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
通過老信客與新信客的一生的介紹,反映了舊中國乃至更前的時代,人們通信的艱難。信客的質樸而堅韌的信念。給我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古老的中國,人們的傳遞信息經歷了一個很長的變遷,從秦朝設驛站以來,用快馬傳遞書信,特別是朝廷的信箋,包括戰場上的命令等都依靠特殊的傳信形式,還有所謂的鴻雁傳書的方式,鴿子傳信等,都是中國郵文化的一種發展和演變。
余秋雨先生寫的《信客》是一種特殊的人從事的特殊的職業。他們有著非常讓人難以置信的吃苦精神,為了踐諾傳信——哪怕是一個口信,也要懷著不懼生死的精神去完成顧主的使命。
這種傳遞文化的精神,也深深打著中國古老的烙印。
實際上,這是講的一種中國民族文化中極其寶貴的精神,這種精神的實則就是誠信原則,和誠信精神,誠信的品質。
作者以樸素的文字,所講的這個故事,讓我們不能不去進行深入的思考。
「沒有信客,好多鄉人就不會出遠門了。在很長的時期中,信客沉重的腳步,是鄉村和城市的紐帶。」實際上,這種信客不僅僅是維系的這一些人與城市和農村的聯系,而是維系的人們之間的信任,與人與人之間的溫情。正是信客所傳遞的遠方親人的信息,才讓遠在天涯的人也好象如在身邊。中國古老文化的血脈相傳,難道不也是這種精神的傳遞嗎?
《酒公墓》則為我們講了一個也讓人深思的故事。
一位在美國留學的張先生,學成了邏輯學回國以後,卻英雄無用武之地。後來依靠寫碑帖,教授英語為生,也曾被強盜抓去做師爺,後來在解放後,也被打成右派,並也做過中學英語代課老師,最終都沒有實現自己以邏輯救國的理想的近乎荒誕的故事。「我想,這一位半個多世紀的邏輯救國論者,是用一種最潦倒,最別致的方式,讓生命佔據一座小山。他平生未能用自己的學問征服過任何一個人,只能用一枝毛筆,在中國傳之千年的毛筆,把離開這個世界的人撫慰一番。可憐被他撫慰的人,既不懂邏輯,也不懂書法,于是,連墓碑上的書法,也無限寂寞。誰能反過來撫慰這種寂寞呢?只有那一排排灰褐色的酒壇。」
這實際上講了一種外域文化與中國古老文化的沖突。
在沒有基礎的外域文化來涉足中國古老文化的時候,最後只能向中國古老文化投降,並淹沒在中國古老傳統文化的汪洋大海之中。
這是一種幸事呢?還是悲劇呢?作者在酒公墓前的感喟,使我們覺得,兩種文化之間由于不能對接,而形成多麼沉重的孤獨!這種矛盾和糾葛,不僅在一個世紀以前,乃至今天,依然是如此現狀。東西方的文化,有一些是看似融合了,實則上依然處在對立之中。彼此就象是兩個有著世仇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彼此互相仰慕,但是卻以悲劇而告終。這不能不說人類文化進程中的一大憾事。人類的文化,孕育了人類的精神和意識,人類的精神和意識,有時候主導著人類的文化。至今發生的東西方文明的沖突,不同宗教之間的爭斗乃至世俗間的矛盾和戰爭,都是這種文化的踫撞結果。根子通到什麼地方呢?是因為他們天生有著不同的基因,所以產生了排異呢?還是人為造成的,但是一切人為的行動都受制于他的思想和文化的主導。政黨也好,宗教也好,集團也好,都是從屬于他的文化和意識以及思想、精神,這是確實讓人思考的。
如果說,《酒公墓》講的是中外文化的對接過程中的沖突問題,那麼,《廢墟》則講的是古代文化與今天的文化的繼承與融合問題。
這一點,倒是沒有多大問題的。一切新文化,都是由舊文化衍生出來的,雖然兩者在生與育的過程中有著痛苦,但是畢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山遮不住,畢竟東流去」。當然,一切新的文化,有時候它的血液中還流淌著舊文化的影子,乃至它的基因,好象是舊瓶裝了新酒,但是已經是更高層次的舊文化了。這就是繼承的問題。
「我們挾帶著廢墟走向現代。」則是作者思想中的認識。
有些時候,新的確實離不開舊的,那些新的過了幾十年,轉過身來一看,自己身上依然是舊的衣服,只不過,又有新的生命產生了——新的文化出現了。可能衣服又換成新的了,但是過了幾十年,又變舊了,人類是這樣進步,文化是這樣發展。永不休止。永遠保持著生命力。
與之內涵相承的就是《筆墨祭》。這篇文章,依然講的是中國古老文化向新的文化進步過程中的一種惆悵和無奈以及一種陣痛和不舍。
在《筆墨祭》里面,作者對于古代的毛筆書法文化漸漸被取代,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