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 第二百一十章 信王出邸

作者 ︰ 紅色四月

時光流逝,歷史的車輪也在悄然改變著軌跡。天啟六年十二月,比原來的歷史晚了一個月,信王終于離開生活了17年的皇宮,獲準出番邸,也就是搬入了自己的府第。

終于能夠離開那個禁錮了他17年的「牢籠」,有了自己的王邸,自是令信王感到興奮異常。

雖說皇宮的險惡環境讓他少年老成,但他終究還只是個17歲的孩子,而且在遇到王銳後性情也有了很大的改變,因此他壓抑不住心底的興奮,立刻將王銳和朱純臣叫到了自己的府邸中一同慶賀。

這一頓酒宴與尋常不同,沒有山珍海味、大魚大肉,也沒有主客分席而坐,而是信王、朱純臣和王銳共同聚攏坐在一張圓桌旁,滿頭大汗地吃著熱氣騰騰的羊肉火鍋。

王銳本以為這個時代早已經有了涮羊肉呢,結果上一個冬天才驚訝地發現這竟然也是個空白,于是他毫不猶豫地立刻將這美味率先在自己和成國公府中推廣起來,進而又傳進了皇宮,很快就流行于京師的王公貴冑之間。

經過了去年冬天的實驗,今年王銳的蔬菜大棚計劃終于大獲成功,雖然產量和成活率仍無法與現代相比,但照上一個冬天已有了數倍的提高。

為此他今年一下就搞了足足一千頃的大棚基地,滿足皇宮、信王、朱純臣和自己府中的需求自不必說,還供應了京師的上流社會市場,僅這一項給他帶來的利潤就達到了一個可觀的數字。

就這樣,現在的供給量也還遠遠未能滿足京師的需求,仍然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就看他能搞到多大的土地了。

眼下大棚的技術是由他獨家掌握,市場和利潤如何自不難想象。當然也有不少眼紅者想要搞到這種技術,但是從內衛地大督統那里偷情報談何容易?現下又有誰有這個膽量?

他們三人現在吃的是「鴛鴦鍋」,一邊白湯,一邊紅湯。除了切得薄如紙一樣的羊肉片外。各種海鮮、河鮮、青菜、豆腐、粉絲等等一應俱全。三人吃得滿頭大汗,桌上的氣氛也如同鍋中翻滾的濃湯一般熱烈。

信王固然是開心之極,因為他以為自己以後終于能不再受約束,可以從此當個逍遙王爺。

朱純臣也是高興非常。眼見著自己地這位愛婿在仕途上無往而不利。現下在皇上面前地寵信甚至超過了魏公。幾已是當朝地第一人。他這個老丈人看在眼里又怎能不歡喜?

王銳當然猜得出信王心里地想法。忍不住暗暗嘆了口氣。心說恐怕你這個逍遙王爺當不了幾天。就要回到皇宮那個大「牢籠」里去受當皇帝地更大罪呀!

不知怎地。現在小皇帝對他地寵信可說是與日俱增。他也越來越有信心即便是朱由校不死。自己也很有信心早晚會除掉老魏。

但王銳卻有一種直覺。那就是他能改變歷史車輪地軌跡。卻似乎改變不了朱由校地命運。這是一種很奇怪地感覺。說不出原因。卻非常清楚。就像他堅信自己會是逆天改命之人一樣。

這讓王銳地心里很不舒服。因為他能感覺到朱由校在自己地影響下也發生了不少變化。已經不再是原來歷史上那個只知道擺弄木匠活。任憑老魏擺布地白痴皇帝。

若不是他。自己焉能有今天這樣地局面?是以每每一想到自己是逆天改命之人。卻很可能改變不了朱由校地悲慘命運。王銳在感情上就有些接受不了。

但無論怎樣,他已經同時做好了兩手準備,一方面試著去挽救朱由校的命運。另一方面仍按原計劃,將信王繼續當作繼承大統的重點目標。

看著一臉興奮的信王,王銳不禁暗自感慨著命運的無常,心說這個才剛剛17歲的小王爺現在恐怕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還有不到一年的功夫就很有可能繼承大統,登上那讓無數人都為之瘋狂的大寶之位吧?

正自想得微微出神之時,信王忽然舉杯朝他笑道︰「太傅為何听箸不食?你莫非有什麼心事嗎?」

朱純臣聞言也停住了筷子,用充滿詢問的目光望向王銳。

王銳這才回過神來,歉然一笑說道︰「王爺殿下恕罪,最近公務繁忙。在下一不留神又想到那上面去,失禮之處還望王爺見諒!」

信王聞言眼中頓時露出敬佩地神色,笑容一斂正色說道︰「太傅無時不刻不操心國事,當真令人好生相敬!若是我大明的官員都能趕上太傅的一半好,那皇兄可就能高枕無憂了!」

他原本就對王銳佩服之極,自從山東賑災和謀逆案後,他對這個太子太傅就更是達到了幾乎崇拜的地步。

每次一听到那個獨闖白沙蕩的傳奇故事,這個年輕的小王爺就忍不住興奮地渾身熱血,真恨不得自己也能跟在王銳的身邊。去和他一起體驗那一次次的傳奇經歷。

想起來王銳也就比他大了兩、三歲而已。但是卻早就封侯拜將,獻飛天神翼、練龍虎雄師、引導火器突破、斬賊酋大破建虜鐵騎、獨闖匪穴平亂。計破謀逆案等等,締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傳奇,才剛20歲不到就已經成為大明地擎天玉柱,架海金梁,這又怎能不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

