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哪啊……不尋常
刁德一…有什麼…鬼心腸啊……?
這…小哇刁,一點面子也不哇講
這草包倒是一…堵擋風…的牆啊……
……
縣委主任楊鳳嬌大清早來到縣委書記的辦公室,便听到里間傳出壓著嗓子的《智取威虎山》京劇片段,外間的秘書董皓見到妖嬈的楊主任進來,微笑地向里面努努嘴,示意丁書記正在里面。
一位是丁書記的貼身秘書,一位是見不得光的秘密情人,听見他難得地唱起小曲,兩人相視一笑,很顯然,里面那位今天心情實在太好。
搖著頭,微眯著眼,手指有節奏叩著桌面的丁克昌正自娛自樂,听見門響,他猛然坐直身姿,搖身一變成頗具威嚴的縣委書記。
見是楊鳳嬌,他不由地放松身板,點頭示意。
楊鳳嬌嬌笑地走到他身邊,帶來一陣香風。三十多歲的她,更有種成shu女人的風情。她一雙會說話的水汪汪的桃花眼不住地打量眼前的男人,眉目間滿是蕩人心魄的妖冶。
「馬書記昨晚訓斥了那個人?」
丁克昌搖搖頭。
「沒有,昨晚他倆根本沒見上面。」
楊鳳嬌有些詫異,好奇地看著正襟危坐的縣委書記,她弄不懂陳浩沒見馬書記,丁書記又有什麼好開心的。
丁克昌點燃一支煙,見房門緊閉,于是說
道︰「馬書記讓他回到縣里立刻去見他,可他就是不去,你說,馬書記會怎麼想?」
楊鳳嬌偏著頭想了一陣,說道︰「要換做是我,我會很生氣。」
其實,以楊鳳嬌的智慧,她根本不用想這麼長時間,可她偏偏做出苦思冥想的樣子,因為她知道男人不喜歡太聰明的女人,尤其是眼前的這個佔有欲極強的男人。
心情奇好的丁書記很滿意楊鳳嬌的表演,繼續問道︰「你生氣會做出什麼舉止?」
「我會在背地里狠狠地詛咒他,要是可能的話我還會當著眾人的面在會上批評他。」
丁克昌搖著伸出的食指,輕嘆道︰「女人就是女人,心慈手軟,頭發長見識短,所以你不是馬書記。」
楊鳳嬌輕笑道︰「正因為我沒有你們男人的政治智慧,所以,我還是安分地做好我的本職工作。」
至于她說的本職工作是指縣委辦公室主任的工作還是指為縣委書記做好床上工作,她沒明說,但兩人都露出曖昧的笑容。
過了一陣,楊鳳嬌又好奇地問道︰「馬書記會怎麼做?」
「借著機會,將這件事整大,豈不比罵他一頓更令人解氣。」
楊鳳嬌眼珠子骨碌一轉,輕嘆道︰「要是再出現死人事件,那他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她眼前出現那位年輕人臉上帶有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但笑容的背
後卻有拒她千里之外的疏遠。
女人,尤其是認為自己有魅力的女人,認為所有的男人應該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法寶到那個年輕人面前卻屢屢踫壁,讓她惱怒的同時更是恨不得他倒霉。
楊鳳嬌盡管看不起丁克昌的卑微,堂堂的縣委書記,還要借助市委書記和一些手段來對付他的下屬。可此刻她的眉宇間有說不出的開心,只要那個男人能倒霉,誰出手都無所謂。她倒要看看,那個骨子里透著驕傲的男人是否會像叭兒狗似的搖尾乞憐。
此刻,她的熱情高漲,問道︰「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丁克昌一本正經地說道︰「在看戲的同時,還可以適當地加把火。」
「燒哪?」
丁克昌指指城西的方向,臉上閃爍著不懷好意的笑容。葉*子悠*悠
縣政府第一招待所的院內,小夕擔憂地望著陳浩遠去的身影,輕聲問她身邊的人。
「昨晚丁書記在馬書記的房間里坐了半天,早上我在食堂看見馬書記的臉色很不好看,紅姐,你說他這次會不會受到處分?」
沈紅捋捋頭發,慢聲說道︰「我要是市委書記,他肯定沒事。」
要說不希望陳浩出事,她跟小夕的心情都差不多。小夕對陳浩有著特殊的少女情懷,可陳浩不但是她公公的盟友,更是她承包招待所的所有底氣,新工
業園區項目的開工讓第一招待所每天客滿為患。他,可是她的財神爺。
昨晚她專門回老宅看望她公公,想看看陳浩身上這個結怎麼解。老人沉思了許久,輕輕地回了句「要看他能不能下得了狠心。」
她回轉家見到丈夫正在看《三國演義》時才想明白其中的關節,書里有一段「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的故事。出事那天,他正好不在現場,只要推出個替罪羊,他可以安然過關,老爺子擔心的是他不肯讓下屬頂罪。
不得不承認魏主任看人的眼光很毒,他擔心的事情正在朝著他預料的方向發展。
