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針對旁觀者而言的。
一般人來說,謠言出來以後,會有真正的知情者。
如果是知情者,只要講出事實的真相,就會使謠言終止。
而這個知情者往往是與謠言的受害者沒有多大關系的人,甚至是敵手。
這樣的幾率往往是很小的。
要不然,正如作者舉例的,如果在一種病態的社會中,人們脅迫于某種社會勢力的威脅,他們怎麼可能說真話呢,往往在假話連篇的社會里面更是如此,要不然,怎麼會出現《皇帝的新裝》這樣不朽的作品呢?
第三條出路,寄期望于謠言的傳播者最後的下場。
余秋雨先生例舉了一個事情,就是美國專欄作家瓦爾特•溫契爾的故事。
這個人在整整幾十年間,「既在報紙寫文章,又在電台做廣播,成天揭發名人隱私,散補流言蜚語,而他的讀者和听眾居然多達五千萬。」但是,在他去世時,送葬的只有一人。
這種所寄的期望,也許如果讓死者知道了,他會說︰人生得一知己足已。有一個人送葬,我已經很滿足了。你能把他怎麼樣呢?
所以說,這樣出路也只是一種阿Q的精神勝利法。
第四條出路,就是用自己的心去照亮別人,止息謠言。
象高爾基作品里面的丹柯形象。「在人們受到謠言蠱惑而混亂的時候,他挖出自己的心髒作為火炬,照亮了大家的出路。」
我們認為,如果是在衰世,不會有人這樣,即使有,也只能是大海中的一滴水。好象是一滴清水注于渾濁的滄海,有用嗎?
沒有用。
如果是亂世。你講真話,挖出心髒,被人們認為是大腦出了毛病,精神出了問題。誰會做這個出頭椽子?
如果是盛世,一切都是健康明朗,積極向上,無需人這樣英勇了。
實際上這寄期望于文學作品中人物,也是一種臆想和囈語。
第五條路,成為智者。
這倒是一條不錯的道路。如果一個個具備了*的目光,豁達的胸懷,淵博的學識。他們面對謠言以及謠言制造者,只是微微一笑,微微一笑,不附和,不去傳。那麼,傳播謠言的只能是造謠者自己了。這樣的人會永遠不知疲倦地在那里喋喋不休地獨唱謠言嗎?
當然啦,世界上的智者有多少呢?有多少人想成為智者,能夠把持住自己的心旌,在謠言面前,不晃動心靈的旗幟呢?社會能夠給這些智者的制造和產生提供多少有利的土壤呢?
依然是未知數。
所以說,面對謠言,我們有時候確實是感到無奈,前面說,連上帝都會感到無奈。因為他造出的人,必須有一部分依賴謠言而生存。而這個世界也依靠謠言才顯得那麼豐富多彩。世界會整齊劃一地合理嗎?
所以日本心理學家相場均說︰「如果人類社會完全沒有謊言和謠言,世間將會因為病態的合理主義而毫無生趣。」
照此說,有謠言的社會是衰世和亂世,那麼沒有謠言的社會也是病態的,那麼誰是真正的健康社會呢?
所以說,我們不得不佩服我國古代的哲學家老子的話︰「大象無形,大音稀聲。」
人生的最高境界就是無名。
這也許是消極了吧!