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何從這種迷失之中擺月兌出來呢?
名人應該具有什麼樣的心態呢?
余秋雨在《荒蕪的高處》中講到了一個方法,就是克服這種「名人癥候」,在名譽上「月兌敏、消炎」,平平穩穩地找回自己。「我們原本是尋常的從業人員,周圍突然響起了喝彩聲,抬頭一看居然是針對自己的,不免有些驚慌,那就定定神,點頭表示感謝,然後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吧。」
這樣做的目的就是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要讓自己迷失自己,自己在一片虛妄的囈念中丟掉了原來的自己。
另外就是「萬萬不可為追求喝彩而表演,因為一旦進入這種狀態,你就成了取悅于人、受制于人的角色,而嘩眾取寵從來是沒有好結果。」
這乃是為了避免讓他人迷失自己的一種做法。
應該抱著「神定氣閑地把持自己」的態度,「不想在喝彩中的收益,就不必為叫罵支付」。
這樣可以讓自己處在一種超然的態度之中,視自己的名為無名。作到了老子講的「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無名,萬物之始也;有名,萬物之母也。」一切都在無形之中,才到達了一種真正的無我境界。這種名才是真正的大名。看上去沒有名可言呢。
大到無可言狀,還有什麼比它還要大呢?
但是,也許有人說,我們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怎麼可能做到「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呢?關鍵是在于自己的心態,和自己內心的把持。
要做到能夠「心遠地自偏」。
實際上,在這一點上,老莊哲學以及清淨無為思想給了我們一點啟示。
當然,我們這里的清淨無為,不是要永遠地處在滅寂之中,而是要尋找到一種如同作者講的「你心中還有終極目標,還有茫茫眾生。但終極原則無形無貌,茫茫眾生也不發出什麼聲音。更不會向你走近,因此你所把握的仍然是寂寞。」「一個人,如果能夠領悟名譽和寂寞之間的關系,兩相淡然,他也就走出了病態,既不會萎縮,也不會囂張了。」
一個人,獲得名譽以後,為什麼要追尋這種境界呢?
因為,泰戈爾說︰「我攀登上高峰,發現在名譽的荒蕪不毛的高處,簡直找不到一個遮身之地。」(余秋雨《關于名譽》作家出版社1999年6月北京第1版第5次印刷本117頁)
名譽的高處,沒有任何的遮擋,沒有任何的為你提供保護的環境。你需要面對的是來自世間一切外在的,包括你自身內在的干擾和誘惑。這一切都將會讓你在這個高峰上面落入深淵。
我們經常期盼那種巍峨的高處以及絕頂的風光,它引導我們不顧犧牲,奮力攀登,到了上面以後,一覽眾山小。面前一切的遮擋都消失了。那麼來自于外在的狂風和暴雨將沖擊著你。這就是我們前面講的被他人迷失。你內在的干擾和誘惑,將使你在這個高峰覺得,我是天下最高峰,無人能及。這樣,也就使自己迷失了自己的心志。
在這兩種干擾面前,我們如果把持不了自己的話。怎麼可能不萎縮和退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