新工業園區管委會主任的辦公室里,馬顯貴書記正陰沉著臉坐在陳浩對面,堂堂的市委書記屈駕來到縣城,想見個他管轄的干部都辦不到,還真是翻了天。但他不會拿這件事做文章,傳出去會被人恥笑。
「陳主任可是個大忙人,說吧,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強壓住怒火,可話語里還是帶著明顯的諷刺。
陳浩喝口茶水,說道︰「昨天發生的腳架倒塌事件,是因為上面站的人太多,腳架承受不了重量,那三個工人沒有按照安全手冊規定帶安全帽,引起工程事故。」
「這麼說跟你們沒點關系嘍。」馬顯貴不陰不陽地刺了一句。
「關系是有,得分主次。這次新工業園區是由市第一建築公司
承建,他們對這次事故負有不可推卸的主要責任。管委會在事故發生後,立刻將傷者送到醫院救治,又采取停工全面清查隱患的工作……。
「看來我還得向省里給你們請功了。」陳浩還沒說完,馬顯貴就截斷他的話。說著,他的面色一寒,道︰「陳浩同志,現實情況是這件事發生在你所管理的新工業園區里,而且還有位同志至今未月兌離生命危險,你倒在我面前擺功。一出事就想推月兌責任,這樣的思想很不對,也是我黨不允許的。」
說著,他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說道︰「所有的項目全停下來,你等候組織的處理。」
陳浩並沒有任何推月兌責任的意思,他只是想客觀地陳述事情、可他的話剛開頭,便被馬書記打斷,並且直接要停止全部開建的項目,將個人私怨牽扯到工作中來,還真當他是好欺負的。
「我約了一建公司的領導,準備商談今後建築工地的安全管理問題。但工期不能托,六月底第一批在建項目必須如期交工,合約中已有明文規定。」
「你這是什麼態度?」馬顯貴勃然大怒,站起身將桌子拍得怦怦作響。他工作了三十多年,更是經歷文革期間的斗爭好手,竟然被毛頭小子頂撞,這還是他生平第一遭遇到。
「你要我什麼態度?」陳浩冷冷地反問。新工業園區屬于省直管,市代管
的單位,他馬顯貴想欺負到他的頭上,還不夠看。更何況他昨晚已將受傷最重的工人用他的特異功能梳理了一遍,沒有人命事故,他的底氣足的很。
「你……你給我滾出去。」馬顯貴指著陳浩,氣的不多幾根頭發都站立起來。
陳浩冷冷地說道︰「馬書記,這好像是我的辦公室。再說,我不會滾,你要不先給我做個示範。」
老虎不發威,他們還真把自己當成病貓。
馬顯貴經陳浩一提醒,才想起自己還在別人的辦公室里,但陳浩後面帶有明顯挑釁的話將他氣的夠嗆。怒喝道︰「你就是這樣跟領導講話,簡直沒有一點教養。」
這句話太過火,連陳浩的父母都被牽連在里面。陳浩猛然間將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指著馬顯貴說道︰「為老不尊,別想在我這得到半分尊重。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馬上給我出去。」
兩人在簡易房的辦公室爭吵,早已驚動隔壁正在上班的工作人員。齊敏等人沒想到陳縣長竟然如此生猛,不但不賣市委書記的面子,還出言趕市委書記。頓時,大家面面相覷,作聲不得。
在他們的印象中,領導始終高高在上,掛著副高深莫測的笑容。沒想到堂堂的市委書記,生氣起來跟街上的混混沒兩樣,實在讓人跌破眼鏡。
在辦公室跟市委書記拍桌子,趕市委書記走
人,在蘇南省,陳浩恐怕是第一人,也恐怕是最後一人。
「你…你…。」馬顯貴顯然也沒料到陳浩竟然敢跟他拍桌子,不由地被巨響嚇了一跳。眼前的年輕人猙獰的面容讓他有些心虛的同時更是氣憤難當,話都說不出來。
當他氣沖沖地拉開門時,外面卻有個人直沖進來,將他撞了個大馬趴。
「啊馬書記,實在對不起。」張旭輝沒想到自己前來承認錯誤,卻將馬書記撞到,忙不迭地扶起他,說道︰「馬書記,出事的那天陳縣長被省長叫去,這里由我負責,要處分就處分我吧,跟陳縣長無關。」
馬顯貴畢竟五十來歲的人,被張旭輝差點撞得骨架子都散了。他認定張旭輝是故意的,心里越發圭怒,用手指點著陳浩和張旭輝,丟下句「你們等著」的狠話,在秘書的扶持下,難堪地坐上車懷恨而去。
「對不起,陳縣長。」張旭輝差點哭出來,事沒辦成不說,反倒令馬書記更記恨陳少。
陳浩狠狠地吸了兩口煙,緩緩地吐出來,淡淡的話語卻有著胸有成竹的味道。
「跟你沒關系,該來的總會來。」
今天白天繼續練車,這種狀況要持續到二十六號,請朋友們原諒則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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