心兒不知道。」心兒終于想起為什麼覺得那件披風有點眼熟了。
「醒來的時候它就蓋在我們身上,那時候淺兮姑娘已經在了,以為是她的,本來還想道謝呢。可江香說,披風是墨啟軒的,手帕也是墨啟軒的,墨啟軒一個大男人,怎麼會用那種粉紅色的手帕?先不說是不是他的,我們根本就沒去偷啊!」龍傾沫疑惑了。
「小姐,會不會是淺兮姑娘偷的?」心兒說。
「她想嫁禍給我們?可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呢?」兩人想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她們絕對不會想到是墨啟軒自己拿來的,因為江香說了,那是夜無情給的。
心兒在跟龍傾沫說墨啟軒的事情時,提到過夜無情。
南溫國誰不知道如今人見人怕的軒王爺曾對一名女子動情?誰不知道墨啟軒因為一名女子笑容滿面,因為一名女子愁眉苦臉,對一名女子百倍溫柔,做了多少傻傻的事?而那名女子,卻為了另一個男人離開了墨啟軒,墨啟軒從此成了冰山面癱男。雖然龍傾沫覺得他並不是很面癱。
那名女子便是夜無情。
她是墨啟軒唯一的愛,也是墨啟軒唯一的恨。她曾親手縫制一件披風給墨啟軒,墨啟軒視它如寶,天天披著,睡覺也不離身。手帕是她離開時忘記帶走的,墨啟軒也一直將它帶著。
如果它被偷了,墨啟軒會多憤怒可想而知。
「小姐,這下怎麼辦啊,王爺可不是會顧及將軍府面子的人啊!我們來打雜是因為皇上下旨,可這次……」心兒急得團團轉。
「心兒,你覺得是淺兮姑娘做的嗎?」龍傾沫有點懷疑,她實在不理解月淺兮的做法,雖然她跟她不熟,但實在無法想像這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
「那除了她,還能有誰呢?王爺很快就會派人來把我們帶去審問的!要不小姐,您逃吧,侍衛還沒來,還有逃掉的機會!」
「心兒,我覺得不是淺兮姑娘做的,直覺感覺不是。」
「小姐!」心兒淚了,她的話小姐一句都沒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