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中年是一條河
在余秋雨先生的第三部散文集《霜冷長河》中,在自序部分,講了一個奇怪的故事。
說,他在北京遇到一位異人,這位異人講道,他與余秋雨曾經在一條長河邊上,比鄰而坐,有十步之遙。
實際上,我們所有人與河都有很密切的關系,因為,中華民族的搖籃,就是黃河,我們所有中華兒女,都是來源于華夏文明。是黃河與長江的兒女。
很有趣的是,本人在《相逢》中的寫余秋雨的開始文字中,安排了馮育華與余秋雨以及馬蘭在高水河邊的見面。那也是一條河。
我過去,也曾經喜歡寫一些短詩,其中就有名字叫《蘆柴花》的作品,里面也提到了河。
「在滾滾東流的大河邊,誰能料到,還能看見您的瀟灑?」
蘆柴花,是一種輕薄的花,又名蘆荻。
在唐代詩人劉禹錫的《西塞山懷古》中有這樣的幾句︰
「西晉樓船下益州,
金陵王氣黯然收。
千尋鐵鎖沉江底,
一片降幡出石頭。
人世幾回傷往事,
山形依舊枕寒流。
從今四海為家日,
故壘蕭蕭蘆荻秋。」
這是深秋季節的蘆柴花,很是具有一種獨特的風情。
我記得,如今列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音樂作品中,也收入了一首我們這里音樂作品《拔根蘆柴花》,與《茉莉花》齊名。
人有時候很奇怪,看上去輕薄的東西,往往意義並不輕薄,而是顯得很厚實與沉重,而往往看上去很重實的東西,卻顯得是那麼的輕如鴻毛。
現在還是回過頭來,我們來看看這一部作者的第三部散文集,作者要出版這一部散文的時候,本人已經寫好了《蘆柴花》。也許,這一種在雲和月籠罩下的景象,有一種蒼涼與奔放的情感,與作者的《霜冷長河》有異曲同工之妙吧。
「蘆柴花
你站在夕陽里,寫成了一行多麼美麗的詩句,月光下,你演繹了多少迷人的故事、佳話,蘆柴花,如今,飛向藍天的火箭,映著朝陽的高樓,再也無須你的剪貼,襯托,啊!蘆柴花,蘆柴花,可是,誰能料到,在滾滾東流的大河旁,又見到了你的瀟灑。」
我們已經評說了作者的第一部《文化苦旅》與第二部《山居筆記》,這里評說他的第三部作品,我們還是援用舊例進行吧。
《霜冷長河》這部散文集,一共收錄了作者四輯內容。
第一輯一共有六篇,由《壯士》、《中秋》、《琉璃》、《垂釣》、《老師》以及《長者》等六篇文字構成。
前面談到,在文集的前面是作者的文集的序,里面還談到了長江與黃河,談到了黑龍江,談到了日本友人。實際上,這一些都與《創造》中提到了有關內容有聯系。
主要是講了作者自己與江河的故事。
而在第一輯中,《壯士》則講的是上海的余純順在羅布泊探險而獻身的壯舉。
對于這種壯舉,作者給予了很高的評價,認為他余純順是為上海人爭了臉,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英雄壯士。也許,在我們世俗的眼光里面,象余純順這樣的人,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不顧妻子兒女,將自己的生命獻給那茫茫無邊的羅布泊,有什麼意義?簡直是吃飽了飯撐的?孰不知,如果沒有魯迅先生所講到的那一些為民請命的人,那一些民族的脊梁,大家都龜縮在烏龜殼里面,歷史還能進步嗎?民族還有希望嗎?中國還能舉辦奧運會嗎?如果沒有余純順的壯舉,上海人永遠給人的是一種窩囊和懦弱以及精明、小氣有余,而勇敢不足的小市民形象。正是余純順這樣的人,跨出了一種異于常人的勇敢之步,才使人對上海人有徹底的改變。就好象中國舉辦了奧運會,才使世界對中國有深入而徹底的了解。
這就是余秋雨贊頌的余純順的理由。所以,當余純順的攝影遺物在當時的上海展覽的時候,觀者如堵。
在作者第二篇的文字中,寫了《中秋》,中秋,本是中國的傳統的節日,是萬家團圓的日子。而本篇的文章,卻不是在這俗套的文字中,來演練過去反復渲染的中國大團圓的故事,而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地寫了一個看似大煞風景的事情,這就是旅美作家張愛玲的去世。
「我欲乘風歸去。」張愛玲選擇了一個中國人都趕熱鬧的日子,卻在美國悄悄地寂然而去。沒有一個人知道,直到好幾天了,才被人發現。這確實是讓人感慨萬端的。
張愛玲,是中國二十世紀的文學大師,與冰心等可以齊名的人物,甚至比冰心還要具有國際影響,這樣的一個在國際上為自己的國家贏得隆厚聲譽的人,竟然選擇了如此的方式,悄然而逝。不能不讓人惻然。余秋雨說︰「她死得很寂寞,就像她活得很寂寞。但文學並不拒絕寂寞,是她告訴歷史,二十世紀的中國還存在不帶多少火焦氣的一角。」
「與她們相比,真正可憐的倒是文壇上那種浮淺的得意、瑣碎的企盼、無聊的激憤、頹喪的失落。可憐的人們一定還在倒過來可憐她們,在茶余飯後討論著她們本該如何來改變這種可憐。」
這是張愛玲自己的選擇。按理說,象她這樣擁有盛名的偉大女作家,完全可以回到自己的祖國,去爭取尋找自己應該具有的榮耀與穴居。讓光環套在自己頭上,久久不息,讓人們對自己不停地膜拜。但是,她沒有這樣,她選擇了平淡,平淡得沒有人知道她的居所。這就是一種人生的至高的平淡。如同一些偉大的作家,文章寫到最後如同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