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余秋雨(文藝散文化評論) 徜徉在古老的大地上10

作者 ︰ 福字駕馭

這樣的現象,在司馬遷的史記《太史公自序》中講過的一段話可以比證︰「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陳、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國語》;孫子臏腳,而論兵法;不韋遷蜀,世傳《呂覽》;韓非囚秦,《說難》《孤憤》;《詩》三百篇,大抵聖賢發憤之所為作也。」為什麼這樣的作品會流傳後世,其影響力達千年而不衰?余秋雨先生的《夜雨詩意》對此做了進一步的闡發。

在這篇文章里面,講到了中國文化歷史上的一種奇特的現象。在夜雨之中,「你會感受到往常的世俗喧囂一時泯滅,天上人間只剩下了被雨聲統一的寧定,被雨聲阻隔的寂寥。人人都悄然歸位,死心塌地地在雨簾包圍中默默端坐。外界的一切全成了想象,夜雨中的想象總是特別專注,特別遙遠。」(《夜雨詩意》),所以才有了唐代著名詩人李商隱的《夜雨寄北》那樣的不朽華章︰「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由此,作者還講到,產生感人的貶官文化更深層的原因,這是一個看起來是美學上的問題,即悲劇的美往往優勝于喜劇的美,壯美有時候優勝于優美。「某種感人的震撼和深厚的詩意似乎注定要與艱難相伴隨。」「人與自然較量得十分吃力,兩相憋勁,勢均力敵,那就產生峻厲、莊嚴、扣人心弦的悲劇美。」「由于這種美襯托了人類嚴峻的生存狀態,考驗了人類終極性生命力,因此顯得格外動人心魄。」作者引證了法國啟蒙主義大師不贊成法國古典主義大一統的美學觀念。「他們呼喚危崖、怒海、莽林,呼喚與之相對應的生命狀態。這便是他們心中的詩意,狄德羅甚至直截地說,人生活越是精雅文明就越缺少詩意。」(《夜雨詩意》)冉波曾用「母音」為題寫過的一首十四行詩,其中的幾句可以說明這種對立的美的效果︰「燦爛的深紅,淋灕的*,盛怒或沉醉而懺悔時的朱唇的笑。」(《朱光潛美學文學論文選集》)

實際上,這是中外文化學史上一種共通的文化和美學現象,落實到我們所講的貶官文化上,就可以讓我們明白了為什麼那些貶官文化會具有獨特的魅力,而感人至深。《夜雨詩意》也就另一個角度闡述了貶官文化感人的較為深層次的原因。

在如今的時代,古老的中華文明正接受著來自世界的挑戰和融合,這里作者提出了一個嚴峻的問題。隨著世界文化的交融和經濟一體化的發展,中國的文化載體之一的語言面臨著西方語言的挑戰。語言是文化的重要的載體,但是,目前,中國人使用的漢語,華人世界中他們使用的母語——華語,已經漸漸被英語所取代。不必說目前人們對于英語的重視已經超過了對漢語的重視,更不必說,現在英語已經成了人們出國留學的必備的工具,現在問題是,如果我們的母語漸漸喪失了它應該具有的地位,會不會使得我們的古老的文化以及現代文化遭到滅頂之災呢?在這個意義上講,作者所懷有的母語情結卻是那樣的彌足珍貴!

《華語情結》是作者在新加坡作訪問學者時寫的一篇文字。作者的考察中國文化的步履已經踏到了異國他鄉,將中國文化放入了世界文化之中進行考察,發出了一些引人深思的感嘆。不能不說,是作者文化視野的拓展與深入。

本來,中華文明和中國文化就是屬于世界文明和世界文化的一部分。作者的思想和視野將引領著我們的目光深入到世界範圍內深入思考文化在經濟、政治以及其他方面所起到的作用。

這也許作者的追蹤文化足跡的一個意外的收獲吧。

所以,在以後作者的足跡拓展到了世界範圍,才有了《行者無疆》的思考。

在《文化苦旅》中,作者的筆觸涉及到了一些生活在海外的華人生存現狀,這也許是表明了具有中國文化傳統的華人們,他們操持的文化精神在異國他鄉怎麼樣融入到世界文化潮流之中。他們的漂泊,不僅僅是人的生活漂泊,更是一種文化的漂泊,是中華文化中國文明在世界文明河面上的沉浮;這種沉浮實則也是揭示了中國文化在與西方文化融合過程中的一種現狀。這一點,與《酒公墓》實則有相通的地方。中國文化,是不是具有它的張力以及強大的生命,也許,這一些華人在外國他鄉的生活中可見一點端倪。沈老的傳說以及酒鬼博士的八個學位,是不是讓人感到了中國文化精神的一種畸形的夸張呢?學位多,並不意味著文化的張力,而只是說明你只具有超人的記憶力而已。一個民族的文化的發達,關鍵在于它的深厚的文化底蘊,以及它所具有的創造力,以及強大的融合能力。實際上,中國文化以及其精神在龐大的國土內是無可匹敵的,在整個世界範圍內呢?

當今孔子學院在世界各地的掛牌以及啟動,使我們看到了中華文化以及中華文明的強大的影響力。當然,這是《文化苦旅》還沒有涉足的筆墨。

在新加坡,作者余秋雨的足跡踏入了一個特殊的地方,這里是一個特殊的墓地,埋葬著一萬多名侵略東南亞的「皇軍」的骨灰,還有*和一位孤獨的文人——二葉亭四迷的靈魂。

日本對于東南亞的侵略,至今在日本國民心中還是一個難以揭開的情結——他們侵略失敗後,依然按照尊卑順序在墓墳處排列著位次,在後代的意識中,一直覺得他們並沒有罪過。這種墓場中所洋溢的一種不屈的民族精神——大和民族的自傲和嚴格的順序,不能不讓人對此產生感慨。

誰能解開這種失敗的情結?

余秋雨先生也許知道,在日本投降後的幾十年後今天,他們一直認為自己是整個東南亞的拯救者,如果不是他們大和民族的鐵蹄,一舉踐踏這里,也許這里依然是西方殖*義的勢力範圍,也許這里依然都象澳大利亞那樣成為英聯邦法聯邦的殖民地。是因為他們日本,才使得這里的民族提前獲得了新生,贏得了國家的獨立。是他們摧毀了舊的殖民體系——他們功不可沒。

這就是那些日本戰俘們失敗以後,依然將他們的戰犯長官小心翼翼的埋葬的原因——包括在黃河流域沾滿中國人鮮血的梟雄日軍陸軍元帥寺內壽一,為他建起高高在上的陵墓。盡管是悄悄的,但是畢竟做了。

「一個一度把亞洲攪得暈暈乎乎的民族,將自己的媚艷和殘暴揮灑到如此遙遠的地方。」

實際上,這也是日本民族的一種文化意識,既擴張的文化意識,中國人曾經在《狼圖騰》中贊頌的狼的意識,與之是一脈相承的,那種揮馬歐洲的成吉思汗的子孫所引以為自豪的莽原文化,在日本民族的心靈中依然可以找到合拍點。

軍人失利了,*流淚了,文人感嘆了。不要以為這里所掩埋的僅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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