信王終究只是個17歲的孩子而已,正是崇拜英雄的年紀。他幼年喪母,10歲時父親泰昌帝又駕崩,只有朱由校這麼一個哥哥,卻因為其是皇帝的身份,二人間也無法擁有像普通人那樣的兄弟感情。因此在他的情感世界里,父兄可說一直是個缺憾。

但自從王銳出現後,用自己一連串奇跡般的經歷和表現令得信王深深地欽服,甚至是崇拜。尤其是那次遇襲的經歷,更讓二人間的感情深了一步,是以眼下在信王地心里,王銳已隱隱有彌補他父兄感情缺憾地趨勢,所以他剛剛的話全是發自肺腑,並無半句虛言。

王銳卻是暗暗慚愧了一下。同樣正色應道︰「王爺謬贊了,在下愧不敢當!銳深蒙聖恩,自當殫精竭慮,為國為民,死而後已!」

信王點了點頭,朱純臣在一旁接口笑道︰「賢婿操心國事是好。但眼下內衛新立,必定是諸事繁多,賢婿也不必操之過急,一切還要循序漸進才好!」

王銳連忙點頭應道︰「岳父大人教訓得是,小婿定當謹記在心便是!」

信王哈哈一笑說道︰「今日小王得出番邸,特意請太傅與成國公來,為地就是好好慶賀一番!所以還是不談這些事,太傅也暫且將公務之事放一放,好好放松一下可好?」

王銳點頭笑道︰「王爺說的是。是銳掃了大家的興,這就自罰一杯!」

說著,他端起杯酒一飲而盡。朝信王和朱純臣亮了下杯底,這才笑著放下。

信王拍手笑道︰「太傅果然是好酒量!我听說太傅當日獨闖白沙寨時,曾經與劉大疤和一干強人大斗酒量而千杯不醉,令得劉大疤傾心折服,不知可真有此事麼?自從太傅上次回京後一直忙著內衛之事,始終沒空得見。我還是從那些小太監那里听來的威國公獨闖白沙蕩,說降劉大疤歸朝廷的故事。今日終有機會與太傅相聚,不知太傅能否親口說給我听听?」

朱純臣也哈哈笑道︰「賢婿可知你那獨闖白沙蕩眼下乃是京師各酒樓茶肆中說書人的最愛麼?老夫就親自去听過幾回,但也還未听你親口講過。今日有幸就沾一沾王爺地光吧!」

王銳聞言心中不由得一陣暴汗,他也早听說自己的那段經歷被說書人編成了故事,在京師里盛行一時,所以也偷偷地跑到茶館里听了一下。結果卻讓他哭笑不得,同時也親身領略了那幫編故事人的想象力。

在「威國公獨闖白沙蕩」的那段書里,干脆就沒提聶家兄妹的茬,變成了他自己單人獨騎勇闖白沙寨,而且與劉大疤斗酒千杯不醉,令其甘拜下風。隨即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得他傾心折服,毅然與雷東廷決裂,決心歸順朝廷。在隨後的火並中,威國公又大發神威,決戰雷東廷,以絕世武功將其重創,從而一舉剿滅了反賊,奪回了被劫銀兩。

總之一句話,就是故事與真實的情況基本上不靠譜。完全將他神化。以達到吸引人的目的。

對于那些老百姓來說,真不真實也不重要。只要有精彩地故事就好。威國公越神他們就越高興,反正王銳在百姓的心目中早已如神人一般,他連建虜都能一舉掃平,區區賊寇又會放在眼里?

王銳正是因為听過了演繹自己的故事,所以此刻听到信王和朱純臣提到此事,這才感到有些尷尬,當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開口說道︰「王爺和岳父大人說笑了,那些坊間演繹之事如何能信?現在劉大疤就在外面,你們若是想听一听那段故事地真相究竟怎樣,何不將他叫進來親口一說?」

那劉大疤自從歸順以後,對王銳的為人既敬且服,所以不願意去軍中效力,非要在他的身邊當一名親兵護衛。

王銳並沒有看不起他的出身,知道他的性格豪俠仗義,也是個忠勇之輩,于是就答應了其請求。因此劉天雄同志眼下乃是威國公的一名親兵,也是內衛的光榮一員,當稱得上是祖墳冒青煙了!

信王聞言又驚又喜,連忙點頭稱好。于是王銳微微一笑,命人將劉天雄從外面叫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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